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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霉版封寝日记免费观看(5)

    常岸这才恍然发现,他跟常雪之间所有关于学校的聊天都是围绕着宋和初展开的。
    常雪对他的大学生活不感兴趣,寒暑假回家见了面也基本不聊学校,只有偶尔想起来了会提一两句那个看不顺眼的室友。
    太灾难了,常岸抬起腿,脚腕交叠搭在木床的床尾上,仰面看着上铺的床板。
    陶灵一直在寝室群内发各种小道消息,据说与确诊同寝的以及关系较密切的朋友都已经确诊了,随之而来的是扩大范围的第二轮筛查,有更多人要隔离,再往后隔离就不来公寓住了。
    常岸有些担心自己的情况,但今天的核酸要几个小时后出结果,这段时间他除了枯等什么也做不了。
    公寓大群内有人问了生活必需品缺失的问题,负责人说最快也要明天晚上才会来送物资。
    常岸也不好意思去问能不能点购。
    他躺在床上做了几分钟心理建设,终于一鼓作气爬起来,敲响了宋和初的房门。
    常岸本以为自己会经过一个格外挣扎的纠结过程,没想到敲这个门时很从容,没有那么多无趣又多余的想法。
    也许是他对于我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的事实越来越有实感,又或许是每分钟都在风云变幻的紧张局势让人心焦,他已经能够接受与宋和初变相同居这件事了。
    有事?宋和初没有开门。
    常岸在听到这句话后又恢复到了强忍燥怒的心情里:有。
    有点离奇,无论一开始身处于什么样的情景里、带着什么样的心情,可只要一听到彼此的声音,他们都能迅速回归到熟悉的不耐烦的状态里。
    说。
    常岸吃了闭门羹,脸上有些挂不住:你就不能打开门吗?
    你非得面对面才能说吗?宋和初的语气同样差劲。
    常岸咬紧牙关,别别扭扭地说:你有数据线吗?
    什么?不知是真的没听清还是故意反问。
    常岸气急了:数据线!
    门一下子被打开,宋和初脸上挂着真心实意的困惑:数据线?
    这是他们少有的面对面打量对方的时刻,虽然一直待在一个屋子里,但常岸头一次如此认真地看着宋和初。
    宋和初昨晚大概没睡好,眼底挂着淡淡的青色,头发没有认真打理,只是随意地抓了抓,发梢翘着,看上去比平时那副冷冰冰的样子更亲切一些。
    哦,想起来了,梳子也没带。
    常岸一边懊恼一边挪开眼神:没有就算了。
    宋和初靠在门边,半晌才说出话来:谁会不带数据线出门,脑子被门夹了吗?
    常岸每次听宋和初说这样的话,都感觉他真的会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里付之行动。
    有没有,不借拉倒。常岸把求人求得很理直气壮。
    宋和初半信半疑地看了他一会儿,才转身回屋里拿数据线:还要什么,一次性都说了。
    常岸看他的动作举手投足都带着不屑,牙根直痒痒,索性一口气全说了:纸,借我一包。
    宋和初再次投来了难以置信的目光。
    插头也给我。
    你连颈椎按摩仪都带了,没带卫生纸和数据线?宋和初问。
    常岸就算再不想解释也不得不解释道:我那是随手收拾的,我包里还有一盒糖和一个红霉素眼膏,我都不知道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宋和初从包里拿了没拆封的卷纸:抽纸没了,拿这个吧。
    常岸说:谢谢。
    这句谢谢比他没带卫生纸之事还让人吃惊,宋和初反复打量他,把常岸看得甚至有些心虚。
    还有插头。常岸强撑着厌烦的语气,挠了挠眉毛。
    你要插头干什么,你充电宝也没带?宋和初失语了。
    充电宝也得充电。
    听上去像在占小便宜,常岸咬咬牙说:不白借你的,你记账吧,借的回去都等价还你。
    不用你还。宋和初被他气得想笑。
    也不知道常岸知不知道自己这样说话很欠揍,说得好像别人睚眦必报一样。
    看不起谁,记。常岸伸手接过,看到宋和初是两根手指捏着插头的一个角递来的,每个毛孔都透露着嫌弃,不禁啧道,我是不是得酒精消完毒才能还给你啊。
    宋和初扯起嘴角:别了,你有消毒纸巾吗?
