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宁拉着14寸行李箱进入头等舱时,程砚初已经坐在自己位置。
宋宁放好行李,走到包厢式座位坐下。
乘务人员过来询问饮料,宋宁要了杯特饮后,弯身换鞋。
程砚初拉开隔板,刚好看到她脖子的吻痕和唇角的口红,想起早上给她打电话,接电话的人是沉聿修,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他重新拉上隔板,戴上眼罩假寐。
宋宁换好鞋子,接过乘务员端来的饮料,见程砚初没有聊天的意思,她也懒得说话,自己找了部电影,戴上耳机安安静静地看着。
电影看到没几分钟,程砚初突然打开隔板,手指点了点耳朵。
宋宁摘下耳机:“什么事?”
“你口红花了。”
宋宁取出座位上卸妆包里的镜子。
嘴角有抹晕开的红。
这个怎么弄的,她当然知道,只是刚才赶飞机,以为已经处理干净了。
宋宁淡定地谢过,拿起卸妆包,去卫生间处理。
处理完,她从卫生间出来,路过一个座位时,瞟见座位上的男人压了下眼罩。
这个动作宋宁觉得熟悉。
宋宁并不是会刻意记人长相的人,见惯了沉聿修那张脸,其他人的脸,她很难再记住。
她大多记人特征,而这个人,她一下子就想起在哪儿见过。
宋宁只停顿一秒,便回到座位。
见她回来,程砚初冷言冷语地说:“他都那么老了,搞这种花样,我都嫌幼稚。”
宋宁不以为然:“你当他跟你一样岁数?只是跟你一起回去,他不会这样。还有,他才27,不老。”
程砚初嗤笑,却也不纠结年龄:“你怎么知道不会?没有哪个男人能坦然接受自己喜欢的女人抛下他,跟别的男人单独出去。”
宋宁低下眼睑,拿毯子盖住腿:“是有吧,但,他为的是别的。”
飞机播报语音提醒,等飞机起飞后,程砚初才再次开口:“你就这么了解他?”
乘坐人员端上前菜,宋宁接过:“不是百分百,但有百分之七、八十。”
能了解一个人百分之七十,就已经很多了。
程砚初声音多了丝嘲讽:“你还挺自信,他自己估计都不敢说这话。”
宋宁这两天本来心情也不好,被这么一嘲讽,当即反讽回去:“你懂什么。你都没找到能让你真正做自己的人,当然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样一个人。”
程砚初觉得自己真是贱,比起刚才她那漠然的态度,竟然更喜欢她现在吹胡子瞪眼的样子。
他要笑不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
他这话说的暧昧,宋宁不想接,切了块牛排:“人你联系好了吗?”
程砚初意识到自己在撩拨她,收正态度:“下午3点。”
宋宁缓和语气:“不管成不成,这次都谢谢你。”
程砚初瞥她一眼,重新拉上隔板。
宋宁对于程砚初这反复无常的情绪没太在意,自从上次酒吧后,他们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联系了,他愿意帮她,她不至于不识相地处处激怒他。
她更在意这两天沉聿修的行为。
以前他生气,很快就消了,现在都2天了,丝毫没有消气的迹象,要不是他这些反常的行为,她甚至不知道他生气。
虽然这两天她来姨妈了,可一点儿没妨碍他在她身上撩拨。
前天晚上,在家电影看得好好的,两人不知怎的就在沙发上滚起来了,虽然最后没做,但是这比做了还难受。
昨天晚上和早上也是,她在他面前本来意志薄弱,嘴上坚决抵抗,身体却沦陷得比谁都快。
就连刚才在机场,两人都在车里吻了很久才分开。
过安检前,沉聿修抓住宋宁手腕,向她确认:“真不用我陪你去?”
宋宁觉得沉聿修在克制手上的力气,如若不是,他可能会捏断她的手,但她还是没同意。
他松开她,笑容盖住积压的怒气:“进去吧。”
宋宁过完安检,再转头,发现他已经离开。
这放以前,根本不可能发生。
吃醋,有的。
但更多的是因为她向其他人寻求帮助,而不是他,这才是他这几天反常的原因。
他在跟她说,他才是她的男朋友,借以告诉她,有事要找他。
她是知道的,就像他了解她那样,她也懂他,可她还是拒绝他了。
她怕,怕他不肯,怕连累他,更怕他会做出什么她想不到的事来保护她。
中午12点多,飞机到达南苏,两人的司机来接。
程砚初先送宋宁上车,然后让自家司机去取车。
程砚初扶着车门:“下午2点,我去沉家接你?”
