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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52)

    甘拭尘微微皱眉:少吃点,盐分太多了。
    赵享载放下筷子,手肘支在桌面上:我知道你想要的都能手到擒来,所以对任何事都提不起兴致,所以我也不给你虚无缥缈的承诺我以赵享载所有身份答应你一个要求,任何内容。
    世界上还有比这更虚无缥缈的承诺吗?
    如果你要我帮你查出净火小队的背叛者,也完全可以。赵享载说道,你对这件事并不执着,可能烦躁的时候会想干脆把所有疑似者斩尽杀绝吧?所以我可以代劳。
    甘拭尘靠在椅背上:那也不必。你想要交换什么?帮你杀掉沙天奥坐上市长的位置?
    赵享载摇摇头:沙天奥可以杀我,但我不能杀他。我死了有利于他稳固地位,但他死了,于我而言我却要换一个更难对付的对手,所以我必须要打败作为市长的他,然后坐上这个位置。
    比如?
    比如你亲爱未婚妻领导下的福友会。
    同福友会合作还是对抗,赵享载选择前者。然而他也很清楚,没有谁和谁之间的合作是永远不变的,他们能够取得同盟是因为目标暂时相同谁也不知道这个暂时会在何时何地、以何种契机突然结束。
    赵享载、沙天奥、福友会,目前呈现出一个虚假的三足鼎立。
    实际上沙天奥背后有大能天佛会,福友会又一直联手曲家,唯独赵享载孤身一人。袁岷山坐镇菱山,但于全久安却作用有限。要想增加自己的胜率,赵享载必须掌握更多的底牌。
    净火,是最有效的那一张。
    甘拭尘的安全货运掌控着久安八成的交通,但以赵享载对他的了解,他背地里还会藏着更重要的手段以保证自己能够在久安立足。
    然而净火也是最无法掌控的隐患。
    赵享载当年远征南半球,带领特种小队为当地政府提供国际协助,以对抗雇佣净火小队的反政府组织。然而他付出不少代价以某个人质作为交换,最终却只是以切掉净火无名指作为结束。
    事后愤怒的净火孤身一人追击几天几夜,目的却不是报复被切掉一根手指。
    你永远无法理解净火在意的点到底是什么。为什么能够淡定地接受被切手指,却因为对方一句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初恋了而被点燃怒火。
    理由是你好恶心。
    虽然赵享载活到这么大被很多人说过恶心,但以实际行动证明并且差点把赵享载净身的人,净火是唯一一个比起杀赵享载,他觉得把黄色废料制造机从根本上切除但还活着,会更有惩罚力度。
    我以为你跟福友会是盟友。
    现在是,但不一定永远是。所以像你这样的王牌,比起要你做什么,我更希望你什么都不做。他所谓的什么都不做当然不是字面意义上,而是不要成为我的敌人。
    这就够了?
    当然不够,赵享载说,你最讨厌麻烦,所以我不会随便麻烦你。
    比起麻烦,我更讨厌随便的承诺。
    人类太喜欢承诺了,那些本该郑重的词汇总是能随口吐露,变成用无名指想都不会实现的承诺,既轻易而廉价。甘拭尘从椅子上站起来,不置可否:走了。黑狗立刻放下筷子。
    我的承诺至少可信,不是吗?毕竟我们之间可是有一根无名指的交情。赵享载笑眯眯地说。
    无名指?黑狗站住,重复了一遍。
    甘拭尘脑海中响起糟糕两个字的瞬间,黑狗已经打翻赵享载的酒杯握住他手腕按在桌面上,从腰后抽出甘拭尘送他的短刀,朝着手指刺下去。
    侯华明的刀刃抵住黑狗的脖子,同时甘拭尘的匕首顶在侯华明喉咙上四个人围成一圈,随时会有人送命的气氛里不知为何有点好笑。
    黑狗根本不在乎锐利的刀锋,盯着自己的刀尖问道:甜哥,切哪一根?哪怕切完他自己也会丧命。
    只有赵享载纹丝不动甚至还十分愉快:切吧,请一定要切无名指。
    净火讨厌的麻烦里面,最麻烦的一项就是人情。他们二人之间的过往已经清算完毕并且翻篇的时刻,黑狗在这里切下他的手指,净火反而成了那个欠债的。
    甘拭尘满脸嫌恶:谁要那恶心玩意儿啊!又劝黑狗,小黑,刀放下。
    他要还!黑狗非常执拗,而他执拗得甘拭尘也没办法。
    他还完了,你再切一根下来我还要还!一根两根的,两个人商量的东西仿佛不是手指头而是胡萝卜。小黑,我要生气了!
    黑狗这才把视线转向他,用眼神不甘心地追问:为什么不切?真的不切吗?