    第10章 旧梦
    没有。
    常岸和他聊不下去,立刻转身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宋和初背对着他:把门带上。
    房门被关紧,常岸的脚步声变得模糊。
    宋和初躺倒在床上,按亮手机屏看了看时间。
    这是他们这一个月哦,如果算上寒假的话,是今年开年以来除了吵架之外说过的最长的一段对话。
    如果没有这个特殊的情况发生,也许他们这一整年都不会说很多话,彻彻底底做一对陌生人。
    宋和初张开握成拳的手,掌心里有几道指甲掐出来的月牙。
    他没有印象这个拳头是什么时候攥起来的,也许是看到常岸的那一刻开始,也许更早一些,从听到他的声音起。
    常岸每一次出现在面前,他都会无可避免地回忆起大一开学初的那个九月,一闭眼就仿佛画面在眼前放映:初秋里叫得更旺盛的蝉响,在阳台里站了太久从颈后沁出的汗水,被他甩落在地四分五裂的手机,推开门后屋子里站着的常岸。
    只是被撞破了一些秘密而已,宋和初想不通为什么他会对这件事耿耿于怀,毕竟知道他家里事的人不少,高中时的朋友、发小都对此略知一二。
    在他的记忆里应当有很多比这更难以忘怀的瞬间,比如老家泛上水渍的破旧木椅、推脱间跌落在地的存折。
    也许是因为他和老妈搬了新家,曾经的那些记忆场景都获得了全新的粉刷,或多或少地有相对应的新事物出现,慢慢稀释了从前的画面。
    就像新沙发可以让旧木椅变得模糊,存款逐渐厚实的银行卡能弥补那张破存折的遗憾,但常岸一如既往的没心没肺、情商飘忽不定,半点没变。
    宋和初最初还对于讨厌常岸这件事心怀一丝愧疚,因为在他的视角看来,常岸可能都没弄清楚为什么自己被讨厌了。
    不过后来他发现常岸也很讨厌他,并且这讨厌同样来得莫名其妙,与自己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某种意义上也算守恒了。
    宋和初最开始以为他恐同,但后来又觉得可能没有那么深层次的原因,常岸只是非常纯粹且理直气壮地讨厌他而已。
    这样也挺好,谁也别招惹谁。
    放在枕边的手机嗡嗡响起来。
    宋和初翻了个身,发丝垂下来挡在眼前,几根头发戳得眼睛睁不开。
    来电显示是个陌生号码,但是这串数字他早已默记于心。
    这是宋东风的号码。
    他没有动,只是静静等着电话自动挂断。
    当晚宋和初做了噩梦,梦里宋东风拎着一把菜刀,追着他从小巷子里跑出来,他跌跌撞撞地被一把木椅绊倒,木椅底下藏了一只黑狗。
    狗被他惊得跳起来,伸出爪子就挠他,挠完后宋和初骂它两句脏话,却见黑狗跳起来变成了常岸的样子。
    宋和初吓得向后一躲,脚下踩到了一个摔碎的手机。
    手机就是在这一刻发出声音,但却是喇叭的扩音声,喇叭里反复重复着那边的,干什么呢。
    宋和初硬生生被吵醒了。
    他醒来后一秒都没等,快速抓起一旁的手机,宋东风没有再联系他。
    他这才倒回床上,松了一口气。
    沉重的眼皮垂了垂,却听到不远处隐约有人在吵架。
    宋和初在半梦半醒间分辨不出是梦还是现实,他昏昏沉沉地睡了十分钟回笼觉,定好的闹钟再次吵醒他。
    这闹钟的定时是七点二十,每天的例行核酸是七点半,他起床后洗漱完毕也就到了时间。
    宋和初这才发现争吵声就在窗外,听起来是常岸那边的窗户,不是楼上就是楼下。
    他拉开房门,吵架声变得更清晰。
    常岸正叼着牙刷站在客厅窗边,耳朵贴着纱窗听得很尽兴。
    宋和初瞥他一眼,径直走向卫生间,一路就听到楼上的男人在高声胡搅蛮缠。
    这问题很严重!我们都是一开始就同住进来的,都知根知底,合住肯定无所谓啊!
