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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 第37节

    作者有话要说:
    宸贵妃:儿砸,你放心,娘都懂!
    今天有点忙,所以更新的晚了点,少了点,明天尽量多更!
    第38章
    阮心棠脑子里“嗡”的一声, 街上的喧闹一概听不见了,等到宇文玦将她压在车壁之上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她触及到一片湿热时, 电光火石之下, 她猛地回过神, 颤抖的双手像是蓄了一股力, 赫然推开了他。
    宇文玦不妨,拉开距离后,两人四目相对, 阮心棠怔了怔, 快速避开了,脑子里一片模糊和渺茫, 她抓紧了窗沿, 只觉得空气都变得稀薄,让她窒息,深悔刚刚一开始没有避开, 现下不知该如何收场。
    宇文玦起先的讶然和晃神, 在看到她眼中的逃避和懊悔时,像一把钢针插进了他的骨髓,他凄冷一笑道:“若是陆离,你可会如此排斥抵触?”
    阮心棠偏头看过来, 道:“他怎会如此对我?”
    她与陆离是朋友之意, 他这样的问, 着实奇怪, 况且在她心中陆离是谦谦君子, 是绝不会做这样的事的。
    宇文玦不知她心中所想,将她的话音听成了笃定一种对陆离的肯定, 只当在她心里已经对他俩有了比较,显而易见,在她心里,陆离已经比他更胜。
    他藏在袖中的手渐渐曲起,那近乎一种心灰意冷的感情折磨着他,想到她这几日为陆离做的,衍生出一股无法掩饰的妒意和恼意交织在一起,他撇过了脸,变回了那一种不近人情的姿态。
    石昊兴冲冲捧着热乎乎的酱肉烧饼掀开车帘时,顿时被车里冰冷凝滞的气氛侵袭了全身,宇文玦淬了冰的眸子寒彻入骨,他兴冲冲的表情僵在了嘴角,低下头去,恭恭敬敬奉上酱肉烧饼。
    “回府。”宇文玦冷冽开口。
    马车停稳后,阮心棠乖乖跟着宇文玦下车,脚步刚站稳,却见宇文玦已经跨步径直进府,没有与她说一句话。
    阮心棠跟着追了两步,惘然停住了,她看着他冷然的背影,抿了抿唇,才慢慢提裙步上阶梯,进了府往另一方向朝岚舍而去。
    站岗的府兵趁机拉住了石昊:“王爷他们吵架了?”
    石昊白了他一眼,疾步跟进了府里,站岗的府兵们面面相觑,眼神中传递着:看来是吵架了。
    **
    作为郭宰辅最宠爱的嫡女,郭太后最宠爱的侄孙女,郭三娘可称得上第一贵女,即便在宇文鹿跟前都毫不逊色的,她的小院里一年四季都是当季最上等的稀有品种的鲜花,庭院规模像是一个小府院,在房间里连专门的梳妆间都比得上寻常百姓的一整个卧房。
    梳妆间里可容得下十个女使并列而站,手里托着最时兴的簪花首饰,供她挑选。
    郭三娘婷婷袅袅站在三列落地穿衣镜前,这镜子可将她浑身上下前后照得清清楚楚,她缓缓转过身,懒懒扫过琳琅满目的饰品,染了凤仙花汁的手指轻轻在饰品上跳跃。
    女使见她似乎犹豫不决,拿起了其中一只牡丹花缀金片流苏的簪子:“姑娘,这个怎么样?上次奴婢见阮娘子也有一支,在阳光下流光溢彩的,很好看。”
    郭三娘饶有兴致的眼神蓦地一冷,继而淡淡一笑,轻佻道:“这样的货色也就配得起她那样的人了,你既喜欢,就送你了。”
    女使愣了一下,受宠若惊地谢了恩。
    “苒音。”
    郭宰辅已经从外头走了进来,郭三娘笑盈盈迎了上去,扶着郭宰辅坐下:“阿耶怎么这时候过来。”
    郭宰辅笑呵呵地拍了拍她的手,丝毫没有在朝堂上的气势浑厚,俨然一副慈父的模样:“都进来吧。”
    他扬声,立刻就有四个小斯低头各捧了两件最时新上品的料子做的裙衫,一一挂在了衣架上,郭三娘看得欢喜,一件一件磨过去,扭腰转身笑道:“阿耶又给我添置这么多衣裳。”
    郭宰辅端了茶道:“后日靖王府的春喜宴,我女儿总不能屈于人后。”
    他话音刚落,郭三娘的笑容就消失了,她不满地坐到郭宰辅身边,冷声道:“谁说我要去参见春喜宴了?”
