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稍稍震了下,并没有要开口帮她说话的意思,竟抱着几分好整以暇的姿态笑看着她。
似乎,他也想要听听她的回答。
想起那次清晨,她那般决然的吞下避孕药,心口像是堵上了一团棉花,让他莫名的不爽。
“你妈买了很多补药,这段时间你们就住在这里,让她好好给你们调理身子。”欧奶奶又笑着说,欧母皆是在一旁笑着,眉宇间难掩期待。
“啊!!”亚丹却是又惊了下, 真应了夏亚彤的嘴,还真是把他们叫回来生孩子的,当然,她能明白奶奶想要抱孙子的心情,可难道真要住在这里养身子,备孕吗?
她到无所谓,可欧子西不要孩子啊。
再次看向欧子西,用眼神像他求救。
也不知道他那是什么意思,耸了耸肩,是表示赞成还是不赞同啊,真恨不得变成他肚子里的蛔虫,此刻也不至于绞尽脑汁来才猜想他的意思,她不动声色的用脚踢了踢他的脚,示意他开口说话,甚至用眼神威胁他,以后她真的住在这里了,可欧子西居然没感觉般,只换了个坐姿,把腿避开了她的脚能触及到的范围。
这死丫的,百分之百是故意的。
要不是知道他不喜欢回老宅,她立马就答应了奶奶的要求,有人伺候她,她感激还来不及呢,哪还会这样矫情。
索性豁出去了,点了点头,应了奶奶的要求。
奶奶和妈听到亚丹如此乖巧的应允,别提有多高兴了。
欧子西倒是十分平静,还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状似玩笑的说了一句,“奶奶你可要把你的宝贝孙媳妇养胖了,省得她一身的骨头铬得手疼,让我失去‘性’趣,到时候让你们想抱孙子的美梦破灭可不怪我。”
也不知道他说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是讽刺的意味居多,还是挑衅的成分占上风,反正听到这句话,亚丹的笑僵在了脸上,而欧母也是脸色一白。
“你这个臭小子,还敢顶撞奶奶是吧。”欧奶奶扬起手,作势要打他,在这个家里,估计欧子西最不敢冒犯的就是老太太了。
他嬉笑着躲开,“奶奶我哪敢,我这是善意的提醒,你看看你装病让我回来看你,我不是乖乖的把人给你哄了过来,你要我们留下来,我不也留下来了么,只是,这‘性’趣的事,还真不好勉强,我总不能见到女人就脱裤子,随地播种吧,再说了,不是优良品种你们也不要啊,当年要是不那么残忍的对那个孩子,你不早就当姥姥了,何苦现在这般煞费苦心的来逼孕,既然都等了这么多年了,也不差这一会不是。”
欧子西的话状似轻佻随意,字字句句却是夹枪带棒,尤其是他那带笑的嘴角,像极了一头嗜血的恶魔,幽黯的瞳仁里迸发出的恨意,那样明晰,那样沉重,像是一把利刃一般直抵亚丹的心脏。
让她那颗原本已经不疼的心,再次撕心裂肺的痛起来。
原来,他昨天所做的那一切,会放下身段哄自己,全然是为了奶奶,真是好笑,她夏亚丹居然以为那是他想要好好和她走下去的暗示。
只是,他刚才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孩子?
他还有一个孩子吗?
纷乱的思绪缠绕在她脑海里,让亚丹难受极了,全身疼得要命,也分不清到底是腰痛还是心痛,只知道自己的心口像是压着一块大石,快要窒息了。
欧母始终没有说话,纤弱的身子如风中摇曳的一片树叶,却是在瑟瑟发抖。
亚丹茫然的看向欧子西,看着他用极近凶恶的眼神瞪着自己的亲生母亲,直视着她那般痛苦的模样,她从他眼里竟然读到了一丝痛快,那是报复的酣畅淋漓。
到底是什么理由让他变得这么麻木不仁?
这一刻,她似乎能明白欧子西为什么不愿和她要孩子了。
也许这将是他用来刺激家里长辈的最有力手段。
“臭小子,你是不是想气死我。”欧奶奶看到了亚丹面如死灰的面色,提高声调生气的怒斥欧子西。
名几好一。欧子西却不以为意的挑了挑眉,冷笑了一声,没打算多留,拿着自己的外套站了起来,“既然是她答应要留下来的,就让她留下来好了,我走了。”
说完,不顾奶奶和妈的挽留,他真的就这样绝情的拂袖而去了。
亚丹坐在那里什么都没说,只是涩然的一笑。
他就这样将她推到了风口浪尖,将她一个人扔在了这里。
连奶奶都看到了她的受伤,那他欧子西又怎么会没看到。
直到院子里响起了引擎声,愣在门口的欧母,还是追了下去。
气氛再次变得冰凉,浮动在空气里的气息,宛如能结成冰。
亚丹佯装没事人一般,端起碗,大口大口的吃着那些补品,仰头将那些高汤,一滴不剩的都喝下去,泪随着这个动作一并倒回了肚里。
奶奶看到她这样坚强的样子无比痛心,紧紧的握着她那冰凉的小手,安慰道,“丹丹,别把刚才子西的话放在心上,他胡言乱语的,回头,奶奶再好好教训那小子。”
奶奶这样刻意的掩饰,却恰恰让亚丹不得不信欧子西刚才说的那番话,她确信他绝对不是凭空捏造或是空穴来风说出那么一段话,因为他从来都是一个惜字如金的人。
“奶奶,我哪有那么小肚鸡肠,可能是他公司有什么事急着回去,您别担心。”亚丹撑起笑,努力安慰老人。
欧子西对她这样又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她又何苦在意呢!
