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蓁把他骂走了,也不看看她这里能住得下几个人。
许杰还理直气壮地说可以睡沙发。
这里又没有多余的被子,他要是感冒了她可承担不起。
夜渐深,外面下起了雨,起初是淅淅沥沥的小雨,像木质风铃摇晃的的沙沙声,后来雨势渐大,路上行人在雨里狂奔,溅出水花。
许蓁去阳台上,把刚晾起来的床单被套收拢到一边。
阳台门关,听到门铃连续响起。
孙家恒全身被大雨淋湿,雨水顺着他的脸庞流下,衣服被浸泡得褶皱不堪,简直像从水里捞出来的。
他此刻脸上出现不正常的红晕,且许蓁闻到了一股浓重的酒味,他这是喝了多少。
“蓁蓁……”
许蓁皱了皱眉,惊讶道:“家恒?你怎么知道我住这里?”
孙家恒酒气熏天,嘴里毫无意识地说着什么,没回答她的话。
她突然想到那天和他在咖啡馆的相遇,难道是那天看房的时候他早就看见她了?
“你今晚喝了多少酒……哎!”
他晕晕沉沉地向许蓁倒去,许蓁连忙扶住他。
“你醒醒。”
“蓁蓁,我不能没有你……”
许蓁叹了口气:“你先去洗个澡吧。”
她把孙家恒扶进卫生间,问:“你还能认清东西吧?”
孙家恒抬头看着她,眼神朦胧,撑着眼皮点点头。然后走进浴室。
她在房间找了找衣服,只勉强找到一件宽大的黑色T恤,这件衣服不分男女,当初许蓁想买来当居家服穿的。又找了一条宽松的工装裤,孙家恒瘦,他应该能穿上。
不过一会,浴室的水声停了,许蓁打开了一条门缝,伸进一只手把衣服放在盥洗台上。
她去厨房泡了一杯茶,只觉得头疼。
卫生间的门打开,他穿这身衣服还挺合身。
许蓁把泡好的茶递过去,“醒醒酒吧。”
她见孙家恒有气无力地坐在沙发上,脑袋抬高,仰靠着沙发背。
“你本来就喝不了那么多酒,下次别喝了吧。”
前两天她跟孙家恒谈起那十万块,他没有为难她,让她不用还。但许蓁坚持写了借条给她,她会在两年内连本带息地还清。
她不想欠他。
孙家恒支起脑袋,眼睛亮得出奇,他没喝那杯茶,一直处于晕沉的状态。
良久,他握着许蓁的手,低声道:“蓁蓁,我错了。”
他的手心燥热,许蓁不自觉地收了收,但孙家恒没有放手。
“我听你的,我去医院做检查,我会配合医生,我也……”他顿了顿,声音有一种酒后的沙哑感。“我也会锻炼身体。”
这句话一出,许蓁有点耳热,连忙道:“家恒,我不是这个原因,我其实……”
“这不是你的问题。我以前自尊心强,不愿谈起这件事,但我知道,是我让你过得不舒服。”
“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喜欢上你了。蓁蓁,别离开我,求你。”
外面的雨渐渐停了,夜色静然,屋子里也很静。
许蓁的眉睫颤动几下,最终她收回了手,轻声道:“家恒,我们回不去了。”
“为什么?”他低声问道。
孙家恒逐渐靠近她,双手捧起她的脸,呼吸渐渐环绕着许蓁。
酒味浓烈,许蓁闻了几下,太阳穴隐隐作痛,头开始晕了。
他绕到许蓁的耳后,轻轻吻着,许蓁被激起一阵战栗。
孙家恒轻抚她的后背,吻渐渐往下,腻白的脖颈散发着若有若无的香气。
许蓁突然想起前几天池毅跟她做爱时的场景,后来每次在讲台上讲课时她总会神游,那种刺激感无异于背德。
就像此时,她名义上是孙家恒的女朋友,却被别的男人操了一次又一次。
下面突然流出了水。
许蓁用力推开他,站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道:“家恒,我们结束了。以后请你别再来找我,我帮你叫车,送你回家。”
身后没人回她,孙家恒抵不过酒意,昏睡过去了。
许蓁轻微皱眉,还是帮他盖上毯子。
寂静的夜里,忽而又传来一阵敲门声。
许蓁手一抖,又是谁?
36.又是谁「Рo1⒏re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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