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懿来小镇的整整一个月里第一次失眠。
无从得知她和他的这一次遇见是偶然还是他的蓄意。盛喻不怎么发朋友圈,她也无从了解他的生活。
在机场和他离别前的拥抱已经褪色,今日他暧昧模糊的态度令她捉摸不透。
半夜的天,屋檐有雨坠下,零星遍布整片夜色。她睡至凌晨2点起床上厕所,朦胧间听到隔壁传来的男人的喘息,并不真切,迷雾里抚过她的脊背,一阵颤栗,淅淅沥沥的水声在身下响起。她记得厕所的这个方位是正对着他房间的床。慢悠悠再晃荡到床上,隔壁声音小了,她却瞪着一双眼睛看着天花板的吊灯心烦意乱。
第二天早上疲倦地和站在基地大门前等着她的男人打招呼,“早安。”
盛喻精神饱满的样子,仿佛不需要倒时差,耳后的白纱布显眼,穿了件毛衣,石榴石的颜色。矜贵,且艳色无边。
不知道他的肩膀怎么样了。
是阴天,地面到处攒屯积水。周懿踩着一双塞罗红的高跟避过几个坑坑洼洼。
早上6点钟爬起来化妆,正巧房门被敲响,打开一看,土耳其艺术家边奇怪地打量着她边问有没有多余的充电器。她匆匆翻着箱子,听到来人小声嘀咕“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不禁看了眼自己。
不就是,稍微打扮了下么。
“昨天睡得好吗?”
她盯着自己的鞋尖,想到昨夜隔壁间奇怪的声音,扭头去看他,一脚踩进积水里,轻轻“呀”了一声,想躲过溅起的水沫,却歪斜着身子倒向旁边。
被一双臂膀揽住,有力,稳当。抬头看到盛喻似笑非笑的表情,又道了声谢。
“睡得挺好的。”他挑眉,被圈住的人儿还在发懵。桃色的唇微张,口红蹭到他的衣服溢出嘴角边。
一张檀口,艳如她毕业典礼时穿的红色毕业服。5.13号发布的朋友圈,九宫格,他点进去后退出。第五张照片里的她身边却站着一个男人,双手搂着她的腰,正正中央的一对璧人。
红啊,红得扎眼。
默不作声把她放开叮嘱道,“要看路。”
回到基地,刚好研讨会开始。乔治打量着刚进门的两人,说不上哪里奇怪,又一拍脑门恍然大悟道,都是之前在纽约生活过的华人,认识并不奇怪。又急急地问盛喻耳后的伤是怎么搞的。
正被乔治翻来覆去检查的男人扫了眼边上的女人,笑道,“怪你没和我说,镇上的野猫性子太炸。”
在说她吗?
周懿默默走到桌前入坐。
身旁的土耳其艺术家冲她挤眉弄眼,问和刚刚那个中国男人是怎么认识的。周懿瞪他,人又凑上去嘻嘻哈哈说她破天荒第一次没迟到。她不禁失语。
“MM计划最后的展览选址就在基地和邻近的空仓库,集散式展厅。各位有足够的空间可以创作。”正在台前播放幻灯片的男人身长玉立,金丝镜框映照屏幕的光,年轻的脸蛋,流畅标准的美音,沉稳而侃侃而谈。她认真听着,身旁这个性取向不明的土耳其人还在喋喋不休,忍无可忍后用胳膊肘顶了一下他,正对胸腔,力道之大,对方忽然猛烈咳嗽起来。
在台前指点江山的人声音顿了顿,仿若被打断。余光瞥见坐在最后,挨近的两颗脑袋。
土耳其艺术家半个法国混血,眉目深邃而英俊,女人一双笑眼连着唇角,打情骂俏的样子。
呵,挺般配。
“虽然MM计划提供良好的驻地条件和自由度,还请各位充分利用好时间。”
冷冷的目光直达周懿和身旁男人挨着的肩膀。
“我们给予本次邀请与筛选的各位人员信任和支持,希望这次合作大家都能有所收获。”
周懿感觉到男人变凉的语气,不禁拢了拢头发,抬头望去男人却直视前方,仿佛先前那道驻足在她身上的视线只是错觉。
又讲了讲一些注意事项和明天整个驻地团队的行程计划之后,大家便散了。周懿正跟着人流散开,却被身后的人用中文叫住。
回头疑惑地看他,对方耸了耸肩,“能劳烦帮我换个药吗?”
工作室和房间分在两栋楼里,多数人都去各自的工作间继续创作。长回廊里只剩女人的鞋跟触及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缓慢,脚踝白皙纤细,每走一步淡青的筋脉绷直又松开。他悠悠跟在她后面,影子匍匐在她的裙角,如蛰伏的兽,稳当控罩与猎物的距离。
她忽然停住,身后的男人越过她打开门率先进屋。
一股香气袭来,浆果的味道,明亮酸甜。
他换香了。
正细闻,男人已经在她眼皮子底下脱下了毛衣。精实有料的上半身,他又坐在昨晚的办公椅上,未发一词,只歪着脑袋有些好笑地看她呆掉的样子。
她承认自己又想歪了,哪有人面对美色心如止水的。却大方扬起迷人的微笑,神色自若地走到他身后,一大块青紫,双手毫不犹豫地抚了上去。
野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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