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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70)

    K笑起来,似乎料到他会有这般反应。
    北千里不慌不忙地反问:曲老板,如果真打算骗你,你有办法分辨吗?
    曲章琮语塞。
    全久安甚至没有几个人知道施特劳另有一位真正掌权人,更不知道他是男是女是猫是狗。就算一个活人放在他面前,曲章琮也无法得知真假。
    K此刻给了他一个台阶下:沙天奥失败确实是我们考虑不周,赵享载也算是咱们共同的敌人了。为了以后合作顺利,还请曲老板坐下来好好聊一聊。
    曲章琮眉头微动,重新做回位置上。这句话确实让他已经信了八分。
    之所以现在无法同曲老板面对面,不是不想,而是不能。曲家若要成为久安主事人,我便还要以这个代号活动一些时日。
    言下之意,他仍不能暴露真面目。曲章琮勉为其难地接受,语气依然稍嫌冷硬:可是让我专程跑这一趟,施特劳这般也显得没诚意了些。
    K没有讲话,北千里轻声一笑,诚意?施特劳让曲老板的生意壮大如斯还不够诚意?或者曲老板是希望我们在曲家里换个人比如你那位聪明的小叔?
    曲章琮笑了:竟然不是我二叔?
    北千里知道他笑什么,于是也笑着解释:你二叔可无法让你父亲交付全部身家,无法自由出入福友会,更无法成为唯一被红夫人偏爱的那个人啊。
    我以为我们曲家已经分家分得足够彻底,没有外人挑拨离间的空隙了呢。曲章琮并不上钩。
    我的意思是只要掌握了你小叔一个人,就同时掌握了你父亲和福友会。北千里十分耐心地说,曲文夺对乐园工程十分关注,他的话能直接让赵享载对乐园网开一面,别说你们曲家,在久安还有第二个人能做到吗?青英会正准备在接近完工的区域准备一场活动讨他的欢心。这不但不是挑拨,反而是对你最真诚而实用的建议。
    曲章琮手指敲打着扶手,陷入思索。
    ###
    家里只剩下甘拭尘一个人,阿择最近要负责白星漠的安全,黑狗在任务期间则会一直住在玫瑰马。没有人时刻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没有人甜哥甜哥的叫,没有人的体温和呼吸挨在身边,甘拭尘感觉到难得的轻松与空闲。
    和一丝无聊。
    虽然被偷袭让他感到习惯的可怕,但不得不说黑狗的直线条思维和行动一边让他头痛,一边也提供了不少乐趣。而且在封闭环境下长大缺乏社会生活常识,言行与感知、表达更接近本能的黑狗,这种动物性让甘拭尘在某种程度上觉得跟自己很相似。
    这也是他选择让黑狗进入乐园的原因之一。
    从目前掌握的信息来看,完成度最高的场所大概率是用来做武斗表演,加上那间改装后的仓库里陈列的武器柜,和曾目睹处理女性尸体的传闻,甘拭尘推测那里可能早就非公开地投入使用了。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不会是什么合法合规的活动,所以很适合黑狗无限制发挥,顺便检验下学习成果。在久安除了有限的几个人,已经没谁有能力威胁到黑狗的性命。即便是面对出乎意料的强悍敌人,黑狗至少可以全身而退。
    思考片刻,甘拭尘决定给自己找点事情做。换了身橄榄色旧制服,戴上头盔,骑着一辆改装后的破摩托出发去大猛的工作室。
    ###
    安全货运在菱山经营的信息网与赵享载,传来了同样的消息:有人在菱山打听净火。
    虽然说少年时代就已经离开久安成为雇佣兵,但避免人多眼杂出现万一,回到故乡时他依然选择远离曾经生活过的地方。如今离家已过二十年,记得他面目并且能认出来的人怕是寥寥无几,要再跟净火这个称号对得上则没有。
    那么寻找他的人是知道净火仍然活着,还是想了解净火的过去?又为什么要了解?
    男性,年龄应该在三十出头,独眼,眼罩下面能看到烧伤,戴手套,身高183187之间,身材健硕那边监控太少,他身上还有干扰器,所以无法捕捉到他的影像。
    这世界上最接近自己的人;
    熟知自己招式习惯的人;
    如果活到现在也是三十出头的人
    ###
    你说亲眼见到阿虎死在你面前,但你没有确认过尸体吧?
    甘拭尘开门见山地说。
    大猛摘下精密眼镜盯着他问道:什么意思?!
    我能活着,你能活着,那么阿虎也可能活着。
    大猛从工作台上站起来,盯着甘拭尘: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就算这世界上全部人都会背叛你,阿虎也不会!
    这跟他是否活着并没有关系。
    你他妈就是这个意思!第一次问我时你就在怀疑了对吗?!怀疑唯一一个把你当兄长和师父去崇拜的人!大猛吼道,吼完按住胸腔喘气。
    甘拭尘淡淡地说:如果他仍活着,如果那个净火是他,我的怀疑有错吗?
    证据呢?!
    说得对,证据。他贴近大猛的脸,他确实已死的证据,你有吗?
