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书友访问辣书屋
首页年载 15你的态度很不一样

15你的态度很不一样

    挑树的行程就这么被排上日程,文年他们却没有时间去执行,原因无他,学校又要考试了。
    邵向载也是和薛绅联络过后才突然想起来要考试了,他最近几乎每天都和文年一起学习,不能说期待,但期末确实是个很好的检验关卡,他也想知道自己这段时间花的精力能得到什么结果。
    国中也逼近期末,文年越来越忙,几乎每天都要去家教,到家的时间也变得不稳定,如果邵向载有打工就会在外面等他,如果没有也一定会留一盏灯给他。
    文年每每回去都会有种有人把他放在心上的感觉,很窝心。
    这天是周日,文年下午去了学生会一趟,讨论期末社团成果展的事情,回去的时候路过一间旅馆,恰好看见邵母和上次走在她旁边的那个男人从里面出来,两人脸上都带着笑。
    文年只看了一眼就转了头,心情莫名有些复杂。
    到家后发现邵向载不在家,问邵丘岳也不知道去了哪。陪邵丘岳在院子玩了会儿,文年打算去买菜,拎上垃圾出门时,正好碰见脸上带着伤回来的邵向载,两人皆是一愣。
    「你……」文年看到他嘴角的伤口,眼神带着疑惑,「打架?痛吗?」
    「没有,不痛。」邵向载下意识摸了摸鼻子,欲言又止,似乎不是很想说,文年见他是这个态度,也没强迫,逕自绕开走去扔垃圾。
    邵向载盯着他的背影,皱了皱眉不知道在想什么。
    他们这边的垃圾大多是集中在一个地方,清洁队周日会来清。
    砰一声,大垃圾桶的盖子落下,文年拍拍手,转头问他:「我要去超市,你去吗?」
    邵向载抬眼,无声的点了点头。
    超市离家不远,出巷口右转,过两个红绿灯就是。路上文年边玩着手上的环保袋边和邵向载聊天。
    「丘岳跟我说马小程的爸妈今天带他去游泳了,我听他的意思,好像他也想去。」
    「他就是没游过,好奇。」邵向载说着顿了几秒,在文年视线死角处抽了抽因为讲话而刺痛嘴角。
    文年什么都不知道,等红灯时百无聊赖的打开又对折环保袋,「说到这,你会游泳吗?」
    「会。」
    「小时候会的,还是上学时学的?」
    「小时候我爸喜欢钓鱼,他带我去,结果鱼线拋出去,就什么都不管了。」
    「所以你也是自己在水里玩一玩就会了?」
    邵向载听出了他话里的「也」字,「你也没人教?」
    「是啊,」文年笑道,行人号志转换成绿灯,这个路口的绿灯稍短,两人加快步伐走着,「其实我觉得游泳这件事就跟小狗一样,扔进水里扑通几下就会了,长大不敢游都是心理恐惧。」
    「嗯。」这点邵向载认同,想当初国中游泳课,薛绅就跟隻落水的无尾熊一样,掛在他身上,死活不肯松手。后来被踢下去,还不是浮起来了,也不知道一开始是在乱叫什么。
    通过马路,再走几步就能看到超市入口,文年把被他好一番折腾的购物袋塞进裤子口袋,「照这么说,丘岳小时候没跟你们去过河边吗?」
    他看邵父现在都还保留着钓鱼的兴趣,但听邵向载的话,好像河边他们已经很少去了。
    这问题邵向载没有马上回答,捏着口袋里半截点过的菸,直到两人进到超市才说:「丘岳出生后我们就没去过河边了。」
    文年正在拿提篮,闻言回头看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什么,但他能敏感的感知到邵向载心情的波动,文年意识到这不是个很好的话题,抿抿唇,没说话,转回了头。
    「丘岳晚上跟我点了菜,你呢,有什么想吃的吗?」文年站在蔬菜区,手里拿着一颗马铃薯,邵向载见他抬头看了看面前的价格表,又把手上的那颗放下,挪到旁边一区比较便宜的国產马铃薯前挑了几颗放进袋子。
