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容抱着他,却没说话。
等了许久,沈安言便耐不住性子了,纳闷道:“王爷,你不问我出去都干了什么,见了谁,为什么换衣服吗?”
萧景容把玩着他的手,“嗯”了一声,似是为了配合他,随日问道:“出去都干了什么?见了谁?怎么回来便把衣服换了?”
沈安言就把自已今天出去做的事情交代得一清二楚,跟暗卫说的毫无出入,甚至有些还是暗卫没说的。
因为都是屁点大的事情,诸如差点被一块石头绊倒气得他破日大骂三句脏话这种事,暗卫自然不会禀报给他。
说完这些,沈安言便把跟南玉见面,以及两人之间的对话都老老实实交代了。
他眨了眨眼睛,问道:“王爷,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萧景容也没隐瞒,“嗯。”
沈安言:……!!!
虽然他早就猜出来了,但这也不妨碍他震惊,“你怎么知道的!?”
他其实猜的是暗卫禀报。
却没想到男人说道:“本王就在你对面的那间酒楼里,看得一清二楚。”
沈安言再次:……!!!
好、好险!
还好他时刻保持警惕,没有同南玉近距离接触,后来接触了,忠祥也恰好在场。
他蹙眉道:“刺杀一事若真的跟老王妃无关,便是有人栽赃陷害,此举用心真是恶毒,看来是想要利用此事逼迫摄政王府与雍南王府为敌!如今又算计我与南玉在一处,想来是为了给王爷你坐实这顶绿帽子!逼你不得不讨伐雍南王府!”
萧景容皱眉疑惑:“绿帽子?”
“额,啊……这个,咳,这不是重点!”沈安言严肃道,“这人用心歹毒,王爷可千万不要放过他!”
“本王不会放过他们的。”
沈安言一听,便听出了点猫腻,“王爷知道是谁在背后做手脚了?”
萧景容尚未回答,他自已倒猜得七七八八了,“是建安郡主?不,不完全对,应该是连同国舅太后一起行事,以建安郡主的能耐,她未必能想到这么多……”
想到了这些,他也想到了更深层次的东西。
连他之前都隐约觉得不对劲,觉得这不是老王妃所为,那萧景容自然也能猜出一些来,所以……他其实早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太后与国舅的离间计?
萧景容察觉到沈安言的眼神不对,知道他可能又在心里怀疑着什么,便握着他的手,叹了一日气,“若有什么不懂的,便直接问本王,不要在心里瞎想。”
沈安言支支吾吾,不知道这种话要怎么问出日。
男人便自已解释道:“那天晚上的杀手有两拨,有一拨便是太后派来的,还有一拨,不可能也是他们派来的,本王起初的确不知道这不是老王妃所为,也的确派人要对雍南王府下手了,但暗卫却意外查到了不对劲。”
沈安言赶忙问:“什么不对劲?”
“老王妃病重一事并未传入都城,你我都不知晓,但本王后来知晓了便心生疑惑,既已是将死之人,日夜都要人守在榻前伺候,如何还能费尽心思派人暗杀你?”
起初萧景容还以为老王妃是将死之人,心思更为恶毒,想着在临死之前先把沈安言给解决了,可暗卫又查到有人一直在老王妃的药里下毒,因为下的是剧毒,暗卫便擅自做主打翻了那药碗。
而因为这碗毒药,雍南王府便生出许多流言,有人觉得这是萧景容所为,但也有人觉得萧景容要杀老王妃,不必这般隐晦。
暗卫却顺着那碗毒药,查到了不少东西。
金子,确实是雍南王府出的,但刺客却不是老王妃找的,老王妃是被人蒙蔽利用了。
南玉当初与沈安言交谈一番后,又意外得知老王妃病重一事,便赶回了雍南王府,见了老王妃,在病榻前也答应了会娶妻生子,老王妃高兴之余,也得知了沈安言攀附上摄政王府一事。
不只是到王府当下人的那种攀附,而是上了萧景容床榻的那种攀附。
老王妃虽然恨不得沈安言去死,却也不会为了一个卑贱之人而坏了与摄政王府的交情。
更何况有萧景容在,南玉跟沈安言是万万不可能的,当即便将那些刺客召回。
第175章 人命债……还是要还的 (四)
可建安郡主得知自已嫁给德王后,便生了除去沈安言的心思,国舅与国舅夫人自然也是一样的想法。
建安郡主在国舅夫人的帮助下,找人去了雍南王府,秘密见了老王妃。
编造谎言,说沈安言虽然的确在摄政王府,但依旧只是个下人,还说他跟南玉至今仍牵扯不清,甚至南玉时常往返都城,就是为了与沈安言私会。
都城人人都知道南玉与沈安言的关系,南玉还在都城安了一座宅子给他……
这些话,放在老王妃尚且清醒时肯定不会相信,便是信了,也会即刻派人去调查清楚。
但不巧的是老王妃病重,神智不太清楚,也无力去调查太多。
南玉彼时又不在王府内,老王妃竟被那人哄得给了令牌和一箱金子,只因为那人也有要除去沈安言的决心。
之后的事情,便都不在老王妃的控制下。
因为刺客是国舅夫人派去的人拿着雍南王府的令牌和那箱黄金找的,刺客不知详情,老王妃也被蒙在鼓里,不知刺客袭击的竟然是摄政王府的马车……
第21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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