    “请帖都送来了,你不去?那岂不是不给宸贵妃面子?”
    郭三娘不以为然:“我为何要给那个女人面子,她也配?”
    郭宰辅拍着她的肩劝道:“你再怎么看不上她,她总是贵妃,面子上还是要摆一摆的。”
    郭三娘皱起了眉:“她抢了姑母的宠爱,还要我给她面子?我真不知姑祖母是怎么想的,任由她在后宫霸占至尊姑父。”
    她口中的“姑母”自然就是郭贵妃,“姑祖母”自然就是郭太后了,她一直气不过她姑母被宸贵妃压着。
    郭宰辅笑道:“你姑母知道你心疼她,所以特意给你制定了这八套新衣,你姑母也希望你去。”
    郭三娘看看那八套光彩夺目的衣服,再看看父亲的笑容,几分奇异道:“你们还没死心,还想撮合我和宇文玦?”
    她冷嗤道:“也不知你们怎么就那么看重那个乡下来的小子。”
    郭宰辅道:“今非昔比,不可同日而语,苒音啊,我们是这个世上最疼你的长辈,不会害了你的,宇文玦是眼下最配得上你的良婿。”
    他见女儿依旧不为所动,只能使出杀手锏:“莫不是近日朝中传闻,靖王对那阮丫头特别些,你没有信心俘获靖王的心?”
    郭三娘嗤笑道:“那乡下来的野丫头,仗着有几分姿色,我会将她看在眼里吗?”她对着女使道,“后日你就戴着那牡丹簪随我一同去。”
    听她这样说,郭宰辅了然地笑了。
    **
    自从那日从街上回来,两天了,阮心棠只遇见过他一回,是她出府去,他从府外回来,两人遇见了,都停住了脚步,只是宇文玦淡淡看着她,那样冷淡的眼神,阮心棠只能低下头规矩行了礼,然后是宇文玦冷冷的应声,不发一言,从她身边掠过离开了。
    府里对她的态度待遇依旧如故,只是她和宇文玦好像又变成了之前恪守礼仪的状态,冷淡的犹如陌生人。
    今日她应约出府,没有再走府门,而是走的岚舍西边通向外街的门,阿银已经大好,只是明日府里有宴会,阮心棠想让她打起精神来,所以让她再休息一日,她只带了春芽在身边。
    这是位于金城坊的一处小酒楼的雅间,春芽敲开门,阮心棠提步进房,雨霖铃已经起身,朝她行了礼,阮心棠打量着她不同往日的风采,眼下已是憔悴用脂粉掩盖着,做寻常百姓妇人的装扮,她不禁敛衽还礼。
    这一礼,叫雨霖铃心中一暖,方才的一些忐忑也安定了下来。
    “阮娘子请坐。”
    春芽关上了门,阮心棠看着她问道:“你请花匠带信,大费周章的想见我,有何事?”
    雨霖铃苦笑一声,先是告罪:“阮娘子,请恕我唐突。”她凄清地叹息一声,“说来娘子可能不信,可人总是对于自己愿意相信的事,特别容易产生执念,或许是那日在长街娘子没有避讳我这样人的身份,施以援手送我回宅,我对娘子便存了一丝念想。”
    春芽抽了抽眉角:难不成咱们姑娘的魅力已经让花魁都倾倒了?
