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瑶有时真想给他一拳。
她瞪向玻璃上那道朦胧发深的影子,嘴唇抿成一道直线,只觉对方是被下面小头控制住了上面大头,居然厚颜无耻提出这种要求。虽说平时两人厮混起来没有太过忌讳,可是眼下正在气头上,哪里还有多余心思进行什么亲密接触,她甚至不肯放软语调与他说说笑笑。
郁气涌出胸口,她刚要斥责两句,好让他滚得远远的别来烦人。转念一想,忽然认为不该这样轻易放任他的来去,需得给点教训才对,于是眼眸一转,即刻有了主意。
“随你。”鮜續zнàńɡ擳噈至リ:2 bx x. co m
淅沥水声下,一道冷哼传来。
隔断之外迟迟没有动静,那抹修长身影似乎陷入莫名纠结,原地僵直片刻,最终还是踏进了幽闭的淋浴空间里。
顾瑶故意背转过去,不想看他,双手环绕胸部,臂膀遮住两点嫣红,乳沟因此积聚着一池浅水,倒映着她隐含愠色的眉宇。长发泼墨般淋在背脊之上,遮掩纤细而结实的腰身,水痕从中蜿蜒淌下,覆过臀缝、腿弯与足踝,没进那些赤裸肢体所构建的曲线当中,彰显她所具备的匀称与柔韧。
所有的青春弧度尽数展现在他的视野之下,可陆昀依旧保持沉默。
只有脚步仍在继续靠近,水声因此发出微妙变化,即将贴靠的刹那,他却在身后位置站定了,与她仅隔咫尺距离,顾瑶几乎能够感觉那股视线凝附在身上,一瞬不瞬。
盲区遭受侵占,以及来自异性的紧密注视令她稍感不适,顾瑶不禁收拢五指,抓紧胳膊软肉,随后缓缓松开,蓄在胸前的水流哗啦倾倒的同时,人也强行镇定下来——看就看吧,待会他要敢上手乱摸,她就拧掉他的蛋蛋。
这便是顾瑶的全盘计划,相当简单有效,毕竟打击一个人就要从最薄弱的环节入手,她清楚知晓男性身上这个致命破绽,前段时间在床上打闹之际,她还无意撞到过那俩颗可怜睾丸,力道分明不重,结果陆昀当场疼到蜷缩一团,呜呜咽咽半天直不起身来。
啊,多么柔弱的外置器官。
她悄悄握紧拳头,等待对方的手掌抚摸过来,猜测着他应当会率先摸上胸部,毕竟平时他就喜欢从背后捧着她的双乳,自顾自揉捏许久。
然而实际情况截然相反,他的双手的确从她腋下穿过,却没有向上握住两团软肉,而是用力环绕整个腰腹,肋下收束感强烈,使她不自觉地轻挣起来。但还等没有摆脱桎梏,陆昀已将半幅躯体倚靠过去,低过头,下颌抵在她的肩窝,热腾腾的脸颊偎着冰凉颈项,鼻间同样呼出热腾腾的暖气,十足的依赖姿态。
顾瑶伸手去推他,这才发现他竟还穿着外衣外裤,边缘洇出深深浅浅的水印,朝着四周不断扩散:“哎,衣服都打湿了——你不是来洗澡的?”
