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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启预报 第15节

    槐诗愕然:“怎么冥怎么想?”
    “wifi密码不都给你么?”
    乌鸦洒脱地展开翅膀,飞向了远方,只留下最后的话语。
    “——自己查去。”
    ……
    ……
    忙活了一下午,总算把柳东黎千奇百怪的各种需求给应付过去。
    在这中间,槐诗还忙里偷空,用手机偷偷查了一下,究竟什么叫佩奇,不对,什么叫冥想……
    耗了他三四个小时的时间,从十万个广告和各种奇怪宗教的见鬼宣传资料里翻完,终于从外国的一个词条百科里查到了一段相对靠谱的解释。
    通俗一点来说,冥想分为很多种,高端一点的办法很复杂,要先找个安静的地方,最好清风徐来、明月高悬,或竹林,或水边,然后沐浴更衣,斋戒三日,焚烧熏香等等等等……
    可要低配一点的话,就简单的要命:找个舒服的地方躺下,把眼睛一闭,心里放空就完事儿了。
    虽然听上去有些荒谬,但起码这办法出不了什么问题,顶多就是不小心睡着了而已。要是自己瞎弄什么奇怪办法的话,内分泌失调还是轻的,那就是往精神分裂的路上大步狂奔。
    在百科词条引用的一个网址里,槐诗在一个英国玄学死宅的博客里看到了他对冥想本质的总结:脱离了神秘学背景之后,对于普通人来说,冥想就是一种放松神经和大脑的休息方式。通过放空自我进入一种深度休眠状态,让处于过载状态的内脏和神经系统拥有休息和自我修复的空间。
    因此不局限于打坐、苦修、诵经或者嗑药,只要你能够让自己进入放松、放空的状态,随便做什么都行。
    博主还在自己的博客中推荐了自己亲自尝试过的方法,并列出了优缺点,其中包括:写作,缺点是很容易卡文之后进入焦虑状态,倘若被人发现你用自己的名字做主角写的《哥布林岂是池中物》的话,你就会它的高速传播中喜迎社会性死亡;弹钢琴,缺点是入门难且很容易扰民,博主在第三次被邻居上门暴打之后选择了放弃。
    最后博主得出了结论:还是画画好。
    他在最后一篇博文里说,他不仅通过画画过程中的专注而放空了自己,进入了冥想的状态,而且还听见了自第七维度归来的古老灵魂在耳边和梦中低语,述说着万物的真相,令他得到了明悟和解脱。
    在文章的最后,他还贴出了自己绘画技艺突飞猛进之后的最新作品。
    “噫……”
    槐诗努力后仰,让屏幕上那一副好像干涸的羊血和破碎内脏以及大眼珠子混合搅拌在一处而形成的’精美作品’距离自己远一些:“大哥你还好么?”
    在关闭手机之前,他看了一下,这哥们最后一篇博文,是两年之前了。
    而他在博客中留下的地址是一个槐诗从来没有听说过的城市,叫做曼彻斯特,地图软件上都搜索不到,恐怕这个博客是他开的玩笑……吧?
    关掉手机,槐诗对着自己的大提琴,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反正只要放空自己就行了吧?
    小说不会写,画画不会画,钢琴虽然会弹一点但又上不了台面,大提琴应该没问题吧?
    他跃跃欲试了半天,先去烧水洗澡换了身严肃点的演出服,然后装模作样地平静了半天心情,在柳东黎看热闹的眼神中把起了琴弓。
    “会拉《威风堂堂》不?”
    磕着瓜子儿的柳东黎想要点歌,“桃源恋歌或者极乐净土也行。”
    “滚!”
    槐诗翻了个白眼,听到威风堂堂的时候他还以为这家伙上道儿了,没想到他想得跟自己完全不一样。
    “就一首巴赫,爱听听,不听滚。”
    说罢,槐诗不理他,垂下眼睛,拉动了琴弓。只是刚拉了一个音之后,他的动作就骤然停止。
    愣在了原地。
    琴弦低沉的鸣响还残留在空气中,缓缓回荡着,散去……可是听起来好像却和原本不一样了,应该说,感觉完全不同了。不是手感和节奏的问题,而是某一种和往日听起来截然不同的层次感。
    就好像忽然之间换了一个人。
    不,应该说换了一把琴要更贴切一些。
    槐诗从没有能够想到过,从自己的手下,从自己的这一把老琴之上能够拉出如此和煦和舒缓的音符,仿佛单薄的声音也被赋予了浑厚的质感一样,他能感觉得到,它们在流淌。
    当他再次拉动琴弦的时候,那种浑厚而轻灵,宛如被赋予生命的悠扬旋律便如流水一般从琴弦之上喷薄而出,就好像意志和身体的延伸一样,整个人都从渺小的躯壳之中超脱了,升华开来,化作厚重的光和雨,扩散向四周,驾驭在旋律上,回荡在这空旷的大厅之中。
    往日老师反复解释可是他却难以领悟的模糊感触他在这一瞬间忽然发现竟然如此简单。
    那些肺腑中不知为何涌现出的充沛情绪随着五指和琴弦的动作,融入了低沉的旋律之中去了,像是河流冲入了澎湃的海,撼动着他的意识,裹挟着他一起飞到了遥远的地方去了。
    “妈耶,我这是升级了?”
