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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废后之子(重生)免费阅读(114)

    我那时眼瞎,自以为皇上待我与众不同,沉醉其中,自矜自傲。却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利用我陷害余皇后的戏码!
    我的孩子快七个月了,在我腹中活泼好动,想来一定是个健壮的皇子。是他!他威胁余皇后的贴身侍女琥珀,逼迫她在皇后送我的参汤中下药一石二鸟,余皇后被废黜幽禁,我也永远不能再有孩子狡兔死,走狗烹余家和张家,就这样被他利用到死!
    张皇后的声音随着情绪的激动越来越不连贯,但是在场所有人都听明白了她的话,一个个都震惊得无以复加。
    他们不时看看皇帝,又看看太子。
    太子殿下仍然是端坐在自己的席上,好似这一切惊天变故都与他无关。只是,周显瑶正坐在他的对面,能看清楚案下,他紧紧攥着荣相见的手。
    你们说这样一个狠毒到算计自己的妻子,欺骗自己的宠妃,杀害自己孩子的毒夫,我只赏他一杯毒酒,是不是太慈悲了些?啊?哈哈哈哈
    张氏凄厉的笑声回荡在大明宫安静的殿中,叠加出一种诡异的感觉。她俏丽的笑容渐渐变得扭曲颓丧。
    复仇说起来爽快,可到头来,她还是什么都没有了。
    羽林卫上前,不知该如何将张氏押起来,毕竟她是皇后,还是一个可怜的女人,那些精锐们一时都不知从何下手。
    皇上眼看就要咽气了,段飞只得问道:太子殿下,您看该如何
    话还未说完,段飞就惊得住了嘴,他看见皇帝悠悠然,从长公主怀中直起身,道:段飞,把这个毒妇拉出午门车裂!
    世平?你没事?长公主刚才已经接近绝望,此刻虚惊一场的喜悦,夹杂着被欺骗的愤怒,以及对皇帝所作所为不满的复杂情绪,让她顿时不想再管这个弟弟了。
    皇帝如若未闻,站起来甩了甩袖摆,一把拉起张皇后的手,用力拧着她的右手手指,生生将她的手指折断。
    张氏,你在宫中传递如此剧毒之物,当真以为人人敬你是皇后,对你唯命是从吗?从这个东西出现在皇宫的第一天,承乾宫就有人向朕报信了。你刚才往酒里添的,不过是些寻常的药粉罢了。
    张皇后惊觉自己计谋败露,刚刚熄灭的复仇之火又重新燃了起来,她疯狂一般忍着剧痛,左手从右手的袖中迅速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向皇帝的脖颈。
    这一次,段飞就在皇后身边,眼疾手快,一把夺下匕首,将皇后按倒在地。
    贱人!张皇后昂着头颅,死不屈服,厉声斥骂,你如此狠毒,一定会有报应的,你一定会不得好死!
    拉下去,车裂!皇帝再次大声下令。
    不许动她!
    段飞心里一跳,起身看了一眼说话的周显旸,他真的希望太子不要出声。他已经坐稳储君之位,只要他一直顺服,继位是迟早的事,到时候余娘娘就可以重获自由。为何不多忍耐一些事日?为什么要替张氏出头?
    周显旸从席中站起,环顾在场早已经蒙掉的众人:方才皇后所言涉及我的母亲,她不能死,我有话要问她。
    显旸,你也要来忤逆朕吗?皇帝不悦道:她不知听了谁的挑唆,编造出这许多谎言,来挑拨我们父子之间的关系,你莫不要中了她的计!朕怎么会杀害自己的孩子,怎么会冤枉你的母亲?
    就是太子,你可千万别糊涂啊,皇上向来仁慈连启王谋逆弑君,他都只是幽禁了事。你要相信你的父皇,他是多么的看重你!七皇叔罕见的严肃,真切地担心着他。
    周显旸生出一丝感激,笑着向七皇叔颔首,又道:皇叔此言差矣。启王谋逆却活下一条性命,怎的就能证明是皇上仁慈?也许是另有隐情呢?
