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黎曼假设真的已经被证明。
    尽管这个结果他很难接受。
    要是说徐昀不可能在短时间内解决黎曼假设，那也就只剩下了一个可能。
    或许之前徐昀进军化学材料前，就已经证明出了黎曼假设。
    再不济也完成了大半。
    只不过一直将其处于尘封状态并没有启用。
    可以想象明明身上有着一个巨大的宝藏，却能够毅然丢下去研究新的领域从头开始。
    这绝对不是普通科学家能做到的。
    随着脑海中浮现出这种念头，史密斯可谓越想越觉得徐昀的恐怖。
    甚至开始后悔当初为什么要听从安全大楼方面的命令禁止徐昀参加国际数学家大会。
    否则局面绝对不会是现在这个样子。
    要知道几年前徐昀在国际数学家大会上证明哥德巴赫猜想的时候，他还上台亲自进行了祝贺，并且对霓虹数学界进行了处罚措施。
    现在看来是他一手摧毁了原有的良好局面。
    奈何世界上并没有卖后悔药的，无论之后的局面有多么糟糕他都必须面对。
    “真是一位让人感到敬佩又恐惧的人啊，早就解决了黎曼假设却隐藏到现在，或许他以后真能带领人类文明走向深空。”
    念头停留在这里史密斯整个放松了许多，整个人有些失魂落魄的轻声说着。
    当话音传到面前的女助理耳中，同样让对方感到非常惊讶。
    忍不住询问道：“秘书长，你说那位徐昀早就证明出了黎曼假设？”
    “不然呢。”
    史密斯已经控制住了自己的情绪，闻言抬起视线讲出自己的判断。
    “现在的结果已经说明一切，如果不是早就证明了黎曼假设，又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成熟的证明过程。”
    “就连牛津哈弗那边都找不出能推翻证明的漏洞。”
    “很难想象数学界会有这种天才存在。”女助理深以为意的点点头感慨道。
    正当两人谈论到这里时，却见一位戴了副眼镜的青年男子直接推门走进来，走至办公桌跟前停下脚步后对着史密斯丢下一句话。
    “秘书长。”
    “联盟的各位理事已经决定明天召开会议，希望你到时候准时参加。”
    说完不等史密斯开口，便又转身离开。
    可以说丝毫没有给史密斯面子。
    对此面前的女助理虽然很生气，但史密斯却罕见的脸色非常平静。
    仿佛早就预料到了眼下的局面。
    在其他人眼中他现在或许还是数学联盟秘书长，可他心里却很清楚，只怕等明天会议结束自己就不再担任联盟秘书长了。
    最终随着对方的身影逐渐从视野中消失，他也只剩下一声深深的叹息。
    ……
    ……
    黎曼假设本身拥有的知名度，以及此次事件所带来的热度关注度。
    注定这不可能单单是数学界的盛事。
    除了数学家外，还有着不少其他领域的学者研究了徐昀的这篇论文。
    其中人数最多的无疑要属物理界。
    众所周知。
    在徐昀没有解决黎曼假设前，学界认为要证明黎曼假设需要从量子力学入手。
    如今黎曼假设被证明，并且还得到了那么多权威学家的认可，自然会有很多量子领域的物理学家从中研究看能否得到什么新的启发。
    “快来看看这篇论文，我发誓这会给你一个非常大的惊喜。”
    加州某办公室内，出身麻省理工学院应用数学的克鲁格教授，他将一份来自数学年刊的纸质期刊递到普斯科雷的面前。
    似乎是对这份期刊上的内容很看好，克鲁格说这番话时充满信心。
    作为麻省理工优秀的数学家计算机学家，他创造了一种著名的算法，能够用于量子计算机的有效算法，可以高效的分解大整数。
    甚至足以威胁到现有的公匙加密体系。
    因此他对于量子领域也颇有研究，在看到这篇最近学界最火热的论文后，他并没有太过关注黎曼假设的证明过程。
    反倒被中间量子力学的研究部分所吸引，像是打开了一扇量子领域新的大门。
    激动之余他立刻找到普斯科雷。
    相比他主要研究数学和计算机领域，普斯科雷则是名副其实的物理学家和量子信息科学家。
    他对量子计算和量子纠缠理论做出了重要贡献。
