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岸这才凑过去看他的手机:哪里?
把这几张照片洗出来给你当礼物吧?宋和初挡了一下,到时候再给你看。
生日礼物。常岸琢磨一下,其实我还没有给你送礼物呢。
明年再说。宋和初侧过头看着他,我先想想送你些什么比较好。
当室友总有些不方便的地方,像这样准备惊喜的时刻总是容易被人撞破。
那你想吧,最近几天我都不会靠近你的座位了。常岸说话语气平平,可宋和初总能品出一丝委屈来。
没事的,我应该不会让你看到。宋和初笑着说,你看到了也要装作没看到。
第67章 发现
疫情期间的进出校制度很严格,他们在门口又是扫码又是上报学校平台,折腾了半天才进来。
回到学校时已经是傍晚,骑着自行车向宿舍区一路而去,看到不少学生正走向食堂。
常岸骑自行车的技术堪忧,遇上几个拦路人都要捏闸缓行,宋和初总是快他一步,只好脚撑地等在前面。
你平时开摩托不是开得很猛吗,怎么骑个车这么费劲?宋和初问道。
常岸不紧不慢地从人群中脱出:好几年没骑过了。开摩托的时候都是别人躲我,现在是我躲别人。
途径食堂时他们顺路买了晚饭打包,食堂门口的人流量最大,常岸不得已下来推着车子,宋和初实在看不下去,拍了拍自己的后座:我带你回去吧。
常岸点点头,把共享单车停靠在路边,兴冲冲地坐在了宋和初的车后座上。
宋和初用力蹬了一脚,车头猛然向一旁扎去,常岸伸腿帮他撑住,伸手扶住他的背。
你怎么这么重?宋和初说完,又用力试图将车子骑起来,依旧是差点倒在一旁。
常岸说:你今天是不是不太舒服,我来带你吧。
宋和初纳闷地换到后座上:总是没劲儿,像没睡醒觉一样。
你是不是有点着凉生病了?我下午在车上就觉得你没精打采。常岸转过身,伸出手掌贴在他的额头上,感受了一下掌心的温度。
宋和初垂下眼:不知道,我昨天就有些困,还以为是没睡好觉。
回去吃点药预防一下。常岸替他把卫衣帽子扣上,自己跨坐到车座上,气势汹汹地向前一蹬。
几个学生从食堂里走出来,刚巧自常岸的面前经过,他又连忙捏了刹车。
宋和初忽然笑起来:不对啊,我要骑车带你是因为你骑得太慢了,怎么现在又变成你在骑车?
我靠,我也不知道。常岸咬咬牙,硬着头皮从人群里穿梭,你暂时不要呼吸,我感觉这个车很晃。
你宋和初笑得忍不住发抖,要不我们走回去吧?
常岸一定要逞强:骑车就算再慢也比步行快一些,你别活动了,万一出了汗一吹风真该生病了。
宋和初说:我觉得我坐车更容易出汗。
常岸又强撑了几米远,最终无能为力,靠边停了车:算了,我们走回去。
一点都不浪漫。宋和初笑得停不下来,别人都要坐在车后座上穿过整个校园的,天上还要往下飘落叶和花瓣。
常岸揽着他的肩膀,向宿舍区的方向走着:有什么浪漫,下次开车带你去兜风。
这一路走到宿舍,食堂买的面条都坨了,但常岸似乎乐在其中。
这是我们第一次一起散步。常岸说。
疫情在不知不觉里剥夺了许多场景出现的机会,住在校外要隔离、住在校内要封寝,一出些什么事全城都被封闭在各自的小小茧里,进不去也出不来。
也是我们第一次一起骑车。宋和初说。
常岸笑了笑:你还难不难受?
不难受,就是困。宋和初打了个哈欠,还晕。
他确实不难受,浑身上下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只是脑袋沉沉想要睡觉。
可这话说了还没有两个小时,他就支撑不住倒在了床上。
一沾到枕头就觉一股睡意涌来,他今晚原本还要去玉米汁店兼职,被常岸强按着请了假。
一有点苗头就赶紧休息灭掉,万一真的病起来就不好办了。常岸爬上他的梯子,凑在床边低声问道,头疼吗?是不是要发烧了?
不疼,应该就是吹风了,休息一晚上就好。宋和初翻了个身,仰面躺在床上,在屋里封闭太久了,这几天又忙,可能身体没反应过来吧。
常岸把他的被子扯过来,盖得严严实实:还想不想吃点什么东西?
不吃了。宋和初小声说,盖太多好热。
常岸趴在床边:我去泡一杯感冒药?
我觉得我没有感冒。宋和初转身和他面对面,就只是不太舒服。
常岸摸摸他的头发:拿点热水喝。
他从梯子上跳下来,一转头就看到陶灵震惊的双眼,陶灵本想错开眼神,但躲闪不及,被他看了个正着。
这一对视之下,不说些什么似乎有些尴尬,但陶灵左右也想不出话来,只好生硬地低下头。
常岸并不在意别人怎么想,如果陶灵问起来,他也不介意坦白。
钱原从一旁递了一袋红糖:泡点红糖水,我妈说预防感冒很管用。
谢谢。常岸他从暖壶里倒出冒着热气的水,又用小勺子挖了一些红糖。
陶灵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的互动,想问却不敢问,只是把质疑又震撼的目光从常岸转到了钱原身上。
宋和初一只手垂在床边,半张脸埋在枕头里,侧头看着常岸搅拌红糖水。
坐起来喝点,别洒了。常岸等到红糖水的温度适宜后才抬手递上去。
宋和初裹着薄被坐直,捧起水喝了一口,面对着陶灵疑惑的表情,只好笑了笑:怎么了?
