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瑾恒没怎么说话,只是专心的喝酒。
本来季震是担心他,叫他出来是想要宽慰他的,没想半路他接到警局电话,有任务必须离开。
“一会儿记得让人来接你啊,要么就找代驾。”季震临走的说。
易瑾恒摆了摆手,让他赶紧走。
季震走了之后,他一个人在卡座里静静的喝酒。
易瑾恒的外形条实在极好,气质出众,哪怕是这么 坐着,也很吸睛。
不少自认漂亮的女生过来搭讪,问可不可以请喝一杯?
易瑾恒很冷,只会用一个词,走开。
他只想静静的喝一会儿酒,谁想突然有人叫他。
“瑾恒!”
易瑾恒抬眼,看到一个五官明艳的女人,她妆化的有些浓,一头棕红色的卷发,穿着红色的吊带裙。
易瑾恒认出来了,是江雯。
他突然想起那天在青藤中学,榕榕说希望他可以像爱江雯一样爱一个女人。
呵!
易瑾恒突然笑了一下。
看到他笑,江雯还以为易瑾恒不排斥见到自己,便说:“好久不见,我可以坐下吗?”
她能时常看到易瑾恒的新闻,这个男人对她来说已经很遥远很遥远了,没想到今天会碰到,她多少有些激动。
易瑾恒忍不住想,他当年很爱江雯吗?应该是爱过的,只是江雯这个人在他记忆里十分模糊,甚至她给他所带来的羞辱感,这一刻在看到她时,都好像变得无足轻重。
“我来北京有一段时间了,还在想有没有机会遇到你呢?”江雯轻笑。“你变了很多, 不过还是那么帅。”
这些年江雯也算历尽千帆了,她再没有遇到过比易瑾恒更优质的男人了。
只是此刻的易瑾恒有浑然天成的距离感,让人不敢靠近。
而不是当年的他,性格很温和,对她真的很包容。
江雯无数次都想过,当年要是自己没那么任性,没那么爱玩,她和易瑾恒说不定能走到最后。
“……”
易瑾恒并不说话,只是打量江雯,他想弄明白,连自己都几乎要忘了的这个人,为何榕榕还会记得她?
“我看到新闻,你离婚了。”江雯见他在看自己,还以为他对自己还有几分情份,不由心怦怦的跳。
“……”易瑾恒眸光一咪没说话。
“要不要喝一杯?”江雯举起酒杯。
易瑾恒不说话,也没有端酒杯的意思。
“我一直都觉得,冯榕榕并不适合你。”江雯继续自说自话,“你们的婚姻能走这么多年,已经是个奇迹了,离婚或许是必然的。”
易瑾恒脸色沉下来:“你要是再说下去的话,我可以肯定你会很后悔今天晚上遇到我,跟我说话。”
江雯被他的神色吓住了,此刻的易瑾恒实在气势迫人,十分可怕。
他进来的时候,她就注意到他了,便有些蠢蠢欲动。
直到他朋友走了,她看到有女人去搭讪,被他一一驱离。
她大着胆子过来,多少有点赌的成份。
谁想一开始明明好好的,他怎么突然就变脸了。
“瑾恒,你还怪我是吗?”江雯不由说。
她知道当年那件事,自己深深伤了他。
易瑾恒已经没有耐心了:“走开。”
“……”江雯有点懵。
酒吧的老板是易瑾恒的朋友,所以酒吧的服务生会时刻注意易瑾恒这边的动向。当他看到易瑾恒看向自己时,他立即会意过来。
服务生过来:“小姐,请你回到自己桌去,不要打扰别的客人。”
江雯愣住,易瑾恒隐在卡座内,昏暗的光线遮住了他的脸,看不清他的神色 。
可显然,他压根没有看自己,好像她在他眼里早就不值一提,而他凛然气势让她心生惧意,不敢再谥才能,只好起身离开。
喝了几杯酒后,易瑾恒有些头痛欲裂,脑子几乎像炸开一般疼。
他有些坐不下去,也知道自己开不了车,让酒吧的服务生给自己叫车,自己则去了洗手间。
从洗手间出来,他洗了个脸让自己清醒些,突然别人说话的声音传入耳内。
“你说易瑾恒是你前男友?我不信。”
“不信算了,我是他第一个女人。”
“呵呵……”
易瑾恒脸色一沉,意识到这是谁在讨论自己。
“那你刚才过去找招呼的时候,他还让服务生赶你走。要真是初恋,怎么都应该有点情份吧。”
“可能对我旧情难忘,无法面对吧。我再跟你说个更有意思的,你可能更回不信。”
“什么?”
“不仅易瑾恒当年爱我爱的要生要死,连那个做了他十年老婆的前妻,也被我玩的很惨。”
易瑾恒脸色大变,看向女洗手间方向。
“不会吧,你怎么玩她?”
“那个时候我和易瑾恒在交往,她偏偏装师妹,扮无辜,搞暗恋,我当然要出手教训她啦。在瑾恒的生日派对上,我故意让她配合我表演节目给瑾恒庆祝生日,我是光彩耀人的圣诞女王,她就扮成被我又踢又踹的麋鹿。你是没看到那画面,她穿着可笑的麋鹿玩偶服,被我又抽又打,摔的狼狈又好笑,轰得全场轰堂大笑。”
易瑾恒如遭雷击!
那个画面瞬间无比清晰的浮现在脑海里,在江雯被众星捧月给他生日惊喜时,那只笨拙的麋鹿不停的摔倒,爬起来,又摔倒,所有人都在笑,大家还以为是节目设计。
原来那是榕榕,她那时是什么样的心情,她在玩偶里,看着他和江雯在一起亲热,接受所有的祝福,又是什么心情?
“我从来没有见过像她这么蠢的小三,只敢傻傻的暗恋,被我吓的连跟易瑾恒说话都不敢。我还故意把我玩过的男人介绍给她,说真的,我到现在都不明白,易瑾恒这样的人怎么会娶她?”
江雯说的得意洋洋跟自己的女伴出来,谁想一到门口,就看到易瑾恒。
易瑾恒的脸色非常的恐怖,眼神像是要吃人。
江雯吓的腿软 :“瑾恒,我……”
易瑾恒:“你还对榕榕做过什么?”
“……”江雯吓懵了,旁边的女伴一时间不知道也怕的不行。
“你是不是让霍克伤过她?”易瑾恒咬牙问。
江雯连忙说:“但是霍克没有得逞,真的!”
没有得逞,没有得逞!所以在他不知道的角落里,当年在柏林,榕榕到底受过多少伤害?
江雯看易瑾恒这个样子,吓的拉着朋友赶紧逃。
此时的易瑾恒,已经看不见江雯了。
追究她有什么意义呢?他才是那个罪魁祸首,他才是那个睁眼瞎,他才是那个伤害榕榕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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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这是江雯唯一的作用,她彻底下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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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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