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亏她提前给曲章瑜衣服里放了追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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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街景越来越陌生,越来越荒僻,曲章瑜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哎,你们要去哪儿啊?男人们只是说就快到了,曲小姐别急。您不是说要远一点?
想想绑架犯也不会这样礼貌,曲章瑜便又忍住了。
车开到不知名的小巷,街道越来越狭窄,最后不得不下车步行。目光所及之处几乎都是废弃房屋以低矮窄小的外观来看,即使在废弃之前也不会是多好的房子。
曲章瑜怕了:我,我要回去。这里太远了,我不要。
曲小姐,已经到了。男人不由分说地将她推进其中一间,锁好门。
曲章瑜闻到一股腥臭味。
房间不大,窗子都被板条封死,水泥地上布满红褐色的不明印记。角落里堆放着空瓶空罐和垃圾。顶棚上一盏灰扑扑的日光灯,照着正下方的破旧床垫。
床垫前面有一架摄影机,和一套齐全的录像器材。
厕所里传来冲水声,有人叼着烟卷边系裤子边走出来:来了?看到曲章瑜反而把裤带又松开了,瞧着她嘻嘻笑。
你离我远点!要是现在还没察觉出不对,那曲章瑜就是真弱智了。我可是曲章瑜!你不准碰我!谁派你来的?!我现在就找他算账!
男人对看了一眼,似乎有点不敢下手。然而曲章瑜来不及高兴,下一秒就被抓着头发拖到床垫上,在她企图爬起来的时候一耳光扇了过去。
要的就是你曲章瑜!
曲章瑜生平第一次挨打,耳朵里嗡嗡直响,嘴角里尝到了腥味。
巨大的恐惧迅速地包围了她。在愤怒之前,她先想要求救,然而在求救之前,她张嘴喊出来的却是哀求,和哭泣。
男人将她的脸面对着摄影机:曲家的千金,来,跟观众打个招呼。
你别太粗暴,她不是别人。干不干得问过老板。跟曲章瑜一起坐在后座上的男人让他等等,似乎在跟谁通话:是,人已经到了,还跟往常一样,还是?嗯,成,明白了,谢老板。
简短地说完,他看着同伴嘿嘿一笑:她今天晚上公用。
曲章瑜疯狂地挣扎,说尽了一辈子没说过的好话,我给你们钱,多少钱都行,我不会报警,也不会报复,放我回家吧,求你们了。却还是被按在肮脏的床垫上剥掉了裙子和内衣,被陌生男人分开了双腿。
她绝望地喊救命,喊爸爸,哥哥,小叔。
喊铃女。
她无比的后悔,为什么要跟他们走?为什么要甩开铃女?为什么要给自己布下这个局?为什么要相信嗑药小姐妹的话?她谁都不能怪,只能怪自己的愚蠢。
叮铃,叮铃。
曲章瑜忽然听见了铃铛声。
那声音太细微,以至于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叮铃,叮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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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抓着曲章瑜的胸部肆意揉捏,感受着年轻女孩丰满而充满弹性的乳房,高兴地听她哀嚎哭泣。正准备把自己丑陋的胯下亮出来的时候,木板碎裂的声音和碎片一起飞溅到他的脸上,有人破窗而入,一把长刀抵住了他的喉咙。
把你的脏手拿开。
无声铃那冰冷的声音,曾经令曲章瑜无比讨厌、无比憎恨的声音,清晰地在她耳边响起。
曲章瑜张大了眼睛。灯光下,无声铃的影子投下来,覆盖住她光裸的身躯。身上来自雄性的可怕重量突然消失了,她看着无声铃逼得那个男人后退,再后退。
然后斩下他的手臂。
先右,再左。
男人的哀嚎萦绕在房间里。无声铃长刀一挑,割断他的喉管,男人用两只断臂去捂喉咙,徒然地地上抽搐。血溅在曲章瑜脸上,她反射性地闭上了眼睛。
臭娘们儿!你他妈
咒骂持续的时间不过两秒,就变成了呼痛、呻吟,然后一点声音都听不见了。
小章鱼。
这是无声铃第一次这样叫她。曲章瑜睁开眼睛,眼泪还在往下淌,冲得眼线都花了,小口小口地喘着气,却哭不出声。无声铃脱下外套,裹住她蜷缩着发抖的身体。
没事了,不要害怕。
人和外套一起被搂进无声铃的怀里,曲章瑜的脊背上落下温柔的抚摸,她却抖得越发厉害,伸出手臂搂住了面前人的脖子,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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啧,坏了好事。
不知在何处的昏暗房间里,有人看着屏幕上被无声铃抱走的曲章瑜,发出遗憾的叹息。他拿起电话,对话筒那边的人吩咐道:知情人全都杀了吧。
他调出曲章瑜被按在床垫上的画面,按下暂停,将手伸向自己的下半身。
