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鹤野拧着眉头跟过去,看到那个被隔离在玻璃窗对面的“男大学生”,此时正瘫软在审讯椅上,完全没有活动迹象。
讯问AI犯人一向时间非常困难的事情,和人类不一样,他们可以自由控制自己的意识,面对一些逼供的手段,人类可能会因为精神折磨不得已进行坦白,而AI遇到自己不想回答的问题,只要切断和外界的交互连线,就可以像个死人一样,对他们的问话不应不答。
但这种事情一向不到易鹤野。
此时,因为不确定的心理,易鹤野的情绪已经走到了恼火的边缘,他不耐烦地问负责人:“你们这个防护服质量过关吗?”
负责人愣了一下,接着担保道:“绝对没问题,这是传染病医护级的。”
易鹤野点点头,转身进了隔离审讯室。
在一众工作人员紧张地注视下,身着防护服的易鹤野径直走到男青年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眼神里充满了杀气。
“你现在还有机会睁开眼睛。”易鹤野冷声道,“等我倒数完,你就来不及后悔了。”
这男AI暂时还没什么反应,身后那群工作人员倒是先一步被他的恐怖气场吓到噤声。
很快,失去耐心的易鹤野举起右手:“三。”
话音落下的时候,他的左手已经狠狠掐上了男AI的脖子。
可AI关机的时候并不需要呼吸,门外有些人不能理解他这么做的意义。
“二。”
数到第二个数的时候,所有人都看见易鹤野金属材质的左手狠狠使上了劲儿,按照这个力度发展下去,这个AI可能直接被当场报废了。
“一。”
大家死死盯着AI几乎变形的脖子,在易鹤野的目光沉下去的一瞬间,男青年猛烈挣扎了一番,“啪”地睁开眼睛,生理性的泪水顺着脸颊哗哗流了下来。
“呃……唔……呜……”
在男青年极度痛苦的口申口今中,易鹤野慢慢松开了手——
大部分AI是可以选择屏蔽痛苦感受的,所以正常的审讯手段对他们来说就几乎毫无作用,但易鹤野有着其他人没有的魄力。
他直接送这AI到鬼门关前走了一遭,一口气把他最后一层自我保护机制激了出来,直觉告诉他,自己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不说话,你就真的会死。
于是男青年就真的被吓到醒了。
他看着眼前这个宛如杀神附体的猎人,又回想起来他当街把自己扑倒在地的恐怖画面,刚刚死里逃生的眼神中又爬满了绝望。
易鹤野丝毫没有给他反应机会,又掏出枪抵住他的脑袋:“你身上有没有什么传染病?”
男青年面色苍白地摇摇头:“……没有。”
尽管这种事情问他本人是丝毫没有说服力的,但易鹤野听到这个答案之后,心情还是好了很多——直接告诉他这个人没有撒谎,但这不妨碍他还是要公费做个全身体检。
易鹤野又问了一大连串:“你是怎么出来的?有没有人和你一起出来,或者是在暗中协助你?你逃出来是谁出的主意?”
男青年张了张嘴:“我……我……”
见这家伙支支吾吾不出声,易鹤野又不耐烦了,手指摁到了扳机上。
男青年见状,呼吸都急促起来,连忙慌不择路道:“没、没有……都是我自己决定的,我自己挖地道……”
易鹤野听到挖地道,直接冷笑出来:“你知道E区的隔离墙的地基有多少米吗?一百三十二米。你自己他妈的挖了一个一百多米深的地道,然后还躲过了边境线警卫员的视察,你好牛逼啊。”
男青年的脸色彻底难看起来,因为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易鹤野拿枪筒拍了拍他的脸:“说。”
男青年紧张地摇摇头:“不能……我不能说……”
“不能?”易鹤野品着这两个字,点点头,“看来你不仅有同伙,你的同伙还拿什么威胁你了,对不对?”
男青年赶紧否决:“没有这回事!!不是这样的!”
易鹤野看着他,又笑起来:“那就是你还怪讲义气的。”
男青年彻底蔫吧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接着破罐子破摔道:“你还是开枪杀了我吧。”
易鹤野赤红的眸子盯着他看了许久,接着面无表情地转身走出了审讯室。
事已至此,他也能看得出来,这个男青年嘴里不可能再套得出半点信息来了。
他不想在这里再浪费时间,他要早点回去做个体检,不然他今天晚上觉都睡不好了。
易鹤野忍着难受劲儿走了出来,跟回收站那边再一次了解了详细情况、并且将对方的数据拷贝完毕后,他火速脱下防护服,风风火火赶回去做检查了。
好在现在科技发达,全身体检方便迅速,易鹤野回到局里,用健康室最高级的体检仪对自己的身体来来回回进行了一个扫描后,他拿起消毒水又给健康室消了个毒,这才回到宿舍里对自己进行自我隔离。
一直等他关好了门,李局那上了年纪但脑袋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一个电话扫给易鹤野:
“对了,你检查身体没有?他们提醒我才想起来,小心传染上什么病了!”
“您别担心,对方是个AI,我刚刚也对他进行问话了,他染病的概率很小。”易鹤野赶紧安慰道,“我回来也去健康室检查了,结果明天就出,刚刚经过的地方,我自己都消了毒,现在正在自己的房间里隔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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