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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 第28节

    马车已经行过,那一对人儿已经落在了很后面看不见了,阮心棠却怔怔地暗自猜测,连宇文玦靠近她都没所察觉。
    等她回神之际,却是目光凝注一处,陆离正站在街边,与她对上目光的一刻,在她的惊讶中,冲她微微颔首轻轻一笑。
    阮心棠嘴角轻轻上扬,也露出一个温婉的笑容。
    虽是再普通不过的一个礼貌的微笑,却是这几日里,她第一次真诚的笑容,忽然玄色的车帘从她眼前滑落,遮蔽了车外所有的目光。
    阮心棠回头,宇文玦已经闭目养神,冷冽道:“不可太过招摇。”若不是他说这话,阮心棠几乎以为这帘子是自己掉下来的。
    她趁着他看不见,狠狠瞪了他一眼,柔声道:“是,王爷。”
    虽然她的声音极其轻柔,可宇文玦还是听出了她的咬牙切齿,他心里不禁软了一处,这一处让他暗惊,似乎比起她的不声不响,他更愿意她同他置气。
    作者有话要说:
    宇文玦:本王很好哄的。
    阮阮:我不想哄。
    第31章
    “恭迎王爷回府。”马车刚停稳, 外头就传来了整齐沉稳的高呼声。
    阮心棠跟着宇文玦下车,静静扫了一眼府门八字排开的府兵,管家正鞠着躬, 她不禁有些惘然:从今日起, 又得困在这高门大院里, 循规蹈矩的过日子了。
    还不给她惆怅的时间, 忽然一抹娇小的身影直直朝她奔来,热情地抱住了她:“棠棠,你可算回来了。”
    阮心棠感受着怀里的温热, 呆了一瞬后紧紧将她抱住:“鹿儿。”罢了, 至少这里还有鹿儿。
    宇文玦低头看着阮心棠,淡声道:“最近本王会很忙, 就让鹿儿陪着你。”
    宇文鹿不满地冲他皱鼻:“四哥, 这个不用你说,我和棠棠的关系可比你亲近多了呢。”
    宇文玦不置可否,几人进府时, 阮心棠却左看右看, 奇怪道:“怎么不见瑶娘子?”
    今日进城没有看到瑶伽,她就已经有些纳闷,直到回府了,还没有见到她, 还真是有些奇怪了, 这不是瑶伽的性子呀。
    管家体贴地回道:“回阮娘子, 瑶娘子和几位官家娘子去了青山泡温泉, 大概还不知晓王爷回府吧, 卑下也是得了三公主的信儿,才知今日王爷回府。”
    阮心棠有些意外, 前头就传来宇文玦的清冷的声音:“回京一事,本王只告诉了鹿儿。”
    宇文鹿果然一脸的骄傲俏皮,她紧走两步拉住宇文玦的袖子扬声道:“到底还是亲妹妹比较亲对不对?”
    宇文玦转身看着她一脸期待的样子,又瞥了眼身后的阮心棠,若有所思:“或许吧。”
    阮心棠觉得宇文玦离开时看着她的那一记眼神有些怪异,至于哪里怪异,她有些似曾相识,却本能地制止了内心继续的探索,她归结于是她的错觉。
    宇文鹿兴冲冲拉着阮心棠岚舍,问她一路上的见闻新鲜事,两人絮絮叨叨竟也说到了天黑,宇文鹿本想留宿,但想着明日一早阮心棠要进宫给太后两位贵妃请安,就先回宫了,临行前宇文鹿难得正色道:“你还不知道吧,这件事,你或许一点儿也不想听,但是我觉得总该告诉你知晓,孟扶光废了。”
    阮心棠惊怔地看着她,迟疑道:“废了,是什么意思?”
    宇文鹿道:“那日四哥下了重手,孟扶光送回去时,他的右手已经没有一块骨头是完整的了,太医只能置之死地而后生,将他的右手给截了。”
    阮心棠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太过意外,脸色“唰”的就白了,她听到宇文鹿道:“我去看过他一次,阴森的很,对下人身边的姨娘动辄打骂,他虽还没复原体力不济,可听说已经让手下活活打死了好几个下人。”
    夜间的春风凉凉,倏然一阵动静在这静谧的院中尤为惊心,阮心棠和宇文鹿具是抬头看向树梢,原来是鸟儿。
    看着阮心棠回来就心神不定的样子,阿银开解道:“姑娘,孟世子如今这样,我们该开心才对,您忘了前世他对您做的那些了?”