房间里响起粗重的喘息和呻吟:我的小章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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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的久安城再度迎来两件大新闻。
曲家小小姐与同伴夜店游玩遭遇绑架,强奸未遂;而与她同去的名媛与伴游,于凌晨时分被发现于包间内全部死亡。
第24章 (修)钢铁浇铸之花:13
对医院之外的变化一无所知,黑狗的生命中只剩下等待。
每天问一次医生能出院吗,回答都是还不行。
他断了两根肋骨,找甘拭尘的那些日子一直没得到有效治疗不说,因为感染一直在发烧,甚至还继续打拳,没有伤到脏器已经是奇迹。
阿虎经常来找他,也不用去病房,黑狗准时准点地在住院处的长椅上望着门口。第一次来的时候他特意带了一点零食,但黑狗不吃,怎么劝都不吃,警戒心一直很重,后来他也就不带了。
阿虎不知道的是,就连让黑狗如此惦念的甜哥,当初也挨了好几次拳头。
两人并没什么话可说。黑狗不爱讲话,阿虎对久安不熟记忆也支离破碎,经常大段大段的沉默。偶尔阿虎会从仅剩的回忆里面找出一些比较深刻的讲一讲,也不需要回应,倒像是讲给自己听的。
他的分享里有且只有一个人。
他很强的,不是一般的强。虽然外表看起来好像不是那样你知道吗,我开始很瞧不起他,男人长得太漂亮又干净,你就会觉得他没什么本事。
在战场上嘛,漂亮又不管用,干净也保持不了几秒钟。十天半个月在野外都没办法洗澡,饿极了时候虫子也要吃,可他就是有办法哪怕放一天假,也要牺牲睡眠时间洗澡换衣服做一顿饭的人。
我挑衅过他,阿虎嘻嘻嘻地笑,当时我才十八岁,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写。
黑狗第一次产生了兴趣:真有那么厉害?
嗯,很厉害。连惯用手都没用就把我打趴下了。阿虎转头望着黑狗撇嘴一笑,拇指点点自己胸口,可不要以为是我很弱,好歹也是继他之后最年轻的战场雇佣兵呢。
佣兵的黄金年龄是二十五到四十,太过年轻的佣兵首先在身材上就不占优势,十七八岁还未发育完全,再加上人种差异,很可能一招半式都来不及用就被绞杀。通常二十岁开始才会考虑参加战场作战,除非具有特别优秀的生存和战斗能力,会在特殊任务需要时被发派出去。
那他现在呢?黑狗问。
阿虎沉默了半天,似乎在回想:死了。说完他捂着被烧伤的半边脸,有些痛苦地呻吟了一声。
你也很厉害?
阿虎抬起脸,看着黑狗胸前固定肋骨的绷带说:等你好了,我们可以打一场试试。
黑狗噌地站起来:现在也行!
阿虎哈哈笑:你受伤我也受伤,打不痛快,以后吧。他站起来戴上帽兜,只要你我都活着,总有机会的。走了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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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曲章瑜的绑架事件,不仅曲文栋震怒,连红黛也第一时间赶到曲家,一个字都没说先甩了无声铃一耳光。
不管她事先做了什么,没看好人就是你的责任!
无声铃垂着眉眼:我知道,夫人,是我的错。
曲文栋一声低低的冷笑:是怕我杀了她才这么着急过来?红黛,你以为一个巴掌就抵销她让我女儿遭遇的一切吗?
铃女的失职我自会追究,但怎么轮不到你曲文栋,身为父亲,你为你的孩子做了什么?
两人在对无声铃的处置上互不相让,可曲章瑜现在除了她谁都不见,才让曲文栋打消了念头。
曲章瑜暂时住在曲文夺这儿,所以最近几天曲家人都暂时放下手头上的事情,聚在曲文夺的别墅里。拿着新的手杖剑磕了一下地板,曲文夺说:治安局来过了,不过因为小章鱼情绪不稳定,所以对铃女问了话就回去了。
曲章琮双手死命捏着椅子扶手,咬牙切齿地说:要我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我要把他一刀刀剐了!
小章鱼说,原本是想假装自己被绑架,但不知道为什么变成了真的。也就是说有人利用这个机会企图加害小章鱼,而这件事是当天下午她才临时决定的,知情者只有已死的一位女孩。曲文夺出奇地冷静,显然他们全部被灭口了,而且现在死者的家属将矛头对准了我们,认为是曲家迁怒杀人。
死去的女孩们虽然家世比曲家稍逊,但也算得上有头有脸的人物,各自产业都与义海集团利益相关。家中至亲遭此横祸,没有一个打算善罢甘休,干脆请求义海出面问责曲家,给大家一个交代。
他们有什么脸?!自己的女儿找人绑架小章鱼未遂,曲家还没来得及找他们算账呢?!我倒希望义海去查查是谁想要利用此事嫁祸曲家!曲文梁不吃这一套,当时就放话出去策划绑架案的人无论真假曲家都不会放过。
现在死了倒是便宜他们了!大哥,这件事绝不能就这样算了!
曲文夺看了一眼二哥,欲言又止。转而问无声铃:你威胁过那些人?