    甘拭尘用匕首拨开对方抵住黑狗脖子的刀刃,同时伸手夹住黑狗的短刀,稍微拉扯一下才把短刀拿过来。赵享载不嫌事大地发出遗憾的啧,被侯华明和甘拭尘同时瞪了一眼。
    用手臂圈住黑狗的脖子防止他搞突然袭击,把短刀插进刀袋,甘拭尘看着把酒杯捡起来擦擦,重新倒上黄酒的赵享载问道:我有点好奇你的最终目标是什么。
    我想要这座城市,想要久安。
    对方毫不隐瞒,而甘拭尘也觉得相当无趣,皱眉问:有什么意义?
    人类做任何事情都只对他自己有意义。怎么,无欲无求的净火开始寻找自己的意义了?赵享载反问,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有些嫌恶的表情。
    意义对我而言没有意义。
    说完,甘拭尘把仍死死盯着赵享载的黑狗拖出饭馆。上车调整成自动驾驶,往座位上懒懒地一躺,看着仿佛还在生气的黑狗的后脑勺。
    他不明白黑狗为什么执意要切,就像黑狗不明白他为什么不切。
    小黑。
    黑狗转过头来看他,有点厚度的嘴唇紧紧地抿成一条直线。
    你的愿望是什么?
    在甜哥身边,当最有用的那个人,帮甜哥实现愿望。
    甘拭尘叹气:我没有愿望。那遇见我之前呢?
    做武斗拳王,拿冠军!
    为什么?
    黑狗歪歪头:拿冠军,就是最厉害的!
    得了冠军以后呢?
    黑狗想了想:吃好饭,睡好床,一直拿冠军。说着凑近甘拭尘,掰着手指头,甜哥给好饭,给好床,都有了。而且甜哥身手比冠军厉害,那我要做第二厉害。
    甘拭尘被他逗笑了,却又闭上眼睛:不要对谁太过执着,没有必要。
    不明白。黑狗干脆地回答。
    以后就明白了。
    那以后再说。
    甘拭尘睁开眼睛,对上黑狗的视线,单纯执拗,是最让他头疼的类型:你可真闹心。
    为啥?
    闭嘴。
    黑狗便转过脸去不做声了。甘拭尘又看到那个浑圆的后脑勺,几乎能想象到这小倔狗的表情。
    ###
    当初如果杀了他,就不会这样头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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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甘拭尘当然并不是真正的无欲无求,他只是很难对什么东西产生执念。
    父母以及父母的上一代都出身帮派底层,穷困、麻木且无知,自己还是孩子的时候就有了孩子,每个下一代年幼时就要学会独立生存,因此家族血缘与亲子关系十分淡薄。
    他亦如此,但又有不同。
    他比父辈祖辈更加冷漠麻木,对善恶毫不在乎,然而却天资非凡,拥有常人难以企及的学习能力、身体条件以及战斗天赋。这让他在暴力横行、用武力说话的环境里不但能够自保,还能获得更加优越的生存条件、崇拜与臣服。
    因此他从不在乎他人的认同,同时也很难去体会旁人的平凡、挣扎、痛苦,和渴望慰藉、依赖强者的情感需求,完全不理解人为什么需要群体行动。
    净火小队的覆灭则更加印证了他的坚信对自己以外的人产生情感和联结,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事情。那些许信任、仁慈、心软的瞬间,不但会影响自己的判断,同时也孕育了背叛。
    甚至在十年之后,因为那一点点回忆而没有对黑狗下杀手。
    越想越气,甘拭尘翻身起来,停在路边:小黑,下车,你自己回家。
    黑狗默默地下了车,看着他没有犹豫地远走,不明白他甜哥又怎么了。
    ###
    甘拭尘很快就后悔了。
    孤身一人去见亲爱的星漠,被对方毫无顾忌夹枪带棒训得很惨在曲章琮面前完全顶替了甘拭尘这个名号,让白星漠身上的担子又重了几分。偏偏正主还闲着没事四处游玩,过去好几天了也他妈的不来公司露面,非要自己三催四请才肯出现。
    是我要跟你汇报,还是你跟我汇报?!你干脆等我死了再来吧!别人口中强悍如斯的净火,在自己的白助理面前只会靠着椅背玩手指,等对方把想骂的都骂完再说正事。白星漠走到他身后拍椅背,拍得甘拭尘一缩肩膀:局势已经越来越紧张,不允许你独善其身了,我们不能在别人的逼迫下才走下一步!
    红黛与福友会借举龙头之机走上台前,对甘拭尘与安全货运的影响比白星漠想象中来得更大。久安所有势力都在虎视眈眈,容不得安全货运置身事外了。
    哪怕甘拭尘唯一的目标只是找出当年的背叛者,如今在这样的波涛之中也无法再像以前那样做壁上观,闲来无事才伸一把手了。不主动去掌控局面,很快就会被暗流席卷吞噬。
    甘拭尘何尝不知呢?
