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林初接着补充,我之前有个朋友去了一次回来没几天就分手了,还是老死不相往来的那种。
江彦词沉默不语,面色却凝重了几分。
林初这才意识到不对劲,赶紧找补,不是老板,我不是这个意思,您和顾小姐这么有缘分肯定是正缘啊,去了肯定是加速修成正果的。
完了,老板伤心。
他真想给自己抽个大嘴巴子,本来老板和顾总在一起就挺患得患失的,自己还嘴贱说这个。
改行程吧。江彦词淡淡开口。
好吧,我现在去做攻略。林初叹气,今天实在是累到了,要不然他怎么可能脑子转不过弯来。
万籁俱寂,月色被云雾遮住,只剩点点繁星,院子里的小溪潺潺流淌着。
江彦词坐在办公桌上,注意力却久久无法集中投入工作之中。
不是正缘加速分开
他当然知道这种东西都是信则有不信则无,有概率的成分在。
但他不敢赌。
万一。
万一是真的,万一很灵呢,万一他和顾知许偏偏就不是正缘呢。
他无法想象老死不相往来会是怎样的情况,失去顾知许的那种感觉他不像再来一次。
翌日一早,江彦词的车便停在客栈楼下,只是这次是两辆。
等她们下来后,江彦词打开车门,林初带苏念去寒山寺上香,我们去另外一个地方。
顾知许停住脚步,抬头看他,是有什么事情吗?
没有,就是不太想去。江彦词回答,语气听不出情绪。
顾知许秀眉微蹙,江彦词。
怎么了?
没什么。顾知许摇头,没有继续问。
两人相顾无言,一路沉默到下车。
林初给他们挑的地方是一处有名的小吃街,江彦词发现了顾知许的兴致缺缺,他拉着她的手。
你很想去寒山寺吗?
如果她想,那现在就带她去,大不了他站在寺门外等,这样子就不算一起去了,那些传言也就不作数。
顾知许摇头,轻声回答,没有很想。
那是这里不好玩吗?
她仰头看着江彦词,迟疑一下后认真的问道,你是不是听到那个传言了?
江彦词舔了舔牙齿,嗯。
顾知许沉默了会儿,安抚似的搂住了江彦词的腰,她闷闷的说。
可是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也不会分开的。
他们能有今天,是跨过了八年时间,法国到中国的距离,还有那些折磨人的病痛以及和顾清之间的母女情。
她这些都克服过来了,除非江彦词不再爱她,否则将没有任何东西可以再让他们之间分开离。
顾知许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再一次坚定的说道,永远,也不会。
她紧紧的抱着他,一头乌发散落在江彦词胸前,她很瘦很单薄,仿佛一只手就能搂住。
江彦词下巴抵在她的发间,低声开口,嗯,永远不会。
其实,江彦词一大早就先去了一趟寒山寺,他是去了之后再来接的顾知许。
古寺香火缭绕,黄墙青瓦钟声悠扬,即便是清晨,来往的人依旧络绎不绝。
每个人都是带着各自的心愿来的,而大多数都是妙龄少女,求的都是姻缘。
大殿里的香火更是鼎盛,江彦词把手上的三炷香插进焚香台内后,他跪坐在蒲团之上,看着眼前的佛像。
他诚心无比的叩拜下去,内心祈祷着,我今日来此,不是为了求姻缘,也不需要所谓的正缘,我只祈求佛祖保佑,让我和心爱之人永不别离,哪怕我和她不是彼此的正缘。
如果他和顾知许之间的缘分是错的偏的,那就最好一错到底,永远也别再更改过来。
作者有话说:
苏念:万恶的情侣呜呜呜好想谈恋爱
又来晚了,今天也有点甜嘿嘿
第64章 阿喃
离开苏陵的时候, 顾知许是不舍得的,这座城市承载了太多美好的回忆,甚至像是一场很完美的梦境, 让人沉醉其中,无法自拔。
回到迦南就像是被拉入现实, 所有的一切都回到了正轨。
今天工作室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前台说是有位姓肖的女士找顾知许,并把她带到接待室里。
当看到她的时候,顾知许脸色有一瞬僵住, 而后又恢复如常, 她微笑着, 您好,请问您找我有什么事情吗?
距离上次见到她已经过去很久了, 久到顾知许都快忘记了她的存在。
肖秋然握着手中的咖啡, 斟酌的开口,浓浓,你......
不好意思,我们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到可以直接称呼小名的程度。她脸上依旧挂着挑不出毛病的笑。
她们曾在高二那年短暂的做过家人,以后妈的身份, 但这并不意味着顾知许认可她。
肖秋然面色有些窘迫, 那我可以叫小许吗?
