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屿风愣住了,顺着山石缓缓滑落的念念似乎已经被踢懵了,呆滞的目光漫无边际。
江屿风的眼眶很快红了,心里的血肉像被一道道剜下来般剧烈地疼着,“你疯了。”他没有歇斯底里,只是他的这份平静比咆哮更让人忌惮。
男人凝着江屿风的目光稍稍愣了愣,但很快嘴角又扬起拿到令人作呕的弧度,一字一顿地告诉他,“我本来就是疯子。”
“王八蛋,快带她去医院!”
“她命贱的很,你放心,我不会让她这么快死的。”说完,他拍拍手掌,按动戒指的联络信号,两道车灯的炽烈光线越来越刺眼,光圈在黑暗中缓缓放大。
一辆白色的面包车里下来几个人,手里拎着医药箱,在念念的身旁蹲下。
江屿风不清楚在这个文明社会里,还会有医生把病人当成畜生来医治的。
几乎是没有任何想遮蔽的意思,一个年纪三十出头,脖子上纹着蝎子标记的男人一把从白色裙子里扯出了念念的裤子就开始检查。
她睁着眼,眼神就像死了一般,平静的吓人,仿佛这些事已经经历了太多,甚至都算不上什么惊天动地。
江屿风的心顷刻间仿似被丢进了绞肉机,他再也抑制不住眼前的震撼,两行奔涌而出的泪印进了唇角。
他撕扯着身上所有能用的气力,狂傲地扭动身子,从钳制他的手掌里挣脱出来。
可还没冲到念念面前,面包车里下来十几个彪悍的男人揽住了江屿风的去路。
此刻的江屿风,双目中俨然迸射出嗜血的光圈,他轻轻扯开喉咙,淡淡地说了句,“滚!”
“别让他过去。”男人的烟蒂落在地上,用脚踩碎,淡淡的星子在风里陨灭。
这几年就像凭空消失了般带着念念走得无影无踪,江屿风没想到,他再次回来,竟变本加厉,就如同一个魔鬼。
江屿风一拳打在离得最近的手下脸上,那人的鼻子就歪到了一边。几记硬拳过后,身边已七零八落倒下了好几个大汉在地上直喷血。
人在愤怒的时候,连打架的潜能也是可以被深度激发出来的。
只是做商人太久,挥拳这种事,没以前来得熟练了。
正当江屿风要冲过去的时候,身后一根铁棍砸在江屿风的头上,高大的身躯瞬间跪了下来。
他慢慢地抬起头,声音已经嘶哑,咬牙切齿地对男人说,“你有什么事不能冲我来,拿自己的老婆开唰?”
蜷缩在山石一角的念念一下子回过神,她终于听到了记忆中的声音。
连别人用筷子那么长的针穿透肚皮给她打引产针都没有感觉到痛的念念,一听见江屿风的声音,哇的一声大哭出来。
她的眼神没有焦距,只是一个劲得喊着江屿风的名字。
一字一句,都像烙铁般烫进了江屿风的心上,蜿蜒进最深的地方。
再也不能平静,他暴怒地扯开喉咙质问着面前居高临下看着他的男人,一股强烈的痛冲开喉咙,“她怎么了?你到底把她怎么了?”
男人满意地笑着,这才是他所要的,走到江屿风身旁,一脚踩住了他的手背,像碾烟蒂般撵着,“没错,如你所见,她现在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女人。”
疯了,疯了!
一波比一波高的声音卷碎夜色。
江屿风对着苍茫的天幕狂喉一声,想反抗,后背却又吃了重重一记铁棍,他趴在地上,可目光却如同燃烧的火焰般从眼眶里摄出来,“你还有良知吗?这几年你都对她做了什么?”
男人邪恶地笑笑,“想知道我都对他做什么?好,我现在就告诉你。”
转身,便扯来一个身强体壮的手下,使了个眼色,“你去。”
手下咬了咬唇,有些为难道,“可是她才打了引产针。”
男人挑眉,扯住了手下胸口的衣裳,“你要是不去,是不是想你老娘也试试?”
手下闻言,面色倏得苍白。二话不说,松开了裤子的皮带。
江屿风是个聪明人,在商场摸爬滚打了这么久,怎么会不懂察言观色。
英俊的脸一下子苍白,心更是比雪还凉,“你要做什么?不要,不要。”
兴许是这种事对念念已经产生了巨大的心理阴影,念念一看见那根让她恐惧的东西,忘记了下身的疼,用力地往后缩。
身子缩得无路可退,身心俱疲的她死命地摩挲着背后的山石。顾不得皮开肉绽,她只想找一个能保护她的防空洞,缩得别人都看不见。
撕心裂肺叫声穿梭在山和山之间,划破皎洁的月光,划破江屿风的理智。
活了三十年,什么场面没见过。
眼的这一幕,他真的没办法目睹下去,这会撕碎他的魂。念念从小和江屿风在同一个院子里长大,是没有血缘,却比亲人还要亲的。
要他看着念念被糟蹋,比活剐了他还要难受。
第12章 有本事冲我来
“不要,我求求你,你杀了我吧,你现在就可以杀了我,别再折磨她了,他是你娶进门的老婆,你怎么可以这样对她?”江屿风眼眶中的泪干了又湿,湿了又掉,来来去去无数回。
“老婆?哼,在她心里,有没有我这个老公呢?恐怕,她心里装着的人,是你呢!”语落,男人怒瞪着不知所措的手下恶狠狠道,“还愣着干嘛,再不动手我就废了你。”
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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