    他跟文年一起买过几次菜,早就注意到文年会比价,但因为从来没有跟他说过自家的经济状况,所以也一直以为这是文年买东西的习惯,全然没有往文年可能是有意在帮他们节省开销方面想。
    摇了摇头,「没有。」
    文年挑好马铃薯又去拿了颗花椰菜,邵向载提着篮子,很自觉的拿去给店员贴了标。
    「你最近厨艺怎么样?」文年买完蔬菜,转了一圈,停在冰柜前,托着下巴思考要不要买牛奶。他现在中午比较少回去,没什么机会见识邵向载的厨艺,大多都是从邵丘岳嘴里听到哥哥又烧糊了几个锅,搞砸了几盘肉的抱怨。
    「不怎么样。」邵向载也知道邵丘岳的小嘴不是个紧的,对文年近乎揶揄的态度,福至心灵,浅浅勾了下嘴角,却不慎扯到嘴角的伤,控制不住低声「嘶」了一下。
    傍晚的超市很吵,但文年没有错过他的反应,立刻扭头看了过来,邵向载在心里咂了下嘴,压下心头突然涌上的烦躁,用手背碰了碰伤口,然后对他摇头,表示自己无事。
    文年先是狐疑的挑眉,而后看他的面色确实如常,伤口也没有流血的跡象,才点点头走到前面去了。
    邵向载盯着他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他迈步的速度比平常快了些许。
    叹口气,跟了上去。
    文年:「你好像什么社团都没参加?」
    「嗯。」邵向载知道他最近在帮学生会办期末的成果展,聊到这也不奇怪。
    「为什么?」
    「没意思。」
    「哦——」文年拉长语调,似乎邵向载的回应是在他的预料之中。
    说起来,有一部分也确实是。
    邵向载的性子本就不热情,看起来什么都不参加才是正常的,如果哪天他突然对哪个社团有了兴趣搞不好反而还更古怪一点。
    想到这,文年復又不动声色的偏头看了对方一眼,他的个性好像一直都是这样淡淡的,也不知道什么对他来说才是有意思。
    在超市逛了一圈,需要的东西都买齐了,结帐前文年停下脚步,看着邵向载嘴边的伤问他:「你家有药吗?」
    邵家一家都是不常受伤生病的,就连邵丘岳虽然有时会毛毛躁躁,但也很注意自己的身体,所以至今文年在邵家还没见过绷带碘酒纱布等类似的药品,也不清楚他们家到底有没有这些东西。
    这也是他刚才在门口碰见邵向载,却没有立马叫他回家擦药的原因。
    伤口没有到那么紧急需要处理的地步,反正家里如果没有也是要出来买,不如就在超市一起解决。
    邵向载看着对方,半晌摇头道:「碘酒没了。」
    日子一天天长了起来,接近六点半天空还是亮的,夏装开始上身,在外面没多久便满头是汗,唯有太阳渐渐下山后吹起来的风夹杂着些许凉意。
    文年嗅着空气里的桂花香,有些感慨的说:「现在的女生都好大胆。」
    邵向载皱眉,不明白这话从何说起。
    文年把今天在学生会碰到的事讲了一遍——总之就是上次告白不成的美宣部部长又来找文年了,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让他再好好考虑一下,被他再次严肃的拒了回去。
    文年苦笑,「都说了是替我朋友要的电话,她的号码在我手机里都被丢进黑名单了,没想到……」
    邵向载微愣,「你把她放进黑名单了?」
    「对啊,」文年似乎没注意到他有些奇怪的态度,提着比较小的购物袋,跳上街边的花圃,沿着边缘的水泥摇摇晃晃的保持平衡感,「早就拖进去了,至少也有一个多月以前了。」
    邵向载没提他在路边见过他俩的事,照文年说的话想了下,大概就是那晚爱心简讯后的事。
    原来他早就拒绝那个女生了吗?
