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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薄王爷的吃醋日常 第25节

    瞧着这马车,连门房的招待都特别消极些,况且阮明峰也只是个县丞,他们乌柳城的眼高于顶,自然不认得一个小小县丞,是以阮明峰把请帖拿出来时,那门房大叔还左瞧右瞧,继而打量着阮明峰。
    阮明峰是个清高的书生,被这轻蔑的眼神自然堵了一口气,那门房哪里在乎他的脸色,只是顺道打量起身旁的家眷时,停留在阮心棠脸上时,明显眼前一亮,立刻哈着腰请他们进府。
    他回来身旁的小厮问道:“那人是谁?咱们刺史宴会从来都是请的非富即贵,这人看着不沾边啊。”
    那门房一边给进府的贵人们赔笑脸,一边小声道:“松平县的县丞。”
    小厮奇道:“这大公子娶了县尉的女儿已是委屈,怎么还请了县丞?”
    门房耸着肩偏头轻轻一笑:“谁让人家生了个绝色倾城的女儿,你刚刚不是也瞧着差点流口水了。”
    小厮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本以为在门房那受了冷落,到了府里更会成为一个透明人,阮心棠正为她的阿耶心疼两下,却不想张刺史透过厅堂中的众人已然看见了他们,大喊一声:“阮兄。”
    阮明峰脚下步子一盹,迎面望去,张刺史已经风风火火走来了:“哎呀,阮兄啊,你可来了。”
    张刺史笑得那脸上的山羊胡都在抖,虽是和蔼,眼中却总觉得藏着精明。
    他表现的精明,阮明峰却不敢造次,后退了一步,将腰弯得与地面平行,行了下官礼。
    张刺史受了礼,这才扶起阮明峰,朝身后的友人同僚道:“你们看,这不是生分了不是。”
    同僚友人们木讷地点着头称“是”。
    阮心棠注意到任县尉的脸都绿了。
    张刺史这才看向阮明峰身后的阮心棠,啧啧赞叹:“这位就是你阮娘子吧,果然不俗,不俗啊!”
    不知道为何,他的目光明明很正,可阮心棠就是觉得不舒服,低下头去行了礼,再也不抬头。
    张刺史道:“去后院吧,姑娘们都在后院呢。”
    安氏这才领着阮心棠往后院去,今晚的张府张灯结彩,就连小路也挂着灯笼,不见漆黑,阮心棠挽着安氏的手,避过了身边走过的家丁侍女,才问安氏:“阿娘,张刺史和阿耶很熟吗?”
    安氏摇头:“哪里,你知道你阿耶不会奉承,那些上头的都不喜你阿耶,不然怎么阿耶如此才干,二十年了,怎么还是小小县丞。”
    阮心棠道:“那您不觉得张刺史的态度很奇怪吗?”
    安氏想了一会,又放松了:“大概是位高者要面子吧!”
    阮心棠心叹一声,她这阿娘最是没心机的。
    说话间二人已经到了花园,张家这花园属实大,快比得上阮家整个院落了。
    花园里有一方池塘,飘着大半片的荷叶,池塘倒映着灯笼烛火,姑娘们在池塘这头,夫人们在池塘那头。
    安氏领着阮心棠去给那些夫人请个安,没想到任苒也坐在夫人们里头,就坐在中间那位夫人身边,大概就是张夫人了。
    阮心棠请了安,夫人们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打量,她好歹也是进过宫见过大场面的,一脸坦然毫不羞涩,张夫人默默瞧着,含了一点笑意。
    这时朝她走来一位贵夫人,亲昵地拉上阮心棠的手欢喜道:“今日可算是见到真人了,果然是天姿妙人,竟是将这满园的春色都比下去了。”
    阮心棠一面谢过,一面看了眼安氏,安氏道:“这位就是薛夫人。”
    阮心棠心中暗惊,面上还是莞尔,身后坐着的夫人取笑道:“这样好的姑娘,你怎么就退了婚了?”
    那些夫人看好戏地瞧着她们,谁知薛夫人无比惋惜地叹了一口气:“是我们二郎命薄,配不上阮娘子。”
    夫人们不禁都面露惊讶,谁都知道儿子是薛夫人的心中宝,她们只当薛家看不起阮心棠,怎么还当着众人的面说她儿子命薄了。
    张夫人却已经拉着薛夫人在身边坐下了,笑着拍了拍她的手,很是满意的模样,薛夫人的神色却有着尴尬。
    薛夫人都夸了阮心棠,她们这些妇人也不好再退婚一事上做文章了,任苒暗暗咬了牙。
    张夫人朝阮心棠招了招手,阮心棠走过去,忽然手腕就掼上一支金镯子,只听“啪嗒”一声,那环扣就扣上了。
    阮心棠正惊讶,张夫人握住了她的手笑道:“手下,只当见面礼了。”
    中夫人探头瞧着,那金镯子足有指节宽,镶着红黄蓝三种颜色的宝石,这见面礼,未免太过分了些。
    薛夫人若有所思地看了看张夫人,那眼神让她心惊。
    安氏惶恐道:“这见面礼太贵重了,心棠还小受不起。”
    张夫人瞥了她一眼,冷然道:“我既送了她,那她自然受得起,若是不收,是瞧不上我这礼,还是瞧不上我这人呢?”
