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了把我当沙包扔出去被扔死了怎么办!
阿桔被扯得痛的眼泪都快飚出来。
姜冉听他都快哭了如此真情实感,终于大发慈悲撒手了,他顺着相反的力道往回一拽,猝不及防她指尖一勾将他的皮筋拽下。
愣了愣,她盯着手上多出来的玩意儿看了看,“咦”了声又说“不好意思”,张开双臂要给他重新扎好。
“免了,你别动。”
阿桔自然不能指望她能有什么温柔举动替自己重新扎好头发,伸出手架着摇摇晃晃的女人……让她别乱动她也没有一点儿要老实下来的意思。
他快烦炸了。
他也喝不少,两人你摁我挣,缠在一起差点一块儿栽下窗台,他手忙脚乱伸手扶住她——
她嗤笑,双手张开,随意捧着他的脸,稳住自己摇晃的身形。
短暂的时间停摆。
此时像是忽然嗅到了空气中的凝固,女人原本捧着男人的指尖轻轻弹动了下,低低的笑声戛然而止。
余光扫到了身边站着的人,黑色的卫衣,黑色的卫裤,赤着脚没穿拖鞋,一边手因为受伤无力地垂落在身体一侧……
姜冉停顿了下,漫不经心地转过头。
此时她的手指还搭在阿桔的下颚。
而大概半个小时前就应该上床睡觉的少年此时此刻去而折返,站在他们面前——
是她目前来说名义上还存在的男朋友。
男朋友那张漂亮又年轻的脸蛋上没有一丝一毫的情绪。
冷漠得一如既往,他对待所有外人的模样。
漆黑的瞳眸有情绪却深不见底,倒映着窗外分不清是月光还是路灯的银白光芒,那大概是他眼中唯一的光源。
良久。
是北皎主动打破了沉默。
“外套忘记拿了,”他平静地说,“没打扰你们吧?”
作者有话说:
狗子:让我死!!!
第79章 三年
北皎没受伤的那边手确实拎着一件长羽绒服外套,是他今天出院回来时穿的那件——
二楼最近的供暖不是很好,晚上睡觉被子上面压件衣服比较暖和。
他真的是下来拿外套的。
姜冉从上一秒的嬉皮笑脸恢复到了面无表情,她松开了阿桔的脸,后退了些,原本跟他因为打闹缠在一起拧成麻花的腿也顺势分开。
她四平八稳地“哦”了声,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他幽暗的注视,抬手将耳边的一缕发别至耳后,她问:“拿到了吗?”
就好像眼瞎了。
立在她跟前的人垂眼,扫了眼手上挂着的羽绒服,“嗯”。
“拿到了就赶紧睡吧,都几点了?”
她声音甚至没有什么情绪上的波动起伏,搞得阿桔刚开始还有些紧张此时也回过神来一般放松下来……
不怪他。
如果一个人的眼神能刀人,刚才某一瞬小狗可能已经将他千刀万剐了。
北皎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又沉着嗓子应了,深深看了满脸无所谓撇头看窗外的女人一眼,他转身往楼梯方向走——
他背挺得很直。
因为他受伤的地方在锁骨,手术完伤口没完全算好,他总觉得站直了会紧绷皮肤扯着伤口,所以这几天他走路都有点弓着背,让他站直了好好走,他就说”伤口扯着疼”。
然而此时此刻,少年背部挺直僵硬,也不知道是突然伤口就好了,还是压根已经感觉不到疼。
阿桔望着他的背景,有些愣神,总觉得虽然他作死,但还是有些可怜……
如果林霜受伤后给他来这套,他可能就——
可能就冲上去抱住她先哭一顿再说了。
一回头看姜冉,后者毫无反应。
阿桔:“……”
姜冉看完窗外,现在又抱着靠枕在玩手机,看上去就跟刚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她的男朋友并没有一脸幽怨地望着她又被她冷漠地赶走。
阿桔叹了口气,伸出脚踢了她一脚:“你是真的绝情,说要分开,就决定从今往后非必要看都懒得看一眼?
“都要分开了我还看他做什么?”
“他刚才看上去敢怒不敢言到好像要哭了。”
“哦,那就哭啊?”姜冉歪了歪头,“你想去安慰他吗?”
“谢谢,那倒是不必了,刚才那样被看见,你猜他有没有一瞬间想抽我?”
阿桔心想,老子这几天安慰他得还不够吗,现在好了,人家可能都把我当处心积虑上位绿茶婊了。
姜冉嗤笑一声:“刚才哪样?”
阿桔想了下形容词:“……凑很近。”
姜冉被他荒谬到了,刚想说我两要能有什么还等着他来探索发现,孩子都该上幼儿园了,话到了嘴边一瞥,见阿桔一脸余悸……
她抱着胳膊笑:“你是不是有病?那叫凑很近?”
