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浩点头,捂着脖子从地上起来,背着陈奶奶跟在后面。
韩正寰一路把我抱回家,等到回家后我的衣服已经被冷汗打湿,嘴唇被我咬出了血。
他小心翼翼把我放在床上,轻柔的给我按摩,心疼的问我:“还疼么?”
我笑着摇头,“不疼,真不疼。”
“以后把达达带在身边。”他叹气说。
我忙着点头,想起木槿今天跟我说的话来,皱眉问他:“木槿他们到底要你做什么事?”
他不甚在意的说:“不过是邪魔歪道罢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十分郁闷,他又是不想多谈。
闷闷的躺在床上,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
迷迷糊糊的时候,他好像是一直在我的耳边说着话,唇上一热,他温柔而缠绵的吻着我,我想要醒来,脑子越来越沉。
第二天我是在他怀中醒来的,想要起来,却发现他的手死死地箍着我的腰。
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把他的手拿开,还隐隐的有收紧的趋势。
我笑着捶他胸口一下,“松开,我要去做饭。”
他翻身直接把我压下,不由分说的吻住我。
我伸手抱着他的脖子,回应着他。
在我快要窒息的时候,他才松开我,“我去做饭。”
说完,不等我反应已经穿衣服下地。
我在床上趴了会,也起来,从包里掏出县城的地图,比对着上次的北斗七星的图案,现在这里面的地方已经被发现了四个,剩下的三个地方分别是三岔口,五道沟和西河。
我把手按在三岔口上,明天就去三岔口看看。
正当我想这个的时候,韩正寰突然抱住我,手里拿着铲子,轻声道:“在看什么?”
“我在想北斗七星剩下的三个地方,总是等着事情找上门也不是个办法,还是要主动出击,才能主动权。”我握拳,十分有壮志的说。
“不行。”韩正寰冷下语气,道。
我回头郁闷的看着他,“为什么?我这次绝对不鲁莽,一定提前勘察好情况,再出手。”
他在我头上敲了下,“从哪学的这些话?”
我嘟着嘴,低头不再理他。
不管怎么样都得去看看,我还要找到五瓣莲呢,这样他就能变成个正常人了。
他抱着我,软了语气,道:“你不要冲动,万事有我,嗯?”
我闷闷的点头。
不过想到五瓣莲,我惊讶的问:“韩正寰,你说陈二狗子偷走的那两块东西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在子心身上?”
“以后会知道,好了,去吃饭。”他说。
我郁闷的跟着他出去,刚吃完饭,杜衡就来了。
看他的脸色,应该是已经恢复了,我挠挠头,不好意思的说:“上次真的对不起,我一直以为招魂幡的反噬是在使用者的身上。”
他笑着摇头,“没关系,当时情况紧急,我理解的。”
他说完,看向韩正寰说:“今天我来是有点事情想要告诉你,你看这照片。”
我好奇的往照片一看,是一个女尸,躺在一副人形铁棺里,看着那棺材,我不由得瞪大眼睛。
“这就是从阴山里面挖出来的棺材么?”我惊讶的问。
这里面的人竟然不是木若,我一直以为这棺材里的人是她。
他点头,“就是这个,本来是一直打不开的。但是昨晚突然自己开了,你看她的手上,我是为了这图案过来的。”
我看着女人手背上的图案,也是太阳和月亮交织在一起的图案。
韩正寰看着照片,低垂着眼睑,让人看不清他的情绪,跟杜衡确认道:“你确定这就是那棺材里的人?”
杜衡点头,“这就是。”
韩正寰抬头跟我说:“去收拾一下东西,咱们得出趟门。”
我明白了,他这是要亲自去看看。
“好。”我应了声,忙着回去收拾,把把家里的符纸都给带上,黑糯米和黄豆也带了不少。
根据前几次的经验,韩正寰越平静,事情就越大。
我头脑里一阵的乱,从阴山里挖出来的棺材,里面的人手上竟然也有那个图案。
“杜衡,不对呀,这女人不是已经被埋了千年了么?那她怎么还是完好的?身体一点都没有腐烂。”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跑出去问。
他指着照片里的人。说:“具体的原因,现在还没查出来,但是她绝对不是完好的,仪器检测出她体内的骨头都没了,现在把她的肉身撑起来的是”
杜衡犹豫一下,才说:“木头。”
我身体瞬间冰凉,嘴角抽动几下,心惊不已,她这是被抽骨了么?
