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时隐走进卧室时,看见的就是这样一幅活色生香的画面。
她半捂着胸口,长发随意披散在胸前,仅是微微遮挡住隆起的弧度,一双漂亮明艳的眼眸里写满了慌乱无措,藕粉色的真丝睡裙摇摇欲坠,雪白纤薄的背在灯光下白得发光,宛如上好的丝绸,让人挪不开眼。
男人的眸光顿时暗了几分,凌厉的喉结不自觉滚动了下。
还没等他移开视线时,衣帽间的门被重重关上。
紧接着就是她又羞又怯的骂声。
“变态!”
门外,男人的嗓音莫名低哑了几分:“抱歉。”
“变态!”
又骂了他一遍。
门里的人像是快哭出来了:“你进来之前干嘛不敲门.....”
他无奈,低声提醒:“你没关门。”
“.......”
傅思漓咬紧唇瓣,耳根快要红得滴血,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冲到了大脑,尴尬得手脚发麻。
她刚刚以为裴时隐去公司了,所以才没拉上衣帽间的门。
谁知道他不但没走,还偏偏在她换衣服的时候进来了。
里面安静无声了半晌,没有让他进去的意思,裴时隐只能站在门口等着。
眼看着快要到上班时间,他耐着性子敲了敲门,低声问:“换好了吗?”
就这么磨蹭了十分钟,做好了心理准备,傅思漓才慢吞吞地拉开衣帽间的门,脸颊还有些不自然的绯红。
男人早就换好了衬衫西裤,此刻长身玉立,只是白衬衫的最上端的纽扣还没系好,没打领带,浑身上下依然透着矜贵疏离的气场。
裴时隐神情自若,仿佛刚刚的事情没发生过。
他从放置手表的柜子里拿出一枚,慢条斯理地系上,扫了一眼衣帽间里的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她的衣服。
他低声开口:“你打算去走秀?”
傅思漓一口气憋在嗓子眼,耳根的绯红还未完全褪去。
“我要去酒店!”
“爸回来了?”
闻言,傅思漓呆了一秒,才反应过来他口中的爸是指她的父亲傅北臣。
他倒是够不见外的。
她的耳根莫名有些发热,故作平静的语气回。
“没,但言忱哥哥在。”
听见后半句,裴时隐系袖扣的动作一顿,很快又恢复了自然。
傅思漓并未察觉到他细微的神色变化,还在试衣镜前比量上身效果。
“你觉得这套怎么样?”
他系好领带,嗓音恢复平日里的冷淡:“去应聘保洁?”
“......”
傅思漓只好又拿起一件:“这套呢?”
“太正式。”
“太花哨。”
一连比量了好几套上身,傅思漓就没从男人嘴里听到一句满意的。
让裴时隐夸一句漂亮的难度基本上可以对标爬上珠穆朗玛峰去摘星星。
世界上怎么会有像他这么刻薄的男人存在??
还是说他比她的起床气还重?
她就不该问他。
裴时隐其实不太能理解女人为什么要在这些无意义的事上浪费时间,傅思漓是这样,他的妹妹更是,所以他虽不理解,却早已经习惯。
等他下楼去书房拿了份文件回来,她还在试衣间里折腾。
挑完衣服挑鞋子,选完鞋子选包包。
傅思漓已经换好了衣服,她又对着镜子转了一圈,确保镜子里的人美丽不失端庄,360无死角的漂亮,就算去走秀,也是可以打满分的程度。
就在她自我欣赏时,身旁的男人也看了过来。
她从小就是娇生惯养长大的,繁琐至极的护发过程每天不落,所以每根发丝都柔顺如瀑,从头到脚都精致保养过,用肤若凝脂形容也不为过。
想起刚才误打误撞看见的画面,他的喉结不易察觉地滚动了下。
看了几眼,裴时隐收回视线,知道她一时半会应该还出不了门,于是说:“一会儿我让司机送你。”
傅思漓的注意力还在满墙的包包上,随口回答道:“不用,言忱哥哥的助理会来接我。”
话音落下,房间里的温度仿佛突然冷却了下来,冷得人不禁打了个哆嗦。
傅思漓搓了搓手臂,环视了一圈,盯上了柜子最上面一排的白色金扣kelly。
只是摆的太高,她踮脚也不大够得到。
余光瞥到身旁的人,傅思漓心念微动了下。
塑料夫妻也是夫妻,使唤一下也不过分吧?
“裴时隐。”
闻声,男人侧眸看过来。
傅思漓轻咳一声,尽量让语气听起来自然。
“帮我拿一下那个包包。”
她刚刚试过的一件雪纺衬衫被扔在了他的西装上,裴时隐捡起衬衫,把西装外套搭在臂弯上,最后顺着她的目光看了一眼放在柜顶的包。
就在傅思漓以为他要伸手帮她拿下来时,那件雪纺衬衫被轻飘飘盖到她头上,遮挡住眼前的视野。
下一秒,那道低沉寡淡的嗓音透过那层薄纱入耳。
“自己的事自己做。”
“..........”
如果民政局能像便利店一样24小时营业,她一定拉着裴时隐现在就去离婚。
第6章
明瑰酒店坐落在北城最繁华的中心,作为地标之一,高层套房的视角足以俯瞰整座城市,是标准的五星级奢华酒店,每日来往客人络绎不绝。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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