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会娶你的人。静儿,我心悦你。”
“王子自重,殿下清誉不容玷污。”
琅月雪白的刀锋亮出来一截,惮人心惊
顾玉安抱住他手臂,几不可查地摇了摇:“我想吃凤梨酥了,我们走罢。”
两人情态悉数落入穆青雪眯起的眼中,但顾玉安看起来根本不在意他的反应,自顾拉着少年离开
“可惜。”轻抚媸寐如霜雪冰冷的剑身,想起西洲王临行的叮嘱,穆青雪微微遗憾道:“看来,这个坏人我是当定了。”
顾玉安拉着琅月进了自己帐子,小脸上有了一点笑意:“你来啦。”
琅月低头:“属下为殿下去取凤梨酥。”
“唉?你这人真是。我和穆青雪根本不熟,谁知道他发什么疯呢。”顾玉安拉着他的手不肯放,这双手骨肉分明,食指和虎口处多年握刀磨出了老茧,在床上常常弄的她飘飘欲死
少年的神色看不出什么,静静看着少女把玩他的手,那只手杀过人,拉过弓。此刻却与那娇嫩的掌心相贴,十指交缠
“殿下私事,属下不敢过问。”他如是说
“好了呀,你这个人,”她娇滴滴地靠在他身上,语气掺了蜜似的:“不许硬邦邦说话,只能说我爱听的。”
他于是沉默着,握着她的手收紧了一点,一边怕娇滴滴的美人吃痛,一边想要抓的再紧一点,一点就好
顾玉安打量着他,“这根腰带很适合你。”
上回剪烂了他的腰带,一直想着赔他一个一样的。当时暑气重,她没心思,布料就拖拖拉拉找了一个月
他不语,任她拨弄自己腰间的金铃,另一串一样的在枕畔响起,清脆的叮当声不绝于耳
她笑着说:“你找来的铃铛真神奇。”
因顾玉安说琅月神出鬼没,总不许他收脚步声。但大内行走诸多规矩,他就寻来这对直道相思铃,铃铛以南疆蛊虫作芯,一对是分开的一公一母,只要他在的时候摇摇铃铛,顾玉安的那串就会作响,不用听脚步也知道他来了
投桃报李。他为她寻来了金铃,拖拖拉拉的五帝姬裁出了腰带。书里说的私相授受,情之所牵,就是她与琅月这样吧
选了红色,也是无意间发现暗鳞卫都是恨不得把夜色焊身上。她想少年郎岂有不爱美的。红色最是好看显眼,琅月是她的人,自然要有别于其他暗卫。
暗鳞卫循规蹈矩,衣着千篇一律。琅月着朱色腰带佩金铃,说不出的风流俊巧,贵女们见了遐思不已,已是引来一些风言风语
少年今天很反常,顾玉安揪揪他的脸:“怎么心事重重的,小心变成小老头,我就不要你了。”
她只以为是穆青雪害他吃醋的缘故,却没想到是穆青雪的话戳中了琅月另一桩心事
“殿下,”他不敢看她的脸,口吻也放得极轻,怕惊动了她的笑:“在殿下心里,属下是什么呢。”
她是他的主人,是他的月亮,是他的唯一。但是,他只能是暗夜里被驯服的兽,是会喘气的刀剑,是不明于世的暗桩,是她所拥有众多里的之一
他害怕她为他离经叛道,受人议论。更害怕,来日遇到了真正的心爱之人,她会后悔
便是为这一条,他也要为她留一些退路。殿下的诸多好,他再怎么想要占据也不能占尽,要留一点给她的真命天子
日后她遗憾的一点蹙眉,只是想象到,就仿佛有针扎在他心口
“你这呆子……”她脉脉地凝他一会,忽而往他侧脸啄了一口,在少年低头时踮起脚将唇送了过去
“殿下……”他含糊不清地叫着,无数未尽之语在唇齿相依间融化
两人气喘吁吁地分开,拉出一根暧昧的银丝。顾玉安雪腮薄红,低低道:“顶到我了。”
少女的手在他腰间画着圈圈,衣下硬物随着她的动作越发狰狞起来,他握紧拳头,兀自隐忍道:“属下无事,冒犯了殿下,是属下有罪。”
“琅月!”顾玉安脸色微变,解下他的腰带,看到昂扬硬物从半敞的衣物中颤颤巍巍探出一个头。终于冷笑道:“还装呢,好啊,就罚一罚你,跪下。”
琅月闷声跪下,顾玉安执着腰带往他的阳具上抽去,腰带柔软,她力道弱小,只有抽带起的凉风有一点痛人,微痛后有一丝凉爽的快感,因而那东西被抽一下就更精神一些,顶端分泌出点点露水
他阴茎上被她抽出多道红痕,青筋祈求她的爱抚一样暴起。她心软的一塌糊涂,扔掉腰带道:“你来说,你是我的什么。”
“属下是殿下的刀剑。”他垂下眼
“你,好样的,琅月!故意气人!你,明明……”
她从外衫起,将中衣、内袍、小衣一件件解开,衣物逶地,最后赤裸地站在他面前,两只鸽一样的嫩乳颤颤立着,濡湿的花缝含着一丝水意
他们无论多亲密,少女都是衣衫半掩。概因她心中情思,一心要来日洞房花烛,揭下龙凤喜帕时,给他一个惊喜
是的,她爱琅月,爱到了想嫁给他,与他永远在一起
而此刻,她也恨他,恨他突来的克制守礼,故作疏离
“你知不知道…我的心意?”她的睫毛像两只秋后的蝴蝶,剔透的泪珠滚落
琅月抱住她,手忙脚乱地为她拭泪。她鼻头一红,哇的一声扑进他怀里,断断续续道:“琅月,你是我的宝贝,我喜欢你爱你,不要再说这些话了好不好,每个字…都堵在这里,难受。”
她手指左心口,噎得说不出话
“属下知道。属下也是一样,只是……”
原来她也在为自己的一颦一笑神伤。他胸中一恸,挤出若无其事的笑。牵起少女因大哭透出玫粉的指尖,轻轻哄着她:“殿下总要嫁人的。琅月卑贱,只能这样陪伴殿下。就算以后有了驸马,只要殿下还不厌弃,琅月也会…一直陪着殿下。”
他心里说,殿下,不要有烦恼,如果不喜欢驸马,就让我杀了他,没有人能动你一根手指
顾玉安埋在他怀里,那都不是她想要的生活。她闷闷道:“只能这样吗?”
