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房间很小，所以干什么都要靠在一起。
    浴室很小，餐桌很小，料理台很小，床垫也一点都不大，不仅要抱在一起，而且要抱得很紧。
    这么小的房子，足够在每一个地方都做上一遍。
    狭小的房间里气味蒸腾，薄荷香水的味道，柠檬漱口水的味道，沐浴露的味道，精液的味道，还有做爱的味道。
    性器就着水液，黏糊糊地相交，粗长的阴茎一直顶到深处，撞着翕动的宫口，像在最深处接吻。
    水液滴滴答答地流到地板上。
    餐桌的高度刚刚好，夏棠就说这家伙在选桌子的时候为什么特意开口。她呜咽喘着气，垂下头，把脸埋在面前人的胸口，在他的皮肤上又留下牙印。
    陆霄低头咬她绯红的耳垂。
    窗帘拉起，只从缝隙里透进阳光，提醒他们这是在白日宣淫。那一线细细的阳光照着男生的脊背，肌肉块垒分明的，仿佛大理石雕塑。
    小穴里正紧紧地咬着他，随便一动，就像是要融化似地，湿哒哒流出水液。
    巨大的快感里，子宫也降下来，是发情的征兆。
    夏棠又仰起头咬他的肩膀，不知道嘴唇是贴到了哪块皮肤，舌尖舔过，尝到沐浴露的味道和一点皮肤的咸味。
    陆霄抱着她，用力一顶，这一下撞得又沉又重，夏棠抱着他的肩膀全身发抖，有种肚子被顶穿的错觉。
    小腹上的确有性器隆起的形状，用手按一下，身体连同乳尖就会颤抖得更厉害。
    甬道绞紧了身体里的肉刃，是各种意义上的，亲密无间。
    “你不要……”夏棠脑子里一片混沌，攀着他的肩膀，声音也含糊起来，“……不要回去吗……”
    “回去也没有什么要紧事。”陆霄和她额头相抵，声音低哑，腰腹进进出出，一下一下，碾开软肉，每撞一次，握着的腰都要失控地颤上一下，“现在，你要接吻吗？”
    夏棠从半张开的嘴唇里伸出舌尖，又被他勾缠住，和他的舌尖靠在一起，交缠的水声里，伴着细细密密的接吻声。
    满是色情又淫靡的意味。
    昨天晚上才做过，到今天，又这么轻易地被肏到了高潮。浑身皮肤泛起红色，好像每一处都是敏感带。
    电脑合拢后被随意丢在一边，地上散落着脱掉的衣服和内裤，
    她的嘴唇被吻过，眼皮被吻过，脖颈被吻过，胸口被吻过，还有耳垂也被咬住。
    潮湿的呼吸钻进耳道，仿佛过电，舔舐的声音响着，撩拨神经。
    乳尖被陆霄低头含在口腔里，用舌尖反复拨弄，绕着乳缘打转，舔得红肿发硬。他用单手托起她的乳肉，虎口卡住乳缘，满手滑腻柔软的触觉。
    乳孔被吸过，舌头上粗糙的肉粒滑过皮肤，
    夏棠在他怀里，被肉棒插得发颤，心脏在他的舔弄里跳得忽快忽慢，觉得整个人像是要被含在他的舌尖化掉一样。
    感觉背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汗。抱着陆霄的脑袋，手指从发根间穿过，摸得到乌黑的略微刺痒的头发。
    小穴又一缩一缩的，又到了高潮的临界。在被他咬住乳尖的刺痛里，涌出大股水液，陆霄也在她的小穴里射出来。
    地上丢着打了结的避孕套，装满乳白色浓稠的浊液。
    因为是刚搬过来，没有带避孕药，只有临时买的避孕套，那些该射进她子宫里的精液都被这一层薄薄的膜包裹。
    他又换上一片新的，握着夏棠的手让她帮自己戴上，就着水液润滑，顺利套进去。隔着橡胶套，热度依旧烫得像能刺伤掌心，甚至能感觉到勃勃跳动的青筋。
    而后又要看着狰狞的阴茎缓缓地、慢慢地，挤进刚刚才高潮过的小穴。
    再一下凿到深处，把人摁在一起挑选的床垫上，将敏感点都碾过。
    被肏得熟透的小穴里发出咕啾的水声。
    一整个下午，他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做爱。没有写作业也没有忙社团，完完全全，颓废得不得了。只在中途晚餐送过来的时候，稍微收敛了一点。
    外面点了披萨，加了双倍的芝士和馅料，附赠可乐。夏棠把一起点的牛排和沙拉都给了陆霄这个蛋白质生物。
    他们一边看电视一边吃晚餐，频道里放着一部有年头的外国电影，女主角有着一双漂亮的颜色动人的眼睛。
    夏棠头一次发现过去还有这么漂亮的女明星。她穿着睡衣，边吃披萨，边盯着屏幕，问身边人：“你看过她的其他电影吗？”
    “没看过。”陆霄说，和她一起看着这部无聊的电影，“倒是见过她本人。”
    “本人也有这么漂亮？”
    “不。”陆霄一身宽松的白衬衣，用看蠢货的眼神看她，斜了斜额，稍稍拖长了点声音说，“本人已经七十多岁了。”
    哪怕是做了过度的医美，也已经不再是年轻时的美貌。名字仍然令人熟知，却已经很少在聚会上露面，只有偶尔出席。
    夏棠才想起来电影拍摄的年头，有点窘。
    她认为绝对是因为下午能量消耗太多，导致她的脑袋变蠢。
    她嘴硬：“七十多岁了也不一定就不漂亮么，我也会变老到七十岁。”
    陆霄搁下塑料叉，撑着脸看她，模样莫名乖懒冷淡，似乎是仔细想了一想那时的样子，而后“嗤”地笑了。
    “也是。”他说，眼瞳漆黑明亮，“那时候，我们仍然是一样的年龄。”
    也仍然，会在一起。牙齿掉光，长出皱纹。看见对方时，仍然还记得年轻时做过的那么多爱。
    听起来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