跟着杜衡坐了三个多小时的车来到市里,这是我第二次来市里。
他带着我们来到精致的四层小楼,进出还要出示证件,大门跟普通的民房无异,但是越往里走检查越严格。
来到二楼最里面的房间,我们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有一个穿着白色大衣的女人。
“检查的怎么样了?”杜衡进来说。
那女人转过身来,看见我和韩正寰楞了一下,“没有任何新发现,我到现在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把这些木头放进去的,皮肤上没有一点伤口。”
杜衡脸色凝重的点头,转身介绍说:“这是马一涵,我们发现的尸体都归她负责。”又转头跟马一涵说:“这就是我之前提过。陆冉和虎子。”
我注意到听见杜衡说出虎子两个字的时候,韩正寰嘴角抽了抽。
互相打过招呼后,韩正寰绕着这棺材走了好几圈,脸色更加阴沉,最后低头跟我低声说了几句,就出了门。
我反射性的捂住肚子,靠,那些人不至于这么狠毒吧?
杜衡诧异的看着我们,“怎么了?”
我艰难的说:“你们有没有检查过她的肚挤眼?”
马一涵瞬间领会,“你的意思是,那些木头是从她的肚脐眼送进去的?”
“大概是的。”我说。
我刚说完,韩正寰回来了,手里拿着两跟柳树枝。
然后从包里拿出香炉和供品,点燃摆放好,倒出半碗的无根水,将黑糯米泡进去。
做完这些,看了马一涵一眼,道:“麻烦你回避一下。”
“我?这可是我的地方。”马一涵冷笑着说,她显然是不大相信我们的。
韩正寰也没跟她争辩,只是跟杜衡说:“你们都回避一下。”
杜衡很爽快,拉着不情不愿的马一涵走了。
他把柳树枝摆在香炉和供品的旁边,左手拿着木头剑,右手拿着我们从来没有用过的墨斗。
立着丁字步,嘴里念着:“魂灵柳灵,九窍皆明,外具四项,内全五行”
他念了七遍,然后猛地把墨线打在那具尸体上,与此同时把木头剑插在碗里。
当墨线打在那尸体上的时候,一股黑气从身体缓缓升起来,竟然像是有意识一般,朝着我扑过来。
韩正寰把我碗里的水倒在柳树枝上,抡起柳树枝抽在那股黑烟上,黑气瞬间消散。
我松了口气,看见韩正寰又一下子抽在尸体上。
噗的一声响,尸体好像是气球跑气一样,迅速干瘪腐烂,不消片刻,就只剩下一层干巴巴的皮。
里面的木头也露了出来。
我上前一看,这木头上竟然还刻着符文,只是,我看了半天却没看懂。
韩正寰看着那些木头,神色越来越冷,“竟然是他?”
我不解的看着他,“他是谁?”
“一清。”他咬牙说。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这上面的符文是什么意思?”我追问道。
他嘴角带着冷笑,道:“这上面刻着的是清字诀,那是一清的绝技,相传是他将南疆巫术与符咒法相融合得到的,只是自从他魂飞魄散之后,这绝技便也失传,没成想今天竟然在这里见到了。”
“这也能融合?”我看着那像虫子一样爬着的符文,想不通这怎么融合,巫术是对人的,符咒是治鬼的,难道他的绝技对对付不人不鬼的?
我摇摇头,真是觉得以前的人好变态。
我想着,突然看到她的脚步,刚才皮肤肿胀着还不明显,但现在仔细一看,她的脚底心竟然镶嵌着一层的铁皮。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想起那次我在德善楼算计木若时听见的脚步声,铁皮落在地上差不多是那声。
不由得打了个冷战,我问韩正寰:“刚刚你抽散的黑气,是她体内的魂魄吗?”
韩正寰摇头,“不是,刚刚打散的不过是尸气罢了。”
我哆嗦一下,“你的意思是说,她的魂魄如今不知所踪?”
“对。”他冷声说。
“你们说怎么做到的?”马一涵突然推门进来,看着台子已经干瘪的尸体,惊讶的问。
韩正寰没答话,拉着我往外走。
我跟在他身后,当晚我们是住在杜衡给找的宾馆里。
本来是想连夜回去的,但是杜衡说明天还有事需要韩正寰出面,而且看着韩正寰很爽快的答应了他,我们这才住下。
其实,最重要的原因是杜衡说住宿费他包!
晚上,我躺在床上,想起那具尸体,脑子里全是疑问:“韩正寰,棺材里的人你认识吗?”
他手里的玻璃杯差点掉在地上。然后若无其事的说:“不认识。”
我直接跳到他身上,顶着他的额头,虎着脸说:“你胡说,你认识是不是?赶紧说实话,像你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当心我再闯祸,我要是出了事,这一千年来好不容易盼来的媳妇儿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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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女娘子 第19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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