莱姆琼斯看着站在自己面前,迷惑歪头的少女,他不说一个字,直到对方上前。
“莱姆?”
她不解地问道,试探性地挽住他的手臂,“你在走神吗?”
“……没有,”莱姆琼斯说,“我们走吧。”
他把她带到医馆里,医生不在,所以他亲自给她涂药,握住纤细的腕骨,看着自己留下的一圈红痕。
莱姆琼斯没遇见过她这么脆弱的女孩子,擦药都笨手笨脚,她于是发出轻灵的笑声,天真烂漫,她长着一张天生就会骗人的脸,不说话也楚楚可怜。
“莱姆?”红润的嘴唇起伏着,她问,“你怎么了?”
他怎么了?
莱姆琼斯才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半跪在她面前,仰着头注视着她脆弱的面庞。
这是他的梦。现实里他不曾离她这样近,这样柔丽的香气也从来不曾进入他的身体。
莱姆琼斯吻住了她的嘴唇。既然是梦的话,那做什么都没关系。
他拉开她的衣裙,少女宛如一只白鸽,落在他的手心,被蛮横无理的海贼肆意咬弄,莱姆琼斯眼也不眨地抬头注视着她的脸。
“来做吧。”
他问,却不需要答案,只管将自己埋进对方柔嫩温暖的身体里。
她湿润的呻吟就在耳边响起,莱姆琼斯咬住她的唇,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高高在上的公主,被包围的宝物。
莱姆琼斯木着脸睁开眼睛,摸到腿间黏腻的底裤,他射了一裤子的精液给梦里那个女人。
他恨恨地骂了一声操,胡乱收拾好就出了门,甲板上乱糟糟的,船长被围在中间,医生的脸色很难看。
莱姆琼斯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为了什么。
“别乱来了,”本乡说道,不赞同地看着自己两个同伴,“她禁不起你们两个的折腾!”
“嫉妒可不会讨人喜欢。”贝克曼意有所指,是因为自己没吃到所以恨恨,还是因为心疼,亦或者两者兼具,本乡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他们。
莱姆琼斯没继续听他们掰扯,他眼睛转了一圈,没看见人,她在哪?又是在哪张床上被欺负了?
“莱姆,”本乡黑着脸叫他,他们两个关系一向不错,“帮我个忙,去把粥端给娜娜。”
他可有可无地嗯了一声,压住自己听见后加速的心跳,既然本乡这么说,那他就只是帮忙。
莱姆琼斯掀开医务室的帘子,睡美人正沉沉安眠,长长的浅金色卷发披散,呼吸轻盈,哪怕在睡梦之中,她也如明珠般皎洁动人。
他看着她颈侧青紫的吻痕,突然想到那个荒唐的梦,他又不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当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
莱姆琼斯烦躁地放下碗,娜娜莉睡得浅,碰撞声一响,她便在迷蒙中呢喃出声:“……是谁?”
眼睛又看不见,长成这个样子,不欺负她欺负谁?
出于一种诡异复杂的心思,莱姆琼斯不想说话,拉了椅子坐在她床边,木椅在地板发出刺耳的滋啦声,他跷着腿看她。
娜娜莉这下终于醒了,她稍稍一动,四肢的麻酸疼痛便完全恢复,迫不及待地告知主人昨夜遭受的折磨。
她勉强支撑着自己半坐起身,腿心又痛又酸。
盲人的身份赋予她比常人更灵敏的感官,至少现在,娜娜莉能嗅闻到浅淡的清香,还散发着热气,是一份很美味的早饭,同时传来的还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声,离她不远不近,将将好是娜娜莉能够察觉到的距离。
“那个……谢谢您的早饭。”
她拢了一下被子,初醒时的糟乱让她下意识感到不安,对方没有说话,娜娜莉乖觉地没有继续,而是转换方向,手指试探性地去拿旁边桌上的碗筷。
只要一点点地去触碰,摸到熟悉的形状就好了。
娜娜莉是这么想的,然后就碰到一个陌生的东西。
热的、带着弹性、有光滑和褶皱。
她愣了一下才突得反应过来,这是一只属于别人的手。
“对、对不起!”