    并且提出量子霍尔效应和拓扑量子计算概念，创造出量子霸权这个闻名世界的词。
    要说对量子领域的研究，克鲁格是自认为不如的。
    此时普斯科雷看到克鲁格递过来的期刊，在注意到期刊名字是数学年刊后便有些失去兴趣。
    “不过是数学年刊中的论文，我可不认为它能够给我带来什么惊喜。”
    克鲁格显然很清楚普斯科雷的脾气，听到这番回答他也并不感到生气。
    反而颇为神秘的说：“这可是证明数学界世纪难题黎曼假设的论文，并且里面还提到了量子力学。”
    “黎曼假设？”
    “就是那位年龄还不到三十的天才数学家吗？”
    饶是潜心研究的普斯科雷，对徐昀的名字也多少听说过些。
    得知是黎曼假设的证明过程以及涉及量子领域后不由得垂下视线。
    说起来他本人对徐昀是非常好奇的，无法想象世界上会诞生出这种天才。
    从扬名数学界到现在全球都有他的传说，总共只用了短短几年时间。
    这份成就哪怕是他也自认为做不到。
    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也就是对方并没有涉足量子领域，否则他在此领域的地位恐怕已经不保了。
    “是的。”
    “你可以先看看这篇论文的量子部分。”克鲁格没有卖关子大方承认。
    话说到这里普斯科雷也是越发意动，当即拿起期刊仔细查看起来。
    将这一幕看到眼里，克鲁格脸上浮现出满意的笑容就坐在旁边耐心等待。
    他很想知道普斯科雷会给出怎样的评价。
    普斯科雷显然只看了论文中关于量子的部分，神情先是由最初的平静转变成意外，后面则是满脸震惊仿佛连眼睛都掉到了期刊上面。
    所拥有的发现绝不少。
    就这样大概又过去了几十分钟，才见普斯科雷恋恋不舍的放下期刊。
    眼神中流露出一丝精光。
    “没想到这位数学界的天才少年，在量子领域也有这么深的研究。”
    “怪不得他能够证明黎曼假设。”
    普斯科雷抬起视线对克鲁格说着，话语中丝毫没有掩饰对徐昀的佩服。
    克鲁格最关心的是论文中量子领域内容的价值，闻言立刻追问道：“那这篇论文对我们有没有帮助？”
    “在这篇论文中对方提到了全新的理论，或许能够加快量子计算的研究，恐怕用不了多久全球就会开始新一轮的量子霸权角逐。”普斯科雷在这件事上并没有选择隐瞒克鲁格，当即便说出了自己的分析。
    只是这番话在传进克鲁格耳朵中后，整个人却显得异常震惊。
    几乎是下意识惊呼道：“你是说量子计算的研究有可能会有大幅度的提升？”
    克鲁格先前仅是觉得能证明黎曼假设的论文绝对不会太一般，这才特意来找普斯科雷确认情况，毕竟他擅长的领域是应用数学和计算机。
    但万万没想到普斯科雷直接给了他这么大惊喜。
    这些年各国都在进行量子计算的研究，想要打造出真正的量子计算机来实现量子霸权。
    毕竟量子计算有着超级计算机无法相比的恐怖计算力量。
    如果运用到科学发展上，那么争取到的就是时间。
    别人计算某项问题可能需要花费几年几十年，可量子计算却是瞬间的事。
    而这种所带来的时间上的领先，最直观的结果便是能带来科技大爆炸。
    让人类文明的发展走上快速路。
    奈何各方研究的量子计算机这些年虽均有成果，却无法真正用于计算。
    根本达不到所谓真正量子计算机的效果。
    眼下因为徐昀的这篇的论文，就很有可能让量子计算机的发展实现突破，这确实是让人感到震惊的事。
    “眼下只不过是给量子计算的研究带来了方向，究竟能否实现大幅度提升还需要具体验证。”
    “恐怕对方的目的也不仅限于证明黎曼假设，说不定我们很快就会迎来一位恐怖的对手。”
    普斯科雷早有些按耐不住心中的激动，迫切想要开展实验进行量子验证。
    因此丢下这句话后便起身朝外面走去。
    留下克鲁格依旧站在原地，仍然消化着刚才所得到的信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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