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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 第34节

    阮心棠端着茶杯的手一顿。
    众人忙问怎么回事。
    中年男子喝了好大一口茶润润喉,才道:“那还得从前几日黄员外家宴客说起,那日雨霖铃去黄家演奏助兴,听说是落了什么顶重要的东西在家中,让她妹妹送去后门,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把妹妹骗去了偏厅等候。”
    “第二日一早那丁二娘就从黄家走了出来,如同行尸走肉一般,听黄家的下人说,黄员外脸上青一块紫一块,手上还包扎着,那下人说丁二娘一直嘶吼威胁着说她是状元的未婚妻。”
    众人倒吸一口凉气,顿时鸦雀无声,阮心棠去看宇文鹿的神色,她正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还数落雨霖铃两句,等听到这,不由“呀”了一声,竟是全然不见伤心愤怒之意。
    看来是对柳元半点情意也无,阮心棠这才放心,一阵寂静后众人又轰然七嘴八舌了起来,阮心棠二人嫌吵闹了,就扔了银子走出茶馆来。
    宇文鹿摇头道:“这雨霖铃太不是东西了,毁了妹妹的清白不说,还毁了妹妹的姻缘前程。”
    阮心棠又想起丁二娘待柳元的亲密,那日在丁宅,丁家上下对雨霖铃的态度,默道:“焉知不是丁二娘毁了雨霖铃呢?”
    宇文鹿眼前一亮:“你知道什么内情?”
    这是茶馆有人冷笑一声道:“这事若是换了我,早就这么做了,同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凭什么姐姐就得以色侍人出卖自己养活一家子,而妹妹却金尊玉贵的在家用着姐姐的钱做千金娘子,到头来还嫁个如意郎君,哪有这样不公平的事。”
    宇文鹿也沉默了,竟也说不出数落雨霖铃的话了,此时再想起梅梢雪说的“状元的未婚妻”,她不禁有一阵唏嘘,柳元大概根本没有梅梢雪放在心里吧,不然怎么能面不改色深情款款的向她求亲呢。
    阳光灼热,她竟有几分凉意,凉意之下又生出一团火来,她对阮心棠道:“棠棠,你先回府吧,我去和柳元说清楚。”
    刚说完,她就跑进了人群,阮心棠忍不住回头看了眼,茶馆里的人讨论的风生水起,已经从一家的悲剧讨论到了燕归楼的美人。
    阮心棠心有戚戚焉,走进长街,忍不住想雨霖铃是否也知道了她妹妹和柳元的事,所以才下了狠心。
    她一面往王府的方向走去,一面抬手遮阳,五月里的热意已经不是团扇能扇走的了,她有些后悔今天跟着宇文鹿胡闹一路走出来,该坐个车的,可此时若是雇个车回去,反而显得她矫情。
    自从宇文玦对她特别对待后,她总是小心谨慎,生怕被别人说了去她是恃宠生娇,宇文玦对她的那一丁点感情好像也成了负担,让她在王府喘不过气。
    她看到巷口大树下又有一间茶摊,走过去买了一碗凉茶,秀秀气气喝了半碗,用手帕按了嘴角的水渍,在大树底下站了站。
    忽然听得一阵骚动,几人惊呼之下阮心棠赫然抱在了怀里,头顶传来一声闷哼,她惊怔地抬头看去,陆离皱紧了眉心看着她,温柔关切:“可有伤着?”
    那柔和的语气里似乎在压制着极致的疼痛。
    阮心棠并不知发生了什么,等到路上行人都围了上来,她才注意到地上全是烧红的碳,冒着火星子,她顿时心里一阵发凉,扶着陆离脱身出来一看,他背上的衣服已经被烧破了好多个洞,肉眼可见里头烧红烫破的肌肤。
    “啊……”阮心棠害怕地叫出声来,陆离却还在安慰她。
    “别怕,只是烫破了一点皮。”
    阮心棠已经红了眼圈,这时有仗义的百姓拉了始作俑者过来:“郎君可要拉她如见官?”
    陆离冷眼看着一脸森然的梅梢雪,转头看向阮心棠,她正一脸惊愕,惊愕之下化成了愤怒。
    她不知道梅梢雪为何冲着她来,此时梅梢雪已经有些疯狂,她大喊着:“我不会放过你们,一个都不会放过,我要你们生不如死!”