莱姆琼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的床头,打量着她的脸庞,浅发是细细织好的云霞,轮廓是清柔的春泉。
她皮肤白,随便用点力就能留印子,莱姆琼斯还记得自己就是握了下手腕,女孩子就直直喊疼。
莱姆琼斯眼睛扫过她脖颈和肩头的青紫吻痕,在白炽灯下,刚刚苏醒的睡美人嘴唇依旧湿润红艳,长发黏在脸上,这一副海棠初醒的模样,指不定在梦中就被人亲了又亲,自己还无知无觉。
他想到梦里她小猫似的叫声,心中突得一动。
在黑暗中,温热的吐息突然接近,娜娜莉一瞬间僵住了身体,她不知道来者是谁,又为什么这么看她——太近了,似乎都能感觉到对方唇上的热度。
莱姆琼斯浅色的眼珠一动不动地看着她的脸庞,从光洁的额头到颤动的睫毛,从脸颊细小的绒毛到红润柔软的嘴唇。
他离得那么近,都能闻到她身上那股柔和曼丽的香味,几乎与他的梦一模一样。
那亲上去呢?
莱姆琼斯用眼神审视,公主的唇舌一定更加甜蜜动人,她那么弱,恐怕亲一会肺活量就不够了,会推着他的胸膛求饶。
……对着他求饶。
吱呀。
莱姆琼斯后退几步,本乡推门,正好瞥到他坐在椅子上,“谢了,莱姆。”
原来是莱姆琼斯,娜娜莉突然松了口气,这个海贼从一开始就不喜欢她,怪不得会用那种令人不安的眼神。
还好本乡来了。
本乡熟练地坐在床边端起碗,“休息得怎么样,娜娜?”
他就像喂食幼鸟的好妈妈,一勺又一勺给心爱的孩子喂下饭食,想要她可怜的肠胃和心情得到缓解。
女孩子不由露出清浅的笑容,当她笑起来的时候,冰层迸裂,枝头的春雪也消融,只余下粼粼的溪流,在冬日的阳光下柔和地流淌。
本乡一进来,她便肉眼可见地放松了许多,“嗯……”
“我最近找了个新法子,”他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什么法子?莱姆琼斯没继续听,本乡赶客的意思太明显了,他想要和自己心爱的女孩子独处,而莱姆琼斯就别在这碍眼当电灯泡。
他关了门走出去,他该吃饭了,但是又不饿。
有的人吹阵风就能病倒,他坐在饭桌上,百无聊赖看着报纸,八卦总是流传得最快且最受人欢迎,这一篇、下一篇、下下一篇,都在说公主的风流轶事。
但是照片都没有本人好看。他胡思乱想着回到房间,报纸却跟着一块到了床上。
就只看一会,莱姆琼斯想着她的笑容,啧了一声。
不只他在看,遥远的岛中央,其他人也在关注。
“香克斯这家伙,”退休多年的雷利扫了一眼版头,什么四皇为爱痴狂,炮灰海贼覆灭,难以置信地开口,“竟然是认真的。”
夏琪笑眯眯靠在柜台,抽烟,“哎呀,多么美好的爱情。要我说,香克斯还真会挑。”
她示意对方看头条上的照片,图像里,女孩子仰头露出轮廓优美的侧脸。长发跟随风的方向,她闭着眼,若有所察地微微转身。
就像摇曳的鸢尾花。
怪不得有人揣测红发为美色昏了头,栽在漂亮可爱的年轻小姐身上,一发不可收拾。
“说不定等他下一次过来,身边还会多一个人呢。”
雷利心里古怪非常。
他想到各路小报的揣测,有的说红发强取豪夺,看见公主的第一时间就将人抢走;有的说边缘恋歌,是海贼与贵族不得不说的秘事情史;还有的人猜测这是海军的计谋,对方只是潜伏骗人的卧底。
人们当然不敢妄自议论四皇,但这样劲爆的八卦怎么拦得住,一时间各路化名代号蜂拥而出。
而雷利只关心一个问题。
“那小子,”他抽了抽嘴角,“到底会不会追求姑娘啊。”
“什么卧底不卧底的,”另一边也有人看着报纸皱眉,“据我们的情报员传递的最新消息,”桃兔说道,“他们在查Re09的事情。”
这是一个能够觉醒三色霸气的世界,但并不是所有人都拥有这样的潜质。
王公贵族一边渴望力量一边贪生怕死,在钱财和地位和权势的勾引与威胁下,利用与空岛冲击贝一样的原理,研究者将收集而来的力量储存,于是Re药剂顺应而生。
而被抽走力量的能力者通常元气大伤,甚者更可能死亡。
不少势力都在暗中进行这样的勾当,红发海贼团却是其中的异类,他们从来不管。
直到上个月,他们中的本乡在黑市发布悬赏。
卡普翻了个白眼,“就喜欢乱猜,好好看看这个时间!”
