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别……”周河扭动着脸颊，但是被男孩两只手捧住也是强制固定住不让她挣脱。
    滚烫的带着草莓清甜味和淡淡酒气的嘴唇贴着周河薄薄微凉的嘴唇，胡乱地啃咬着，末了又舔着她像是讨好。湿滑的舌尖撬开嘴唇，强行勾着她的一同乱缠，性暗示意味十足地在她嘴里进进出出抽送滑弄着。
    虽然这家伙一副熟手的样子，实际他的吻技完全是从周河身上实际钻研得来的。
    周河被吻得麻酥酥眼含春水朦朦胧胧，突然一下又反应过来眼前场合不太对劲，她又伸手去推李傲寒的胸口。他直接装作失去感知无动于衷，手指径自从周河卫衣的底端滑探了进去，发烫滚热的手掌贴着凉幽幽的娇躯。周河闷哼了一声，用力地咬着李傲寒嘴唇抗议着。
    她都敢咬自己了。李傲寒心里委屈起来。
    想想周河以前被自己肏得狠了，也只会十指用力地抓皱床单蜷缩着身子喘得压抑，乖得让他会更想欺负她。
    他松开嘴唇直起身子，薄薄唇线上沾了点血色。李傲寒看着躺在身下的周河，挣扎间她半短的头发已经在床上散落开来，白皙冷冷脸颊染了暧昧春意的粉红。
    这副熟悉的娇态让李傲寒的心又被戳得软了，他低下来把头埋在周河颈边，委屈又哽着一口气说：“别这么对我好不好，周河。”
    声音像低落的小狗，又加了句。
    “你怎么突然对我这么坏。”
    周河鼻腔嗤出一声冷笑。
    对他坏？自己在李傲寒面前脾气已经超出容忍的最大限度了。
    其实跟李傲寒在一起也并非出于什么报恩的心态。
    她只是觉得……很巧，发现原来当初那个人现实离得那么近，只隔着薄薄一层楼板，他们无数次可能擦肩而过的时候，都是错过。
    站在李傲寒班级门口，周河看着集体合照中间最显眼的那张傲气脸庞的那一刻，她觉得有什么东西复苏了。
    就像当初他放在自己掌心的那颗小小的柠檬糖在心里碎裂了，淌出甜蜜微酸的糖浆。
    去追求李傲寒的时候也没想那么多。
    长这么大，周河压根没感受过什么喜欢其余人的情绪，想跟李傲寒在一块，就是一种她也说不上来的特殊情绪。
    总之她不想错过，于是就这样做了。
    跟李傲寒比起来，她好像什么都普通。
    很多人觉得这俩人各种意义上的不相配。相处这大半年之后周河发现他们的觉得是对的，群众的眼光还是雪亮啊。
    周河一开始的时候只是单纯地对他好，因为她也没有过恋爱经验，只是下意识地想去靠近李傲寒。复习累了就从社交平台找寻着他的点点生活印记。
    听他喜欢的歌，看他喜欢的比赛，追他喜欢的乐队……日益同化自己的爱好想要一些共同的话题。
    偏偏也突兀的，李傲寒一下这么好追——毕竟看脸的话，他真的一副很难搞的样子。
    那天他们两个人一起听完海无边乐队的livehouse已经挺晚了，但李傲寒还是被周河拉着去了小虎山的山顶，他也没拒绝。
    彼时漫天的璀璨星河融化进山脚市区的霓虹斑斓里，星星点点和人间灯火亮亮灿烂连成一片。
    上来的时候有些累了，额头出了层薄汗。两人就这样随意地坐在空地上仰头看星河，沾了尘土也无所谓。
    周河又再次觉得那是个“很巧”的时候，一切都是刚刚好。天气好，星星好，灯光好，身边有个很巧的人。
    他们在很久很久以前就认识了。
    她下巴埋在膝盖里看着眼前的一切，声音轻得像呢喃散在风里化在星河。
    “李傲寒，我喜欢你。”
    他答应的时候，周河有点回不过神瞪圆眼侧过脸看他。
    李傲寒脸上还是满不在乎的傲气神情，双手撑在身后，山顶幽幽吹过的凉风拨开他细碎的漆黑额发，露出光洁额头。
    没听到周河继续说话，李傲寒偏过脸，正眼对上周河的眼睛，“我说好。”
    “那就在一起试试吧。”
    心跳突然地漏了拍，然后周河半跪着靠近他，捧着李傲寒的脸吻了上去。
    他没有拒绝，一副任由她摆布的动作，只是手犹豫着扶住周河的背，然后也不知道怎么做了。
    因为这是他的初吻。
    周河也只是轻轻贴了贴嘴唇，舌尖润湿了他的。李傲寒舔了舔嘴唇，被沾染了她嘴里的柠檬糖酸甜味道。
    她好像也很喜欢吃柠檬糖。
    末了，周河捧着他的脸，凝望李傲寒的漆黑瞳仁水光漾漾，眼神里很是珍视的模样，额头抵在他的额角，轻声说：“谢谢。”
    李傲寒的心瞬间像是有一群斑斓蝴蝶振翅欲飞撞出来，痒痒的，乱乱的，他甚至下意识地抓挠了下左胸口。
    嗯？谈恋爱就是这样的吗？
    毫无经验的李傲寒只能含糊地“唔”了一声算是应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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