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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1983 第48节

    非年非节,北上的乘客不算多,没有让他们见识到那种人山人海的恐怖场景。
    舒然回来后,徐慎问:“情况怎么样?”
    二人都懂,舒然说:“还行。”
    对面的乘客都不知道他俩在笑什么。
    半天一夜很快就过去了,火车的路线比大货车还快许多,几乎是刚天亮不久,火车进站,舒然揉着惺忪睡眼,和徐慎一道下了车,回家。
    “一会儿放下东西,我去趟陈家,快点把厂址定下来,否则货压在车上不行。”徐慎包了辆三轮摩托车,他坐着,舒然躺着,头枕在他腿上。
    为了不让舒然摔着,徐慎一直揽着他的肩膀。
    “选厂址我也去。”舒然闭着眼睛喃喃。
    “你不去,你待家里休息。”徐慎做主说,握了一把舒然比之前更加骨感的肩膀,又瘦了。
    “也行。”舒然声音越来越小,不是他这个股东想缺席,实在是熬不住了。
    徐慎心疼得不知道说什么,只能摸摸他的脸颊;这次回来一定要找个老大夫给舒然瞧瞧,他们两个男的在一起,还行房,有太多的事项要注意。
    先把厂址定下来吧。
    舒然回到家就睡了去,徐慎几时走的他不知道。
    备选的厂址好几个,南市这边早就等着徐慎回来,见了人问:“舒然呢?”
    “太累,在家休息。”徐慎没接他们的烟,直接让他们带路。
    “怎么,戒烟了?”陈森想了想,好像是有段时间没有见到徐慎抽烟。
    “是啊。”徐慎在这里说话就直接多了,脸上带着微笑。
    “啧啧。”看得人好一阵牙酸,不用想又是为了舒然戒的烟:“那走吧。”
    “我媳妇儿说了几个租厂房要点,”徐慎骑着自行车和陈凯的摩托车并行,一脸自豪地笑着发言:“第一,能租公家的就租公家的,第二,能租多久就租多久,第三,交通方便远离住宅区,怎么样,有符合的吗?”
    陈凯嘿嘿一笑:“有,那就直接去看公家的那间。”
    是个老制药厂房,人家一年前搬了新厂址,老厂就空着,本来陈凯还嫌弃制药厂太破,门口小家子气不够气派,现在想想这些都是可以改建的。
    都破成这样了,他们要是肯投钱改建一二,公家肯定也乐意,就看到时候怎么谈。
    从徐慎家去制药厂七公里左右,距离不远但很偏,制药厂肯定是远离住宅区的,不然经常有一些中成药熬制过程中会散发出浓郁味道,人民群众会投诉。
    “是真的破,我还以为你们夸大其词。”徐慎进去转了一圈,优点就是面积还挺大。
    “一年都无人问津,你说呢?”陈森慢悠悠说:“破有破的好处,没准儿谈价钱能压低点。”
    “除了这里是公家的,没有了?”徐慎问。
    “没有了,其他都是私人的,价钱也更贵。”陈凯说,当初把这间留着备选,就是因为价格便宜。
    徐慎想了一下:“那要这间?”
    其他人没意见:“你看行就行?”
    “好,不费劲儿再去找了,去人家单位问一下最长可以租多少年。”徐慎不知道未来通货膨胀速度惊人,地皮和房子都很贵,他却还是选择听舒然的,毕竟租公家的地方确实可以省去很多麻烦。
    这破制药厂搁置了一年没租出去,公家暂时也没有改建项目需要用到,就这么拖着,好不容易来了几个年轻人问,单位工作人员连忙热情招待,问问他们租来干什么,要租多久?
    听说做制衣厂,对方就笑了:“很好很好,带动南市的经济发展,给南市的人民群众增加一些工作岗位,南市十分需要你们这样敢于拼搏的青年创业家!”
