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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嫡女之后 第3节

    月容进来,看到地上散落的脂粉大惊失色。
    “大姑娘,公主殿下有没有对你做什么?”
    姜觅看着镜子中的美人,眸色幽深,“姜晴雪告我黑状,说那支步摇是我擅自拿走的,大公主来兴师问罪,搜了一圈也没搜到,便恼羞成怒了。”
    “怎么会没有搜到?”月容下意识道:“不就放在……”
    她的声音戛然而止。
    镜子中的美人猛地变脸,冷冷地看着她。
    “大姑娘,奴婢的意思是…真是太好了,幸好大公主没有搜到。”
    姜觅转过身,目光生寒。
    “月容,你可是我身边最得用的人,我这么信任你,你千万不能让我失望。”
    “不,不会的,奴婢一定不会让大姑娘失望的。”
    月容心口发着凉,身体不受控制地发抖。她从不知大姑娘的眼神如此吓人,仿佛能直直看进她的心里,一眼就能将她所有的心思看得清清楚楚。就在她头皮发麻,欲说什么话表忠心之时,只听到一声极低的叹息。
    “我饿了。”
    第3章
    饿得太久的人,不能一下子吃太多。
    姜觅喝了半碗粥后,便没再继续。
    日头已渐高,阳光的气息分外的干燥而清爽,一呼一吸间全是生命鲜活的味道。上辈子她是传承家族手艺的匠人,最喜欢研究前人的工匠技艺。曾有友人戏言她若是身在古代,必能更好地发挥自己的价值。
    谁成想,她真的穿越了。
    入目所及之处,皆是令她痴迷的艺术品。无论门窗,床柜还是桌椅,无一不展示着木工精巧的技艺。花鸟纹、五福纹、祥云纹应有尽有,便是木椅的扶手都尽显精美的雕工。她慢慢摩挲着圆桌边的莲纹,感受着虚弱的身体在一点点地恢复力气。
    一室安静,月容却是心里打鼓。
    大姑娘的性子喜怒无常,往日里难得沉默,但每每阴沉着脸坐上一会之后,是越发变本加厉的折腾。她不时伸着脖子朝外张望,待看到一抹素色的身影之后,悬了半天的心终于落到实处。
    姨娘终于来了。
    “我可怜的大姑娘,你受委屈了。”
    孟姨娘人未至,声先到。
    她衣着简素,眉眼温柔,发间仅一根碧玉簪,通身却有种说不出的婉约气质。一双美目怜惜地看着姜觅,眸中全是心疼之色。
    姜觅也看到来人,轻哼一声别过脸。
    “姨娘怎么才来?若我真有什么事,你这个时候过来倒是刚好可以给我收尸!”
    “呸!呸!呸!”孟姨娘连呸三声,白着脸道:“什么死不死的,大姑娘莫说这种不吉利的话。是姨娘不好,谁让姨娘只是个妾,万事都得余夫人的脸色行事。”
    “什么余夫人,她不过也是个妾!”
    一个妾字,骂了两个人。
    孟姨娘小心地赔着笑,快速瞟了月容一眼,月容轻轻摇了摇头。
    “大姑娘这话千万别在外面说,否则又要徒增是非。”
    “我还怕了她不成!”
    蛮横的语气,一如原主。
    孟姨娘无比忧心地道:“大姑娘是正儿八经的嫡长女,哪里是二姑娘那种名不正言不顺的嫡女能比。只是这样的话我们娘俩在屋子里说说还行,在外头万不能说漏了嘴。如今外人都认余夫人,谁还记得你母亲。若是你母亲还在,那大公主又岂敢这么对大姑娘。大姑娘受尽委屈,偏生连个可以做主的人都没有。谁让姨娘只是一个妾,你弟弟又没有长大,便是有心替你撑腰也无能为力。”
    她说的弟弟是指自己生的儿子姜洵。
    原主与她很亲近,因为她是徐氏的陪嫁丫头。徐氏在余氏进门之后整日抑郁,又怀着身子无法侍候姜惟,便将她开了脸。她也算是争气,接连生下一女一子,女儿姜婉在姐妹中行三,儿子姜洵比余氏所出的姜沅年长一岁。
    姜觅似是很烦躁,眉头紧紧皱起。
    “说来说去,姨娘不就是让我忍!”
    “我可怜的大姑娘,你不忍还能如何?余夫人的娘家正得势,她又是余太后嫡亲的侄女,就算天下人都知道她当年嫁入侯府是以势压人,又有谁敢替你母亲说一句公道话。可怜夫人那么好的一个人,早早就去了…”
    姜觅似是忍无可忍,“呼”地站起身来。
    “我还就不信了,一个名不正言不顺的平妻,还能压在我这个堂堂正正的嫡长女头上不成!”
    她甩开孟姨娘伸过来的手,喝斥着月容赶紧给自己更衣。
    在她的身后,孟姨娘和月容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
    武昌侯府历经几代,早年的风光荣耀处处可见。碧瓦朱檐熠生辉,玉台琼阁重叠出,假山奇松错落有致,小桥流水相对成趣。纵然上一代已现落败之相,近些年却是逐渐恢复荣光。
    未近余氏的院子,远远便能看到进进出出的下人,比之采薇轩的冷清无人气,余氏的满庭芳可谓是奴婢成群。
    余氏不到四十,保养得当看上去如同二十多岁。那双和姜晴雪相似的眼睛在看到姜觅时,有一丝恍惚,暗道这位大姑娘,瘦了一些之后倒是有几分像其母徐令娇。
    姜觅怒冲冲地过来,也不行礼。
    “今日之事,想来余夫人应该也听说了。”
    眼皮子底下发生的事,余氏不可能不知道。为此大公主直接打道回宫,害得她的晴雪赔尽了小心。
    “晴雪已经和我说了,一场误会而已,大姑娘莫非要闹得人尽皆知?”
