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凯歌被他们盯住，夹肉的筷子一顿：“干什么？指挥可不是我。”
    林了了拉长语调：“凯哥，过度谦虚就是骄傲了啊。”
    秦旄笑眯眯道：“咱们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
    “g是职业赛场上的老队伍，实力和比赛录像，不说队长和胖胖，亮亮你和毛毛也都看过吧？”
    申凯歌顶着几双眼睛注视，下了一碟白菜进清汤：“绿纽跟其他战队最大区别，其实是他们的固定打法。”
    孔亮闻言疑惑：“固定打法？”
    “上赛季，wwa跟绿纽不在一组，也没能进季后赛，我没正式跟他们交过手，只是看过比赛录播。”
    秦旄回想起去年打比赛时，看过相关的比赛录播：“他们……好像很擅长几种组合？但每场比赛情况不一样，我也没看出什么固定打法——wwa队内训练的时候，教练很少说起其他战队，基本靠我们自己制定战术，比赛时自己决定怎么去打。”
    “啥？什么都不管？那要教练干嘛？”
    林了了第一次听说这放养方法，差点喷了椰奶：“怪不得每赛季翻车鱼啊你们。”
    秦旄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孔亮不好意思的垂下头。
    印非白看了他们一眼，陡然开口道：“绿纽战队在每个赛季开始前，会把所有地图，以及出现过的职业组合，互相随机组合排列——”
    申凯歌颔首赞同：“他们排布成员的战术，就是提前定好应对组合，不管遇到什么随机情况，都有固定的方案可以使用。”
    “这要废不少精力吧？”
    秦旄仔细一想，可能会产生的所有组合方式数目，就倒吸口气。
    “……怪牛逼的。”
    “这种战术被长期使用，是因为绿纽是联赛中，最早出现的战队之一。”
    解宏博听着他们低声议论，半晌才开口道：“绿纽战队见证过圣歌各个版本，对比赛中可能发生的情况，大部分都已经烂熟于心。”
    秦旄意识到绿纽的棘手，梦游般的塞了几口青菜，被苦的精神一震。
    “等等！”
    他突然发现了一个关键点，目光微亮：“他们一直采用固定配合，万一对手有特殊情况，或者有人实力特别强，又该怎么对付？”
    比如mk的君临或印非白，在特定职业加成下，操作人物的时候，又能避免职业的缺点，用固定搭配这招来对抗，肯定会掉进坑里。
    申凯歌听他这么说，挑眉道：“盲生，你发现了华点。”
    他仿佛回想起什么，略有感慨的道：“固定搭配这一点，是绿纽的优点，也是最大的缺点。”
    印非白：“稳定有余，机变不足。”
    解宏博评价道：“绿纽和wwa正好完全相反，一个崇尚过分稳定的数据，另一个则过于自由放养。”
    “这种稳定让绿纽的每个赛季，都有挺入季后赛的机会。”
    申凯歌神色淡然的说着，抬手捞了一大筷子肉：“让它得了季军，却离冠军越来越远。”
    林了了正严肃听他说话，陡然肉就没了，顿时惨叫一声。“凯哥，好好说话别动手！”
    “多吃白菜，有助减肥。”
    申凯歌微笑着吃掉肉片，端起萝卜递过去：“新鲜土人参，来一根？”
    林了了：“……”
    一顿火锅吃到天色擦黑，街道上路灯亮起，行人也少了许多。
    解宏博和向小晨先回了酒店，临走不忘嘱咐他们明天训练，后天迎战第二场对手g。
    留下的队员基本吃撑了，又没有被人认出的担心，慢悠悠地开始压马路。
    “凯哥。”
    申凯歌听到声音转头，看见孔亮小跑几步，跟在他身边不远。
    “怎么了？”
    “你决定离开绿纽……”
    孔亮深呼吸一下，纠结的脸色泛红，迟疑问出口：“是不是也有……也有刚才你说的那个原因？”
    申凯歌没想到他会问这个，想了片刻才道：“绿纽自身的风格？”
    孔亮点了点头。
    申凯歌轻笑：“他们是不太适合我，原本没有队长，我也八成要转会——”
    孔亮：“我懂……你的感受。”
    申凯歌停下了脚步，与他对视。
    “去年一整年，我一直很想比赛，却只能在台下看……”
    迎着申凯歌的目光，孔亮手指不自觉握紧，仿佛是紧张才脸颊微红，双眼却灼灼发光：“现在能参加比赛了，还有你们跟我一起……不管对手怎么样，我会努力跟上，和大家一起拿冠军！”
    申凯歌听着他慷慨激昂的发言，一时间觉得他是椰奶喝醉了。
    可望着那双眼睛，他又忍不住微笑。
    “放心吧，你这么努力，肯定没毛病。”
    印非白走在两人身后，听到他们的话，脚步微微顿了一下。
    秦旄跟在他身后不远，也什么都听到了，不比他镇定自若，登时“痛心疾首”回头，颤抖着指向他俩。
    “……队长还没有跟我看雪看月亮，从诗词歌赋谈到人生哲学！”
    印非白：“……？”
    秦旄“悲痛欲绝”：“我辛苦种的亮亮！就已经倒戈凯哥了！”
    孔亮：“……啊？种出来？？？”
    秦旄戏精附体，满脸痛苦：“啊！这个世界太冰冷了，谁能给我温暖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