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拿到的是内部票，观展的无非是些有钱有闲的太太和好高骛远的新锐艺术家，西装礼服也只是为了之后的餐会而穿。
    “你看我这样子，来这合适吗？”
    乔安一把挎住陈浩的胳膊：“这有什么，华服下藏的呀，都是些恶心人的跳蚤，我反而害怕有哪个富婆把我这么帅的男朋友吊走了~”
    乔安不是油嘴滑舌的人，所以他一直觉得这小姑娘的审美有很大的偏差。
    画廊两旁陈列着风格迥异的油画作品，一半夸张，一半写实。陈浩从未接触过此类艺术作品，反而插着兜看得很是仔细。
    “你说这塔建这么高都不会倒的吗？”
    乔安瞅了一眼，是勃鲁盖尔初期的《古巴比塔》。
    “可能古时候人们的工程知识就很厉害了吧。”
    “这得有多高，估计着火了够呛，云梯都不够它伸的。”
    乔安噗嗤笑出声来，吐槽他真是够爱岗敬业的。
    谁知陈浩突然来了一句：
    “方雯她就在Z大读建筑，她肯定懂这个。”
    乔安的笑容瞬时冻结在脸上。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女朋友发烧四十度说牛逼的讲的就是你这种人吧。
    乔安正想发作，却看到前面有个熟面孔朝她挥手。
    “有个认识的人，我稍微过去一下哈。”
    陈浩瞟了眼向乔安挤眉弄眼的西装男，不动声色嗯了一声，继续看他的通天塔。
    乔安的脸上绝算不上写着高兴，她不耐地走向前同事——阴魂不散的A君。
    “乔安！没想到真的遇到你了，我的预感准的呀，知道你喜欢这种油画。”
    “呵呵呵呵。”
    多谢你记挂。
    “那边的男士。。。不介绍过来认识认识？”
    他似乎打定陈浩是个不懂艺术的土冒，口气中的轻蔑难以遮掩。
    “我男朋友讨厌不合时宜的social，只想安心看画。”
    乔安语气不善，又暗讽他了几句随后找借口去洗手间。
    十分钟后，乔安还没回来，心底不知名的焦躁让陈浩只想痛快抽几根烟。
    回头望去，那个看上去就很傻逼的男的在和另一个人讲话，并不见乔安人影。
    微信提示音响起。
    【帮我拿包纸巾，我在无障碍卫生间。】
    陈浩皱眉，这鬼地方的厕所居然连纸都没有。
    紧接传来一通消息。
    【快一点，我下面留了好多水。】
    有时候陈浩都觉得自己没骨气，每次她只要手指一勾，他除了乖乖上钩草她之外简直别无他想。
    去贩卖机买了包手帕纸，他面色不自然地走到洗手间。
    四下无人，他敲了敲中间独立出来的卫生间，哑声道：“我是陈浩。”
    随后，咔哒一声，便被强力带进里间，女人的香气扑面而来。
    乔安的小手扣住陈浩的大掌，将他“砰”地按在门板上，穿着高跟鞋，乔安也不似平时那般吃力，只稍稍踮脚，便能感受到男人粗重的鼻息，便能直接吻上他的唇。
    小舌舔湿他略微干燥的嘴唇，而后闯入牙关，顶着他的舌翻搅吮吸，密密麻麻的电流从舌尖直至大脑。
    陈浩不在的日子就像是影子跳舞，生活的实感全消失了。
    拥着他，吻着他，才能感受到平淡的日常中串联起来的奇迹。
    体温升高，心跳加快，乔安酡红着脸伸舌舔吻他的每一处，发出夸张的咕叽咕叽的水声，直到口腔都被搅得酸疼。
    唇舌分开的时候有点像初秋的荷心，清甜，丝连，二人都喘着，热烈的气息让耳尖有些发烫。
    乔安解开两粒纽扣，逐渐退后坐到坐便器上，她撩起裙摆：
    “我给你肏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