    她还在胡思乱想,却见雨霖铃已经起身,赫然在阮心棠身前蹲下了身子,恳求道:“还请娘子救我一命。”
    阮心棠也被她的话惊到了胡思乱想,又被这突如其来的大礼吓了一跳,她忙是起身扶起她:“你这是做什么?”
    雨霖铃重新坐在她对过,这才娓娓道:“我和我妹妹的事,娘子想必也已听说了,我不知娘子心中是如何想我,还请娘子听完我的话。”
    阮心棠道:“请说。”
    雨霖铃看向前方,似乎陷入了很长的一段回忆:“我自小家中清贫,父亲偶尔拿回一些工钱,也被母亲拿去添置新衣胭脂水粉,我与妹妹总是一个馒头分食,母亲羡慕那些贵妇人,总是当我和妹妹做丫头使唤。”
    她语气平淡,仿佛说的是别人家的事:“后来一次偶然的机会,教坊司的坊主看中了我的容色和体态轻盈,就想将我买去做舞姬,母亲见一大笔买钱,日后还有赏钱可拿就同意了,那时我才七岁。”
    她深吸了一口气,似乎要调节心情,又道:“随着年岁增长,家中靠着我拿回家的赏钱终于渐渐过上了好日子,也请了婢女,再后来教坊司经营不善,我们被迫入了燕归楼,我想赎身,可母亲却嫌赎钱要掏空大半家产,说既然一脚已经踏进来,已是贱籍,赎身也是没有出路的,就这样,我从卖艺不卖身的舞姬成了以色事人的花魁。家中也重新买了大宅,母亲不知是出于对我的愧疚还是为了填补心中的缺失,开始将妹妹捧在手心当成了掌上明珠,我以乐侍人的时候,妹妹在学琴棋书画。”
    说到这,她的语气里终于有了几分凄哽:“后来我遇上了柳元,他和别的男人不一样,只是个穷书生,对我却十分尊重,会在我应酬了一晚后,给我熬热粥,我觉得他是我最后的希望。”
    她忍不住捂住脸,流下两行清泪来:“可是我的妹妹,也要将这最后的希望夺走。她得知柳元考上了状元,便开始献殷勤,她跟我说,我已是残花败柳,柳元是状元爷,将来携着我出席官员宴会时,该怎么介绍我呢?她说,‘姐姐,把柳元让给我吧,你只会是他的拖累。’”
    雨霖铃终于忍不住“呜呜”哭了出来:“母亲也劝我,说我总是不能成为状元夫人的,不如就用这花魁的身份帮妹妹拉拢人脉,让柳元的仕途坦荡,将来他们夫妇不会忘了我,会帮我养老的。”
    “我没有办法了,我真的好恨,我恨她们每一个人,我什么都没有了,他们却越过越幸福,踩着我的希望我的将来给她们的幸福增光溢彩,我不能!”她恨着咬着唇,新泪趟过了旧痕,“所以,我出卖了我的妹妹。”
    她重重输出了一口气,像是如释重负,“事后我也去劝我的母亲,事已至此,妹妹将来的赏钱只会比我更多,母亲也没有法子了,她是一个自私势力的女人,不会跟钱过不去,所以她也只是跟我闹了一阵就去劝妹妹了。”
    雨霖铃伏在桌上,哭得不能自已,像是要把这么些年的委屈都倒出来,阮心棠和春芽听着都沉默了,阮心棠不禁红了眼,她想起前世雨霖铃意气风发的模样,事实却是她被亲情和爱情卖了,卖的彻彻底底。
    她想起前世自己错付的感情,走过去手掌轻轻按住雨霖铃的颤抖的肩膀,哑声道:“你想我怎么帮你?”
