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朝夕相处，即使感情上很笨拙，但不代表她是傻子，方郁琴看得出来，即使一开始没发现，但学姊每天都对她很温柔，甚至怕自己会受伤般，总是以宠溺的表情看着她。
    以前为什么没发现，是因为自己总把她当作亲姐姐看待吗？
    好像也不是这样。
    那……是为什么？
    方郁琴躺在床上，左思右想，翻来覆去总是想不起来为什么自己不曾发现这份情份。
    最后想着想着，又缓缓入睡。
    梦中她与学姊待在狭窄的体育馆仓库，两人本是有说有笑的说着自己班的事，突然仓库的门被风关住，两人喊着外头有没有人，但似乎因为没人，变得太安静。
    方郁琴怕尷尬的笑了，两人待在仓库许久，或许是太热了，没什么空气，方郁琴有些不适应的坐在椅子上，杨懿丹看到她的神情有些虚弱，赶紧开了仓库的风扇。
    待方郁琴缓和些，杨懿丹才敢坐在她身旁，两人似乎有很多话可聊，聊了许久。
    方郁琴有些睏意，早已躺在巧拼块上入睡，杨懿丹躺在她身旁温柔地看着，那眼神就像不想错过任何眼中的人的画面般，仔细地瞧着。
    过了下午，方郁琴的班导师和杨懿丹的班导师一同来找两人，杨懿丹听到外头的声音，生怕任何人误会她俩。
    她不怕别人误会，但她怕方郁琴会再此不理她。
    赶紧拉着帆布盖在两人身上，方郁琴听见开门声缓缓睁眼，看见的是无尽的温柔，她轻轻地笑了，说着悄悄话般，「嘘，还记得吗？你说过，要一起快乐，呃……，现在好像不适合出去，待会再出去吧。」
    杨懿丹知道自己说这句话有些牵强，但见眼中的人迷迷糊糊，看起来是没听清楚，她笑了笑，眼睛看着两位老师走远，再缓缓拉开帆布，站起身刻意地用力踢了铁栏，疼的认为自己好像流血了，拧眉吸气。
    这是在梦中的她俩，方郁琴缓缓睁开眼，早晨的她，胀红的双颊依旧无法缓和。
    她，现在清楚了，原来打从一开始自己像个傻瓜，不明白学姊的心意，但那之后呢，她该如何回应学姊的心意。
    在这朝夕相处能不明白吗？如果继续装傻，也很快被知道，这样岂不是还不明白自己的心走向，就因此伤害到学姊。
    她在苦恼，但又觉得心情很微妙。
    不懂为什么学姊会喜欢自己，不知道学姊从何时喜欢自己。
    她望着门口，心里想着还是先工作要紧，这份心意她形容不出来，她不能轻易地践踏学姊的心意，要在学姊察觉到之前好好明白自己的心意，若不这样，会伤到学姊的。
    方郁琴像往常般走进学姊的书房，只是平常在认真看资料的学姊不在书房，突然想到今天是平日，云河不在，这也对，学姊大概去公司了。
    她慢慢走靠近书桌，书桌前摆放整齐，一点脏乱都没有，她看着桌上的报告，打量桌上所有东西，发现了一个闔在桌上的相框，小心翼翼地抬起，发现原来是自己跟学姊毕业时的合照。
    她愣了许久，甚至不知道为什么心里很难受。
    她好像一直伤害着学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