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鹤显然也激灵惊醒僵着,他没想投怀送抱的,真的。
贺云屺伸手摸了一把他的头,没躲,也不敢躲。
赵鹏泰看到这一幕牙都要咬碎了,竟然白白给了他平步青云的契机。
许纪川轻飘飘地看了一眼,小幅度地扯了扯谢隽的衣摆,小声问道:“要现场消毒吗?”
其实他更想问需不需要打电话给火葬场提前预约一下?
“待会儿七爷就削了你。”都多久了还没点眼力见,总之谢隽觉得七爷现在并不讨厌,还有点享受?真是见鬼了。
许纪川没有一直跟在贺云屺的身边。所以很多事情都是谢隽告诉他的,他听说国外玩得很开,是不是国外太荤了,回家了得啃点小白菜解解腻?但他也帮准备了......看这,估计是用不上了。
顾鹤露出的表情显出欺骗性的友好,沾了酒气的清冷音质染上了几分醉熏的软,廉价的空气忽然变得无比地奢侈,“不想在这里,可以吗?”
抬眸就看着那硬朗的下颚线,喉结凸起的弧度及那眼神带着倨傲的威严,他不是好人,但也不会随时做坏人。
怀中的人若有若无散发着属于少年的清香清冽的淡香,漆黑的睫毛垂落,意外的乖顺。
贺云屺这次回来主要是贺家老头子病危,公司那群蛀虫撂挑子不干了,仗着自己这些年的暗线想合伙搞垮贺家,其实他跟贺家已经没有多大联系了,老头子和他隔着三代血缘,关系也早就淡到太平洋的边际了。
只可惜老头的亲生儿子实在是不成器,根本就挑不起重担,再怎么放任不管也不能让姓贺的东西落到别人的头上,终究是老祖宗的东西,所以他请贺云屺回来顺手清理门户。
而贺云屺本人其实更是让人望而生畏,刚成年的时候就和家族里叔伯抢族生意的第一把手,从那群嗜人骨血明抢暗夺的世界中拼出了一条血路,明明是个沾满鲜血的恶魔却总会烧香拜佛虔诚无比,之后就往m国发展了,国内的老家伙们才松了一口。
而这一次,真正的提心吊胆又要开始了。
软茸茸的头发戳在贺云屺胸口,又痒又绵,身体愈发的热,忍不住朝他冰冷的忍子处蹭去,他又不是神仙,自然是有某些反应的。
啧,怪可怜的。
贺云屺慢慢的转头,周身的气息凌厉倨傲。
谢隽和许纪川都是明白人,立刻懂了什么意思。
不一会儿外面的人就把几张纸送了进来。
赵鹏泰紧紧攥住那几页纸,手在微微发抖,看这合同上的字手忍不住哆嗦,没错忍由于家族的漏洞他想方设法地去弥补,拉拢了贺家一些忐忑不安的老头趁机在合同上做的一些手脚,现在不仅要连本带利的吐出来,还在原本的基础上增加百分之二十。
赵鹏泰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咬着牙,甚至有些狰狞,欲将爆发的火气卡在嗓子眼里。
“七爷,这是不是太多了?大家都是出来混的,留点情面以后也有个照应。这样,顾鹤就送您了,就当给您陪个不是。”
他滔不绝地夸赞着顾鹤,像在拼命地推销着什么商品,以便明哲保身。
丑态尽露,让人作呕。
第八章 最佳情人
贺云屺漫不经心地抬眼,声音宛若幽冥般阴森,“多?三年私吞了45.3%的利润,h城的五处房地产,还有些没挂名的空头公司还有地皮,这就嫌多了?”
哂笑道:“赵总这是玩不起啊,早说还可以给你打个九八折。”
赵鹏泰一脸灰色,彻底没有了力气瘫坐在地上,这些他是怎么知道,明明他跟贺家的关系那么差,可是他真的一时间拿不出这么多钱。
谢隽眼神里满是讥讽,“人心不足蛇吞象,赵总真是好胃口。”
“有多大的本事吃多大的饼啊,怎么就有些人就喜欢把自己噎死,你说呢赵总。”
一口一个赵总尽是讽刺。
许纪川倒是有点意外谢隽嘴里都能吐歇后语了,长进了啊。
谢隽嗤笑,跟你客套两下还真觉得自己有讨价还价的资本了?直肠通大脑里了吗?
这里的氛围愈发的凝重,其他的无关人员能不能先撤,明明是来找个乐子的愣是把自己送进了修罗场,这好大一股杀意凝聚在他们的上空,也算杀鸡儆猴了?
他们知道七爷身边有两位帮索命的黑白无常,这下真真是阎王无常都出现了。
顾鹤的皮肤越来越滚烫,不经意间揪紧了贺云屺的衣袖,极力地控制着想控制不安的身体去主动贴近贺云屺,后背的衣服湿了,两条腿酥麻无力,几乎软下。
他的眼神迷濛,完全是醉意加上yao效果,但就算意识不清醒。
贺云屺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人估计也撑到极限了吧,瞥了眼赵鹏泰满是嫌弃,“处理了。”
“七、七爷,我错了,求求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次吧,求求您。”
赵鹏泰早就顾不得什么尊严不尊严了,跪在贺云屺的面前浑身战栗,卑微得像一条哆哆嗦嗦的丧家犬,别人不知道他的手段,赵鹏泰可是有目共睹过20岁的贺云屺是多么地心狠手辣,惊慌失措地磕头求饶。
许纪川一脚踹开了这黏黏糊糊的狗玩意儿,怎么还像块狗皮膏药似的。
“七爷、七爷!”任凭后面的声音是多么的声嘶力竭。
这一夜所有的人都知道了,贺云屺真的惹不起。
第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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