    你们如果现在要加人,我肯定第一个不乐意,万一有风险怎么办,有没有考虑过?
    听起来是新隔离的房间不够了,学校想塞人到已经入住的屋子里,被原住民抵制了。
    与他争吵的是一男一女,比较冷静,在卫生间听得不真切。
    楼上喊了一嗓子:你们这都不合规矩,这可不是谁自私的问题,这关系到我们的生命安全!
    还有一个人在搭腔:要是塞人我就打电话举报,反正我早就受不了了!
    宋和初弯腰洗了把脸,心说他跟常岸住一屋子都还没喊受不了,这么看起来,他和常岸的接受度都还挺高,起码没第一天就对着对方嗷嗷喊。
    作者有话说:
    不搞家长里短,这次的家庭是爽文
    第11章 日记
    一直到做核酸的医护人员来,楼上的争吵也没停歇。
    做过了采样,常岸忽然对大夫说:大夫,楼上是要加人吗?
    本来是呢,学校也不想的,现在有争议了,正解决着,估计马上就换地方了。大夫说完,毫不留情地替他俩把门关上了。
    宋和初当即猜出来了常岸的想法,。
    常岸的那些球友昨晚也过来了,因为在隔离名单上标黄而被分配到了第二批,住在他们对面的公寓楼。
    一个套间里两个屋子,每个屋子都是双人床,常岸的计划是直接搬去跟那群球友住,逃离宋和初。
    不过看这架势应该行不通了。
    早餐照例跟在核酸检测的后面送达,昨天有人在公寓群里发了菜谱,名字起得都像模像样,今天一看倒是像诈骗,花样主食是花卷,营养主食是粗粮包,香甜主食是豆沙包,像是从食堂批发运来的。
    楼上的吵架进入了僵持阶段,不再有激烈的喊声,但仍能听清一些沟通的内容。
    校方似乎打来了电话,宋和初听见有很大一声喂,后面便模糊了些。
    为了多听听八卦,丰富一下无聊的隔离生活,他和常岸不约而同地坐在客厅里。
    他们第一次在客厅面对面吃饭,不过谁都没尴尬别扭,
    宋和初眼里的常岸是个吃饭也要拿架子的人,坐在食堂里拿筷子的动作一定要优雅帅气,张嘴吃饭也不能幅度太大。
    不过现在他正探着脖子,认真地捏着被烫得变形的塑料杯,头发潦草地耷拉着,毫无形象可言。
    两杯豆浆里都加了糖,宋和初喝了一口便抬眼看向常岸。
    常岸抿一小口品了品,果然一脸不可理喻地举起豆浆仔细查看。
    但他这一次没有说出怎么会有人往豆浆里加糖这样的话。
    常岸的生活是宋和初无法理解的、没有糖的世界。
    饭后是导员开的年级大会,第一次向学生正式通报了第一例确诊病例的感染来源。
    和小道消息里的一样,是违反校规翻墙出的学校。
    导员三令五申强调了遵守纪律的重要性,又撂了句狠话:还有哪些同学通过非正常手段出校,立刻找我报备,只给你记一次过,如果后续被市里流调查出来了,那就不止是记处分了。
    年级大会的后半段是心理辅导环节,导员像是在捧读会议纪要,讲了在封校时期的心理调整。
    说到后面,导员感慨了一句:我知道啊,有些同学可能跟室友关系不好,那借着这个机会拉进彼此距离不是很好吗?你们才都二十岁出头,这个年纪遇上的朋友那都是要联系一辈子的
    宋和初觉得这种心灵鸡汤还是要因人而异。
    在会议末尾,导员说:如果有同学觉得生活越来越枯燥,可以拿出一个笔记本来写日记,把每一天的生活记录下来,等到一切结束后再看,一定感慨万分。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
    宋和初打开手机备忘录,简单回忆了一下这几天的生活,给笔记起了一个响亮的名字。
    倒霉的封寝日记。
    封寝第一天,非常倒霉,洗个澡遇见了常岸,黑灯瞎火里撞在一起摔了一跤。
    封寝第二天,一般般倒霉,常岸做个核酸都能摔,衣服差点被他一把撕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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