    阮心棠攥了攥锦帕,沉声道:“我没忘。”
    正是没忘,她才心有余悸。
    外头是管家的声音:“阮娘子,卑下奉王爷的命才给您送些东西。”
    阿银打开门迎管家进来,阮心棠已经收拾好了情绪,含笑问道:“什么东西,还让您亲自送来?”
    管家放下怀里的锦盒,打开一看,阮心棠和阿银的眼睛都直了,是钱,大笔的钱,有银票还有银锭子,她讶异道:“这是?”
    管家笑道:“这是王爷让卑下在账房取的,说是给娘子使用,娘子依着自己的性子想怎么花就怎么花。”
    阮心棠和阿银面面相觑,惊得说不出话来。
    **
    宇文玦贵为靖王又有职务在身,乌柳城张刺史的案子还牵扯些京官,他一回府稍作整顿就回宫复明去了,等到再次回府,已经月上中天了。
    他刚到九曲桥上,就见书房的院子外的柳树下有一抹娇影,他脚下略顿,然后三步两走下了桥。
    平静的语气听不出任何波澜:“有事?”
    阮心棠行了礼才直接问道:“王爷为何送我那些钱?”
    宇文玦看着她的目光微滞,似乎有什么在眼底消散,他却反问道:“你为了这件事而来?”
    他的语气略有沉寂,许是这月色凉风的关系,见她点头,他静默了一瞬有几分口不应心:“这几日你与鹿儿在一起,总是要花钱,莫让鹿儿觉得本王苛待了你。”
    原来如此,阮心棠只觉得他是要做一个好哥哥,不想其他,便欣欣然接受了:“多谢王爷。”
    宇文玦应了一声,算是接受了她这个谢,又道:“不够了,就去账房取。”
    阮心棠先是一愣,继而眉梢眼角都染了笑意:还有这等好事!她知道宇文玦最忌奢靡,若是她今后表现出奢靡的血统来,惹他厌烦,都不用她提,他就得把她赶出府去。
    她又喜滋滋地谢过,宇文玦审视了她一番,总觉得她在打什么破注意。
    **
    翌日一早,管家就安排了马车送阮心棠进宫,宇文鹿已经在凌霄门等着了,阮心棠注意到她今日头上的步摇,且是别致精巧,不由问一句:“这是尚功局司珍新作吗?”
    宇文鹿摸了摸缀着的金饰:“这是珍宝斋的新品,限量的,柳状元好不容易买到的。”
    阮心棠神色微变,连语气也迟疑了些:“这个很贵吧,柳状元对你倒是有心。”
    宇文鹿似是没听懂她的言外之意,反而闲聊道:“嗯,他家祖上也不知做什么营生,好像很有钱,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
    “你了解他多少?”阮心棠不由想起昨日进京看到的一幕,担心地问她。
    宇文鹿却笑了:“不太了解,不过他人挺不错的,温柔体贴。”
    阮心棠不由站住了脚,她似乎听出了宇文鹿语气里的满不在乎,却不知她这不在乎里是不在乎柳元这个人,还是只在乎柳元这个人其他都不在乎。
    她不禁担忧越深,宇文鹿却已经在前头喊她快点了:罢了,先见过郭太后再说鹿儿的事。
    因为昨晚已经听宇文鹿说了孟扶光如今的现状,阮心棠心知郭太后护短心切,一定不会再对她慈眉善目,但真的见到郭太后坐在尊位上望着她时,她还是一股寒意自脚底而起。
    她本以为郭太后会为难她,却不想郭太后只是问了几句家常,就让她退下了,从一开始如惊弓之鸟一般到现在全身而退,阮心棠还怔怔站着。
    直到郭太后再次开口:“心棠,你先下去吧,鹿儿留下,哀家和你说几句话。”
    阮心棠几乎是逃也似的走出了万寿宫,一路不停地走直到走进一处僻静的小花园,一脚踩在了一块没有铺好的鹅卵石上,差一点栽一跤,幸好身后有人及时扶住了她,阮心棠惊魂未定地转身,讶异地张了张嘴:“陆公子?”