    雨霖铃从手臂中抬起泪眼,惊怔地看着她,抓住了她的手,像是抓住了唯一的救命稻草:“最近燕归楼也在传,娘子得靖王喜爱,我想求娘子请靖王殿下帮我解除贱籍身份,我想和之前的所有都一刀两断。”
    春芽还是理智的:“姑娘,这件事不是容易的,不如回去和王爷商量一下。”
    雨霖铃的目光立刻不安起来,阮心棠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眼神,沉声道:“你等我消息。”
    **
    她虽是那样安慰雨霖铃,可这两日她和宇文玦的关系降到了冰点,她也不知该怎么去和宇文玦开口,她坐在阿银床上,和她商量,阿银已经能坐起来,她想了一会道:“我想王爷面上冷,对姑娘还是心软的,不如您做一盘糕点沏一壶茶去,陪陪笑脸,说不定王爷就不计前嫌了。”
    阮心棠狐疑地看着她,行不行啊。
    她心中岁不确定,但还是照着阿银的办法,亲自端着刚出炉的糕点和沏好的茶,往南书房去,她知道宇文玦回府的习惯总是要先来南书房的。
    南书房的守卫见是她,还端着茶水糕点,王府上下如今谁不知她身份特别,只温和的告诉她,王爷还没回府。
    阮心棠笑道:“我知道的,我就在这等他。”
    两名守卫愣了一下,心道:真是痴情啊。便让她进去了。
    阮心棠站在庭院里,看着紧闭的书房门,知道书房里总是有许多机密的,她不便独自进去,就在庭院里等着,春芽怕她累,就让她把托盘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让她坐等。
    等了大概一炷香的时间,日头渐渐西沉,终于听到了由远及近的请安声音,她立刻站了起来,不自觉地理了理秀发和裙摆,惹得春芽在一旁偷笑。
    她不由自主红了脸,想着:我只是不想失礼于人前罢了,并没有别的心思。
    她心里这样想,却觉得周围的空气都紧张了起来,仿佛一场大戏就要开罗一般。
    仿佛又等了一炷香的时间般,宇文玦终于跨进了南书房的院子,他脚下步子一顿,微惊自他眸中一闪而过,过后只剩清冷,他长身玉立,淡漠地看着她,阮心棠只能先行礼。
    宇文玦还是在她行礼时,从她身边掠过,冷冷的。
    阮心棠一颗心一点一点往下沉,可是想到雨霖铃,她不得不又重新振作起来,端起金漆托盘跟着他走进了书房。
    她站在书房看着他在东边的书案坐下,尽量轻快道:“王爷,今日厨房新做了点心,您尝尝,还有这茶,是我沏的。”刚说完,她就后悔了,干嘛要强调是她沏的呢,好像她沏的有多特别似的。
    大概是因为紧张懊悔,她紧紧握住金漆托盘的边缘,竟然忘了要放下。
    宇文玦闻言缓缓抬头朝她看过来,还是那样冰冷的眼神,像一把把冰刀将她好不容易提起来的勇气击得七零八落,实在扛不住他的目光,她只能侧过身去,借着放下托盘的空档避开他的注目。
    “端走,本王不吃。”
    因着阮心棠手腕一抖,托盘上的茶具发出了轻微的碰撞声,她还没放下的托盘就僵在了手边。
    阮心棠又握紧了边缘,拼命按下心中的酸涩和窘迫,再次面向他,扯了扯嘴角,笑意实在有些勉强。
    她曾说过,她已经不是从前那样有勇气一次又一次缠着他,所以这一次她实在没有办法说出:王爷,您就尝一下嘛。这种话了。
    “那,那我先告退了。”阮心棠几乎立刻就要逃离这里。
    “等等。”
    在她跨出门槛前,宇文玦喊住了她。
    行动总是比思想快,宇文玦为何要喊住她,大概是她突如其来的示好让他心悸,又或许是因为她刚刚的强颜欢笑让他心痛,他并不甘心就这样被她牵着走,本想无视她,嘴却快了一步。
    见她慢悠悠转过身来,明亮的目光望着他,他想,给她一次机会又如何。
    宇文玦肃然看着她,凉声道:“你特意前来有何事?”
    阮心棠见他又主动问起,心里又燃起了希望,她走回去,将托盘放在桌上,踌躇道:“我有一位朋友,是燕归楼的雨霖铃,沦落风尘实属无奈被迫,她近日被家事所累,受尽苦难,想恳求王爷帮她脱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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