无声铃毫不避讳:对。我说过如果出事他们一个都跑不了。她虽然对这些名媛并无顾忌,出手教训一下也无妨,但因此而痛下杀手却也并不是她的作风。
曲文夺笑了笑:想不到我们周围耳目还挺多。
佣人急急忙忙地跑下来喊铃小姐:小小姐醒了,一直哭呢!曲文栋、曲章琮闻言立即站起来要去看她,被曲文夺制止了。
大哥,给小章鱼一点时间。
从那晚开始,除了无声铃,曲章瑜不让任何人接近。对包括亲人在内的所有男性产生极端排斥,被兄长触碰也会惊恐到尖叫,甚至呕吐。不得不靠安眠药才能短暂入睡,不久就会在噩梦中惊醒。
让铃女专职陪在小章鱼身边,没有意见吧曲老板?红黛说道。曲文栋不做声,红黛向无声铃点点头,无声铃便迅速地跑上楼梯。
小章鱼以后就住在我这里,你们也没意见吧?曲文夺虽然这样问,却不打算听他们的回答,该回去的都回去,到底怎么办你们商量,近期我会照顾小章鱼 。他不耐烦地直接撵人了。
红黛也不打算久留,经过曲文栋身边却看也不看他,冷冰冰地说:明天来酒楼。曲文梁听见了,瞄了红黛婀娜的背影一眼,颇为自嘲地笑笑,转头对侄子说:章琮,跟二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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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走光了,曲文夺坐回到沙发里,沉着脸不说话。
如果那天我去的话阿善话没说完,被曲文夺打断,谁去都一样,或早或迟,类似的事情都会发生有人盯上小章鱼,盯上曲家了。
要的就是你曲章瑜,这句话不仅意味着曲章瑜本身,还有她背后的家族。同行的名媛之死,即使不是曲家所为,也会被算在曲家头上:如果不是曲章瑜的鬼主意,怎么会连累到我的女儿/孙女!
她们死了,而曲章瑜还活着。甚至因为她还活着,在某些人眼中便从假绑架的受害者变成真谋杀的加害者,同时令曲家成为众矢之的。
退一万步说:哪怕绑架案真是她们搞鬼,曲家人也不能将人置于死地。
而现在无论曲章瑜如何辩解,甚至无论幕后黑手是谁,无论什么结果,对方都可以选择不相信,毕竟死去的人无法证明她说辞的真假。
曲章琮虽然明面上没说,但百分之百与施特劳有交易,施特劳呢,又同义海绑在一起;而曲文梁那番狠话,却在一定程度代表着曲家不惧怕与义海翻脸。
说实话有点超出曲文夺的意料。
与曲文栋力图黑车刷白漆的道路不同,曲文梁在让曲家东山再起这个目标上认定了祖辈的传统:在久安,要靠力量说话。既然暴力能够带来金钱,金钱又能滋养暴力,何乐而不为?
他跟曲章琮一样,曾力劝曲文栋与自己合作,兄弟一心,迟早能夺回往日荣光。何必要兵分两路削减实力,使曲家越来越走低?
曲文栋只说了一句话作为回答:久安法外之地的日子越长,终结得就越快。
从此两兄弟各管一摊各自为政,偶有合作却互不干涉。
虽然曲文梁有野心,但他也很清楚局势对他的野心来说并不乐观。以前有大安联合与义海互相制衡,曲家偏安一隅还算相安无事。大安联合一夕之间崩塌,使得曲文梁看到了抬头的机会,便将再次说服大哥的任务交给了侄子曲章琮。
可惜,再次失败。
而这一次,他似乎打算借此机会强行拉曲文栋下水,对抗义海。
曲文夺眉头皱得更紧。现在曲家与义海撕破脸,无异于以卵击石,这一点曲文梁不会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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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叔
听见有人叫他,曲文夺回头看见曲章璞低眉顺眼地站着:听说二姐住在您这儿,我来看看。
干吗还单独来一趟,你爸刚走。
曲章璞牵动一下嘴角:大家都在,怕怕不方便。一边说一边抬眼看着楼上,二姐还好吗?
还不愿意见人,你心意到了就行了,我会告诉她你来过。
曲章璞也很知趣,当下就告辞了,走了两步又折回来,皱着眉头犹犹豫豫地说:小叔,其实有件事
嗯?
嘴巴开合了半天,曲章璞把话头又吞回去:等我搞清楚吧,小叔。伤害二姐的人,我,我绝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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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珍珠,还是蓝宝石?
安全货运的高级助理白星漠坐在接待室里,正在给新西装物色新的领针。他是这家手工定制男装店的常客,老板是个品味不错的人,所有配饰都精挑细选,很得白星漠欢心。
思考的时候,一通电话打进了他的手机。接完之后白星漠立刻拿定了主意:两个都要。
满意地拎着包装袋坐进路边等待的轿车,听司机不满地抱怨:就那么大点地方你逛了一个钟头?
就等了一个钟头你就敢不耐烦?白星漠毫不客气地反问,有种你回来上班辞退我啊。
驾驶位上的甘拭尘乖乖闭了嘴,敲打着方向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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野狗徘徊之城吃素(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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