    “误不误会的你们说了不算,我只知道我平白无故被人冤枉拿了姜晴雪的东西,还被大公主上门指责。这口气我忍不了,余夫人你说怎么办吧!”
    说着,她一屁股坐下。
    她接收的记忆中,原主可没少找余夫人的麻烦。
    余夫人也已习惯,但依然很气。自己不是续弦,后娘还可以端着继母的身份教训原配所出的子女,而她只是一个平妻,若是敢对嫡妻的子女指手画脚,世人的唾沫星子都能溅她一脸。当年如果早知徐氏会死,她何必急于一时。
    “那你说该怎么办?”
    姜觅轻“哼”一声,“脏水泼到我身上,我不能平白惹上一身骚。姜晴雪不是说我拿了她的步摇,那步摇呢?大公主还打破了我一瓶上等的胭脂,余夫人你说怎么办?”
    合着又是要东西!
    余氏气极。
    举凡是她和晴雪的屋子里添置了什么好物件,这位大姑娘都会眼红,不是说酸话贬低一番,就是想方设法弄走,害得她和晴雪有什么好东西恨不得藏着掖着。
    简直是强盗!
    “你想怎么办?”
    这话问得是咬牙切齿。
    余家未显赫之前,不过是郦京城中的末流小户。即使是后来晋升了公府,爵位和地位都有了,无奈实质性的好处却不多。并非是今上小气,而是国库空虚,陛下赏无可赏心有余而力不足。
    余氏嫁妆不丰,嫁进侯府之后又未掌家,手中流通的银钱本就不多,一应吃穿用度不能降了身份,日子过得难免有些紧巴。一瓶上等的胭脂,少说也要十两银子,再加上一支步摇,哪怕是简单样式的金步摇,也不会低于二十两银子。何况这位大姑娘绝非好说话的人,寻常的步摇根本打发不了。
    果然,姜觅一开口,她的心就开始滴血。
    “余夫人也不用为难,更不用重新去买,我瞧着你手里的那支红宝石梅花的步摇还算凑合。前几日宫里不是来了一批赏赐,那瓶宫廷秘方的玉容膏就不错。”
    那支红宝石梅花的步摇是余氏最喜欢的一支,也是最贵重的一支,原是打算留给女儿做嫁妆的。至于那瓶玉容膏,连她自己都不舍得用,当然不愿意便宜别人。
    给还是不给?
    余氏在犹豫。
    “余夫人,你不会舍不得吧?”
    姜觅睨着她,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轻蔑。
    这样的眼神刺痛了余氏,不由让她想到了多年前。
    当年她还只是一个未入流的小官之女,挤破脑袋得到了一张雅集的帖子。她穿着自己最好的衣服戴着最好的首饰跻身其中时,那些世家贵女们惊讶轻视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她的身体。她惶惶不安自卑垂泪,无地自容之时是徐令娇替她解了围。
    那时的徐令娇被众人簇拥着,宛如星月一般耀眼无双。而她太过低微,感激的言语换来的只有一句轻飘飘的“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她看到所有人都对着徐令娇笑,徐令娇至始至终都淡然若之,仿佛天生就应该是众星捧月的天之骄女。自卑、羡慕、还有说不出来的滋味让她羞愤欲死,当她看到徐令娇身边芝兰玉树的男人时,五味杂陈的情绪全变成了嫉妒。
    那个男人,就是侯爷。
    她对侯爷一见倾心,本以为此时只能在梦中相思,却不想老天爷可怜她,让余家一步登天成为皇亲国戚。如今的她好歹也是侯夫人,岂能再被人看不起,尤其还是徐令娇的女儿。
    不就是一支步摇吗?
    不就是一瓶玉容膏吗?
    她给就是!
    东西递出去的刹那,她心口的血滴得更厉害。
    姜觅漫不经心地接过东西,随手就让月容拿着,那般的随意和不珍视,再次让余氏的心再次受到打击。
    这位大姑娘,看不起人的样子真像徐令娇!
    哪怕后来徐家失了势,哪怕她已经和徐令娇平起平坐,徐令娇看她的眼神始终是那么的平淡,仿佛她永远只是那个家境不好的小户之女。
    她气得头昏眼花,命人送客。
    “东西我收了,余夫人可别学姜晴雪的做派,到时候又污蔑东西是我自己偷拿的。”
    “大姑娘慢走!”
    姜觅得意一笑,像斗赢的骄傲孔雀般昂着头出了满庭芳。
    将将走出院子,但见打右边走来一位男子。男子儒雅俊朗,身材修长气度不凡,正是武昌侯姜惟。在原主的记忆中,姜惟这个父亲永远不会多看自己一眼,可谓是完全无视。
    胸口传来一阵闷痛,姜觅慢慢停下脚步,垂着眸唤了一声父亲。
    姜惟神色漠然,淡淡地应了一声。
    第4章
    他走得不快,行仪优雅。
    余氏正在气头上,一看到他的身影出现立马如正值闺思之龄的少女般含情脉脉地迎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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