他指了指白板的中心,“他们是为了这姑娘做的。”
海军众面面相觑,鹤点了点头,“有这个可能。”
“喂等等,什么叫可能啊,”桃兔皱着脸,“他们想干嘛?”
“黑市里管Re09叫人药,”鹤说,“它不能治病,吸收后却能改善体质,而这一部分的效果随能力者提供的力量浮动。”
“也就是说,”桃兔说,“需要调查最近黑市里失踪的能力者吗?”
“……应该不需要。”
鹤摊开报纸,上面的照片又换了一轮,年轻的女性披着标志性的黑披风,只露出小小的下巴和半个侧脸,正温顺地坐在海贼怀里。
“因为根据他们的动向……”
大参谋奇怪地嗯了一声,难得在她脸上看见这种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似乎是想自己动手。”
这个猜测让所有人陷入诡异的沉默。这算什么,海贼为爱癫狂而他们做了无辜NPC?
报纸上的胡话还真应验了?
“哎呀,没想到那小子竟然也有这种时候。”卡普翘起腿,颇感兴趣地看着报纸,“这姑娘也长大了。”
……?
“卡普!!!”桃兔调转自己不上不下的尴尬为怒火 ,“你认识她?!”
“女大十八变,我在她小时候见过一次咯。”他努力回忆了一下:“我记得是和人捉迷藏吧,躲在树上下不来。”
“然后你就把她抱下来了?”
一想到这死老头会这么贴心还怪恶心的。
卡普呵呵一笑:“她自己跳下来摔了个屁股墩,哭得好惨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还真是你做得出来的事啊。”
“男未婚女未嫁,我们也管不了咯。”他无赖地说道,想到十几年前看热闹地围观,问她要不要帮忙,结果被一口拒绝。
——“娜娜想自己跳!”眼睛亮闪闪,紧张又期待的小女孩悄悄对他说。
结果摔了哭得比谁都大声,卡普把她抱起来还要被揪胡子哭着说坏人,把他胡子都扯下来半边。
小的时候是调皮捣蛋的小魔星,长大后更是敢逃出玛丽乔亚。
有谁管得住她。
娜娜莉自然不知自己被小时候遇见的海军偷偷摸摸取了个外号,她惊愕地听着本乡说话,一时间差点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什么?”
本乡已经在一旁收拾起来了。
“没有副作用,也不会痛。”
偷来的东西自然不会长久,但本乡从中得到了灵感,他联系了人,下了重金,改良了这种药品。
病弱的少女需要恢复健康。
将四皇和大干部的力量喂给她,日复一日地温养身体,日久天长,自然就能达成所愿。
“你很快就能恢复,不要怕,娜娜莉,”他温柔地注视着病床上的女孩。
“来吃药吧。”
魔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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