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榜下捉婿,我捉到皇帝了 第123节

    赵酀后背甚至出了冷汗,窒息的速度是很快的,孩童的哭声说小就小,赵酀的手刚要碰触到那头领,也有许多倭寇上前来拦他。
    就在这时,赵酀的耳边忽然响起很轻的“嗖嗖”声,再仔细听,仿佛有三声,包括他在内,所有人都还未反应过来时,吊着方博等三人脖子的绳子,忽然断了。
    空气蓦地一顿,再起破空声,赵酀眼睁睁地看着又有三支羽箭分别射入三名倭寇的心脏,三人直直倒下,所有人都不禁傻眼。
    赵酀头一个反应过来,朝着楼下大喊:“救人!!!”
    楼下的士兵们回神,纷纷大步往城楼跑来,去救那掉在地上的三人。
    楼上的倭寇与门内的倭寇全部清醒,也纷纷往赵酀涌来,试图围剿他,赵酀却是直接迎上前方,手中握一把刚从倭寇身上夺来的大刀,身边瞬时倒下一个又一个的倭寇。
    楼下士兵用钥匙打开城门,大喊着冲进城中,有立即去保护无辜百姓的,也有去救官员的,更多的则是与那前朝余孽、倭寇混在一起。
    他们的人手多了太多,很快的功夫就迅速将那些人杀的杀、抓的抓,迅速扭转局面。
    赵酀解决掉城楼上的人,瞧见火光下已然扭转局势的场景,他狠狠松口气。
    正要下楼去与众人一同击杀,城楼的楼梯处传来焦急而又熟悉的脚步声,赵酀顿住脚步,想到方才的那六支箭,脑袋时而混乱,又时而空白。
    不待赵酀捋清楚脑中思绪,已经有个红色身影急急拐弯冲上城楼。
    待到二人对视,那人停下脚步,伸手扶墙,不停喘着气。
    二人看着看着,那人笑了,嘀咕了句“幸好赶上了”。
    赵酀亦是露出微笑,继而朝他张开双臂,他仿佛弹珠一样冲进他的怀中,环住他的脖颈忽然就是大哭:“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吓死我了……”
    赵酀更是双臂紧紧抱住怀中的人,几乎融为一体。
    赵酀也不知那天他们到底抱了多久。
    他只知道,自打冲进他怀中后,余心乐整个身子便软了,这是受了大惊,可即便如此,他的小少年还是从千里之外的地方赶来。
    他的小少年是天底下最勇敢的人。
    他的小少年将自己天底下最勇敢、真诚的心交给了他。
    那夜城里很安静。
    很多百姓都在静静看着城楼上抱在一起的他们俩。
    那夜,却又很热闹。
    他想,他们俩的心跳声早已响彻天地。
    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是那样相配,又是那样相爱。
    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第106章 万人歌颂
    之后的日子也不得闲。
    赵琼已被重新抓起来, 他已经没有任何价值,这次赵酀不会再留他性命。
    倭寇除了一个活口用来审问,其余的皆已被处死。
    官员们忙着到处修缮被倭寇毁坏的建筑, 方博与那名老者、孩童,毕竟是从城楼掉落,都受了重伤,因为倭寇三人站得很近, 将他们往下抛时,离得也很近。
    倒霉又幸运的是, 方博这个年轻人垫在最底下。
    老者与孩童的伤势比方博要稍微轻上些许,没有内伤, 几乎是外伤, 好好调理着,半年内都能好。
    许翘不喜欢方博, 这次见方博受伤,倒是觉得他挺惨。
    又听城中百姓描述, 方博是如何保护他们的, 许翘头一回觉得这个书生也是真汉子, 天天认真照顾方博。
    百姓们的生活很快恢复正常, 江南根基太深, 这样的事情并不能影响太多。
    如今也没人再闹着要除恶鬼,那夜在城楼, 若是没有余心乐这个“恶鬼”, 还不知道多少人要丧命于此。
    赵酀这样的皇帝再不是明君, 不是天命之子, 又有谁配称这四个字?
