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柚做了个梦,她梦见薛蓝和凌弘争吵的那个晚上,她没有傻兮兮惹火上身地去安慰来到阁楼上的凌朝。
凌朝一进来,她便放下书本逃跑。
她往楼下跑,可是这个楼梯好像没有尽头似的,她跑得筋疲力尽,满身大汗,还是没能跑出去,最后气喘吁吁地停下时,看到了站在尽头的凌朝。
她看到他站在暗处,嘴巴张张合合,好像在对她说什么。
她平复了一下呼吸,终于听清楚——
他说:“你怎么能不要我?”
云柚惊醒。
然后她发现梦中的喘息声不是她的,是凌朝的。而梦中的大汗淋漓,不是身上的,而是身下的。
她睁开眼,便能感觉到体内有异物在进进出出。
“醒了?”凌朝的声音从耳边传来。
不知道他已经醒了多久,她下面那个小穴早已被插得湿湿热热。
云柚的睡意还未完全消散,睁开眼却看到自己在凌朝的房间,还被他在睡梦中干着这种事。
意识逐渐回笼——原来家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她一醒来便抗拒地躲他,被凌朝强硬地摁在怀里动弹不得。她放弃挣扎,任由那个骇人的东西在她体内进出。
她迷迷糊糊地想,这好像是她第一次在凌朝的房间里过夜。原来昨晚侥幸躲过一劫只会在早晨加倍地被讨回来。
凌朝按着她在床上腻了好几个小时。期间来做早餐的阿姨敲了一次门,凌朝只说让她把早餐放着回去就好。一直到云柚揉着肚子可怜巴巴地说她饿了,凌朝才恋恋不舍地加快了速度放过她。
吃早餐也要腻在一起。云柚有时候觉得凌朝就像某种黏人的大型巨犬。
云柚被迫坐在凌朝的腿上,她不被允许穿内衣,也不被允许穿内裤,浑身上下只穿着一件凌朝的T恤,堪堪地遮到大腿根,稍不注意,私处便暴露在外。
她被他抱着坐在他腿上,下面紧紧贴着他棉质的灰色家居裤,她感觉早上的液体还没干净,要在他的裤子上留下湿湿的痕迹了。
凌朝一块一块面包地喂她,盛满牛奶的杯子送到嘴边,云柚不习惯被喂,总是会顺着嘴角流下,而那些通通被凌朝舔掉,然后趁机吻她。
吻着吻着不知什么时候他便又扯下裤子插了进去。
云柚推他,他说就插一会,不动。
云柚不信他的鬼话,但也无可奈何。
最终一个早餐吃了一个小时之久,云柚被他抱着走上楼时,体内仍然插着他的性器,她埋在他的肩膀上被他托着起起伏伏,迷蒙间看到他们刚刚待过的餐桌。
她想她以后都不能再直视那张桌子了。
但云柚没想到的是,在这几天里,这座房子里她不能直视的地方越来越多。
她几乎每天都跟凌朝同床共枕,甚至还跟他一起洗过澡,某天早晨醒来时,她甚至习惯性地往他怀里靠了靠,缓过神来,又惊恐地远离。
她害怕这种习惯。
云柚这才知道,从前有别人在家的时候,凌朝大抵是十分压抑了。这几天,他们在落地窗前,沙发上,浴室里,厨房,餐桌,甚至就在楼梯扶手上,凌朝就像一条发情的野兽,随时随地。
大年三十的晚上,云柚接了个楚吟的电话,电话那端的她听起来十分开心,云柚心里也得到一丝安慰,她想多跟她说会儿话,但凌朝此时就在她身后抱着她,有一搭没一搭地玩着她的头发,看起来很乖巧,不会突然出声的样子。
但云柚还是心虚,随便又说了几句便匆匆挂了电话。
那晚他们做了很久,地上都是散落的纸巾和用过的避孕套,云柚已经没眼去看。
外面传来烟花绽放的声音时,云柚偏头看向窗外。
恰好看到绚烂陨落下去的那一瞬。
她听到凌朝在她耳边轻声说:“新年快乐,柚柚。”
他猛地一挺,云柚感觉他进入到自己体内最深处,她呻吟出声,快感促使她咬住他的肩头。
有点痛,但更多的是爽。凌朝恨不得她咬得再深一点,那个印记永远不要消失才好。
良久,她松口,他听到她在他耳边说:“我恨你,凌朝。”
她的声音总是温温柔柔的,即便是说这样的话,听起来也毫无攻击力。
凌朝感觉心脏瑟缩了一下,是痛吗,他不确定。
但他想,恨他总比完全不在乎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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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我恨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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