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寒有意识，这是交朋友的信号。她于是也回她一个笑容。
    谢芊凑近，趴在她耳边：“我们出去走走吗？”
    简寒眼睛一亮，点头：“好啊。”
    舒媛慈爱地看着两个小姑娘：“这才认识多大会儿，都说上悄悄话了。”
    简寒腼腆地对她笑笑，“那个，我们出去散散步，你们慢慢吃。”
    看着青春的她们，不自觉就会回想起当年的自己。曾语云和蔼笑道：“去吧，别离海太近，在有路灯的地方走。”
    谢芊对她点头：“曾老师放心吧！信不过我们，还有摄像老师跟着呢。”
    顾灼皱起眉毛，虾吃了半只夹在筷子上：“不行，小寒是来陪我的，让你约出去了我怎么办？”
    谢芊对他做了个鬼脸：“什么怎么办？你来节目几天了，小寒不在你不也活得好好的？”
    “我们走！小寒！”她热情地挽住简寒的胳膊。
    玩这个游戏以后，一直到现在，简寒越来越熟悉“小寒”这个昵称了。因为性格的缘故，她的朋友们不会给她什么亲昵的称呼家里的亲人也都直接叫她大名。
    结果在游戏里，“小寒”偏偏是最多人叫的，很少听到别人直呼其名。
    简寒和谢芊在路灯下走。她们这样走，有一种说法叫做“轧马路”。走得多了、远了，夸张点说就把路踩平整了，这种说法还是蛮有趣的。民间的许多俗语都很有趣。
    她们谈起了身边的人，大学，工作。虽然谢芊看起来成熟又漂亮，但她还只是一个电影学院大二的学生。
    她说完自己，问起了简寒。
    简寒道：“我已经大学毕业在工作了。”
    “已经工作了？看不出来，看不出来，你学生气很重啊！”她踮着脚尖，双臂展开在地上跳着走，“居然是慕川大学的学生，那么聪明啊！”
    简寒一笑而过。她当然没那么聪明，现实里她的学校只是一个很普通的重点大学而已，不好不差，正对她普通的人生。
    她们说起了学校的趣事，按照实际年龄，简寒是和谢芊一样大的，所以还蛮有共同话题。
    简寒对电影学院的校园生活很好奇：“你们学校帅哥是不是特别多？”
    谢芊仰头想了想：“看你是什么标准吧。颜值肯定会比普通学校高一些，毕竟我们艺术生要靠脸吃饭。”
    她靠近简寒：“你们学校的帅哥才是真帅，纯帅！脸好看，脑子也聪明！”
    “哈哈。”
    她们就这样漫无目的地聊着天，月色温柔，人声也宁静。摄像大哥跟着拍都觉得岁月静好，舒缓了白天工作的疲惫。
    聊到最后，不自觉聊起了过去的事。
    谢芊问：“你和顾灼小时候是怎么相处的？他一直这样粘着你？”
    简寒回忆了一下，发觉自己面对回忆的感情是温暖而幸福的，估计是系统又给她设置了什么情绪值。
    “小时候，小灼比女孩子还会撒娇。我们是三个人一起长大的，他一被另一个发小欺负，就来找我哭，真的很可爱啊。”
    谢芊把这份叙述安装到现今的顾灼身上：“想象不到。”
    简寒反问：“你呢？你和你的青梅竹马，小时候是怎么相处的？”
    谢芊又换上了那副骄傲的笑脸：“他比我大一岁，整天追着我跑，离开了我就不行。和顾灼对你很像。”
    简寒有点羡慕地看着她：“才不像呢。你的竹马应该从小就喜欢你吧？但是小灼他不喜欢我。”
    她看了镜头一眼，凑到谢芊耳边询问：“帮帮我吧，怎样才能让男生喜欢上我？”
    谢芊惊讶到失语：“你——”
    你喜欢顾灼？
    她用眼神询问。
    简寒沉默点头。
    “你们的相处方式看起来不是这么回事。”
    明显是顾灼喜欢简寒不说，还嘴硬说只是朋友。结果先喜欢的人是简寒吗？还是说，他们是在双向奔赴？
    这回羡慕的人换做谢芊了。
    她小声道：“其实吧，男生喜欢一个人就是纯看脸，你要不要试试打扮一下自己？我看你都不化妆的！”
    虽然不化妆也很好看，但是化了妆一定会更好看的！
    简寒对化妆的态度有些抗拒。她之前拍艺术照的时候被化妆师画过一次脸，但是看起来很俗气，不如她平常的样子，什么都不化。
    谢芊听了，搂住她的肩膀：“这个好办，让我的化妆师给你化。她是业内顶级的化妆师，能根据你的长相设计一个最适合你的妆容。我猜你之前觉得化妆不好看，一定是化妆师偷懒，不管你的长相风格，直接往模板上靠了。”
    简寒对美还是很向往的，听了谢芊的话，便决定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回到海边小屋，顾灼的助理在院外等她们。他手里搭着两件外套，远远看到她们的影子，便动身走向她们，走到近处把衣服递过去。
    “小简姐，小灼哥让我等在这给你送衣服。”
    两件黑外套，分给简寒一件，剩下的一件便是给谢芊的。
    他恭敬道：“谢老师。”
    谢芊从鼻子里哼笑一声：“不客气，助理。”
    她率先离开，对简寒摆了摆手：“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明天早上一起化妆！”
    简寒心情很好地应声：“嗯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