    这也是他在黑狗面前无故发脾气的原因:本可以抽身而退弃置不顾也无妨,却因为净火小队带给自己的后遗症,让他越讨厌麻烦事,越是不能摆脱麻烦事。
    他仰着头看向白星漠:干脆把他们都杀了吧,省事一点。
    白星漠给自己接了一杯咖啡,往椅子上一坐:去吧,去之前把我的薪水和分红结完。甘拭尘走过去把他刚要送到嘴边的咖啡杯拿过来,自己喝了,你明天要休假吧?我记得是这个日子。
    白星漠淡淡地嗯。
    好几年了吧。
    八年,白星漠转头望着他,你想说什么?
    甘拭尘摇摇头:突然想到刚见你的时候了。
    你还会有怀念这么接近人类的情绪?
    是啊,竟然有。甘拭尘把杯子重新塞回白星漠手里,起身走了。
    白星漠不放心地追问道:你到底干什么去?!不是真的要去砍人吧?他实在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
    咖啡难喝。甘拭尘摆摆手,你下次买好点的豆子吧。
    ###
    施特劳矿业医院的妇产科非常忙碌,病房最近一直很紧张,连VIP房都住满了。
    来做孕前检查的、产检的、安胎保胎的、等待生产的,大厅里几乎全部都是女性,有新来的护士忙碌到脚不沾地。
    但出奇地安静,除了机械电子音,偶尔就只能听到几声窃窃私语。
    年轻的护士推开一间五人病房的门,为里面的准妈妈们发放药物。靠近窗边的床位上刚换了人,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蛋让护士愣了一愣。
    她看着对方仍平坦的小腹,反复确认腕带上的年龄:十四岁。
    你知道这是哪里吗?
    少女面无表情地点点头:我已经嫁人了,我有老公,我可以生小孩。
    把药品放在她手里,看着她吃下去,护士回到护士站,低声对护士长说道:十四岁是不是太小了?出事了怎么办?
    她老公同意的,不关咱们的事。
    治安局会不会查啊?
    查什么,再过不久这就是合法的医疗生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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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在综合市场的妇保会,茉莉戴着耳机似乎在闭目养神,突然睁开了眼睛:十四岁?合法?停了半晌,她微微翕动嘴唇。
    正在涂指甲油的晶晶抬头看了一眼,认出那是一句这些杂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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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等那些全部都合法化以后,医疗行业可就是全久安继武斗生意之后最大的肥差了。沙天奥戴着遮阳帽,面对绿油油的高尔夫草坪,一边在太阳伞下喝茶一边斜着眼睛对身边的男人说道,你可不要让我失望啊,潘院长。
    这是久安唯一的十八洞高尔夫俱乐部球场,会员邀请制,如果不是沙天奥,施特劳矿业医院副院长潘正立恐怕一辈子都进不来这个门。
    他闻言马上点头:您放心,我必不辱使命!
    潘正立长相算得上周正,身材也保持得很好,拿起茶壶为沙天奥倒上茶,不无担心地说道:只是合法化的程序,肯定要卡在卫生局滕永吉那里吧?我跟他在同一家医院待过,很清楚他的为人。
    沙天奥哈哈哈地笑:潘院长,在久安呢,就得用久安的方式去解决问题,你的眼界也要放远一些。
    潘正立听懂了,但还是装作没懂:您的意思是?
    跟赵享载搞到了一起,只能怪他选错了人,不能怪我不客气。提到赵享载,沙天奥就不耐烦且不屑,卫生局局长这个位置,以后可是要跟我同气连枝的,你明白吗?
    属下明白。
    ###
    曾经为了小赠品而去听宣讲的妇保会干事李姐,如今已经是一心扑在大能天佛会上的忠实信徒,此刻正紧张又激动地在天佛会礼拜堂里,等待一位大人物的到来。
    过了许久,一众信徒毕恭毕敬地将门打开,站在礼堂两侧躬身迎接。李姐见状也立刻站起来弯下身体,直到一双穿着限量版球鞋的双脚停在她面前。
    得到对方的允许,李姐才敢抬起头来,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发抖:见过神子!
    在她面前的是一张全民皆知、代言海报铺天盖地的美丽脸蛋顶级流量偶像艾心甩了一下染成银色的头发,露出愉快的笑容。
    ###
    滕永吉现在经常忍不住去悄悄观察秘书吉贝卡,对方正在电脑前面前一脸严肃地等待文件传输。
    他曾经认为女性与肉体力量这个词之间有很大的距离,毕竟男女在骨骼与肌肉方面有着天然的差异直到他亲眼目睹吉贝卡赤手空拳将两个持械攻击者揍到手臂折断、牙齿飞了一地。
    吉秘书
    您叫我贝卡就行。女孩的笑容十分甜美,完全看不出她曾一拳打得别人面部凹陷。
    贝卡,你是因为久安的环境才开始练武防身的吗?
    在这个随时随地会飞来刀光砍断脖子的环境里,女性的生存会无比艰难吧。如果久安能够更加安全舒适,哪个女孩子会把自己练成四肢如此发达的模样呢?
    恋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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