    显旸!皇帝一声怒喝,示意段飞去制止他,周显旸反而直视着段飞和沈若愚,这件事,段首领和沈都知也都在场,都知情吧?
    一句话,直接把他们两个拉下了水。
    段飞和沈都知相视一眼,只觉得太子和皇后一样,都不似平日那个人,不敢轻举妄动。毕竟他是储君,如果在这个时候得罪了他,将来御前的事可就难办了。
    周显旸继续旁若无人道:启王被捕时,亲口说弑君是为母报仇。当年,皇上为了得到我外祖父余老太师的支持,决意要娶我母亲为正妻,立为皇后。所以在他的原配王妃,也就是明|慧皇贵妃的饮食中做手脚,致使她半年便病故了。皇上不杀启王,不过是因为良心不安罢了。
    此话一出,刚才已经安静的人群又交头接耳起来。
    皇帝见自己被人议论,尤其是被北真国的国主和自己的宝贝女儿那样鄙夷的目光看着,顿时恼羞成怒:显旸,你疯了不成?竟然用如此可怕的谣言来污蔑朕!你究竟有什么居心?太子之位,你不想要了是吧?段飞!你在等什么?快快给我将这个忤逆不孝的东西拿下!
    段飞在中间左右为难,诚恳道:太子殿下,您给皇上认个错吧
    我为什么要认错?我倒是想问问皇上什么时候认错!
    周显旸一步步走上台阶,走到皇帝案前,大声道:你有过三个妻子,一个命丧你手,一个被你算计蒙冤十余年,一个被你害死了腹中的孩子。在你眼里这三个女人都只是垫脚石,用完即可丢弃吗?还有余家,我的舅舅,国朝最优秀的使臣,莫名被你扣上了通敌卖国之名,流放边地死得不明不白你敢说当年与西北诸部和谈,丢的那些地,到底是因为什么吗?
    逆子!你想干什么?!前头牵涉的都是私人恩怨,皇帝尚可容忍,此刻说到当初西北局势,他便怒不可遏,暴跳如雷。
    当年是他示意余昌在何谈时多做让步,同时昌国公趁着对手被蒙蔽时,在前线埋下多处伏击,连连大胜。事后,他便扣了余昌里通卖国的帽子,称自己毫不知情,撕毁了此前签订的所有和议。反正余氏被废之后,处置余家已经是他下一步要做的事。
    只是,这些陈年往事究竟是谁告诉他的?
    不重要了,不重要了!
    皇帝高声道:皇四子周显旸,误听人言,是非不分,藐视君上!着废去太子之位!显晖,从今日起你就是皇太子!
    允王在下面头都大了。
    孙明悦看着旁边那张案几后,相见一个人紧紧攥着手绢,她鼻子一酸,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赶紧过去握住相见的肩膀。
    她最害怕,最讨厌的,就是眼前的局面。皇权,把他们好好的兄弟,好好的闺中友情,撕扯得四分五裂。
    允王同样如此,他生平第一次说出了忤逆父亲的话:父皇,您可别害我啊!
    这样紧张的时刻,周显旸没想到自己被五弟这一句话逗笑了。他看了看五官皱成一团的五弟,因为喝多了酒,现在他那一张脸比女孩还粉嫩。
    他也不藏着掖着了,直言:皇上,以你的心机谋略,应该能想到,今天我敢站出来说这几句话,必然是有备而来。而你刚才这一句话,很可能就此断送了显晖的性命。
    此前二十年,你从未动过立显晖为太子的心思,如今到了这样的关头,却想到立他做太子。你身为人父就从来不为自己的孩子考虑半分吗?难道我们这些人全都只是你生下来的工具吗?!
    在场所有人这才反应过来,周显旸今日如此反常,不是因为他听到了张皇后透露余氏被冤之事,而是他早有预谋,要在今日谋划一件大事。
    允王觉得自己人都麻了,哭丧着脸:四哥,你别逗我了!我可从来没想过当什么皇太子!
    畜牲!怎么?你要谋逆篡位吗?皇帝从未想过已经是皇太子的周显旸,竟然不安分守己地等待继位。毕竟他已经安分了这么长时间,难道过去他的安分谨慎,都是欺骗吗?