    邵向载抿了抿唇,看着文年在花圃边缘努力维持直线的背影,插在口袋里的手指紧紧捏着菸,手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层薄薄的汗。
    到家,进门,放下购物袋,文年坐在沙发上示意邵向载过来,「擦药?」
    「好。」邵向载点头,走去把那瓶新买的碘酒翻出来递给他。
    邵丘岳对他哥脸上的伤也很在意,跑腿拿来医药箱后就一直待在旁边看,左一句痛不痛右一句刺不刺,邵向载都答了,但是一旦问到为什么受伤时,就会明显的顾左右而言他。
    邵丘岳还小,没怎么注意,稀哩糊涂就混过去了。但文年不同,听出来他不是很想提,上完药后依然什么也没问。
    把棉花棒扔进垃圾桶,「还有哪里有伤吗?」
    「没了。」邵向载悄悄拉开两人因为擦药而过于靠近的距离,动了动肩膀。
    刚才邵丘岳拿来药箱文年就接了过去,邵向载鬼使神差的也没提要自己来,「谢谢。」
    文年勾勾嘴角,边收拾边提醒:「下次小心点。现在少说点话吧,能不动就不动。」
    邵向载「嗯」了声,邵丘岳站在他身边,十分关心,「哥哥你这样等一下还能吃饭吗?嘴巴会不会张不开啊?」
    「不会,」邵向载拍拍他的头,「瞎操心。」
    文年进厨房了,邵向载在客厅待了一会儿也走了过去。看到他,文年指着砧板说:「你来负责炒一个菜吧。」
    「叔叔让我检验一下你的成果。」大概也是怕邵向载真的煮了什么没办法入口的东西,先让文年纠正一下,好过之后吃到肚痛。
    邵向载几不可闻的皱了下眉——可能是不满他爸不相信他能无师自通。但也没说什么,捲起袖子走到灶台前,接过文年递来的围裙往脖子上一套,看起来倒是挺有架势。
    「你做,就当我不在。」文年从外面搬来一把椅子,贴着墙角坐下,「要炒的青菜我都切好了。」
    今天的菜单是炒高丽菜,非常基本了,邵向载一边弄,文年一边注意着火候,太大的时候会提醒,除此之外就跟他说的一样,与空气融为一体。
    「哥哥这是你炒得对不对?」吃饭时邵丘岳指着那微微有些烧焦的高丽菜,夹了一口放进嘴里,竖起一根大拇指,「有进步!」
    听这豪爽的发言。
    文年笑了一声也吃了几口,邵向载看了看他们二人,谦虚的頷首,接受了。
    晚上洗完澡,文年和文母通了几分鐘电话,刚刚掛下,邵向载就光着上半身进了房间,文年一眼就看见他后肩接近肩颊骨附近有一大块黑色的瘀青。
    「你肩上怎么了?」
    邵向载一开始还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反手在他说的位置按了一下,这才皱了皱眉,「好像是青了。」
    文年从椅子上站起身,走过去凑近观察了一下,「正常做事不痛?」
    邵向载摇头,文年叹了口气让他去拿药酒。
    「你也是神奇,都这样竟然还不痛。」背上的伤邵向载自己不好弄,文年让他趴在床上,倒了些药酒在手上,搓热后缓缓按住那处瘀青。
    邵向载没说话,明明文年的手是热的,但他还是抖了一下,文年以为他痛,力道更轻了。
    这事说来也巧,文年碰到邵母后,邵向载赶着也碰上了,以前半年也见不上一面,这次才短短几个月就见了三次。心想着眼不见为净,心里却烦躁的很,这时刚好有个朋友打电话来说在外面被人欺负了,邵向载就去陪着充了个数,叼着菸抄了根路边的铁棍,因为心情欠佳倒真有些混混的意思。
    然而没想到这次事情捅的太大,竟然真的打起来了,邵向载身手并不差,但碍于对方人多,还是不免掛了彩。
    不过,当他趴在这时,心底还是有个声音告诉他,那一棍没白挨。
    「好了。」文年给他推了差不多二十分鐘,腿也差不多跪麻了,在他没受伤的地方拍了两下,一骨碌滚到了床里侧躺着。