可心真的好痛好痛……但她必须将这出独角戏演下去,她别无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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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凉如水
亚丹躺在床上,辗转难眠,腰上的伤,额头上的伤似乎更痛了。
睡不着,索性起了床,这里没有她的衣服,她不敢乱动欧子西的东西,在衣柜里挑了一件看起来有些旧的衬衫穿上,还发了条信息给他报备一下。
其实,她也不确定他会不会看,他一贯讨厌麻烦的,平时两人几乎是零交流,这会发一条这样信息过去,估计他也当是垃圾信息直接删掉,而她的目的也不是想要他看,只是图个心安而已。
欧家老宅的地势较高,站在落地窗前望过去,看到的是淡淡的白月光,光影缭绕间,无比静谧。
亚丹想着反正睡不着,去找本书看看也好,欧子西的卧室和书房连在一起,亚丹轻声走到书房,站在偌大的书柜前,不免有些啧啧称奇,她是知道欧子西有看书的爱好,却没想到,他书柜上的书会这样详尽,堪比一个小型的藏书阁。
更惊奇的是,连她爱看的言情小说都有,她像是捡到宝了似的,欣喜的,小心翼翼的把书取下来,一边取书的时候,她还一边想着,要不留痕迹的拿出来,看完再放回去,免得被他发现。
取书的时候,由于柜子太高,加上身上有伤,她不得不借助椅子,取下书,把椅子放回他的书桌前时,不经意间,看到了他放在书桌上的一个小锦盒,好奇心驱使,她伸手拿了起来。
盒子的菱角有些发皱,应该是经常打开的缘故,打开盒子,熟悉的蓝色跃入眼帘,让亚丹有过短暂的呆愣。
虽然有七年没见过这枚耳钉,可那股子熟悉的感觉,就好像从未在她生命里消失过一般,因为钟情,她曾经还偷偷的去寻找过关于这颗耳钻的资料,这是名为一款的挚爱的耳钻,由意大利名设计师Mr。still亲手操刀设计,据说这对耳钻,是专门为恋人设计的,由于蓝钻的稀有和珍贵,也寓意着爱情的忠诚和可贵,全世界也只有这一对独一无二的耳钻,曾经还在皇家拍卖会上拍出天价。
只是没想到,赢得这份荣耀的人是欧子西。
盒子里的耳钉只有一枚,如七年前在海滩上看到的那样,璀璨夺目,亚丹不敢往深想,算是自欺欺人吧,她把盒子放回原处,拿着书重新回到了卧室。
书有些发黄,并不是最近几年出版的书,但是保管得极好,并看不出什么新旧来,亚丹翻开第一页,黄黄的纸页上赫然写着一个‘景’字,娟秀的笔迹,不似欧子西的字迹苍劲有力,流畅的笔划如一泓泉水一样,流淌在脆黄的纸业上,忍不住让人浮想联翩,都说看字识人,仅仅只是一个简单的字,亚丹似乎就已经看到了写这字的人是何等的娴静优雅。
字就那样工工整整的印在书的第一页,出于本能的猜想,这应该是某个人的名字或者是代称。
亚丹没有急着去看后面的内容,又或者说,她所有看书的心思已经完全被这一个字给取代了。
她反复的凝着那个字,木然的捧着那本书椅坐在床边,鹅黄的灯光从她的耳侧倾泻下来,拉长了她的光影,捧书的手在颤抖,不知她在想什么,突然一下,她猛地站了起来,攥着书,大步朝欧子西的书房走去。
她的脚步很急,很大,几乎是一路磕磕碰碰才重新走到了欧子西的书桌前,她再次伸手拿起了那枚耳钉,握着锦盒的手骨节分明,渗出一片白光来,她眉头紧蹙,如水般清润的眸子深凝着手里的盒子,像是在挣扎,又像是在寻找一个解脱。
她感觉自己手里握着的是一个潘多拉的盒子,打开是天堂还是地狱,全靠命运来掌控,嘭的一声细响,她再次打开了盒子,这次她直接把耳钉取了下来,冰凉的钻石贴在她的指尖,像是一蹙火焰一般炙烤着她,她颤抖着手,打开了他书桌上的台灯。。
荧光极强的钻石在灯光的潋滟下散发出亮的纯粹的蓝光,切割完美的棱角,像是星星一般折射出大片星光,只消一眼,亚丹就已经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手一抖,耳钻差点从她的指尖脱落。
她似乎已经找到了真正的答案,又像是,她永远都找不到那个答案,她把钻石重新放了回去,书也没再看下去,放回了书柜,还细心的整理了一下,好似,她从未踏进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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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当爱已成往事(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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