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在大胤,他早就捏断了这根脖颈。
他们这边的动静很快引起了别人的注意,不少人都搁那儿看热闹。
谢淞寒第一个赶过来。
“怎么了。”
柏钰稍稍松手,周临瞬间得以喘息地挣脱他的魔掌,动作间挣扎幅度过大,冰桶里的冰块和冰水全都倒了出来。
柏钰退开几步,嫌恶远离这一地狼藉。
“你!”周临脸庞发梢都湿漉漉的,整个人狼狈至极,“给你脸了是不是!看我今天不弄死你——”
他反手就是一拳,但拳头在空中被人拦住。
谢淞寒眉目隐隐有寒流涌动,“滚。”
周临见到谢淞寒,难免有些犯怵地收回手。
但下一刻,他又想起来谢淞寒不喜欢柏钰,平常对他的跟屁精行为都很是厌烦,当即挺直腰板。
“寒哥,我跟你说,今天这个柏钰故意勾引我,大家可都看见了!”
池知渺喊道:“你放屁!明明是你先骚扰的!”
“你跟他来的,你当然为他说话。”周临没把她放在眼里,“韩深,你说是吧!”
不远处的韩深在听到动静时就过来了,但没谢淞寒快。
遂靠在沙发椅背看戏。
“啊。”
“看吧,韩深都说了!”周临相信在场不会有人帮柏钰说话,“他勾引我不成,还动手——寒哥,今天这事你们别管,我必须给他点颜色瞧瞧!”
谢淞寒平静道:“是吗,什么颜色。”
周临抹了把脸,居心不良地笑道:“当然是让他跟我回去‘好好道歉’了。”
任谁都明白这个道歉的含义。
谢淞寒抽了张湿纸巾,为柏钰擦他无比嫌弃的手指,擦得极为细致,指缝都没漏下。
擦完了,他将湿纸巾往桌上一扔,凉薄掀起眼皮。
“你确定,要让我的人给你道歉?”
周临卡壳:“什、你……”
怎么回事?!
谢淞寒不是很讨厌柏钰么?!
“再说一遍。”谢淞寒比在场人都要高,随便俯视一眼都带着强势的压迫,偏生不急不缓道,“谁给谁道歉?”
周临止住嘴,脸涨得通红。
他们是有点资产,但和谢家比屁都不是。
这群人全都围着谢淞寒转,得罪谁也不能得罪他。
“……对、对不起。”明明一身狼狈的是周临,道歉的反而成了他,不情不愿地吐出几个字,“是我错了。”
柏钰蔑视道:“国内制定法律就是为了拯救你这样的蠢货,否则你早就死了。”
周临咬紧牙关。
柏钰不想再让他污染眼睛,“滚吧。”
-
“嫌弃成这样子,怎么当时还用手碰。”
谢淞寒见他不停用湿纸巾擦手,方才的情绪也没了,直想笑。
“若是我刚刚用别的东西,你们就不一定能再见到活着的畜生了。”
用手好歹能控制点力道,用别的他怕一下就给人弄死了。
谢淞寒若有所思:“之前没发现你这么能打,练过?”
周临瞧着不禁用,但块头体积在那儿,柏钰那身板能给人按冰桶里动弹不得,可想而知用了多大的力气。
“我在江南守亿万家财,总要会些本领。”
“是了,轻功会么?”
谢淞寒就随口一问,柏钰还真答了。
“会啊,你要我表演给你看么?”
谢淞寒低声笑道:“那就不用了,安全要紧。”
柏钰无所谓他的态度,“现在杀个人一堆事,太无趣了。”
谢淞寒从容应对:“法律有时不是为了让凶手逃脱制裁,而是为了给受害者生还的可能。”
“你说得对。”
池知渺懵逼:他们在说什么?我为什么听不懂?
柏钰慢悠悠地擦完,东西扔进垃圾桶。
这才有心思问他的酒。
“给我调的酒呢?”
“……”谢淞寒说,“放那儿了,但这么久,口感也不如开始,我再给你调一杯。”
柏钰:“算了。”
他现在没胃口。
“回去吧。”
不远处的韩深招呼:“寒哥,走了啊,不再玩会儿?”
谢淞寒投去一瞥,别有深意道:“你今天看了不少热闹。”
“呃,我发誓,周临过去时我想帮忙的,但你身边那位动手比我快,一下就给人按桶里了!”
韩深给柏钰比了个拇指,“够凶,我寒哥就喜欢凶的!”
柏钰头也不回地路过。
“他不是喜欢凶的,他只是喜欢我。”
韩深:“……”
直到他们走了韩深才回过神来。
“这么自信??”
池知渺和谢淞寒都是开车来的,柏钰自然上谢淞寒的车,池知渺只能自己叫代驾。
但她一点不孤单。
“请你们慢慢开车回来,多多享受城市的风景,最好在车里度过这个美好的夜晚,停车场为你们敞开,不回家也是可以的,嘻嘻。”
池知渺在收到她哥冷眼前开车跑了。
柏钰在思考她的话:“在车里过夜,那岂不是很不舒服。”
谢淞寒想说他此时倒是装起了纯洁。
柏钰接着就打破他的幻想:“但我听说过车//震这个词,表妹是这个意思吗?”
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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