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三个——一个是翎羽卫的指挥使,一个是长缨骑的统帅,一个是年家军的统帅。
这三人,不论是谁都已经手握重兵了,如果再接手禁军的话,那就相当于拥有了称霸一方的资格,甚至可以直接让大乾改朝换代。
年听雨最先排除的是年战西,他绝对不可能让年战西拥有威胁他的机会。
而最后为何会选择让赢夙这个年轻的指挥使来接手禁军,全然是因为年听雨不太了解苏海成,也几乎没怎么和他打过交道。
与其将禁军的兵权交给不认识的人,还不如直接交给还算是知根知底的赢夙。
再者,赢夙和蔺阡忍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好兄弟的了,他相信赢夙绝对不会做出背叛之举,更加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蔺阡忍护下来的大乾被别人夺走。
年听雨觉得自己看人的眼光确实不错。
这三年,要是没有赢夙的帮忙,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滔天的权势稳稳的握在手中。
虽说他的背后一直有老一辈的年家军做后盾,但老一辈的年家军早在年战西上位的时候,就主动请缨去北境戍守边疆了。
在夷狄人虎视眈眈的情况下,老一辈的年家军绝不能轻易离开北境,一旦离开就是边防大开,后果不堪设想。
假若他们有机会离开,怕也是来不及的。从北境赶回盛京的距离实在是太远了,等他那些叔叔伯伯支援到盛京的时候,他当年怕是早已变成腐尸,被蝇虫噬咬。
而这,也是他当初选择拉拢赢夙的主要原因。
事实证明,拉拢赢夙这个选择没错,将禁军暂时交给赢夙管理也没有错。
赢夙听见年听雨的问题后,点了一下头:“都清理完了,刺客的身法也确定了。”
年听雨问:“这波刺客隶属于谁?”
这三年,想要他命的人主要分为两拨。
一拨人是年战西派来的人,基本上都是江湖杀手。
另一拨人年听雨虽然不知道隶属于谁,但每一个人的身上都带着一颗狼牙。
要么做成项链挂着脖子上,要么做成手链带着手上,极个别人还会做成脚链或者腰链,挂在脚腕或者腰上。
赢夙拿出一颗狼牙递给年听雨:“狼牙的人。”由于不知道狼牙背后的领导者是谁,便只能这样称呼了。
盯着狼牙看了一会儿,年听雨把狼牙接过来攥在了手里,便挥退了赢夙,然后下令继续前进。
车厢内重新静下来以后,蔺阡忍掰开了年听雨的掌心,将那颗狼牙拿在手里细细端详,而后开口道:“如果我没记错,铃兰在北境那批刺客的身上也搜到了同样的狼牙吧。”
在北境的时候,不仅要处理赈灾的事,还要调查乔家和这件事的关系,又要去查丢失的物资和银两,更要安抚蔺阡忍的情绪,年听雨便没有寻到机会和蔺阡忍说有关于狼牙的事。
眼下,既然蔺阡忍问起了,年听雨自然是要说的。
将狼牙的事告诉给蔺阡忍过后,年听雨皱眉道:“狼牙背后的主子藏的很深,我查了三年都没有查出来他是谁,每次有点蛛丝马迹就会立刻被对方发觉,简直精的跟个泥鳅似的。”
闻言,蔺阡忍敏锐的问:“你确定,是每次吗?”
“是的。”年听雨用确定以及肯定的而与其说:“每、一、次!”
蔺阡忍将狼牙攥了起来,问:“每一次都能察觉的话,你不觉得这件事很巧吗?”
经蔺阡忍这么一说,年听雨确实觉得这件事非常的巧。
一股凉意缓缓罩住了年听雨,他忽然体会到了蔺阡忍草木皆兵的感觉。
一次两次还好,可若是每一次都能察觉,那就确实值得深究了。
如果没有在他身边安插眼线的话,那真的是闹鬼了。
年听雨透过帘子的缝隙向外看了一眼,瞬间觉得每一个人都很可疑,同时还不自觉的想到了另外一件事。
蔺阡忍感受到了年听雨身上散发出来的紧张感,简直和他当初意识到自己有可能被亲近之人下毒的感觉一模一样。
太过紧张容易自乱阵脚,蔺阡忍手动将年听雨的头转了回来:“好了,别看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这个世上没有不留痕的事,总归是会查出来的。”
蔺阡忍的话说的没错,但事情大概远比他们想象的还要复杂。
年听雨调整了一下自己凌乱的呼吸,而后靠近蔺阡忍,抵住了他的额头,问:“陛下,你有没有一种感觉?”
蔺阡忍本来不怎么紧张的心情,也被年听雨弄的紧张起来了。
他不自觉的压低声音:“什么感觉?”
年听雨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自己的推测说出口,而是先为自己要了一道平安符:“我接下来说的话可能十分的大逆不道,所以还请陛下千万不要追究我的过错。”
蔺阡忍隐约猜到了什么,皱着眉头道:“你说吧,朕恕你无罪。”
“多谢陛下。”年听雨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而后斟酌了一下言语,谨慎开口:“陛下,你有没有发现,大乾的每一任掌权者似乎都挺短命的。”
委屈
第033章
在年听雨说出这句话前, 蔺阡忍从未深究过这件事,毕竟皇帝遭遇刺客太常见不过了。
可如今听年听雨这么一提醒,蔺阡忍不得不得仔细审视这件事。
第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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