萧玥扶在宁镜腰间的手瞬间一紧,望着那微微张合的唇,身体都开始发起烫来。
落下风有什么关系呢,他可是宁镜。
少年急切地吻了下来,扶着腰的手将人带入怀中,手臂一箍,两人的胸膛便贴在了一起,亲密地再无缝隙。
两个炭盆确实有些多了。
萧玥模模糊糊地想,他此时浑身燥热地仿若身在炽夏,可口中却含着一方冰,那冰在他口中缓缓融化,变成了甜滋滋的水,却解不了渴,反而让他越吮越是是干渴。
不同于上次的摸索,萧玥熟练地舔开宁镜的唇,舌尖便探入其中,将在脑中回味了千百次的那个吻付诸实践。
他一手搂着宁镜的腰,一手扶着他的背,越来越浓重的呼吸声中,他的动作也不由自主地变得越来越激烈。
裘毯滑落到榻上,他的手也顺着宁镜的背脊滑动,哪怕隔着冬日里厚厚的衣料,依旧能感受到他手上传来的力道,身体本就敏感,宁镜只感觉一股酥麻之意顺着脊椎传遍全身,让他浑身不由一软,便被萧玥压到了榻上。
趴在他身上的少年如同一只刚尝到肉骨头的小狼狗,才学会吃肉般地叼着他肯松口。
才喘回来一口气,便又被压着吻住。
摸索上来的手与他十指交缠,少年在他唇上索取着,似乎很是满足却又不知足。
宁镜微闭着眼,任萧玥从唇吻到下巴,又从被蹭开的衣领吻到他的脖子,再辗转地吻回他的唇。
他被亲得浑身都是酥的,交握的十指不由地收紧,再也忍不住地溢出一声呻.吟。
“嗯~”
萧玥的身体猛地顿住,他弓起身体,狠狠地喘.息了几口,侧头将自己的脸埋到宁镜的脖颈间,平息了好一会儿,才抬起头。
一抬眼看便看到宁镜也正看向他,那双琉璃般的眼里如霜雪融化般漾着一汪春水,在微红的眼眶中荡着,雪般冷白的脸此时透着一股粉,淡淡的唇此时被亲得艳丽无比,而被扯开的衣领露出一截脖颈,一抹鲜艳的红痕如同红梅落入雪地,更是分明地提醒着他,他刚才干了什么。
那是他亲的。
萧玥艰难地咽了咽口水,浑身紧绷,喘了口粗气。
他想看看别处,平息一下身上那股烧得越来越旺的火,可眼光一转,这才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将宁镜压在了自己身下。
天越发冷,雪一日比一日下得更大,没有军务的时候,宁镜都在屋中煨着火,所以并没有束发,只用发带简单扎起来,此时头发也早已散开。
他的身下是一张雪狼皮做成的裘毯,银白相间的狼裘里,宁镜就这么躺在他的身下,眉眼含笑,荡着春波,任他予取予求。
予取予求。
这个认知让他身体滚烫着,叫嚣着,可却都抵不过内心里涌上来的骄傲和满足,萧玥在那双湿润的,荡着波澜的眼中放肆沉沦,十指相扣,无法自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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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章时超激动。
第八十三章
宣煊今日来找宁镜,是因为宣煊那边已经抓到了人,萧玥来找宁镜久久不回,宣煊便让人来问今日还审不审。
两人整理好衣冠见到宣煊时,屋中一人正被绑着跪在屋中,口中塞着布,见到萧玥和宁镜,他眼中露出惊恐,慌张地想要退后,却被暗卫一左一右按在原地。
宁镜身上披着厚厚的狐毛披风,身后跟着的白银正拎着炭盆,宁镜落坐之后,便将炭盆放到了他的脚边。
漠北的风霜磋磨着每一个人,宣煊也消瘦了不少,历经战场和直面生死之后的他整个人都变得冷肃起来,他冷冷地看着跪在地上的人,眼中没有一丝温度,与半年前永安那个清贵温和的太子殿下判若两人:“此人之前是我的亲随,我不便多问,既然人已抓到,交给将军审吧。”
萧玥走到人前,什么也没有说,只一脚踹在人胸口,直接将人踹飞了出去,狠狠地撞在了身后的墙上,口中塞口的布团都被吐了出来。
“太子殿下救我!太子殿下救我!我们都是为了你啊,殿下!”
那人顾不得身上的痛,做此事时便知道萧家决不会放过他,可是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怎么可以不救他!
暗卫将人再次拖了回来,扔到了萧玥面前。
那人跪在地上,朝着宣煊爬过去:“殿下!殿下!我们都是为了殿下啊,殿下,殿下救我!”
宣煊面上却无一丝怜悯,他看着跪在他脚下涕泪横流的人,耳边回响的却是冯永控诉的声音和城墙上义无反顾,慨然赴死的脸。
自小起,他便知道先帝平漠北,建三关,萧国公杀鞑虏,守城墙,漠北军是大渊最勇猛无畏的兵,最悍的将,大渊北疆四十年未让鞑靼踏破过一关之墙。
他如同所有心有大志的男儿一般,向往着封疆扩域,向往着持剑沙场,向往着有一天,也能带领如漠北军一般军队所向披靡。
这是他第一次踏入这片大渊最贫瘠却最坚硬的土地,可见证的却是大渊四十年来最惨烈,最屈辱一幕。
守无寸铁的百姓尚且为了守卫国土慷慨赴死,这些人却打着为了他的旗号大开城门?!
宣煊任由那人哭求着,只冷冷地说:“说吧,怎么为了我?”
那人似乎此时终于才意识到这已经不再是他认识的那个太子殿下了,向来心软的太子殿下怎么会有这么冷漠的表情呢?他喉头一哽,看向了萧玥。
第1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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