    阮心棠想不通梅梢雪的恨意从何而来,却被她这阴森森的眼神吓到了,身上开始发冷,陆离不由自主搂住她,让她的身子不发抖。
    “送官究治。”陆离冷然道。
    梅梢雪被押走了,才有好心人将陆离和阮心棠送去了就近的医馆。
    大夫给陆离上药时,阮心棠等在帐外,大约过了半炷香的时间,大夫一连摇头叹着声地走了出来,阮心棠心里一紧,声音忍不住颤抖:“他很严重吗?”
    大夫皱着眉气愤道:“那样烧红的碳就这样泼在人的皮肉伤,忒狠心了,这为郎君愣是不吭一声,说你听见了会怕。”说着他又摇摇头,“小娘子,照顾好你家郎君,今晚可能会起高烧,让他趴着睡,别碰到了伤口。”
    阮心棠听到他为了不让她害怕不肯吭声,已经愣住了,愣了好一会才应着声应了,连忙掀起帘子走进去,陆离已经艰难地套上了医馆学徒帮忙买来的里衣,抬头看到阮心棠站在那红了眼,心道大夫可能告诉了他什么。
    陆离温和一笑:“大夫总是喜欢夸大其词,让人觉得他医术高明,其实就是烫伤,我并不觉得疼。”
    “我帮你。”阮心棠疾走过去,帮他穿上新买的衣服,小心仔细着不碰到他的背脊。
    陆离低头看着她温柔又担忧的模样晃了神。
    阮心棠轻软道:“哪有你这样的人,受了伤还来安慰我。”
    陆离轻笑一声:“若是你伤心了,那我不是白替你挡灾了?不值当。”
    阮心棠怔了一下,心底的热意涌了上来湿了眼眶,她抬着泪眼看着他,陆离也在凝视着她,他眼里似有光芒罩住了她,温热的掌心捂住了她的眼,然后离开,轻声道:“别哭。”
    **
    阮心棠送陆离回家,这是她第二次来,是一处两进的院子,前院摆着他的珍藏,后院才是他的寝居。
    “你家里没有别人?”阮心棠很快发现了关键点。
    陆离想她问的或许是妻室,或许是丫鬟,他解释道:“孤身一人,不习惯有人伺候。”
    阮心棠扶着他坐下,陆离忽然笑了一声,笑得那样轻快,让阮心棠愣了愣。
    “你这样好像我得了什么重病,哪有那么脆弱。”
    阮心棠心里一急立刻道:“不许胡说。”
    陆离愣了一下,眼神又温和了下来,轻声道:“好,遵命。”
    阮心棠莫名心热,遂道:“大夫说你今晚会起高热,你这里没人,我在这照顾你,我就在外间的软榻上休息,你若是不舒服就喊我。”
    陆离默了一瞬,道:“那是大夫诓你的,我好的很,你不必在这。”男女独处一室,传出去对她的清誉总是不好。
    “你不许拒绝。”大概是他太过温柔,也许是他总是那样体贴,也许是他今日为了她受了那样的伤,她的语气不自觉就自然起来,丝毫没有隔阂。
    陆离看着她娇软的模样眼神却是倔强的不容拒绝,他没有再说,其实他的确觉得有点不太好,身子渐渐无力起来。
    日落西山时,他真的起了高热,阮心棠忙是将已经熬好的药从药罐里倒出来,她做这些不是很熟悉,不小心烫了手,她学着阿银捏住耳垂,然后只能忍着。
    又是给陆离喂药,又是帮他换巾帕,忙前忙后只是盯着他。
    过一会就去探探他的额头,好像他才喝下汤药就能退烧一般,触及到他还烧着就是一阵失落担心。
    “阮娘子。”
    忽然身后有人喊她,在这静谧无人的小院中声起惊心,阮心棠正探着陆离的额头,不知是被他的热度烫到了还是被身后的声音吓到了,猛地收回手转过头去。
    门外宇文玦水墨玄衣长身玉立,冷若冰霜眼底似是夹着细雪的微风,凌人渗人。
    石昊噤若寒蝉地站在他身后,朝着她使了使眼色。
    作者有话要说:
    石昊:陆公子为了救阮娘子受了重伤,阮娘子心疼是正常的。
    宇文玦:本王也救了她好几次!她怎么不心疼心疼本王!