    邵向载侧趴着,脸面向文年,在和对方对上视线时,文年似乎看见他眼里有碎光在闪动,还没瞧真切便转瞬即逝。
    「谢谢。」邵向载说。
    「不谢。」文年吐出一口气,一鼓作气坐起来去厕所洗了手又走回来躺下,以手背覆眼,没了动作。
    邵向载起身把衣服穿上,顺手关小了檯灯,轻轻移靠到床头,安静地滑起了手机。
    这一滑他才发现自己下个星期要生日了,薛绅传讯息来说打算约几个朋友给他出去过,让他记得问文年要不要一起,邵向载原本以为文年会答应,但没想到隔天早上问他的时候,文年竟然说他那天要家教,而且没办法请假。
    这也导致生日当天朋友们都觉得邵向载好像有些闷闷的,然而问他又不说,还是最后一伙人解散后薛绅和他一起回家,才猜出是不是和文年有关。
    「兄弟,其实我之前就想说了,你不觉得你对小年……的态度跟我们一般人比有点不太一样吗?」
    邵向载沉默了,他当然知道他对文年过于在意了,但他从没仔细去想过是怎么一回事。薛绅看他不说话,便也不多提,点到为止,剩下来的还是让当事人自己去想明白吧。
    邵向载到家时文年还没回来,接了通邵父的电话,又督促邵丘岳写完作业,邵向载才起身回房,一开门,入眼便是书桌上一卷图画一样的卷轴以及一张放在旁边的卡片。
    邵向载出门时还没有这些东西,那就一定是文年等他出门后放的了。
    天蓝色的卡片只写了几行字,最后用粗体加粗了个「生日快乐」。
    邵向载看完卡片才去开那个卷轴,展开前他还以为是卷画,打开后才发现那是幅可以贴在墙上的世界地图。
    前一阵子文年和邵向载聊天,无意间知道了他竟然还有个出门走走的愿望,便决定送他这个礼物,去完一个地方就可以用硬币刮去上面的漆,纪念意义十足。
    邵向载看着他的生日礼物,目光幽深。
    期末来临。
    由于课业、学生会挤在一起,有时晚上文年会回的比较晚,这时,在经过将近一个月的练习,终于可以在厨房独挡一面的邵向载,便会偶尔掌杓一顿晚餐。
    夏天他也不缺觉,早上为了让文年可以睡久一点,起来运动时也会顺便从外面带早餐回来。
    这学期的最后两个星期就在读书、吃饭、睡觉中这么过了。
    暑假开始了。
    放暑假的第一天,文年全部的家教都暂停了,邵丘岳间不下来,想起心心念念的桃子树还没个影子,便求着哥哥们带他出去找树,邵向载没答应,但还是叫了薛绅来家里帮忙砍树。
    「誒!小年你过来一点!等一下树要往你那边倒了!」薛绅站在树下朝不远处以掌搭眉,看着树顶的文年招手喊道。
    「来了。」文年往他那走了几步,又喊了在一旁看热闹的邵丘岳,两人一起蹲在旁边,看大树倾倒的过程。
    邵向载拿着电锯站在梯子上,往院子正中间推了一下只剩一层树皮连接的龙眼树,树干嘎吱了几声,砰一下倒在了地上,扬起一片尘土及树叶。
    「这还不好搬呢,太重了,」薛绅走过去掂了一下重量,「要再锯个几截。」
    「这根也要挖掉。」邵向载从梯子上走下来,踹了踹现在只到他小腿一半高度的树根,「一天弄不完。」
    「我看也是。」薛绅蹲在被锯下来的树干旁,摸了摸下巴,「那我明天还来吗?」
    「再说吧。」邵向载说,提着电锯走到树干旁开始锯了起来,薛绅跟文年则把他锯好的木段及树枝,送到隔壁上次送他们木料的邻居木工家。
    邵丘岳跟在他们身后跑来跑去,偶尔拖几根小的树枝,玩的不亦乐乎,虽然不算帮了什么忙,倒也自得其乐。
    好不容易忙完,已经是下午了,四个人坐在榕树下的木桌椅乘凉,薛绅端着一杯凉水说起他们家的生意,文年表示想去看看。
    --


同类推荐: 全息游戏的情欲任务(H)娇门吟(H)快穿之睡了反派以后这些书总想操我_御书屋活色生仙魔君与魔后的婚后生活四大名著成人版合集如果人外控痴女成为了勇者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