她原本也是一位傲气很足的女强人,却因为深爱的丈夫在顾知许面前低下了永远昂着的头。
你找我什么事。顾知许淡淡道。
她抿了抿嘴唇, 你爸爸他生病了
那麻烦您替我向他问好。
随着时间的沉淀,她现在已经把余清徐这位父亲当成一位普通长辈, 听到这话, 顾知许只有惋惜。
他说, 他想见你一面。肖秋然看着她,眼底的悲痛快要溢出来了,中年丧女,现在丈夫也得了绝症,这些事情完全可以将她压垮。
顾知许深吸一口气,我工作很忙,如果他真的很想见我,那麻烦您发张照片给他。
肖秋然本来坐在椅子上,闻言,她扑通一下跪了下来,艰涩的开口。
小许,我知道之前是我们对不住你,是我们的错,他病的很严重的,他说只是想见你一面而已。
又是这样的戏码,顾知许呼出一口气。
你知道吗,之前在云昌医院里,你女儿也是这样跪下来,求我原谅他的。
我其实早就不恨他了,可为什么你们总要出现,总要来提醒我,他曾经做的那些事情,我们现在都有了各自的生活,就保持距离相安无事不行吗?
肖秋然知道顾知许现在什么都不缺,她已经无计可施了,见她不为所动,她开始冲顾知许磕头,对不起,只要你能去云昌看看他,我保证!我保证以后绝对不会来找你,求你了,小许,就当你施舍我们,去见他一面和他说说话好不好。
换作以前,肖秋然从来没想过自己会卑微到这般地步,但这是她爱了大半辈子的丈夫,唯一的愿望,哪怕要她去死,她也愿意去。
顾知许看着她忽然笑了,说不出心底情绪的那种笑。
女儿优秀孝顺,父母恩爱,她们这一家子如果没有病痛折磨,那应该是很幸福美满的吧。
她承认,她心软了。
顾知许上去拉肖秋然起来,你回去吧,等我这些天忙完我会去云昌的。
顾知许之前回国时婲就想去拜访下沈佩,但一直被事情耽搁,而且她有很多顾虑。
当年沈佩很喜欢她,是把她当作自己接班人在培养的,很多上台的机会都是沈佩给的。
只是那时候因为学业重要,所以顾知许学琴的时间逐步减少。
而让她彻底放下小提琴是因为余悦。
一直坚持的兴趣爱好,到头来只是长辈用来攀比的工具,她很膈应。
还没来得及和沈佩解释好原因,就突然离开了迦南。
这么一想,顾知许当初对不起的人真的挺多的。
江彦词,我欠了好多情债啊。顾知许对着电话另一端说道。
回迦南之后,两人的工作推积成山,已经连着加了一个多星期的班,只有江彦词接送她上下班那么点时间可以见面。
平日里就打打电话,手机放在一边,时不时说几句话,大多时间都在各自工作,有时候听着对方键盘敲击或者翻动文件的声音都觉得满足。
这样的状态让顾知许觉得他们已经越过了热恋期,直接步入老夫老妻的行列里了。
那头是他清冽中带着一丝疲意,但听着却格外温柔,那我陪你一起还。
明天我们去一趟临江吧。
好。
第二天一早,顾知许拎了好多东西放在后备箱,塞得满满当当。
江彦词失笑,又不是见家长,搞这么重视做什么。
你不懂。
到了门口,两人并肩站着,江彦词拿出钥匙开门。
顾知许想起之前两人的一些事情,说道,好像有一次我来上课,某人自恋的很,以为我跟踪尾随他来着,江彦词,我很像变态吗?
不像,我才是。江彦词浅笑。
门被打开,沈佩在客厅做瑜伽,听到有动静,她朝这边看来。
沈老师。
小许!她连忙起身穿上拖鞋跑过去,你怎么来了?
沈佩抓住她的手,怜惜的看着她。
之前回国就想来的,一直给耽搁了。顾知许解释。
沈佩点点头,脸上满是笑意,她这才注意到江彦词他俩靠的很近,几乎是要贴上了。
你们......这是?
江彦词牵起顾知许的手,在沈佩面前晃了晃,在一起了。
真的假的?!沈佩惊呼,瞳孔放大。
速度竟然这么快?
比珍珠还真。江彦词的语气有些得瑟。
沈佩脸上的笑容更盛,她满意的看着他俩,越看越登对,果然她之前就没看错。
只是这个时候她不合时宜的想起来一些事。
比如那次江彦词在饭桌上信誓旦旦的说,同一个错误,我不会犯第二次。
又比如那次班主任生日会回来后,他叫人抽干了院子里的人工湖,找了好几天柜子里的钥匙,沈佩知道那柜子里的都是顾知许的东西。
再比如昨天他又急匆匆的跑回来,把墙上顾知许的照片一张张放回去。
沈佩觉得,她这个侄子真的有点......嘴硬。
当然这些打脸的事情沈佩是不可能说的,毕竟江彦词这人要面子得很。
沈佩招呼他俩在客厅里看电视,自己和保姆去买菜准备做顿大餐。
离开之后,护工将沈奶奶推了出来。
江彦词走过去蹲下,喊了句外婆。
然而沈奶奶并没有回答他,嘴里念叨着什么也听不懂。
看到坐在轮椅上那个头发花白,甚至表情痴呆的老人,顾知许下意识的起身,沈奶奶她?