    石昊:……王爷您太强壮了。
    第36章
    今天宇文玦回府早, 却不见阮心棠,春芽说她和三公主出去逛街去了,估摸着天色也该回来了。
    却不想宇文玦径直在花厅坐下了, 春芽本想着等宇文玦一走, 她就去阿银房里跟她说话玩, 这么一来莫说走了, 她不得不恭恭敬敬站在一旁侯着,之前一直在院儿里玩耍的四个女使现在也躲起来了。
    她们怕宇文玦,这个王府就没有不怕他的, 其实他们从没见过宇文玦发火动怒, 可那一双眼睛那一张脸总是一片冷意端肃。
    宇文玦凝神不知道在想什么,执起手边的茶杯刚贴上唇瓣就感觉到了冰凉, 他拧了下眉, 春芽立刻上前来:“奴婢帮您换一杯。”
    该死,真是太害怕了,都忘了给王爷换茶。
    宇文玦摆手:“本王坐了多久?”
    春芽道:“回王爷, 一个时辰了。”
    宇文玦的脸蓦地一沉, 出去那么久也该回来了,他嗓音微凉:“石昊。”
    石昊从门外进来,低头领命。
    “派一队府兵去街上把三公主和阮娘子找回来。”
    石昊正要去,却又被宇文玦叫住了, 他折了回来:“王爷还有何事?”
    只见宇文玦已经起身, 清冷道:“本王一同去。”
    石昊愣了一下, 他回想起刚刚在街上脸色越来越凝重的王爷得知阮娘子来了陆宅, 顿时感觉漠北的冬天都不及此时身边的王爷冰冷。
    眼瞧着阮娘子丝毫不知他们已然站在门外, 那满眼似乎只有陆离的模样,娇嫩白皙的手按在陆离的额头, 又探了探他的脸,他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感受到身旁的气息他连转头去观察王爷的勇气都没有,连忙喊了一声“阮娘子”。
    他虽然极力克制了,声音还是忍不住颤抖了一瞬。
    震怒危险的宇文玦阮心棠是熟悉的,她怔怔看着他朝她走来,心里意外疑惑还有几分淡淡的退缩,她不由自主挡在了沉睡的陆离跟前。
    见她如此动作,宇文玦眼瞳一缩,危险的气息越发凝重,可他还是力持温和道:“不早了,我来接你回府。”
    阮心棠勉强站起身,才道:“他发烧了,这里没人,我得留下来照顾他。”
    宇文玦凝视着她顷刻,还是道:“这不是你该做的事,我让石昊留下来照顾他。”
    阮心棠固执地皱起了眉:“这是我的事,他是为了我受伤的,我该照顾他。”
    嫉妒的火焰已经在宇文玦的底线疯狂环绕,他沉默了一瞬,语气越沉却还是温柔的:“听话,乖,跟我回去。”
    这话虽然听着是在哄她,却是没有拒绝余地的强势。
    阮心棠面上浮上愠色:“王爷,我只是暂时寄居王府,您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空气中一阵凝滞,两人僵持不下,阮心棠是铁了心要留下,她是真的担心陆离,却也有故意反抗宇文玦的意思。
    石昊站在一旁大气不敢出,心里直擂鼓。
    宇文玦看到她眼神里的坚决,一想到全是为了陆离,他的心就揪在了一起,他压抑着嗓音问她:“你执意留下?”
    阮心棠梗着脖子道:“是。”
    宇文玦僵直的手指猛地攥起,此时床上却传来一声低吟。
    阮心棠几乎是立刻就转过身去,眼里在没有对着他的冰冷决绝,只有温柔和担心,像一把把温柔刀割裂着他的肺腑。
    大概是他们的争执吵醒了陆离,他拼着一点意识握住了阮心棠的手,趴着脸气若游丝:“回去……跟他回去……”
    阮心棠眼眶一热,又是这样,明明自己已经疼的很难受了,却总是在担心她,叫她如何不动容。
    她反握住他的手哽咽道:“我等你好起来,就回去。”
    因着他这么一动,湿冷的巾帕从他额头掉了下来,她一拿巾帕已经变得温热,她忙是走到一边的水盆将巾帕浸泡进去,搓了搓。
    “哗啦”一声,阮心棠的手赫然被宇文玦擒在了手里,撞进他震怒沉痛的眼眸。
    “你将我放在哪里?你何曾将我放在哪里?你就如此不在乎我的感受吗?”宇文玦在她一次次无视一次次的区别之下终于失控了。
    阮心棠的心被锤了一下,还是道:“他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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