“是。”他将衣服一件件为她穿回去:“非如此不可。”
晚膳是顾玉帝专为款待穆青雪设的宴,顾玉安借口不舒服没去,有意避讳与他的碰面,没想到,第二天穆青雪就因急事赶回了西洲
“他走后,我在大姐姐那学习骑马射箭,日子都快活了许多。”
顾玉安饮尽杯中茶,吐了一口气
返回上京时,甘露发现媸寐遗失。她不愿让别人多想自己和穆青雪的干系,借口说弄丢了。没想到如今剑回来了,麻烦也上门了
“听你这么说,这个穆青雪对你很是钟情啊。”系统咂舌
“如果你信第一次见面就说要娶你的人,那你这辈子至少离婚三次。”顾玉安不咸不淡道
系统惊喜:“还有这等好事啊?”
“你…真总能让我无语加语。等会见到他就懂了,穆青雪这个人,要么是神经病,要么不简单。”
说起那个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的俊美男子,总绕不开那一双明若朗星的眼,直觉告诉她,这双眼睛的主人不会是一个纨绔草包
“嘻嘻,那等会我帮你看看他。”知道能见男人,系统堪称嬉皮笑脸:“快换衣服,我都开好马赛克了,搞快点。”
顾玉安无语,掐着点换了宫服,随兰若榭的鸾仗浩浩荡荡到了东宫
“拜见父皇。”
她今天穿了天水碧的衫子,挽了双垂髻,簪了金蝶扑花冠。成帝推崇采菊东篱下的高洁,因而儿女们个个爱着雪衣素裳,不喜奢华外露。思及宫宴有外臣在场,总要彰显上国气度,顾玉安外罩了一件鹅黄底凤穿牡丹满绣的白狐毛披风,盈盈下拜
“静儿来了,快坐吧。”丹墀上首天下最尊贵的男人开口
“谢父皇赐座。”
才坐下没多久,又一行动有序的仪仗队到了,一个熟悉的人影走进来
“拜见父皇,儿臣来迟了。”顾玉宁行礼,不紧不慢问:“不知哪位是西洲来使?”
顾玉帝心说满朝文武哪个你不认识,没见过的不就是西洲来的么。顾玉宁什么都好,在装纯良忠孝小白花的路上总是用力过猛
“贵客在偏殿,总得你们到齐了朕才好意思让人过来。”偏偏成帝很吃他这套,温声解释了。让小黄门传道:“有请来使——”
穆青雪披着玄色银莲纹灰兔毛斗篷,徐徐上殿。有一她未见过的玉面青年落后于他三步,但使团众人隐隐透出除了穆青雪就是以他为尊的架势
「叮,人物穆青雪爱心值50,当前可分配爱心值:82」
“嚯,”系统冒泡:“这就是穆青雪啊,帅啊,我爱了,要不嫁了吧。”
「叮,正在打开穆青雪人物面板,查看该人物面板需扣费5点,是否执行。」
顾玉安无力吐槽:“你所谓的帮我看看就是这么看的?”
“嘿嘿,从心所欲不逾矩嘛。”它娇羞道:“看不看,说不定能发现他的小秘密噢。”
问卷第五题是穆青雪娶她的原因,为了完成任务也是要看的,不过不是现在
顾玉安淡淡道:“先等等。”
东宫里地龙烤的暖暖的,桃露帮她脱去披风收好。顾玉宁坐在成帝右首,往下就是她的位置。穆青雪坐于成帝左首,下首依次是使团众人
顾玉安对面正好就是她从未见过的那名玉面青年,系统尖叫起来:“哎,这个人是谁!”
“西洲来使,苏银。”恰此时,苏银发现她的目光,遥遥举起酒杯向她致意
“他是人中龙凤,搞他搞他搞他。”系统炮仗一样嚷嚷着
“那穆青雪呢?”她冷淡道:“搞了苏银就不能嫁给你爱的穆青雪了。”
系统痛心疾首,痛定思痛:“能不能两手都要抓,两手都要硬啊。”
顾玉安倒有一点意外:“原来你这么看得起我。在你心里,穆青雪竟可以和人中龙凤相提并论。”
系统不以为然道:“你没发现吗。穆青雪只见了你一次,贡献的爱心值就有50。而且当时我不在,说不定可能一开始数值更高,直到我来接收的这段时间掉了一点。这种有希望刷到100的人可遇而不可求。”
“所以你的结论是?”她问道
“人中龙凤的特殊之处就是可获取的爱心值高,而且他们是天道钟爱,身上有不可说的天道气运。穆青雪质量也不错,你老老实实嫁给他,天天做爱还有阳精点数收,干嘛放过。”
它苦口婆心道:“把人物爱心值刷到100后,只要保持100天不掉,你就可以每天自动获得100点。皇宫里辛辛苦苦也就三十点,嫁穆青雪和睡苏银不冲突,又没试过,先试试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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