    现在平江府内的茶楼、酒楼每天都热闹得很, 经过那样大的风波, 当时害怕,如今却是最好的谈资,数不清的人说得唾沫直飞,说他们男皇后精湛的射艺,说他们陛下如何保护他们百姓,说那倭寇如何狠毒,说那前朝余孽多么可恶。
    是的,这一回,赵酀终于将前朝余孽的事昭告百姓。
    赵酀这些天并未留在平江府,他亲自带着人去捣碎魏太监的每个据点,绝不让任何一只鱼能够漏网。
    可以说,大家都很忙。
    余心乐是唯一一个闲的。
    他没跟着赵酀去捣碎据点,尽管他非常、非常、非常想去,却是有心无力。
    他赶来江南时,几乎是日夜兼程,马都不知道骑趴下多少,撑着的那股气,那夜扑进赵酀强壮而又温暖的怀抱中时,就全部散了。
    余心乐毕竟是娇生惯养的小少爷,哪里吃过这样的苦。
    生下小福宝后,身子眼看是已养好,可这也才过去一年而已,他本就生得艰辛,这么一番“磋磨”,他生了场病。
    倒也不是什么骇人的大病,就是连着高烧几日,浑身无力,只能瘫在床上。
    如今赵酀在外头忙,他在家里养病。
    就是他长大的家,不得不说,皇宫很漂亮,样样都是按照他说的来建,京城的余府他也喜欢,但他最喜欢的,永远是平江府的家。
    是以这段日子并不难过。
    只除了天天有一大堆百姓到他家门口,或是道歉,或是感谢的,每天人来人往,家门口全是人,赶都赶不走,他也不能真正叫人上手赶,只好这样放着,久而久之,人自会越来越少。
    在最熟悉的环境中养病,日子过得飞快。
    不觉又是初夏,余心乐院里的栀子花开了。
    这天阳光晴好,余心乐提个小竹篮,去院子里剪那树上的栀子花,剪了一篮子,回到房中,他站在窗边,在漂亮的白瓷花碗中倒上净水,将一朵朵洁白、喷香的栀子花朵放入水中。
    空荡荡的花碗,霎时被挤得满满当当。
    他满意地调整着每朵花的位置,闭上眼深深吸一口,是他最喜欢的花香,他满意不已。
    再睁眼时,他看到面前的白墙上有道影子。
    他愣了愣,惊喜地回身看去,赵酀站在窗外,单手撑在窗台,支着下巴,懒懒却又满脸笑意地看着他。
    余心乐大步而去,衣角带落桌角的竹篮,剩下的小半栀子花洒落一地。
    余心乐都已不在意,他冲到窗前,伸手抱住他最在意的人。
    赵酀轻声笑着回抱住他,余心乐使劲儿在他肩窝里蹭。
    赵酀虽已经都问过大夫,却还是又伸手探他额头与后背的温度,确定没有异样,再问:“没有再难受吧?”
    余心乐却是噘嘴:“不许你这样说。”
    赵酀哑然:“怎么?”
    他又哪里惹到小祖宗了?
    是他太晚回来的缘故?
    他正要解释。
    余心乐自己直起身子,隔着窗台,看着他,一字一句道:“快一个月没见,你不该这么说,你应该说你很想我!”
    赵酀失笑,又点头:“我非常想你。”
    余心乐却又竖起食指摇了摇。
    “还不对?这是你教我的。”
    余心乐笑着再度抱住他,唇瓣贴着他的,仰头看他双眼,轻声道:“快一个月没见,你应该什么也不说,直接吻我——”
    赵酀吞掉他余下的话,将他直接从窗内抱出,继而转身大步迈入房中,直往卧房走去,边走,身后的珠帘、布帘纷纷散落,遮住外头所有光线,余心乐被小心放在床上。
    赵酀再慢条斯理地放落左右两侧的帐子。
    余心乐躺在那里抿嘴笑,明知故问:“你要做什么?”
    “你说呢?”
    余心乐笑出声,翻身把脸埋到枕头里。
    身后赵酀覆来,在他耳畔道:“这才是我最该做的事。”
    胡闹过,余心乐再醒来时,外头天已黑。
    他撑着床板缓缓坐起来,帐子外影子一闪,赵酀已经撩开张子,手中还拿着盏茶,在床边坐下,将余心乐搂到怀里,喂他喝水。
    “天都黑了。”余心乐打了个哈欠,“怎么不叫我呀。”
    “看你睡得那样香,饿不饿?”
    余心乐点头:“饿!”
    赵酀很快就叫人将饭菜送进来,余心乐依旧坐在他怀中,由他喂着吃,两人闲闲说着这一个月的事,得知所有据点都已被捣碎,所有余孽也已被抓获,余心乐也松口气,很为赵酀高兴。
    这藏在暗处的毒蛇,终于全部拔出啦!
    待两人吃过饭,余心乐本想拉着赵酀去花园里散步,两人很久没一起散步了呀。
    赵酀却是拿来件外出穿的衣裳叫他换上。
    余心乐诧异:“要出门?”
    “我也是头一回来平江府,去逛逛。”
    过去二十多年,赵酀从不涉足平江府,因他与母后长得太像,生怕被人认出。
    余心乐立即点头,高兴地去换衣裳,表示一定要好好尽地主之谊!
    赵酀笑看着他换衣服,又将他叫到身前,坐着帮他系腰带。
    余心乐扭头去看镜子,说道:“这件衣服是什么时候做的?我好像没见过,咦,你竟然也穿红色衣裳。”
    赵酀身上衣裳确实是红色,只不过比余心乐的要暗上许多,很合赵酀的气质。
    余心乐赞道:“真好看,我看看,我们俩的衣裳都锈了好多葫芦纹,哇,样式也很像,我喜欢!你不许换,我们就穿这个出去逛!”
    赵酀好笑:“本也没打算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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