宋宁点头:“不用开上来,我去山脚跟你汇合。”
程砚初讥笑:“你想多了,本来也没打算开上去。”
宋宁懒得跟他争辩:“把门关上,不把门关上,我怎么走?”
程砚初无语:“你不能客套下,等我车来了再走?”
正巧一辆苍绿色宾利飞驰开来,停在车前。
宋宁指了指:“不是来了?”
“你可真懂避嫌,连顿饭都不肯吃。”程砚初甩上门,坐上自家的车。
司机转头:“您怎么不跟他说,是苏院长在家等您吃饭,您才拒绝的。”
宋宁看着前面的车开走:“没什么好解释的,回去吧。”
苏清如也就中午有顿饭的功夫,她没必要为了他浪费苏清如特意挤出来的时间。
两辆车一前一后驶出车库,半路同行,直到一个十字路口才背向驶离。
宋宁到时,苏清如正在跟人通话,说着工作上的事,见到她,脸上露出微笑,指了指餐桌,要她先吃。
宋宁走到沙发,坐在一旁给沉聿修发了条信息:到了。
沉聿修:嗯,妈妈在家吗?
宋宁:在等她吃饭。
大约知道苏清如接管自家医院后的忙碌程度,沉聿修回道:饿了就先吃。
宋宁跟沉聿修聊着没有营养的话题。
10多分钟后,苏清如结束通话:“饿了吧?走,吃饭。”
宋宁回了沉聿修最后一句,跟苏清如走向餐厅。
煮饭阿姨端上饭,苏清如将自己的饭先给宋宁:“这次聿修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吵架了?”
宋宁装作无事:“没有,是我想自己一个人回来。”
苏清如心下明白:“那就是你有事,不想让他知道。”
宋宁吃了口饭,悄悄看苏清如一眼。
苏清如夹了口菜,神色豁达:“放心吧,我不问。你们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过,别吵太久,我心疼我儿子那臭脾气,怕把他闷坏了。”
宋宁想起知子莫若母,笑声明媚,眸光清澈:“他脾气不臭。”
“我家姑娘笑起来真好看,这个年纪,就该多笑笑。”苏清如随后聊起宋宁学校的事情,“张教授最近怎么样?还是老样子吗?”
宋宁调笑:“嗯,那老教授跟你说的一样,自恋得很。”
“我原话明明是以他的学术地位,不好太谦逊。他要太谦逊,别人要如何自处?什么话到你嘴里,都能完全变个样儿,再怎么说,他也是你妈妈的教授,你对他要敬重。”苏清如笑着摇头,像是拿她没办法。
宋宁信誓旦旦:“是敬重的,他的课,我可从来没逃过。”
也就迟到一次,还是你儿子害的。
“那就好,你妈妈当初为了跟你爸爸约会,翘了他一节课,就被他盯上了。不过,你妈妈考试成绩优秀,他也就放过了。”
宋宁专注地听着:“这是我第一次听说妈妈年轻时候的事情。”
苏清如微微一笑:“以后时间多得是,我慢慢讲给你听,你像她,不过,她温婉些,你更张扬,骨子里都一样坚强勇敢。”
宋宁双眸闪着光芒,极感兴趣:“你能再多说些吗?我想听。”
苏清如回忆了几件趣事,津津乐道。
宋宁眼睛时不时弯起,阳光下的褐色瞳眸阳光熠熠。
饭后,苏清如需要回医院。
宋宁送苏清如出门,穿过庭院时,不经意地问:“妈妈,你们医院是不是有个叫丁承程的病人?”
“是啊,他已经手术完出院了。”苏清如看向她,“这小孩还是聿修帮忙转院的。其实他原本那医生也很优秀,没太必要特意转我们医院。你也认识?”
宋宁问:“不认识,就是帮沉聿修问一下。”
苏清如微讶,这事她儿子是知道的,但她只笑笑没拆穿。
这两个,从小有事就不肯跟他们说,现在大了,就更不愿意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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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红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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