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门铃响起时,她还在哼哧哼哧的运动燃烧卡路里。
呜呼,超级快的孟骑手到啦——
她顶着脑门上的汗雀跃地迎接她的鸡块,只是在看到出现在显示屏里的人不是孟怀谦时她愣住了,如果门外的人不是她见过两次的阿姨,她根本不会开门。
门一开,阿姨笑容满面地将打包盒递过来,“池小姐,晚上好呀,这是先生让我送来的吃的,还是热的呢!”
池霜怔了一怔,顿时食欲全无。
她只是神情僵硬了几秒钟,在对方还没有察觉到时已经恢复自然,展颜一笑,客气地说:“阿姨,真是麻烦你了。太不好意思了这么晚还让你来给我送吃的。”
阿姨笑呵呵地摆摆手,“没有没有,先生给我开工资的。”
池霜也跟着笑,“谢谢,辛苦啦。”
她即便再任性骄纵也不可能对着外人来。
脸上带笑目送着阿姨进电梯后,她这脸才垮了下来,反手关上门后,气得胸脯起伏,已经在心里问候了孟怀谦八百遍,什么意思,他什么意思?
他难道不知道每次她说想吃什么的时候就是要他亲自送来吗??
他不是都说了“好”吗???
池霜将打包盒随手放一边,快速小跑回到沙发上,拿起手机就在要拨通孟怀谦电话的那一刻,她突然福至心灵,什么都明白了。
这人就是不想干了。
不想伺候她,不想鞍前马后了。
她打电话过去又有什么用?
她手指挪动,拨通了江诗雨的号码,那头很快就接了起来。
江诗雨才说了句“怎么了”,池霜就噼里啪啦地吐槽,“我跟你打赌,奥朗不出十年,不,五年就要破产关门!老板这么没耐心,没毅力,这公司就不会长久!”
“……”江诗雨无奈,“孟总又怎么了?”
“呵!”池霜冷笑,“是谁腆着张大脸说要照顾我,结果这才多久他就不想干了,他现在想想自己当初说的话脸红不脸红,害臊不害臊?算什么男人啊!!”
江诗雨语气凉凉:“都说了你要克制一点,谁能受得了你的折腾啊?”
能受得了的都是最后过关斩将的正牌男友。
都是人才中的极品,忍者中的神鳌。
“那他一开始就不要讲大话!”池霜骂,“亏我现在看他顺眼了那么一丁点,结果他给我整这死出,我算是看穿了,诗雨,现在想想,梁潜跟他好得穿一条裤子,搞不好都是一丘之貉,只是我跟他聚少离多,没看出来罢了。行,我很好,一个狗东西已经投胎做人了,另一个我这辈子都不会再跟他来往,我的世界清静了清新了!”
江诗雨:“你想笑死我,怎么又绕回到梁潜身上了?要不,你给孟总打个电话吧,或许有什么误会呢?而且,霜霜,不是我说你,孟总很忙的,不就是让阿姨送个外卖吗,这种小事没必要上纲上线。”
“请问我是孟怀谦的亲爹亲妈,还是买他公司股票的股民?我是佛祖要普度众生理解每一个狗东西吗?”池霜说,“我凭什么要理解他,要为他想各种理由再原谅他,不,不可能。”
江诗雨:“你就是被人惯的。”
池霜深吸一口气,“还给他打电话,我给他脸了是吧?不打,我立马拉黑!”
江诗雨:“……你悠着点。要不你先吃点鸡块冷静一下?”
“我!很!冷!静!”
一直到深夜,孟怀谦的手机响过两次,每一次都不是池霜。如果不是手机还可以正常使用,他甚至都怀疑自己的号码已经欠费。
回到了住处,那位阿姨已经在副楼睡下。
一夜难以安眠,第二天早上,孟怀谦让管家叫来阿姨,阿姨站在饭桌前,见这位孟总翻翻报纸,又喝了几口咖啡,一脸欲言又止就是没出声,她这心里也直打鼓——该不会是要辞退她吧?
过了片刻,孟怀谦才慢声道:“昨天去了翡翠星城?”
阿姨连忙回道:“恩,是我去送的,亲自交到了池小姐手上。”
孟怀谦颔首,问:“她有说什么吗?”
“没有。”阿姨努力回忆,“小姐很客气,还说了谢谢。”
孟怀谦垂下眼眸,几秒后平静地嗯了一声,良久的静坐在饭桌前。
直到手边的咖啡都凉透了,他才缓慢起身。
另一边,池霜在跟江诗雨抱怨了一通后,这气也就泄了。
成年人的世界不必什么都放在明面来说,只需暗示即可。孟怀谦明知道她要的是什么,在没有提前告知的情况下让阿姨来送外卖,这一举动背后的含义还需要深究吗?还需要她打电话问个清楚吗?
男朋友在她这里都不会有的待遇,她凭什么要给一个无关紧要的“仇人”?
