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成:「从我加入“绝对力量”之后,已经过了三年,这期间,我跟许昭禹都升到上士,而博任升到二等士官长,我们三个每年都通过“绝对力量”测验。在一次任务结束,回到营地之后,小队开了一个会议,主要就是下一次任务的简报和敌方基本资料,因为下一次要面对的,是南美洲某国的大毒梟,该国政府希望我们支援他们的反恐小组。」
「居然是规模这么大的贩毒集团,那么枪砲应该少不了,对方反恐小组有几人,还有敌方粗估人数呢?」博任问会议主持人。
「反恐小组总计一百零七人,敌方会阻止我们接近大毒梟的人数,大约有两到三百人,但是并不包括他们可能请的外援,包括佣兵或是支持他们的前军人。」
「又是一个叫我们去送死的任务,是真的把我们当超人了是不是?」博任不满的说。
「没事,我们可是有传说中的军人在场,号称以一挡百的人啊。」许昭禹拍拍汉成的肩膀说。
「唉,学长,没有你们的支援,我可没办法成功啊。」汉成也跟许昭禹勾肩搭背的说。
「还是不要小瞧这次的敌人,说不定一不注意命就没了。」
「对了,我记得这个国家的毒品流通率不是蛮高的吗,虽然他们自己有制定法律约束,但还是有毒梟会私下跟政府高官串通的吧,像这次的目标,以他在毒品市场的地位,居然会被追杀围剿。」汉成举手发问。
许昭禹:「就只有可能是黑吃黑了吧,其他毒梟想找我们帮忙,但我们不可能帮他们,于是就找上他们自己的政府,提供可以讨伐目标的合法证据,让该政府求助于我们,虽然不知道他们取得证据的方法合不合法。」
汉成:「那在委託人有可能也是非法份子的情况下,我们还是必须出动任务吗?」
博任:「既然国家已经指派任务给我们,那就代表他们已经取得该国的求援,并且审慎的评估与商量过了,我们要做的,就是执行任务,并且成功,为什么要这么做以及这么做正不正确,并不是我们该考虑的事情,如果你想决定这类的事情,那就要等你升到可以参与决策的职位,否则,别多问,好了,今天会议就先开到这边,下次我们来讨论作战方针,散会。」
虽然博任刚刚回应汉成的时候,语气并不带任何情感,并没有责备或不耐烦的感觉,毕竟是在开会,队长还是得正经一点,但是博任还是觉得有一点不对劲,独自在会议室发呆了几分鐘后,决定想去找博任问问刚刚是不是惹他生气了?遂问了其中一位队员博任的位置。
队员:「博任学长?刚刚看到他跟许昭禹学长去了吸菸区呢。」
汉成走在走廊上,只要拐个右弯就会看到吸菸区,但是他在刚拐弯后,就听到许昭禹跟博任说话。
「刚刚那小屁孩问那种问题,你是不是很不爽啊?」许昭禹帮博任点菸,自己也点上一根并抽了一口。
「没有不爽,只是他好像忘记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没必要问那么多问题。」博任也抽了一口。
「我记得三年前他们刚进来的时候,你还说来了一个很好用的工具人呢,有一个身体和战斗能力这么强的人存在,只要好好磨练他的心智,让他性格不要那么得意忘形的话,就可以当作我们百战不殆的棋子呢。」
「我当时的确这么说过……」
「所以啊,就算这次面对这个毒梟也不需要那么担心,好好利用那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就可以了,你训练他的心智这一年半的时间都没有白费,他真的完全乖乖听你的话了,哈哈哈。」许昭禹笑出声。
「哈哈……」博任抽了一口菸,也跟着笑了两声。
汉成听到这句话,还有博任那附和的笑声,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就离开了。没想到,教导他那么多磨练耐心的方法,只是想让他变成可以为部队所利用的棋子罢了,根本就不是真心在对待他,这是汉成在育幼院之后,第一次流泪。
婧薇完全说不出话,少部份人的内心果然是如迷雾般不可见,除非名为良心与真相的大风颳起,否则人类会永远在雾中迷失,「但是听到刚刚前面的故事,我还以为博任是个好人呢,真没想到,但搞不好是许昭禹怂恿他的。」
「窥见小嘍嘍的本性没那么困难,如果不是张博任做主,就凭许昭禹那傢伙,也不敢说出这种话,现在回想起来,第一次他带我去打猎,喝完酒回家的时候,跟我说的他对弟弟的感情,搞不好只是想博取我信任才凭空捏造的,不,连弟弟这个人存不存在都不好说。原来灯塔的意思,并不是为他人指引方向,而是我的光照到哪里,你就去哪里的意思。」
婧薇直打哆嗦,她看过为了復仇不顾一切的人,也看过滥用权力的人,第一次看到可以把表跟里塑造成两种人格的人,而且还自由切换,她算是长见识了。
第十三部:那个男人的回忆—误杀的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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