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王:“?”
莫不是他招惹了这人?
景王莫名了一会儿,才回身跟穿着黑衣人衣服的乐栉道:“你先隐蔽起来。”
哪知乐栉却根本不理他,只狠狠瞪了他一眼,径自往外走去。
这一个两个的。
景王不住叹息摇头,转过头毫不意外地看到誉王也是这样一副恨恨的模样。
饶是他对别人如何看他毫不在意,还是觉得此情此景有些好笑,不免又调笑道:“我难道是天下的罪人了?”
誉王隔着栏杆,恨得咬牙切齿:“你助纣为虐,当然是天下的罪人了!”
景王对自己成为天下的罪人这件事似乎很感兴趣,好整以暇问道:“此话怎讲?”
誉王一掌拍在栏杆上,像是想把景王一并拍碎一样:“你助他杀生母、兄弟、杀贤臣,你还有脸问?”
景王兴致愈发浓了:“你说说,我怎么助他了?”
“畜牲!”誉王气得暴跳如雷,正要破口大骂,迎面却被一股劲风狠抽了一掌。
“混账东西!”
景王闻声望去,只见吴帝不知何时站到了他身边,神色冷冽地看着誉王。
看到来人,那一口一个“戚渊渟”的誉王不自禁缩了缩脖子,脱口竟怯怯喊了一声:“皇兄。”
可见吴帝于他积威之甚,甚至于兄弟反目,他竟然还条件反射地顺从至此。
吴帝一言未发,眸光狠狠扫了景王一眼,道:“还不走?想进去待着?”
景王不知他哪里来这么大的火气,倒也不惧,反而有些好笑,道:“谁惹我们陛下这么大火气?”
吴帝转头看了他一眼。
景王好笑摊手:“看我做什么,还能是我不成?”
吴帝见他一笑,脸上的鞭痕便顺着抽动一下,刚舒缓了片刻的火气顿时又上来了:“你且闭嘴,有跟你算账的时候。”
第二十五章 君能察君之心
晋苏此人,表面上是世间少有的温文尔雅、端方有礼,实际生性恶劣,骄矜放纵,最喜作弄他人。
这厢见吴帝心中有火,对他爱搭不理,便起了玩心,偏往他跟前去凑。
吴帝不胜其烦,但到底没有发作,只将一张脸憋得阴沉至极。
刑房之内,闻讯而来的杨蒙早已在那跪了,看到吴帝脸色阴沉,景王春风得意,状若惶恐之姿,道:“臣监察不力,让谋犯有机可乘,差点酿成大祸,请陛下降罪!”
吴帝对他们这届老臣向来宽厚仁慈,杨蒙以为请罪之后最多不过是罚俸,哪知吴帝并不看他,径自从他身旁走过,坐到了案前。
他不开口,周遭无人敢吭声,气氛一时冷凝到了极点。
景王顾自寻了个偏僻的位置,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场对峙。
杨蒙本是假意惶恐,此时摸不清吴帝的心思,已真的汗湿衣衿。思索之下,连忙膝行到案前,连磕三头,再三请罪:“臣监察不力,请陛下降罪!”
景王见了心中摇头直叹老狐狸真是虚长了这么大岁数,人小皇帝一句话还没说呢,就被拿捏得死死的。
景王以为自己料到了吴帝的心思,半晌却看见他仍未有动作,正诧异着,终于听见吴帝冷声道:
“你何止是监察不力?你是早有异心!”
杨蒙被吴帝一番指控惊在了原地,吴帝却已经挥手令人带进了一个人来。
景王看到那带进来的人正是当日私下对自己用刑之人,顿时了然,心道戚渊渟这局布得可不小。
杨蒙看到来人,心已凉了半截,面上却装着糊涂:“陛下!不知陛下为何有此一说!臣对陛下绝无二心!请陛下明鉴!”
“无二心?那你为何私下逼问兵符下落?!”吴帝不知何时起身,已然走到了杨蒙跟前,冷冽地气场直压得杨蒙喘不过气来。
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堂堂一品老臣也乱了阵脚,只管矢口否认:“臣冤枉!臣并无此行啊!”
“事到如今,还敢嘴硬?”
吴帝话音刚落,那狱卒便从胸前掏出杨蒙手信一封,道:“几日前,杨大人给了我这份手信,要我从景王身上逼问出兵符的下落!”
得,还有他的戏份。
一旁看热闹的景王从善如流地从逼仄的角落里出来,倒也不说话,只把一张受了伤的俊脸一露,众人便已明了。
杨蒙百口莫辩,老泪横流:“臣……太后与誉王谋反,陛下仁慈,不忍裁处,兵符踪迹百寻不见,于天下无益,于陛下无益。臣深以为忧……”
杨蒙之述,声色悲切,确有为天下忧之实,然而吴帝满目决然,道:“辛苦杨大人操这帝王之心。”
此话一出,便是要将他这谋逆之心坐实,杨蒙以头抢地,以表决心:“臣绝无此心!陛下明鉴!”
一阶老臣如泣如诉,景王看得也是心中戚戚,但见吴帝面色冷然,只摆了摆手,道:“押下候审。”
“臣冤枉啊——”
喊冤之声逐渐消弭,吴帝转身坐会堂前,面色仍是阴沉不定。但景王不知怎的瞥见一私无奈,心下顿时了然。
戚渊渟怎会不知杨蒙一番苦心皆是实情,然而君王之术,又岂是真假之辨?身居高位,多的是能决断但不能自决之事,他懂的。
思及此,晋苏便将方才记的被戚渊渟算计进棋局里的账清了,看向一旁被押着给誉王送药的狱卒。
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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