    他一下子只觉心口憋闷,坐倒在案几后,指着周显旸怒道:朕还未拟即位诏书,你又被废掉了太子之位,皇室宗亲皆是见证!就算你得逞,也名不正言不顺!段飞!你还在等什么?!你这个禁军首领不想当了是不是?
    周显旸冲段飞摆了摆手,蹲下身,平视着案几对面的皇帝,悠悠开口道:我又不想做皇帝,要继位诏书做什么?再说,难道你当年继位之时,可曾有过什么继位诏书吗?
    第197章
    骤然听见继位诏书四个字, 皇帝浑浊的眼睛瞬间瞪大,短暂的狐疑与震惊之后,他将满案的杯盘碗碟全都推翻在地。
    逆子!段飞!将他给我押下去, 煜王府上下全体打入天牢!
    皇上息怒啊!段飞跪地,迟迟不肯行动, 殿下本就是太子, 继位是迟早的事。他今日只是想还余家和余皇后一个清白,并非想要谋逆!
    好啊,你也要谋逆是吗?自己信赖倚重多年的禁军首领, 居然在这种时候和稀泥,皇帝当即气道:刘越!朕命你为禁军首领,取代段飞,立即率领羽林卫将这是一干乱臣贼子拿下!
    那禁军副统领刘越本守在大明宫门外,闻言立即长剑出鞘,率自己的亲信冲进殿中。
    孙明悦紧紧抱着相见,生怕她被人捉拿了去。
    父皇!不要!周显瑶再也坐不住了, 跑到殿中,大袖张开, 拦在羽林卫面前,不许伤害我四哥!
    公主难道也要违抗圣旨吗?刘越剑尖刚指着公主的眉心,同一时间恩吉已经从旁飞身而上, 腰间匕首出鞘,直接从背后拉过刘越的咽喉, 鲜血喷洒得足有十步之远。
    这一下突如其来,谁都没想到与国朝毫无仇怨的北真国主会率先发难, 而且丝毫不给人任何喘息之机。众人或因恐惧或因震惊都陷入了一种静止状态。
    恩吉!你在做什么?!皇帝大吼。
    恩吉欣赏了一眼地上垂死之人的挣扎, 舔了一口匕首上温热的鲜血, 抬头笑道:我答应过陛下,此生要用性命保护公主,绝不让任何人欺辱她。这个人居然敢拿剑威胁公主,我留他一条全尸,已经是顾全国朝礼仪了。
    皇帝气结,大喊:羽林卫,把这些逆臣全都拿下!首功者,朕提拔他做禁军首领!
    立即有几个羽林卫从旁扑向周显旸,他足下轻点,轻巧避过,回身攀上一人后颈,双手用力,咔嚓一声,那人就如烂泥摔倒在皇上身上。另一人则被他顺势用烛台扎穿了咽喉。
    都说煜王骁勇善战,但是回京以来,他从未和任何人起过武力冲突,所谓骁勇不过是马球场和射箭时的高超技艺而已。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皇室宗亲面前,展现自己杀人的能力。
    一些皇室宗亲已经吓得想要逃跑,奈何腿软得动都动不了。周显旸高声道:你们不用怕,我不会伤害你们的。今日不过想要皇上认个错罢了。怎么?皇上做不到吗?
    皇帝近乎歇斯底里地怒吼:朕是天子!
    周显旸冷笑:天子就不会犯错吗?再说了,你算哪门子天子?
    这话,让全场人都出了一身冷汗,所有人都觉得殿下疯了。
    周显旸从袖中拿出一张黄色布帛,皇帝看清之后,面色骤然惨白,低声嘟囔:怎么在你这儿?