    大猛语塞,同时也被迫陷入那段旧日回忆。
    ###
    最先死去的是副队狗。
    他像往常一样在没有任务的日子去买咖啡豆。这个人什么都不挑,就是爱喝咖啡,经常说退休后开个咖啡店,最好能搞成连锁的。
    在战争刚平息后的小国度里难得风平浪静的日子,风平浪静的街道,风平浪静的小商店,一声爆炸,把半条街道夷为平地。
    狗、店主、陌生路人的碎肉屑和咖啡豆混在一起,四散崩落。
    眼前这只多疑的猫甚至收集这些骨肉屑去检验里面是否真有战友的DNA,然后如现在一般开始怀疑余下所有人:谁知道他会去那里买咖啡?谁知道他会今天去?
    失去了狗,整个团队失去了粘合剂,成为各自抱团的一盘散沙,被各个击破只是时间问题。
    这也是为什么大猛如此痛恨净火的原因,身为队长,他从始至终什么都没做,永远独善其身,永远不顾他人死活。
    大猛同时也痛恨自己,要是没跟阿虎吵那一架,或许结果也会不同。
    接二连三地任务失败,大猛不禁萌生退意,劝说阿虎跟自己一起脱离血花。阿虎不愿意,坚持要跟那只猫一起查清楚谁在捣鬼。
    他只顾他自己,你跟着他他还要嫌你烦!还要怀疑你是内鬼!我就不明白你到底看上他哪儿了?说实话,这个问题现在大猛也不明白。
    虽然他没承认过,但他教我那么多,在我眼里就是师父,师父在哪儿,我就在哪儿。阿虎理所当然地说。
    他再天才也不过是个人,还是个没有感情的人,你对他的崇拜太盲目了!
    我们每个人都被他救过命,只要有他在任何任务都可以万无一失,这还不够吗?!
    他救我们只是为了任务、为了不用再去跟新人组队罢了!你以为是对我们有感情吗?要不是有副队在,他早就把我们一股脑砍光了!现在副队没了,他还会管我们的死活吗?
    他在查啊!当初为副队宁愿被人砍下一根手指,这还不够吗?他不是你说的那么无情无义,你把他想得太坏了!
    是你把他想得太好了!
    两个人前所未有地争执,导致阿虎接到新任务却没跟任何人组队,孤身一人出发了。
    他们的十三人小队会根据不同的任务形式分成不同组,大猛和阿虎因为性情相投、战斗方式互补,所以是最常搭档的两人。然而这次等大猛接到消息时,阿虎已经完成任务在回程路上。
    你他妈的是不是活腻歪了,这种节骨眼儿上自己去?!你怎么知道不是圈套?
    一语成谶,虽然大猛第一时间去接应,但为时已晚。
    对方人数众多,装备精良,分路段设伏,为的就是绝对不留活口。
    对方有穿甲弹和轻型磁道弹!我们掌握的信息是假的!载具很快就报废,阿虎咬牙切齿地说。他们这些雇佣兵常年活动在战争频发的国度,即使平日没有任务也会做好防护。加上副队的死不明不白,每个人都提高了警觉。
    营地的信号被切断了,没有救援,看来咱兄弟俩是得交代在这儿了。
    谁他妈要跟你死在一堆儿啊!一声低笑过后,已经身中数刀的阿虎将腿部外骨骼动力开到最大,一击将大猛踢出包围圈,滚吧你!
    一声阿虎憋在胸腔里喊不出来,因为那一脚的力道让大猛飞出去撞断一棵树才停下来,肋骨和肩胛骨都断了。咬牙爬起来的瞬间,就看到子弹穿透阿虎的头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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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谁会被打穿脑袋还活下来?大猛没好气地反问,如果没有阿虎那一脚,我也来不及跳海逃生还剩下半口气。代价是多处骨骼和脏器受损,即使陆续置换植入体,现在的他无法长时间战斗和进行高强度运动,维持正常生活已是不易。
    甘拭尘冷冷地说:未必。如果弹道足够精巧,损失一部分脑组织和面目还是可以活命。
    还能施展像你一样的杀人技巧?你觉得这可能吗?大猛已经气笑了。
    甘拭尘不回答,表情已经说明心里的答案,但我认同你说的其中一点。他重新戴上头盔,走出工作室,大猛没来得及问其中一点是哪一点。
    熟练地在狭窄的小巷中驾驶摩托车,经过一家修车铺,能看到数名跟他装扮一样的摩托车手正在三三两两地聊天,同时等待检修。他们都是短程付费车手,可运货可载单人,在道路狭窄的贫民区非常方便。
    甘拭尘把带着编号的摩托车随意停进库房,向修车师傅喊了一句:老样子!一会儿下来付账!师傅摆摆手表示听到了。他于是从库房后面的自动门穿过人挤人的夜间市场,找个最便宜的露天酒摊坐下,听其他车手一起操着方言聊天,交换最近的行情和八卦。
    在他身后两条小巷开外,就是曾经待过最久的地方,他出生的家。
    一间普通的四十平米杂屋杂屋是这里对于群居单位的称呼。一个房号地址里可能有十几个杂屋挤在一起,而一个屋里又可能住着二三十口人,互相之间别说门,能隔道帘子就算不错了。有人卖淫、有人教书,没在这里生活过的人永远也想象不到那是什么光景,更不会妄图在这流水一般的过客中寻找一个二十年前的人。
    在那些因贫苦而神情相似的脸孔中,甘拭尘有些不确定,自己到底是希望阿虎出现还是不出现。
    身边突然挤下一个人,一边喊老板来一杯,一边把沉重的背包砸在桌面上,甘拭尘的柠檬水被颠洒了一半。其他人笑嘻嘻调侃:生意好得咯?接了好多单。
    累得很!这人把头盔摘下来透透气,虽然抱怨却一脸喜气。他把背包哗地打开,里面是十包一份的电子票卡。透明盒子上印着不知名娱乐场所logo,用料看起来很粗糙。平日在游客集中的地区,会有很多人批发一堆当做特色礼品去兜售。
    咋又是这?