    安氏已经低了头,阮心棠默默叹息,只得谢过。
    任苒低头看了看今天张夫人才送给她的宝石戒指,也是红黄蓝的,只是在这金镯子宝石跟前,就像萤火之光似的,她气闷地按住了手指。
    张府在水仙阁设宴,宾客们依次按身份品阶落座,只任县尉坐在阮明峰下首一脸不满,他虽只是县尉,可好歹即将成为张刺史的亲家,怎么说也得坐在首座。
    “心棠,来,坐到我身边来。”张夫人朝她招了招手。
    语出哗然,阮心棠愣了愣,当众也拒绝不得,遂在众人的注视下走到了张夫人身边。
    薛夫人坐在张夫人下首,正与阮心棠挨着,她不禁皱了皱眉。
    自落座阮心棠就感觉到一股视线盯着自己,等她抬头望去,却又没有,这种疑神疑鬼的心态顿时让她不安起来。
    张夫人对下人道:“去请二公子来。”
    这是对面一位身材颀长的男子站起了身:“母亲,还是我去吧。”
    原来他就是张大郎,阮心棠望过去,正对上他看过来的目光,心中一惊,怀疑刚刚那道视线就是来自于张大郎。
    阿娘说张大郎沉稳,依她看来,却觉得有几分阴沉,让她觉得不适。
    她偏过头,却见任苒坐在最末,正遥遥望着她笑,那笑森森的,另她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宴会上的喧闹歌舞声让阮心棠越发静不下心,她坐立不安开始想着怎么找借口离席。
    张府的灯笼透亮的似乎都要将这月光遮住了,一曲舞毕时,张大郎终于带着张二郎走来,那张二郎是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满脸笑容乐呵呵的。
    张大郎依旧看了一眼阮心棠,将张二郎带上前,沉声道:“二弟,给父亲母亲请安。”
    所有人都将目光放在了张二郎的身上,只见张二郎抬手抱拳,被张大朗扶着定了定方向,他才弯下腰去,那头竟是快要磕到地面去了,乐呵呵唤了声:“父亲,母亲。”
    阮心棠心下一跳,这张二郎看似体面,却不大对劲的样子,她朝阮明峰望去,阮明峰只朝她摇摇头。
    张刺史道:“到你母亲那儿去。”
    张夫人一脸慈爱地拉过张二郎的手,温声软语的不像是她的声音:“二郎瞧瞧,想吃什么?”
    谁知那张二郎竟是看得阮心棠呆住了,嘴巴像是闭合不起来,不禁流下口水来,他痴痴说着:“姐姐,仙女姐姐。”
    一骨凉气倒置到脑门,阮心棠脑袋“嗡”的一声空白。
    张夫人塞了个梅菓子到阮心棠手里,推了推她:“心棠,二郎喜欢你呢,你把这梅菓子给二郎吧。”
    阮心棠难以置信地看向张夫人,张夫人眼里的慈爱已经消失了一半,取而代之的是一股冰冷,眼神催促这她,阮心棠已经脸色发白,握着梅菓子的手指都在颤抖,至此,她当然看出了张夫人待她亲厚的原因,她不知是怕的还是气的,连头上的珠钗都在颤抖。
    周围已经有悉悉索索的声音,都在等着看好戏的模样,任苒轻轻摸着她的宝石戒指,此时再看,竟然比那黄金镯子更加秀美雅致。
    阮明峰直盯着那处,不禁握紧了拳。
    薛夫人在一旁笑道:“心棠初来乍到,和二郎不熟,还是让我来吧。”
    张夫人赫然转过头来,凌厉的目光射向她,定定吐出几个字来:“你是长辈,坐着吧。”
    薛老爷按住了薛夫人的手,摇摇头,可那目光却盯着上头的张刺史,有一种兴奋快要夺眶而出。
    “去吧,心棠。”
    张夫人的手在阮心棠腰间一使力,阮心棠向前垮了一步,张二郎豁然抓住了阮心棠的手:“仙女姐姐!”
    阮心棠一阵恶寒手里的梅菓子滚落在地,她吓得抽出了手,后退了好几步,心脏剧烈跳动着,她竭力定着神,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像是被堵住一般。
    张夫人上前握住张二郎的手,温柔道:“二郎喜欢这个仙女姐姐吗?”