    周显旸并不理他,只展开高声念道:景王世勋,秉性宽仁,人品贵重,着继朕登基,即皇帝位。宣武三十六年七月初十。
    短短几句话,如石破天惊。
    在场众人齐齐看向了七皇叔周世勋。他坐在那里,一动不动。
    周显旸缓步过去,走到他面前,将继位诏书递给锦王:七皇叔,属于你的皇位,还给你。
    说罢,他挑衅地回头,看着颓丧的皇帝:厉王、庆王、启王,这帮人争了这么多年,争的居然是一个偷来的皇位。至于这个太子之位,更是个笑话。我先前很奇怪,为什么你对余家要赶尽杀绝。原来是想找我外祖父手中握着的把柄啊。外祖父筹谋多年,大概没想到他的野心,害得他一双儿女,惨遭厄运吧。
    显旸!七皇叔没有接过诏书,他从未如此严厉地同任何人说过话,此刻却一改平日笑嘻嘻的样子,批评道:你不能这样说你的外祖父!
    为什么?
    因为这个遗诏,余老太师早就给我看过了。
    七皇叔察觉自己语气太重,又温下声来,拍着年轻人的肩膀:显旸你是个好孩子,唾手可得的皇位和天下你都不要,只为还我一个公平,给余家求个清白。余老太师,有你这样的外孙,九泉下也当瞑目了。而我也能少些愧疚。
    愧疚?
    当年父皇的确拟了两份一模一样的继位遗诏,意欲传位于我。一份放在崇政殿,一份秘密放在行宫。可是,父皇晚年病势缠绵太久,各地军方势力早已分裂,各自拥立新主,几位皇兄纷纷起事混战一片。
    父皇深知我的性格,只能做太平盛世的君主,却做不了乱世的枭雄。如若宣布由我继位,结果也只是被几位皇兄赶尽杀绝,京城只怕也会沦为焦土,甚至建立不久的国家也会四分五裂。
    所以当时父皇下旨任命余太师为辅政大臣,余太师是文官一派的中流砥柱,不论是谁夺位,没有继位诏书就一定离不开余太师所传圣上口谕。父皇命人将崇政殿的那份遗诏给毁了,要求余太师择定一个最有希望的胜利者,以其口谕为筹码辅佐其做一个好皇帝,更要时时监督他顾念手足之情,护我一世平安。
    余太师也是为此,才答应将女儿许配给皇兄,只希望她能效仿前朝贤后,时时劝诫皇帝。这些年,疆域统一,战事平定,我也算是逍遥快活了一辈子,余老太师的确没有辜负先皇的嘱托,配得上太庙的牌位。只是余太师没想到,他保全了先皇的孩子,他自己的孩子却为此付出了太惨痛的代价为君者,没人受得了大臣掣肘,更何况宫中当时还传出了崇政殿曾经有一份继位诏书又被焚毁的事,皇兄自然怀疑到了余太师头上。
    周显旸捏着那张遗诏,心中百感交集。
    是他不好。这些日子,他一直在想,一生清正的外祖父,竟然会为了余家的权势,勾结他的父亲,矫诏夺位。
    是他没有良心才会这样想。若真是为了权势,舅舅就不会只是在朝中担任使臣,丝毫不染六部权势。
    荣相见见他如此难过,要孙明悦扶她站起来,缓缓走到殿中,走他身边,轻轻抱着他,承受着他几乎全部的重量:显旸,他会原谅你的。你还在为余家努力,他会欣慰的。
    是吗?不是安慰我?周显旸低着头,抵在她额前,如一个犯错的孩子,示弱寻求谅解。
    是的。你已经做得很好了。她轻轻拍着他的脸,笑着回答。
    锦王将往事说清,也感觉前所未有的如释重负,一贯来的谨小慎微消失殆尽,他走到皇帝面前的台阶上:皇兄,你也许是一个还凑活的皇帝,但你的确是不配为人。
    皇帝阴鸷的目光死死盯着他,声音凉薄:好啊,你顺从油滑了一辈子,现在终于不装了?!我的儿子,宁愿舍掉皇位也要替你出头,你可真是得意了啊!
    得意?我有什么好得意?倒是你应该得意,你前面那三个儿子,被你言传身教成了牲畜不如的东西,一心只有私利与权欲,倒是后面这几个孩子,你没怎么管的,没长歪,堪为国中青年的榜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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