她一面抱怨,一面扯开他的臂膀,偏偏这头小犟驴和她较上劲似的,怎么都不肯撒手,只知道一味埋头贴挨过来。顾瑶正要侧身避开,忽然捕捉到了一声短促的吸气声,顷刻就被水流响动掩去,她愣了愣,联想先前一闪而过泛红眼圈,终于停下动作,任凭对方继续搂抱。
水流从他头顶浇灌而下,凉意很快浸入皮肉,他的体表温度与她渐渐相融,唯独一股滚热触感不断盘亘肩膀,突兀的温暖着她。
怎么老是哭呢。
她感到莫名焦躁,低头盯向地面,看着细密水纹在脚边一圈圈漾开,始终不愿回望对方。
浴室里酝酿起了一场湿雾,形成密密蛛网,无声无息笼罩在场两人,顾瑶不知道该去泄愤、询问还是轻声哄慰,几番郁闷纠结之下再度抬起手掌,在那颗湿漉漉的头顶上随意揉了揉,忍不住小声嘟哝一句:“……烦人的。”
不说不打紧,这一开口,像是细针刺入心口,抵在后背的那堵胸膛开始剧烈震颤,他不再压抑喉间哭声,由低微转为明显,听着不像抽噎,而是悲泣,双臂反倒松开了限制,紧接着他重新拉开隔断,竟是一副扭头就走架势。
“不许走!”见状,顾瑶一把拉住陆昀,快而强势地堵在去路前,她着实受不住这样别别扭扭的古怪气氛,令她深陷莫名憋屈,只好大声发出命令,“抬头,好好看着我!”
那张清秀而苍白的少年面孔微垂着,浸泡在纷扬涓埃里,使他本就湿润的眼眸愈发明亮,眼周因此渗出浅淡红晕,并伴随泪珠坠落而逐渐浓重。
他哭得实在伤心,睫毛一张一合,眼底迅速起雾积雨,脸上顿时新添无数交错痕迹,一时间分不清是水是泪。
顾瑶到底心软,缓和了下语气,主动选择与他敞亮交谈:“这里只有我和你,没别人,到底为什么哭嘛,你说嘛。”
“我妈……她今天打电话过来了。”
陆昀突然开口,竭力平复着因哭泣而产生的急促喘息,语速甚快,顾瑶险些没能听清,只得拧上花洒,好让室内归于阒寂,唯余下滴滴答答的水珠,缓慢坠向彼此头顶。
结果还是因为他的父母。
尽管早有定论,顾瑶还是忍不住摇头叹息:“你不想搭理的话就不——”
“而且你还嫌我烦……!”
说到此处,陆昀再也无法维系冷静腔调,嘴巴一瘪,发出一阵颤抖而不连续的激烈呜咽声。
从他踏进浴室的那一刹那,她举手投足都充斥一股不耐烦,明明看见了他在哭泣,明明知晓了他在难过,却还是故意摆出冷淡态度。陆昀心底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畏怯,毕竟流泪是件毫无男子气概的软弱表现,虽然容易引起怜惜,可是次数频繁了,也会理所当然使人感到厌烦。他不能不感到害怕,倘若连她也要将他抛下——
想到这里,他就委屈得无法自抑,与其继续忍受她的漠然,不如赶紧跑开,起码还能保留为数不多的体面与自尊。
平白扣下一口大锅,顾瑶下意识高声反驳:“我哪里嫌你烦了!”见他神情不对,生怕给人继续怄出两串眼泪珠子,急忙解释道:“我是嫌我自己烦,毕竟我又没办法去打、去打你爸妈一顿给你出气,哎呀,总之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对自己不满意,明白了吗?”
这话说的有些好笑,陆昀想象了下她凶巴巴的打人场景,没来由地乐了一下,唇角短暂有了牵动迹象,马上就被顾瑶觉察出来。
“好了好了,笑起来就没事了啊。”她捧起他的脸颊,认真擦去斑驳泪痕,“都过去了,没有人会对你不耐烦的。”
在温言细语安抚人心方面,顾瑶没有丝毫天赋可言,生硬地挤出两句宽慰以后,话锋陡然一转,忙说:“对了,我有事情跟你商量。”
倘若进行哄劝开导,免不了要耗上半天功夫,干脆直接分散注意。好在这个年纪的男生最易把控,因为他们身心尚未彻底发育纯熟,大多无法抗拒外界诱惑——譬如游戏,譬如性。
于是顾瑶上前半步,仰起头,肌肤在水光中更显白皙,浮耀着一层柔润莹辉,湿软躯体抵向身前少年,双手搭在对方腰上,霎时濡染他的衣服与心跳。
“想不想做?”她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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