    意外出现在此的陆离将她扶稳便松开了手,温和笑道:“是看到什么吓人的东西了?这样害怕,我追了你一路,你都没所察觉。”
    阮心棠此时才意识到失态了,也不好老实说,只好故作恐惧道:“刚刚似乎看见了一条蛇。”
    陆离眼中出现了一抹玩味:“哦?今年这蛇出动倒是早了些。”
    如今才四月天,好像是早了些。阮心棠红了红脸,幸亏陆离没有再深究,只是道:“那陆某护送娘子离开。”
    阮心棠福了福身:“多谢。”
    一路上,阮心棠偷偷观察过陆离两次,他总是一脸宁静没有与陌生之人相处的尬色,似乎遇到什么事他都能处之泰然,阮心棠原本不安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开口问道:“陆公子怎么会在宫里?”
    陆离迎合着姑娘家的脚步,走得极为缓慢,说话时也微微侧首看着阮心棠:“我应太子的约,去了一趟东宫。”
    或许是他的温和让阮心棠放下戒备,她露出惊讶的神色来:“你与太子相识?”
    陆离低头莞尔:“算是志趣相投吧。”
    是哦,太子尚文,尤爱丹青字画,宇文帝曾笑道:“吾儿若非太子,必定是一位诗人或画家。”
    那日去陆离的小院,他那就有许多外头寻也寻不到的大师名作。
    想起那日去小院,阮心棠不由问道:“你和柳状元很相熟吗?”
    陆离看着她,没有立刻回答她,过了一会才道:“偶有往来,算是谈得来的朋友。”
    阮心棠站住了脚问道:“那你可知他有没有交往过密的姑娘?”
    陆离也停住了脚,她这话问得急切又直白,他面向她,静静看着她,不知在想什么一言不发。
    阮心棠忍不住出声提醒:“陆公子?”
    陆离目光微顿,才道:“那日在我宅子里,倒是瞧得出他待三公主有几分特别。”
    阮心棠低下头来,只有鹿儿吗?难道是她多心了吗?
    见她愁眉不展,陆离以为她对陆离也含了几分心思,但见那日陆离对着三公主和她的区别,却是对她没有半分想法,他微有叹息:“阮娘子,有些事强求不得,顺其自然就好。”
    阮心棠没听清他在说什么,随意点点头,算是应了,缓缓从陆离身边走过,陆离看着她娇弱的背影,终是无奈喊住了她,阮心棠回头,眼神软软的。
    陆离从袖中拿出了两枚竹柬递给她:“这是明日惜花宴的邀请牌,只有有名望的文人墨客,才能拿到这一枚,我与东道主颇有交情,他送了我几枚,明日你可与三公主同往。”
    他停顿了一下,看着阮心棠的目光有几分复杂:“届时柳郎也会出席。”
    阮心棠眸色一亮,双手接过来谢过了,陆离却觉得这不谢还好些。
    **
    晚上用了饭,阮心棠坐在岚舍前院葡萄架下的摇椅上,枝着胳膊擎着花型扇一边摇一边扇,看似惬意极了,可她心里却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她正愁着明日该找什么借口不让鹿儿去惜花宴呢。
    “阿银,倒杯水给我吧。”她望着夜空稀疏的星辰,语气有几分沉。
    “为何叹息?”
    阮心棠猛地坐起身,摇椅还在因她的动作,摇的幅度更大了些,她怔怔坐着瞧着眼前突然出现的宇文玦。
    他手里还端着一杯茶水,大概是这摇椅晃得人眼晕,他俯下身来按住了椅背。
    阮心棠扬起头来正与宇文玦平视,他垂首看着她的眸光中似乎暗含着某种神光,专注而深邃,就连那天边的银月之辉都隐匿在了他清华冰冷的容貌之下。
    她的目光似乎取悦了宇文玦,他将手中的茶杯移到了她的唇边,低沉的声音清越惑人:“渴吗?”
    不等阮心棠点头或拒绝,他已经将茶杯贴上了她的红唇。
    发烫的红唇触碰到茶杯的冰凉似是炎炎夏日的一股冰水,清冽舒服。
    阮心棠不自觉唇瓣微启,宇文玦目色正浓,微凉的清水慢慢包裹了舌尖,阮心棠猛地心惊,侧首取过了宇文玦手里的茶杯,起身时带起了一阵清香。
    “我自己来。”阮心棠压着心跳声音也压得极低,不叫人听出她的起伏,背过身去时却恨不得咬了舌头。
    宇文玦依旧是俯身压着椅背的姿势,偏首看着刚刚她取过茶杯时不经意划过的指尖,目光凝了凝,才缓缓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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