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声咬了半天，嘴唇离开的时候扯出点暧昧不清黏连的喘息，周河抬着下巴仰着头唇肉已经红了一圈，眼神也雾蒙蒙的。
    李择川嘴唇还是那么严肃地抿着，只是又轻轻贴了下周河，一触即离，像是安慰似的。
    “你咬疼我了……”周河含糊不清地抱怨着，半张着小嘴给李择川看自己的舌头，像是没意识到这姿势有多古怪，看着嫣红的口腔嫩肉水淋淋的，又红又热，那条柔软诡辩的舌头伸出半截搭在唇沿。
    如春梦里那般淫靡乖巧。
    李择川的表情也变得有些古怪，闭上了眼睛没去看她。
    但周河没放过他，离得更近小狗似的贴着他白玉一般细腻的颊侧要一直提醒他干过的事，哼哼着喊疼。
    “不许吵了。”李择川低声说，覆在后背的手上移揉了揉周河的后颈。
    “你又做了不承认。”周河说着耸人听闻的话。
    那人眼睛睁开了，凉凉地盯着周河，看她又想缩头却被后颈的手按住了。
    “谁不承认？”他薄薄的唇角勾着个冷笑，“是你吧？”
    对自己垂涎已久，逼到今天这地步才敢说。
    看着胆大包天，实则一戳就破。
    “我什么时候不承认了。”周河合上了嘴微微嘟着，腿根被男人勃发的欲望顶得分明，不老实的爪子又偷摸蹭了几下。
    “哥哥，让你舒服好不好……”她额发毛茸茸地蹭着李择川的下巴，声音暧昧，手就要去解他的皮带。
    又被不由分说地按住了。
    她抬起眼睛看着李择川有些怔愣。
    “不要。”虽然声音沙哑，但李择川的态度坚决。
    那手像是受到刺激缩回去了。
    “嗯，是啊……你有喜欢的人对吧……我知道……”周河嘴里的话又颠三倒四起来。
    怎么没看出来你是这么个贞洁烈男？她脸上有被拒绝的羞色，呼吸也有些乱。
    “你知道什么？”掐着周河的腰把她稍微移远一点让她坐在自己膝头，“谁教你喜欢就得做这种事的？”
    “李傲寒。”周河侧过脸不看他，硬邦邦地说。
    哽得李择川顿时没话说，有些无奈地掰过她的脸。
    真是的，为什么一句话不顺就又要哭了？
    就这么好面子么。
    手指温柔地抚过周河的眼眶，本来也没想哭的，但是眼泪就这么顺畅地落到了男人的指尖，溅出水花。
    “好哭鬼。”他低声说，“我替他说对不起，好不好？”
    “以前我也不该那么说你，周河。”
    迟来的话让周河脸上似哭似笑，眼里有些痛楚的神色，又凑过去抱他，含糊地说：“你干嘛不早说……为什么……？”
    幼稚的话语也不能拨转时间，只是些为错过为迟来而感慨的喟叹。
    李择川只是无言地任由她在自己怀里抽噎着，手指慢慢摩挲着周河的后背。
    后悔么？自然谈不上，落子无悔。
    只是当时也确实没有想过，他们竟然有一天能有这么接近，让她这样无顾忌地扑在自己怀里，好像早已相识。
    假如，他是说假如，早知道的话他那张人前温和的皮大概还会披得久一些。
    没有那么难堪的开端，现在就不会有些说不出话来的理亏情绪了吧？
    他虽然无所谓劣势，但没人不讨厌占下风。
    虽然还在抽泣着，她的手却又摸到了那里，李择川有些沉郁的脸上一黑，牙缝里叫她名字，“周河！”
    周河眨着因为染了泪水更加漆黑的睫毛无辜看他。
    “你不需要，”李择川眼神有些不自在，“跟我做这种事。”
    “没有，因为我想要你快乐。”周河轻声说，“你也想要不是吗？”
    “这不是因为喜欢。”李择川说出事实，“任何一个人被刺激都会这样。”
    哪有小姑娘二话不说就往人家裆摸的，只能说李傲寒不知道教了她什么东西。
    ……也难怪有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照片了。
    “你的喜欢被掰歪了，”他嘴角一勾，“喜欢我的话，那就学着掰回来。”
    周河脸色白了白，“你是不是很嫌弃我……明明也不是我要那样的……”
    她把李择川的话语歪曲，活脱脱受害者姿态。
    “我嫌弃你，你还能坐在这里吗？”李择川有些无言地看着她，“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才多大？”
    “我可不是会跟小孩乱来的人渣。”他戳了戳周河的额头，逗小孩似的。
    “真喜欢的话，不会小半年都等不了吧？”他上挑眼弯了弯。
    你还是不是男的？至于裤腰带勒这么紧吗！
    周河在心里掀桌子，好难搞的男人，假正经！
    “那你刚刚还吸我舌头！”周河不满地控诉。
    李择川嘴角抑了抑，“不是你先……那个我。”
    “我不是小孩吗？你不能让着我？”周河理直气壮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但是挂着眼泪已经笑出来了。
    “你别招惹我不就好了？”他斜眼看周河。
    “不招惹怎么靠近你。”周河不服气。
    “……他那边你打算怎么办？”李择川不愿意在他们两个人的场合提前那个彼此心知肚明的名字，又是那种审视的目光。
    “我们真的分手了。”周河不怵，这本来就是实话。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他漂亮的脸上没什么太大神情，只是有着不由分说的矜傲，“你不能解决的话，我来。”
    “不用……”周河又低着头，“你不要跟他说，他生气了的话那样在学校的话，我没法……我的事我自己解决好不好？”她小心翼翼看着李择川。
    “你要是舍不得的话，随便。”李择川带着意味不明的笑，“今天说的话，我也收回。”他把手从周河手里抽离，断得干脆。
    “没有舍不得……”周河舔着嘴唇，“我想要的一直都是你，哥哥。”
    “你今天没推开我，我很高兴。”她又没了骨头似的趴进李择川怀里，“真的。”
    “小心眼。”李择川叹息着说。
    这是还记着第一回她强吻自己被他狠狠推了一下的事。
    真记仇。
    “你都不知道，那天我回去哭了好久。”周河闷声说。
    “该。”李择川声音冷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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