    说了一堆场面话,终于谈到了价格和租赁年限,徐慎还没开口,对方就说:“租得越久,价格越优惠,如果能一口气给完租金,那就更优惠了。”
    最久能租二十年,就以二十年为例,几人看了眼对方算出来的最终金额,都倒吸了口凉气,还挺贵的。
    他们出得起,就是一下子拿出来太肉疼,创业的钱本来就不是特别充足,真一口气拿完就又少了一笔。
    怪不得舒然老让自己省钱,徐慎陷入思考,陈家兄弟俩给他使眼色,几人出去商量。
    “怎么样,要不先租个十年?”陈凯说,二十年金额太高了点儿。
    “舒然说越久越好,”徐慎分析了一下:“我觉得也有道理,以后厂子会遍地开花,想再租到便宜的就不容易了。”
    “十年后咱说不定赚了很多钱,也不在乎这个钱。”陈凯说的也有点儿道理。
    徐慎也不好一个人说了算,加上预算确实不充足,考虑了一下就点头:“嗯,也行。”
    这回听了陈凯的建议,先租个十年,做了这个决定,徐慎心里惴惴不安,总担心回去会被舒然骂。
    弄完资料,签了合同,徐慎去了一趟菜市场,买了好些食材回家,准备做一顿好的给舒然补补身子。
    他一个大男人,不懂怎么个补法,就到药店里问人家,补精力补气血怎么补?
    这年头坐镇药店的都是大夫,有真本事在身上,也不会给客人胡乱推销暴利的药品,总之实事求是,该卖给客人什么药就卖什么药。
    徐慎仔细买了大夫给他推荐的温补药材,配上大枣之类的,再去市场买只鸡,就提着回家炖去了。
    舒然一觉醒来时近黄昏,院子里飘着一股子很浓郁的香味儿,闻着像是炖鸡汤,还有淡淡药材的味道。
    “你炖什么?”舒然哑哑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吓了徐慎一跳,他把盖子盖回去,回头笑笑:“鸡汤。”
    舒然饿了一天,食指大动,徐慎取了个大海碗,把两只鸡腿都捞给他吃。
    “吃一个就够了。”舒然再去取个碗,把另一只分给徐慎:“别让我吃独食,两个人一起吃更香。”
    不是徐慎的错觉,感觉去完一趟沿海回来,舒然对自己的感情更好了,他望着碗里的鸡腿,心里面涨涨的。
    “厂址的事情怎么样,定了没?”舒然握着炖烂的大鸡腿,一口肉一口汤,鸡肉味浓郁,满嘴留香。汤也很好喝,就算有药材的味道也不令人讨厌。
    徐慎没敢隐瞒,直接说了情况:“我觉得凯子说的也对,以后有钱了可以再续租。”然后小心观察舒然的反应。
    “十年也可以了。”舒然点点头:“有钱了就不是续租那么简单,能买地皮就买下来。”
    徐慎抬眸,深深看了媳妇儿一眼:“嗯。”
    其实徐慎早就怀疑的,出生在小村庄,长于一堆兄弟姐妹的穷人家里,怎么养得出舒然这位钟灵毓秀的人物,根本不可能,但是舒然不说,他也不问,只要媳妇儿是他的就行。
    “晚上李杰他们该到了,我会去接应,你就早点儿休息,别等我。”徐慎温声交代。
    “哦,”舒然担心:“厂子那边现在能不能放东西?”
    “能,给仓库换把锁就是了,”徐慎说:“不过改建起来还是挺费工夫的,交给森哥带人去搞。”
    “看来我明天还是应该去看一下,出个装修设计,不然森哥不知道制衣厂应该怎么改建。”舒然考虑着。
    “这块还是你擅长,”徐慎沉思了片刻,和舒然有商有量:“那明天带你去看大夫,顺便去一趟。”本来他是不想舒然奔波的,顺便的话就去一趟。
    “看大夫?”舒然疑惑,他看么?
    “嗯。”徐慎看着他白净的脸,目光内敛而温存:“我得问清楚,行房对你的身体负担究竟有多重。”
    舒然:“……”
    这句话的信息量有点儿复杂,不是那么容易秒懂,舒然理解了好一下,脸热,尴尬。
    甚至他已经想象到明天对着大夫会有多不自在,真的要这样不可?
