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芹娘子有些气鼓鼓地说道。
    不同于凤汐汐，凤汐汐对于天凤门是很有归属感的，元芹娘子年纪轻轻就发配到灵州，对于门派的高层，自然谈不上什么好感。
    同样是元家的女子，元白从小获得栽培，是注定的继承人。
    而元芹则是混血儿，却连一份【玉麟血脂】都不能拥有，对家族自然没有太大的好感。
    元芹娘子喜欢百蛊门，认可黎人的身份，但不喜欢百蛊门的高层，两者并不矛盾。
    “娘子真是可爱。”
    楚千秋有些忍俊不禁地捏了捏元芹娘子的脸蛋。
    原本二十多岁的御姐，现在变成了十六岁的少女，好像还多了一些娇嗔与任性。
    “夫君～”
    元芹娘子摇晃着楚千秋的身子，表达着自己的不满。
    “娘子放心。”
    “为夫什么时候做过亏本的买卖？”
    “石门主，他不是一个英雄，做事容易犹豫。”
    “刚才还是为夫推了他一把。”
    楚千秋的灵魂触手不仅仅放在了小姨子元白的身上，也放在了石门主的身上，甚至使用一点小手段，让他福至心灵，想到了要投靠楚千秋。
    “等等，刚才是夫君做的？”
    元芹娘子有些不可思议地说道，她也觉得有点奇怪，石门主的性格偏软，居然会这么痛快地答应了下来。
    “为夫刚刚掌握了三个能力，一个叫做【灵触探秘】，一个叫做【孢子寄生】，还有一个叫做【千变万化】。”
    “灵触探秘，能让为夫知道石门主的想法，并将一些信息传递给他。”
    “千变万化，能让为夫变化出他的生理构造，让他思维分泌的产物，与本体一模一样。”
    “孢子寄生，则可以让为夫将【勇气】，【果决】注入到他的身体里面，让他勇敢一把。”
    “这三者合而为一，就可以操控一个人，让他在自我意识的情况下，采取任何行动。”
    “石门主以为是自己想到了利用为夫，对付摩诃寺。”
    “实际上是为夫让他这么想的，你不要怪他。”
    “他也只是一个可怜人而已。”
    楚千秋笑吟吟的说道。
    每一个人的思维，很大程度上取决于身体分泌的激素。
    比如一个人兴奋的时候，会分泌肾上腺素，加速血液循环，心跳加快。
    而楚千秋在拥有了千年虫的种种特性后，对于这位武道天才来说，把这些能力综合起来，进行运用的话，并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
    于是他通过对于石门主的实验，得到了一个结论。
    楚千秋已经通过这三种能力联合，控制一个人全部的思维和情感。
    比世界上任何一个暴君的权力，还要大，还要多。
    让你哭，你就会哭，让你笑，你就会笑。
    换一个说法，道祟的人之道，楚千秋已经有办法做到了。
    他甚至可以成为这个世界的导演，给所有人写一份剧本，通过控制他们的思维，来达成这一切。
    只要向前一步，就是真正的大魔王。
    “嘘！”
    “夫君禁声，不要再说了。”
    元芹连忙捂住楚千秋的嘴巴。
    她是百蛊门的精英，如今又成了武相高手，自然也深深地明白，这种能力是多么的可怕。
    俗话说神是全知全能的，楚千秋距离这个境界，也差不太多了。
    因为他可以利用时间循环的能力，控制整个世界。
    不要说武道圣地了，即使是百蛊门听到了也会害怕，生出许多事端来。
    “夫君怎么能把这件事情说出来。”
    “妾身永远相信夫君，不会用这能力做坏事的。”
    “还请夫君放心。”
    元芹娘子不是傻瓜，她经历过许多的人情冷暖，在百蛊门对阵摩诃寺战败后，他们也都开始看佛经，看道藏，读圣贤书，努力向神武与大夏学习。
    所以她能明白，这样的力量容易开始怀疑一件事情。
    这个世界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
    “知我者，娘子是也。”
    “刚才实验以后，为夫也一度怀疑世间真假。”
    “若是一个人的情感，思维全部操控于他人之手，这世界还有真实可言吗？”
    楚千秋抱着元芹娘子，笑吟吟地说道。
    “只可惜为夫抱住娘子的时候，发现这的确是很真实。”
    “娘子的身体软绵绵的，虽然最近变小了，但手感还是一样的。”
    楚千秋刚才还在思考人生哲学，下一秒就原形毕露，开始动手动脚。
    让元芹娘子气不打一处来。
    “夫君，真是惫懒！”
    “惫懒也挺好。”
    “这人世间的思考，走到了最后一步，就是存在与虚无。”
    “你会开始怀疑一切。”
    “但最终还是要努力地活着。”
    “他日进阶不朽，我与娘子其乐无边。”
    楚千秋从不纠结，他一只脚踏进了这个思考领域，又退了回来。
    如果有一个武者修炼到这种境界，那么以前会不会也有这样的人？
    这个世界真实吗？
    我们是不是也被控制在内？
    世事一场大梦，人生几度秋凉。
    不管多少道门，佛门，儒门的高手，他们在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最终都会陷入迷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