阿尔茨海默和偏瘫。他对着护工说,我来吧。
好。护工把扶手松开站在一边。
江彦词推着沈奶奶往门外走,她一般到了九点就要出去晒晒太阳。
顾知许一路跟着,她知道自己离开的八年江家发生了很多事情,但那些都是顾知许通过新闻得知的,而新闻上面没有写沈奶奶。
江彦词把沈奶奶推到小区的公园,他半蹲在旁边和她说话。
但其实沈奶奶大多数时间都在放空,对江彦词说的那些也爱搭不理。
医生说不管怎样都要多和他们说说话,否则这种症状就会越来越严重。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沈奶奶的视线移到顾知许的身上,她招了招手。
顾知许走近蹲下,奶奶怎么了?
沈奶奶牙齿缺损的嘴巴嗫嚅着,断断续续的说,小,小许,瘦了,可怜,要多吃饭,奶奶,奶奶帮你盛。
她的手抓着顾知许,手背上满是深褐色的老年斑,瘦的只剩下了骨头。
往事盘踞在脑海里,慈祥和蔼的老奶奶变成了这副模样,顾知许再也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
她握着沈奶奶的手,哽咽着,好,吃饭,小许吃饭。
晒完太阳之后,江彦词和顾知许就在客厅里陪沈奶奶玩,她精神状态很不好,说话有断断续续的。
饭桌上,因为沈奶奶手总是抖吃不好饭,一般都需要护工喂。
而这次沈奶奶却一直不肯吃,她推开护工的手,问道,阿喃呢?阿喃怎么不来吃饭。
话音刚落,顾知许听到左侧啪嗒一声,金属筷子掉在地上发出声响,别墅陷入死寂。
江彦词艰难的开口,声音干涩,用哄小孩的声音说道,阿喃还在练琴,她说午饭不下来吃了。
不行的,我得去叫她下来,阿喃那么瘦,练琴哪有吃饭重要呢。说着,她就想掀起腿上的毛毯站起来,可她的腿早就坏了。
沈奶奶开始疯狂捶打的自己的腿,我要阿喃来陪我吃饭,我要我的阿喃,你们把我的阿喃还给我。
江彦词冲上去握住她的手,声音颤抖,外婆,你相信我,阿喃去参加比赛,明天就回来了,我们好好吃饭,一起等好不好,我们乖乖的,阿喃就会回来了。
真的吗?沈奶奶的情绪渐渐平静下来。
江彦词点头,眼眶微红,真的。
她将信将疑的点头,好,我乖。
江彦词从护工手里接过勺子,一点点喂她,老人家牙齿不好只能喝粥。
正吃完一口,沈奶奶突然推开了他的手,滚烫的热粥倒在江彦词的手背上,他被推倒在地。
你骗人!你们都在骗我!阿喃死了,阿喃早就死了。
她指着客厅,我都看到了,那上面是阿喃的照片。
客厅里那个被反过来的相框里,安的是贺从宜的遗像,她浅笑着,温温柔柔的,和记忆中一样的美好。
江彦词顾不得手臂上的灼烧,他从地上爬起来,抱住精神崩溃的沈奶奶,外婆,没有的,阿喃没有死,我们去睡觉,睡醒了阿喃就回来了,好不好。
作者有话说:
写的我脑壳好痛
第65章 醉酒【二更合一】
把沈奶奶哄睡着后众人才彻底松了一口气。
原本饭桌上其乐融融氛围也消失殆尽, 换来的是持久的沉默,精心准备的菜肴也失去了味道。
顾知许拽住江彦词的手,拉他走到洗手间。
错过了最佳冲凉时间, 手背上面的皮肤已经发红发肿,有些已经起了水泡。
他的手很好看, 正是因为好看才衬的那片被烫伤的地方更加触目惊心。
顾知许沉默着用清水把手背上的白粥痕迹仔细冲干净,有烫伤药膏吗?
有,在客厅。他声音听着很正常,一点也不像被烫伤的样子。
顾知许又拉着江彦词去客厅, 她小心翼翼的将乳白色药膏涂满红肿的地方。
见她一言不发, 江彦词知道她担心了, 不痛的。
骗人。
她把绷带轻轻缠上绑好,你回去记得换药, 别留疤了。
沈佩在一边唉声叹气, 见处理好了,她满是歉意的说,小许不好意思啊,我也没想到会这样,本来好好的一顿饭硬是变成这样了。
顾知许知道她是在强撑,今天这件事是谁都不想看到的, 见她舅舅就, 顾知许赶紧安慰。
没事的老师。她起身,我已经吃饱了, 那我先回去了,你们照顾好沈奶奶, 我下次再来拜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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