孟怀谦没有再出现在她的生活中……头两天她还会骂骂咧咧,都不用一个星期,她就将这人抛之脑后。
这种人根本不值得她生气,也不配占据她半点心神,就让他的骨灰随风飘散,彻底地消失在她的世界。
池中小苑也开始了试营业。
开业的这天容坤也特地赶来了,送来了很显眼的花篮,他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也没见着孟怀谦的身影,一直悬着的心才终于落地。
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本应该在这个时候当牛做马、任劳任怨的孟怀谦。
容坤给池霜的店做足了宣传。
光是朋友圈都连着发了两条。
孟怀谦自然也看得到,他盯着这朋友圈照片中的池霜,很难挪开目光,将有她入镜的照片全都下意识地保存下来。
他只是很不解。
不解以她的性子,那天晚上怎么没有给他打电话骂他。
没有电话,没有短信,也没有消息。她连一个字都没留给他。
那天之后,她不会再命令他给她买宵夜买早餐,更不会让他跑腿去做什么事,手机电话恢复了从前的规律,他却没由来地觉得太安静,安静到他都不习惯,总觉得少了点什么。
他开始莫名感到烦躁。
开业这一个多月以来,池霜每天忙得脚不沾地。
容坤给她带来了不少顾客,她过去在圈里也认识不少人,这些前辈后辈听说她开了店,但凡在京市的无一不过来捧场,营业额相当可观,表姐乐不可支,数钱数到花枝乱颤。
池霜也很开心,虽然忙,但时间过得特别快,快到没时间胡思乱想,几乎一眨眼,京市就步入了寒冬。
梁潜也走了四五个月了。
她现在想起他,只剩下怅然若失。偶尔也会忍不住在想,跟梁潜认识的那三年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
“新郎,你是否愿意娶你面前这位美丽的小姐为你的合法妻子,从今以后无论健康或疾病,贫穷或富贵,你愿意尊重她爱护她并与她相伴终生吗?”
“我……”
穿着黑色正装的男人脸上闪过犹豫之色。
至此他没说“愿意”这个词,场内顿时鸦雀无声,宾客面面相觑。
池霜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过要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两人对视,男人满怀歉意地低声说:“霜霜,对不起。我想这场婚礼应该不能再继续了。”
池霜脑子嗡地一声。
紧接着她从梦中醒来。
第19章
屋子里常年恒温恒湿,她却出了一身薄汗,醒来后拍了拍额头,一脸烦躁地从枕头底下摸到手机,在微信群里开始表演发疯:【要了老命,你们猜我做了什么梦!】
被公司的人误会是皇亲国戚的江诗雨最近很闲,闲到能秒回消息:【跟哪个帅哥在梦里共度春宵?】
肖萌:【这破工作我是一天都干不了了,我已经被折腾得三个月没做春梦了太惨了。】
池霜快速打字:【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到了我跟梁潜的婚礼现场,结果他说他不愿意娶我,我给气得当场就醒了,我看他是真的活腻了!】
江诗雨:【……】
肖萌:【……】
江诗雨:【老实交代,最近是不是有什么新情况,人梁潜是给你托梦吃醋呢,男人就喜欢玩这种把戏。】
池霜:【死人吃醋个球。】
池霜:【这是重点吗?不觉得可怕吗?我已经连续做三次这个梦了】
肖萌:【……有点。要不你去庙里拜拜?】
池霜也正有此意。
她一个唯物主义自从进圈后立场就不坚定了。受各路人马熏陶,连餐厅选址她都是找信赖的师父算过,选了良辰吉日开的业,碰上这种令人瘆得慌的事,她醒来都没顾得上化妆,戴上帽子口罩就一刻不敢耽误飞快来了寺庙。
在庙里熏陶了一整天,诚心诚意地求了串手串,还悄悄让师父给她画了符,贴在了床头这才安然入睡。
说到底梦到已经去了地府的人,终究不是一件太吉利的事。
她理解梁潜可能很想她,但不可以用这样的方式吓她。
别的梦倒还在她的忍耐范围以内,频繁地梦到跟死去的男友的婚礼现场……
这怎么不诡异恐怖呢?
光是想想,这胳膊就不由自主地冒冷汗。
别告诉她梁潜这杀千刀的是在给她托梦,她会烦死他的。
只是她怎么也没想到,婚礼现场当着那么多宾客被甩的梦她的确是没做了,但接下来半个月里,雷打不动地梦到各种碎片。
一片一片拼凑起来,这个宛如连续剧一般的梦居然成为了一个离谱到令人发指的故事。
故事中,英俊帅气又多金的男主角在一次意外中坠入深海,被卷入了漩涡中,本该立刻去阎王殿报到的他遇到了奇迹,竟然没有死而是被浪冲到了某个渔村海滩。
有一家人出于好心救下了他,谁知道他醒来后忘记了一切。
温柔善良的女主角细心地照料他,两人渐生情愫,只是在男主角要向女主角告白时,男主角恢复了记忆。权衡之下,他痛苦地瞒着女主角回了京市,在京市他有事业,有兄弟,还有女朋友。
他以为生活会重新回归正轨,可是总会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想起女主角。这时候,女主角也来了京市,两人重逢,其中掺杂无数的纠缠,犹豫,幸好男主角及时地察觉到了他早已爱上了女主角,于是在婚礼这天向未婚妻坦白,丢开了所有的包袱回到了女主角身边。
至于未婚妻女配,无人关心她在一场隆重的世纪婚礼上被甩、被迫出演落跑新郎这大戏是什么滋味。
更无人在意她的父母至亲已然在悲愤之下双双住院。
豪门女配就要为所欲为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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