    负担肯定是有的,男与男本来就不符阴阳之道,偶尔浅尝还成,长此以往肯定有问题,不过大夫说了不好,难道徐慎以后就不做了么?
    以后不知道,反正今晚是没做。
    重欲如徐慎,在沿海被撩急了就无数次跟他说,等回到南市要他等着,盯着他说话时……目光凶得要吃人似的。
    舒然以为回了南市,自己就要遭殃了。
    结果徐慎深夜放完货回来,只是抱着他亲了好一通,过了过手瘾罢了,没舍得折腾他,就让他好好休息了。
    为什么没做,肯定不是因为徐慎不想。
    舒然眼角潮红,浑身懒洋洋地躺在对方身边,脑子里毫无预兆地想到了一句文艺十足的话,说:喜欢是放纵,爱是克制。
    爱?舒然自己想得心脏跳了跳,徐慎对自己……已经是爱了吗?
    难道不是感官上的喜欢,他认为,假如自个没有这副好皮相,俩人也就那样吧?
    舒然觉得爱需要精神交流,现在各自都还保留着很多事情,所以不是爱。
    惊觉自己陷入了奇怪的问题当中,舒然赶紧打住思绪,不想了,索性闭上眼睛睡觉。
    *
    南市里有个很出名的老中医,不在医院里头坐镇,而是在家里接待求医者。
    这位胡姓圣手七十多岁高龄,两撇白色的眉毛分外仙气飘飘,家里头只有他和老伴,子女都在外边工作。
    舒然见到医生很是拘谨尴尬,一直都是徐慎在跟对方交流,他只负责点头摇头,把手腕放上去让医生把脉……
    听说他们是那种关系,胡医生并没有显得很惊讶。
    不难理解,胡医生都七十多岁的人了,男人喜欢男人肯定是见过的,只不过没有人会说出来,也没有人会主动带着对象来求医。
    这是丑事,以前被发现还会让家人扭送去医院当神经病治,或者说现在也是。
    徐慎敢带舒然来,只是觉得胡医生这么大年纪了,一辈子见多识广,应该能理解他们,就算不理解他们大不了不求医了。
    胡医生看着更为高大的这名年轻人,笑呵呵地说:“别紧张,我不觉得你们是精神病,也不会告诉别人。”
    这是医生的基本职业道德,不向外泄露病人事情。
    “谢谢胡医生。”两人说了句,然后徐慎看着舒然的侧脸,舒然则不自在地低着头。
    通过细心的把脉,胡医生说:“你爱人的身体底子不差,只是有些亏损,不久之前是不是生过大病,没有好好养?”
    徐慎看向舒然,从他认识对方之后肯定没有生过大病,之前的事他就不太清楚了。
    “嗯。”舒然清了清嗓子,回医生的话:“大概两三个月前在河里溺过一次水,差点儿就死了,回去发了几天烧。”
    “是了,没好好养,身子虚了。”胡医生点点头。
    “嗯。”舒然含糊应,周家那个条件怎么养,退烧后就开始干活了。
    听说舒然溺水差点儿死了,徐慎立刻皱紧眉头,又听说事后没养好身子,他一股怒气堵在心里边发又发不出来,毕竟那会儿他还没认识舒然,帮不上忙,只恨周家不珍惜,怎么当的父母?
    “你父母真气人。”徐慎寒着脸说。
    “是我姐把我从河里背回家,照顾我到病好。”舒然小声说:“不然我也活不到现在了。”所以他感恩周惠。
    那就解释得通,舒然为什么会奋不顾身地帮周惠替婚,徐慎想起往事,只有一个感觉,很心疼。随即不顾胡医生在场,他紧紧握住舒然的另一只手。
    “以后,我会好好照顾你。”徐慎说,然后问胡医生:“老先生,那我爱人这身体应该怎么调?”
    舒然走了走神,觉得老一辈‘爱人’这个称呼还挺有感觉挺浪漫的,是专属于那个年代的风味。
    越到现代好像就越没有诗意了,咳咳,甚至流行起了猪猪,臭臭……这都是什么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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