    来不及咂舌和激动,槐诗甚至没有空闲去感觉到喜悦和兴奋,他已经被自己的旋律所吸引了,不由自主地沉醉在了那悲怆低沉的琴声之中。
    他好像又睡着了。
    可是梦里却没有那些一直在纠缠着自己的死亡和恐惧。
    一片寂静的黑暗里,他感觉自己像是沉没在水中,充盈着静谧和安详。
    当他努力睁开眼睛的时候,眼前却一片模糊,看不分明,只能隐约窥见远方的光,带着宛如潮汐的涟漪。
    而当他试图舞动手足的时候,那一片黑暗却仿佛破开了,他又重新回到了空空荡荡的大厅之中。
    悬浮在半空。
    当槐诗低下头的时候,看到了正出神演奏着的自己。
    就好像整个人被分成了两个,一个物质的自己沉醉在演奏之中,可精神的自己却仿佛乘着旋律,挣脱了身体的束缚,飞翔在空中。
    忽然发现,柳东黎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大厅。
    他好奇地徘徊在四周,发现自己竟然能够穿透墙壁,像是幽灵一样,自由地行动,但是却无法离开石髓馆的周围。
    好像被无形的墙壁囚禁在中央一样。
    “这是保护哦,槐诗,不要误会别人的一片苦心。”
    虚幻的乌鸦站在墙外的枝头看着他,好像洞彻了他心中的想法:“源质分离是一件异常危险的行为,倘若没有石髓馆的庇佑,如今的你恐怕已经像是黑暗中的烛火一样,被什么鬼东西盯上了吧?”
    说着,它扇了扇翅膀,将爬上墙头的槐诗一翅膀扇了回去:“友情提醒,在水银阶圆满之前,不要在其他的地方做这种尝试了。”
    就好像醉酒或者做梦一样,槐诗甚至没听清楚她在说什么,如落叶一样飘荡着,晃晃悠悠地飞翔着,徘徊在石髓馆里。
    很快,他就在三楼的盥洗室里找到了鬼鬼祟祟的柳东黎。
    趁着槐诗拉琴的时候不注意,他已经偷偷跑到了三楼的厕所里,反锁了门,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四周,确定没人注意之后,然后伸手,从小包里掏出了一个瓶子。
    槐诗的心,一下子提了起来。
    他究竟想干什么?
    就在槐诗好奇地从墙里探出半个头来,窥视着这个家伙究竟在搞什么幺蛾子,却看到他叹息了一声,将那一头漂染着几缕金色的长发……从头上摘了下来。
    摘了下来……
    槐诗愕然地瞪大了眼睛:啥玩意儿?
    只看到柳东黎打开手机的闪光灯,对着镜子,照亮了光秃秃的头顶,神情就变得悲痛:“又掉了两根……啊,每次动用能力都要掉……那个女人坏得很……”
    捧着两根纤细的绒毛,柳东黎的眼泪几乎都要流下来了。在痛斥了没良心的艾晴许久之后,他长叹一声,从瓶子里挖出了一点膏状物,均匀地涂抹在了头皮上,然后听到槐诗的琴声结束之后,便又飞速地戴上了假发,匆匆地走了。
    满腹无语的槐诗也随着琴声的结束,被无形的力量拉回了自己的身体里。
    他睁开眼睛,看到原本位置上正在赞叹鼓掌地柳东黎,就好像哪里都没去过一样。
    “拉得不错!”
    柳东黎认真地指点道:“不过,还有待进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感觉槐诗看自己的眼神忽然怜悯了起来……
    ……
    总而言之,一夜无话。
    翌日,天还没亮,槐诗就被柳东黎粗暴地敲门声惊醒。
    久违的正常睡眠之后,他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推开门,然后看到了柳东黎两个漆黑的眼圈。
    双眼之中满是血丝。
    “你怎么回事儿?”他愕然:“怎么好像见了鬼一样。”
    “你说呢?”
    柳东黎幽怨地看着他:“你家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什么怎么回事儿?不就是破了点,旧了点么?”槐诗嫌弃地向后仰了一点:“你们城里人怎么这么娇贵的?”
    “娇贵个屁!破点旧点,我就当露营了,可你没说自己家是鬼宅啊。”
    柳东黎的神情越发地悲愤起来:“从凌晨开始,隔壁厕所里就不断地有滴水声就算了,走廊里的地板老是嘎吱嘎吱的,还有脚步声!我听的清清楚楚!”
    “老房子不都这样么?”槐诗漫不经心拿起洗漱杯往楼下走,淡定地反问道:“设施老化你没见过啊?”
    “你家设施老化还带在空房间里叹气的么!”
    柳东黎气得跳脚了:“你家怕不是闹鬼了!”
    “……”
    槐诗沉默片刻,看他的眼神越发地怜悯,许久,温柔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老柳啊,你一定是累了吧?别害怕,这个世界是没有鬼的……”
    直到槐诗走了好久,愣在原地的柳东黎才反应过来,气得恨不得原地起跳打他全家好几棍,顺带接一套‘full combo’:
    “一哥不叫我就认了,可老柳是特么什么鬼!大爷我年纪都够当你叔叔了!”
    第十二章 石楠花味儿
    特事处办公室内,一片寂静。
    “没了?”
    轮椅上的艾晴看着办公桌后面的流汗的男人,“好好的两个人,你跟我说没了?”
    “没办法啊,只通过路上的监控拍到了几张侧面,都还带着口罩,看不出他们究竟是从哪里来。至于这张照片……”
    那个男人看着桌子上,那一张犯人被捆在椅子上的照片,越发地头疼,指着鼻梁和颧骨的部位说:“这里明显得有过整容的痕迹,而且还不久,要找出来恐怕不容易。”
    “世界上要有那么多容易的事情,早就天下太平了。”
    艾晴对这种根本没有一点脑子的推卸理由丝毫不感冒,又指了指桌子上那一只塑料袋中的白色粉末:“这东西呢?有没有新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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