    张二郎猛地拍起手来:“喜欢,喜欢!”
    张刺史在主位哈哈大笑起来,他拍了一下桌子,大喝一声:“阮兄,听到了吗,我的儿子喜欢你女儿,他这样热烈直白,我们做父母的就成全了他们吧!”
    阮明峰一家三口具是身子一晃,脸上血色殆尽,这是热烈直白吗?这分明是白痴!
    乌柳城谁不知张家二郎出了意外,摔成了傻子,那些人在看笑话的同时,不免对着阮心棠多了一份同情,同情之外却又露出了不怀好意之色:这张刺史果然狠,让这天仙似的美人嫁给他这傻儿子,将来还不是任由他们张家人想怎样便怎样。
    安氏急得暗自哭了起来,抓着阮明峰的手不知如何是好,阮明峰已经走上前来,先是作揖道:“刺史,下官卑微,不敢妄想与刺史攀亲。”他礼仪周到,却不卑不亢,在场谁都看得出他拒绝的坚决,可那又怎样呢?
    张刺史摆摆手:“诶,都是书香世家,不论门当户对那一套,我们大郎还不是即将和任娘子完婚。”
    张大郎冲阮明峰作揖,道:“阮县丞放心,阮娘子过门我们都会善待她的。”他顿了一回,看向阮心棠,那目光很是意味深长,“我只有这一个弟弟,将来我走马上任,会带着他们一起去,绝不会亏待了阮娘子。”
    在场之人男人众多,谁又看不穿张大郎的心思,看来这阮娘子将来的日子不会好过啊,要伺候兄弟两。
    薛夫人怔怔的,此时才想起先前,她家和阮心棠定亲时,张夫人亲自过门说了句“这阮娘子我也很是看中,也想与她说亲来着”,这句听着半是玩笑的话,却让薛夫人不寒而栗,翌日她家就和阮家取消了婚约,她猛地心惊:莫不是这张夫人以为我是忌惮她家权势才去退的亲?所以她这两日待我尤其亲密些。
    此时,薛夫人已经从先前的愤慨转成了同情,是对着张夫人的同情。
    张刺史却已经拍案:“这是大喜事,就这样定下了,明日我就让媒婆前去提亲。”
    阮心棠打着冷战,这样霸权无耻,让她浑身的血液都在沸腾。
    阮明峰将她拦在了身后,义正言辞道:“恕下官不能从命,这件婚事,下官不能同意。”
    张刺史眯起了眼睛,森冷地看着阮明峰:“你说什么?”他站起身沉声喝道:“小小县丞,竟敢违抗本官!”
    压制的气势让在场所有人都敛声屏气,阮明峰依旧岿然不动,一字一句道:“下官说,这件婚事,下官不同意。”
    气氛顿时焦灼起来,阮明峰将妻女护在身后,毅然决然对峙张刺史。
    忽然张刺史笑了起来,颇有枭雄的气势:“夫人,带阮娘子下去休息吧,莫惊扰了她。”
    这无疑是要软禁阮心棠,可笑的是在场的人全都屈居于张刺史的势力之下,没有一人敢出来说一句。
    这时,薛老爷喝了一口茶,悠然道:“既然是喜事,何必闹得这么僵呢,人家既然不愿意,张刺史又何必强人所难呢。”
    在场所有人都惊怔地看向薛老爷,没想到这一向和气生财的薛老爷竟然会在老虎发威之际去拔他的牙!
    张刺史全然没想到,平日里还要仰仗他行商的薛富贵居然会第一个站出来反他,他怒不可遏,在这乌柳城他绝不容许任何人侵犯他的权威。
    张夫人这时温温柔柔说道:“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家老爷既是二郎的父亲,也是这乌柳城的父母官,自然能做得了主,阮县丞,你还有何想不开的呢。”
    阮明峰怒喝道:“将这霸权之事,说成父母之命,你们眼里可还有大魏刑律!”
    张刺史呵呵笑了起来:“在这乌柳城,本官就是大魏刑律,识时务者为俊杰,阮明峰,只要本官略施手段,你这县丞可还坐的稳?”
    “你!”阮明峰怒血冲顶。
    阮心棠按住了阮明峰气得发抖的手,她背过身取下手上的臂钏,正是那日她重生,太后赐予她的那枚。
    转身一脸凛然擎着臂钏道:“这是太后所赐,见臂钏如见太后,你们岂敢妄动!”
    哗然声此起彼伏,张夫人惊惶地看向张刺史,张刺史直视阮心棠毅然的神色,比这灯火还要明亮的眼睛,他竟有一瞬想要避开,可他到底还是冷笑了一声:“随便拿一臂钏就说太后所赐,阮娘子太过儿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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