    不晓得呢,要发到外地卖去吧。
    甘拭尘插了一句:最近这个订单很多?他瞄到几张打印单上的地址,大多属于附近的杂屋。
    是的哦,好多人都买这个咧。
    吔?奇怪咧。
    哪有啥奇怪,城里乱得很,游客都不敢来,只好在网上卖喽。车手一口气灌完了低度啤酒,抹抹嘴巴合上背包,那些大人物打来打去,也不给人留条活路!
    他重新戴上头盔,一摆手走了,同时酒桌上闲谈的话题也顺势变成了福友会和新市长赵享载,以及最近的禁药令。
    怎么可能禁得完哦,谁不知道久安药丸子随便磕?
    就是说,曲家那个场赚那么厉害,不都是靠打针?哪会让他断财路!
    呀,但是我听说,福友会那娘们儿手段狠得咧,曲家都要让着几分。
    啧啧,谁能想到那个女明星哦,啧啧!
    甘拭尘嘻嘻一笑:就是说,不好惹呢。将剩下的柠檬水一饮而尽,他顺便打包了一份小吃。穿过小巷,在众多杂屋之间狭窄的通道穿梭,在某张杂乱的桌子上放下打包盒。
    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包仍未拆封的电子票卡。
    ###
    甘拭尘带着这东西出现在白星漠办公室,拆了包装摆弄半天,扔在一边不管了。
    你买这东西干什么?
    偷的。他理直气壮地回答,换来白星漠一句神经病,想把它丢进垃圾桶却被制止:收集一下这东西相关的信息。
    有什么特殊?白星漠也拿起来端详:名片大小的武斗馆博彩票卡,带基础生物信息存储和认证功能,还可以播放简单的全息动画,另含一个挂钩和透明保护壳。
    不知道有什么特殊所以才奇怪,最近在菱山南的贫民区突然多了不少买家。
    他行事飘忽但从不大意,尤其开始起疑的时候。白星漠便把这件事吩咐下去,把票卡也细心收起来。
    甘拭尘看了他一会儿:最近你会有点危险。
    白星漠代替他为安全货运露面,与曲章琮的合作已经进入关键阶段。
    而曲章琮为避免走上义海被施特劳绑架的老路,暂时不打算对任何人公开安全货运的真实面目,要为自己留一张底牌。可是狡猾如施特劳,经历沙天奥的失败,势必会把合作对象关系网的祖宗八代都调查个底朝天,曲章琮要与施特劳之间的关系进一步巩固,他恐怕就无法隐瞒太久。
    毕竟在施特劳与安全货运之间,带给他直接利益的依然是前者。
    当安全货运作为杀手公司和交通垄断者的身份被公开,瞄准白星漠的杀意就会多了起来。到那时,距离甘拭尘的露面,距离净火的复活,也不远了。
    他讨厌那样的日子。
    即使没有复仇这一动机,他也不喜欢跟别人有太多关联的生活。
    白星漠深知这一点。并不放在心上地笑一笑:怎么,担心我挂得太快?
    你还是会觉得死也无所谓?甘拭尘反问道。以前为了报仇活着,后来是为了报恩活着,但已经没有牵挂了对吗?
    从你嘴巴里听到牵挂这两个字真是奇妙。白星漠饶有趣味地看着他,你可有点怪怪的。
    说什么呢,你可是我身边第一重要的战力。
    是第一重要的打工仔吧。白星漠完全不领这个情,说回到正事,曲章琮去施特劳大厦了,但我觉得他不会这么容易见到K。
    甘拭尘点点头,但也说道:如果施特劳真的要扶植他,即使见不到,也会想办法让他与K进行直接沟通。
    白星漠意识到他话里有话:你说真的,难道还可能是假的?
    曲章琮应该不是施特劳的唯一人选,他根基不够深,需要长期投入才能见到回报,但目前看来施特劳恐怕等不了。福友会和赵享载给他们带来的打击很大,这个缺口如果不能马上填补,只会让自己越来越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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