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野端起药碗,饮尽,脸上面无表情。
喝完药,牧野找了一间偏殿待着,手里拿了一本兵书,一直看到天色将黑。
绿萝进来替她点了灯,“殿下今晚在内阁议政,应该不回来了。”
牧野放下兵书,抬手揉了揉额角,今日太医换了的药方,她感觉还不如先前的,头疼得反而愈发厉害起来了。
她的语气烦躁道:“他回不回来,用不着特意告诉我。”
“……”绿萝眼睫颤抖一下,赶紧敛下眸子,当作什么也没有听见。
牧野头疼得再看不进去兵书,索性早早的梳洗睡下,直接睡在了偏殿,没有回陆酩的寝殿。
牧野发现,只要陆酩不在,她的态度稍稍一硬,绿萝便不敢违抗,一切都照着她说的来。
要不是牧野时刻记得她在这个东宫里不过是个囚徒,还真要以为绿萝把她当主子了呢。
夜深人静。
牧野却难以入睡,头疼越来越明显,她的眉心紧皱,额角和鼻尖渗出密密的汗。
绿萝怕她冷,炭盆烧得很旺,偏殿里热得她觉得呼吸都是闷闷的。
就在牧野辗转难眠时,忽然,她听见偏殿的门被打开,一道不疾不徐的脚步声,在黑暗里响起。
牧野听出了那是陆酩的脚步声,她闭着眼睛,一动不动,感受到脚步声离她越来越近,走到她的床榻边停下。
陆酩从外头回来,身上还带着夜里的凉意,将室内的温度都带低了。
牧野觉得呼吸也轻松了些,但她却不敢多呼气,她不知道陆酩大半夜到偏殿来又想干什么。
很快,她就知道了。
陆酩倾身,将她连人带被子一起抱了起来。
悬空的瞬间,牧野睁开眼,一抬头,正正对上了陆酩的眸子,幽幽沉沉,如古井般深不见底。
“你放开。”她压低声音道。
陆酩没管她的抗议,抱着她往殿外走,“谁让你睡偏殿的?”
虽然牧野身上的女儿酥已经解了,力气在慢慢的恢复,但她不敢使出太多的力气,怕被陆酩察觉,只是手抵在他的胸前虚推了推,反驳道:“我想睡哪儿就睡哪儿。”
陆酩轻嗤,“牧乔该睡哪儿你就睡哪儿。”
牧野已经不想再跟他争辩什么了,他是认真地把她当起了牧乔的替身。
走出殿外,冷风呼啸而来。
牧野把脸和脖子都缩进被子里,由着陆酩抱她回了寝殿,抱上了他的榻。
她躺在靠里的位置,静静地看陆酩更衣,忽然问道:“你有在找牧乔吗?”
陆酩更衣的动作不停,斜斜睨了她一眼,“有你的话,不用费劲去找了。”
“……”
他妈的。
牧野:“你要不还是找一下吧。”
别再搞她了。
陆酩垂下眼,对上她的眸子,“太医给你的药吃了那么久,脑子一点没好吗?”
牧野“嗯”了一声,“我能不喝药了吗?反正这三年应该也没什么重要的记忆。”喝了药害她头还更疼。
陆酩深深地看着她,轻扯唇角,“没什么重要的记忆?”
他换好寝衣,躺了下来,扯走了牧野一半的被子。
牧野不满地啧一声。
灯熄了,帷帐落下,床榻里陷入无垠暗色。
牧野浑身紧绷,怕陆酩像昨天一样抱她睡觉,攥着被子警惕着。
好在今夜陆酩似乎并不打算动她,仰躺着,直接阖目休息。
牧野等了半晌,背部逐渐放松下来,也慢慢闭上眼。
一片安静之中,陆酩忽然开口道:“明日起,我要离开奉镛一段时日。”
闻言,牧野睁开眼。
陆酩继续道:“你老实在宫里待着,别想动什么心思。”
牧野哼道:“你觉得我不动心思可能吗?”
陆酩也缓缓睁开眸子,和她对视,不咸不淡道:“所以我不在的日子,女儿酥的解药就先给你停了。”
“……”真不是人啊。
牧野虽然已经用不着太医开的一日一次的破解药了,但听到还是很气。
-
晚上,牧野一边头痛,一边又做了一个梦。
等她意识到是梦,睁眼醒来的时候,已经能够波澜不惊,面无表情了。
陆酩难得一次在她醒来时,还睡在床榻上。
他的睡姿端正,阖着目,鸦羽似的眼睫盖下,洒下一片阴翳,高挺的鼻梁,薄薄的嘴唇,五官精致深邃,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好似天上的月华干净无瑕。
都他妈是假的。
牧野记着梦里他是怎么欺负牧乔的。
不过是一个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她抬起腿,踹了陆酩一脚。
陆酩隔着被子,反应迅速地扣住她的脚踝。
“大清早,这么有力气?”
“……”牧野不知道他是随口的讽刺还是发现了什么,她不敢小瞧陆酩的脑子,立刻卸掉了脚上的力气,由他握着。
“没力气,我要喝解药。”
陆酩松开她的脚踝,松开时的动作流连,掀开被子起身,淡淡道:“从今日起,没有解药了。”
第9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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