没事。突然被点到,陶灵反倒是做贼心虚起来,支吾着说,你们什么时候关系这么好了?
宋和初轻轻吹了吹水面,看向站在一旁的常岸。
他们本不想这么早就把事情告诉室友,但常岸总是做得太过旁若无人,完全没有要瞒的意思。
这倒确实是他的性格。
在从前,宋和初偶尔对这样的相处环境感到别扭,在会收到其他人的注视的场合下意识想遮遮掩掩,可真到了不舒服病倒的这一刻,他又非常享受常岸这样直截了当的偏心。
恋爱是他们自己的事,不需要为了向别人隐瞒而委屈自己。
常岸没有说话,只有钱原出来打了个圆场:最近不少人在生病,春夏交接的这阵最难熬了。
宋和初笑了笑。
这个圆场打得有点失败,陶灵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脸上的疑问渐渐消退,被纠结和欲言又止取代,他大概猜出了答案。
陶灵。常岸叫了他一声。
陶灵站起来,略带无措地捏着手指:出去说?
就在这里说吧。宋和初说着,盘起腿来,低头看着他们。
屋子里的氛围有些僵,陶灵是唯一一个面露难色的人:说什么?
这段时间你应该也看出来了吧。常岸搬了一把椅子,示意他坐下,那个我们不是想瞒你,就是没找到好时机。
陶灵仍然没有坐,僵在原地,只能通过转动的眼球判断出他还在思考着。
陶灵。宋和初叫他,等到陶灵慢慢抬眼看过来后,才说,我们两个在谈恋爱,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这些事。一直没有和你说,是怕说得太草率后你没办法接受。
虽然声音不大却掷地有声的一段话。
常岸没想到最终是宋和初来开口,他本以为宋和初会一直对于向熟人出柜抱有抵触态度,毕竟他高中的那些经历太过深刻,所留下的影响并不会说散就散。
但宋和初主动说了出来,他愿意站在最前面来面对向身边的人坦白这件事。
这只是个细微得不能更细微的细节,也许宋和初自己都并非刻意而为,但常岸却非常在意。
宋和初正在从他的过去里走出来,让不想回忆变成真正的不想回忆。
常岸莫名有一种骄傲感,他知道这种改变是自己所带来的,这等同于意味着他能够通过自己的力量来影响宋和初的过去。
向陶灵出柜变成了一件可有可无的事,宋和初的态度转变让常岸的心情飘到了云端之上,暂且忽略了此时尴尬至极的寝室。
我陶灵也没想到宋和初能够说得这样直白,整个人都钉在原地。
比起最鲜明的情绪反应,他最先感到的是无助和茫然,求助地看向钱原,却发现钱原一副幸灾乐祸的样子。
陶灵这才回过味儿;你知道?
知道啊。钱原点点头。
陶灵噎住:什么时候?
上个礼拜?不记得了。钱原说。
陶灵仍旧僵直着不动,可语气里却比刚刚要生动一些:这么早?那你们什么时候谈的?不会是在隔离公寓吧?
没有,隔离回来以后。常岸笑着说。
陶灵眨着眼睛,大脑被冻住一样:为什么我不知道?
陶灵。宋和初低声说,我们不会在寝室里怎样的,如果你感觉不舒服的话
没没没,陶灵连忙打断他,打断完又不知该说什么,只好用语气词来填补空白,我没有,就是惊讶而已,不是那个什么,不是不舒服,太突然了,我没有
他稀里糊涂说了一堆,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突然抬高了音量:我草,太突然了!
宋和初看他实在头脑混乱,有些过意不去:你还可以吧?
可以可以。陶灵尴尬地摆摆手,没事你们,你们为什么告诉钱原不告诉我啊?
钱原一听就竖起眉毛:那哪是他们告诉我的,是我亲眼看到了好不好!
陶灵很缓慢地解读了一下这句话的意思,一瞬间的好奇吞噬了刚刚的惊讶,他问道:看到了什么?
作者有话说:
更喜欢吃瓜是吧
第68章 礼物
我也想知道你看到了什么。常岸也好奇道,我俩在一起没多久就被你看出来了,我们似乎没在寝室里做什么吧?
钱原一副羞于启齿的模样:就当掀篇了,别旧事重提行不行?
话虽如此,可陶灵却不依不饶:别啊,我还不知道,偷偷给我讲。
钱原把耳机一戴,坐回座位上:过去了都过去了,以后不提了。
这几段重心跑偏的对话把寝室氛围重新活络起来,宋和初捧着那杯红糖水,心底松了口气。
钱原是太典型不过的铁直男的反应,陶灵则是压根没来得及反应,但无论哪一种,他们都没有流露出不适和厌嫌。
这让宋和初很感慨。
他向来都不怕有人对他抱有恶意,哪怕是像陆全安那样明晃晃的敌对都无所谓,他只怕那些表面说出了花来、背后却传风言风语的人。
好在他遇上的人都很好。
常岸还在和陶灵掰扯来掰扯去,宋和初正看着,一旁的手机忽然振动几声,他拿起来,见到是钱原在私聊他的微信。
钱原:和初,我刚刚那样说没问题吧?
钱原的心思太细,寝室里冷不丁多了对情侣,复杂的关系里又容易让人多想。
宋和初说:没问题的,大家以前什么样以后还什么样,不用因为我们而改变。
他低头向下看,钱原是个当间谍的好料子,这边私信他聊得正欢,面上表情却丝毫看不出端倪。
钱原:那就行。我其实想问你,过两天是常岸的生日了,你们打算怎么过?
钱原:我的意思是,是在寝室一起过还是单独过?我怕到时候有时间冲突了不太好。
宋和初抿了一口水,要不是钱原提起来,他还真没想过协商时间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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