阿桔回答不上来。
姜冉一下子起了玩心,平日里嬉皮笑脸的年轻人这会看上去一脸严肃的鬼样子也太有趣了,她“哦”了声,突然重新凑过来捧住他的脸:“我刚才就发现了,仔细看看,你是长得还可以的——”
就是比那条狗差了点。
这句话她很人道地没有说出口。
她望着他,面无表情:“试试吗?”
阿桔:“?试什么——”
阿桔完全紧绷了,满脑子都是“不可以”“达咩”以及“现在才发现爷爷帅你瞎啊”之间来回挣扎,“土狗他——”
“明天就分手了。”
姜冉捧着他的脸越凑越近,酒精的气息带着温热的气息无限逼近,阿桔感觉到自己的头发在一根根地竖起,他在想这和时候叫“救命”会不会显得他怂得一笔!
两人的唇近在咫尺,就在阿桔心想算了和喝醉酒的女人计较什么,随时准备窒息地一脸视死如归时,姜冉停了下来。
深褐色的瞳眸眨眨眼,她说:“噗。”
阿桔:“?”
女人精致的脸挪开了,扶着他的脸顺势滑落到他的肩膀,用能把人肩膀拍碎的力道“啪啪”拍两下,她笑的很大声:“不行,真的下不去嘴——总感觉有什么生殖隔离,好像都不是性取向的问题!”
阿桔松了口气,黑着脸拍掉她的手:“你连狗都能亲,扯什么生殖隔离!”
姜冉退回原本坐的地方,掰着手指自顾自地笑。
刚才聊到一半,被去而折返的北皎打岔,姜冉也没有了继续聊的心思,男人和女人的思维到底是不同,面对同样类型的伴侣,阿桔选择等她收心,姜冉却下意识地拒绝过任何心惊肉跳的一天……
她打了个呵欠。
一阵困意袭来,决定结束和十级阴影同僚阿桔毫无建设性的对话,她随手把手机放口袋里,一口饮尽放在旁边的酒杯里最后一口酒——
她喉咙已经麻木,几乎不知道入口的是什么酒类,跌跌撞撞只觉得酒精上口,烈酒灼烧过她的脖子,几乎要将她呛出眼泪。
响亮地咳嗽了几声,她睁着通红的双眼多阿桔说:“那我回去睡了,明天没别的破事别叫我。”
阿桔身心疲惫,满脸嫌弃地摆了摆手。
……
客厅里的人已经睡得东倒西歪,一楼地暖很给力,倒是也不怕着凉。
姜冉自己脚下站不稳,却没忘记很体贴地给她的朋友们盖上毯子,只是李星楠在被盖上毯子的第一时间就给掀了,“热,不用。”
邱年也迷迷糊糊醒过来,拉过给她盖被子的人的手背郑重地亲了一口,姜冉丝毫不怀疑其实她压根不知道是谁给她盖的被子——
反正这屋子里她亲谁好像都挺理直气壮的。
安顿好了一切她关掉了客厅大部分的灯,当一切陷入了昏暗,她靠着墙喘了喘气,稳了稳气息与心跳才慢吞吞往楼上走。
走到楼梯一半的时候还有点刻意地看了眼二楼侧面的某扇门,此时此刻仅仅关闭着。
她抿了抿唇,很难形容现下心中所想,刚才他一脸要死掉的样子看着她,她一个好脸色没有给,然而现在真的看他房门紧闭,她又觉得有点难过。
阿桔和北皎都不知道,刚才她其实一直在玻璃里看着他离开的背影——
他始终没有回过头。
她有些出神地上了楼梯,然后在拐角突然手腕被人一把握住,手腕传来的炙热吓了她一跳,黑暗中她茫然地瞪大了双眼。
下一秒就被推到了墙上!
“你……”
她话只来得及吐出第一个音,下一秒激吻就像狂风暴雨似的落在她的唇上,力道重的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和以往小心翼翼的用舌尖温柔汲取完全不同,他用膝盖固定住她的小腹,没受伤的那边手捏住她的下颌,近乎于强迫地让她打开牙关,舌尖探入。
姜冉被吻得头皮发麻,上不来气。
“等等——等等!”她躲开他的唇,“你这是干什么?”
两人暂时分开,她听见自己沉重的呼吸声,也听见了他在耳边带着情绪的喘息,空气中弥漫着的还有他伤口用药和消毒绷带混合的气味。
“你问我干什么?”感觉到她想要推开自己,他膝盖稍稍一用力,不费吹灰之力即将她摁回了墙上,“这话不应该我问你?”
神奇的是,当他想要这么干的时候,他好像光用一只手,一条腿就能将她钉死在墙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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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犬 第13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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