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洺要哭了:我才一百二。
多吃点肉吧。袁杭凯啧啧摇头:晚上我给你揉揉脸,明天估计就彻底消肿啦!
裴洺眼睛刷一下亮了:真的吗?谢谢凯哥!
殷述:你要是对按摩感兴趣,就干脆去报个班,以后按肩捶腿都归你了。
袁杭凯:哦豁。
这两年直播的风声很大,直播开场是跟潮流,但殊不想开场就出了岔子,谈宏湄险些崩了整个第一期,本想进山后也开几次直播,这下直接被节目组否了。
网上已经出现了质疑的声音,但质疑也是一种热度,这会儿还没崩盘的趋势,当做炒热度也不是不行。
进山后的第一天下午,他们的任务是在林子里寻觅自己的晚饭食材。
十一组人从入山开始分开,两个摄影大哥扛着器材跟在裴洺和殷述后面,一边走一边录。
殷爸爸,你吃蘑菇不?我给你找点蘑菇?
殷述无奈地回头:要播的,别乱叫。
裴洺赶紧拍了一把自己的破嘴:对对对,那我叫你什么好呢?
殷述面无表情:该叫什么叫什么。
真当他养儿子呢?管天管地管给自己起小名?
裴洺诚恳地搓了搓手:殷大哥。
殷述微笑里带着一丝风雨欲来:要我叫你不悔妹妹吗?
裴洺:
跟在身后的摄影和助理闻言都吃吃笑出了声。
裴洺搓着手继续试探:殷哥?
殷述笑得越发温和:我看你是想吃菠菜了吧?
裴洺:???
袁杭凯提醒他:红嘴绿鹦哥听过没,我们都不叫殷哥。
裴洺恍然大悟,搓着手分外亲热地喊道:述哥!
殷述:你再继续搓,我把你当苍蝇拍树上信不信?
裴洺当然不信,殷述救了他两次,就算把他拍树上了,最后肯定也会善心大发回来把他抠出来,于是继续在他耳边嗡嗡嗡。
述哥,你吃鱼不,我削个木棍儿叉鱼给你吃吧?
笋!竹林里肯定有冬笋,我去给你挖笋怎么样?
殷述:
虽然裴洺很吵,但他这个思路是可以的,现下是冬笋的季节,别的野菜可能没有,但笋还真有。
于是两人便开始搜寻竹林。
节目组找的这座山头食物相对充沛,不多时他俩就看见了一片竹林,走了进去。
裴洺捡了根棍子在地上翻翻找找。
殷述看他一系列的动作熟练不做作,忍不住开口证实道:你拿棍子干什么?
裴洺理所当然地回答:这落叶太多,竹木混生,会有蛇的,不过冬天蛇不攻击人,用棍子先敲打敲打就好了,啊!笋!
棕黄的落叶里掩着一棵冬笋,裴洺赶紧蹲下来去撬,三下两下就干脆利落地把笋撬了下来,放进了自己的背篓里。
殷述道:一会儿我们砍两根竹子做竹签,只要是烤东西就能用得上,再削两根长点儿的做鱼叉,另外选两根合适的做成登山杖。
裴洺立刻同意:对对对,可以可以,殷爸述哥你真牛逼!
殷述笑道:这不难,我不说你一会儿也该自己想到了。
于是裴洺哧吭哧吭去砍竹子。
不料他正砍着,忽然一股阴风吹过,整个人猛地打了个哆嗦。
这、这感觉
裴洺向殷述投去询问的目光。
只见殷述收起了刚才的笑容,对他点了点头。
裴洺:
搞屁啊他怎么这么点背,荒野求生也能遇到鬼,这他妈可真要变成荒野求生了!!!
殷述走到他身边不动声色地帮他砍竹子,一边小声说道:不用担心,哪座山基本都死过人,有点阴气不奇怪,现在还是白天呢,不怕。
说着又道:有我呢。
裴洺忽然有点想哭。
有我呢,多可靠的三个字啊!如果他是女的,他现在立刻马上就地嫁给殷述!
不用嫁给我,谢谢。殷述头也不抬地说道。
裴洺:
不会读心,猜的,谢谢。
裴洺:
还能不能好了,这地里的笋给你夺完了,晚上吃什么?!
第22章
天色渐黑,两人的背篓里已经有不少吃的了。
裴洺虽然不知道殷述的经历,但显然不是四体不勤五谷不分的主儿,他在这段时间里叉了一只野兔,打了一尾草鱼,现在正在冰冷的河道里摸河蚌。
述哥,上来吧。裴洺说道:够吃了,你别冻感冒了。
殷述说道:看前面几期,第一顿很可能发生有的人什么都没弄到的情况,口粮分出去不够吃,明天苦的是自己。
今天晚上还不需要搭房子,因为担心时间不够,所以节目组在半山腰准备了营地帐篷,到时是大家一起分享食材,下厨做饭。
接着。殷述摸到了一只河蚌,朝岸上扔了过来,裴洺赶紧接住。
过了会儿,殷述又扔过来一只河蚌。
河蚌的肉含水量极高,越大越重,不一会儿裴洺的背篓就死沉了,赶紧喊停:够了够了!已经十多只了,你别是捅了河蚌老窝吧给人家留点子孙后代!
殷述笑了,在水里洗掉手脚上的泥从下面翻了上来。
走,去找半山营地吧。
到了晚上,山里没有灯光是黑魆魆的,但节目组的半山营地有灯有电,非常好找,半个小时后两人和身后的摄影都到了,有两组已经到了,谈宏湄坐在里面吹热空调玩手机,又等了一会儿,其他人也到齐了。
谈宏湄看起来淡定,实际上快把裴洺恨出血来了,先前就是因为裴洺才勾搭殷述失败的,现在裴洺居然和殷述一个组!而且他不能确定裴洺有没有把他被方总包养的事情告诉殷述,导致他这会儿明明殷述在身边也不敢轻举妄动。
万一殷述知道,他一勾搭,印象直接负到底,只能先试探着看看。
草!谈宏湄眼睛倏地瞪大,裴洺居然拿了个小暖风机给殷述吹衣裤献殷勤,他怎么配,怎么敢?!
他绝对要想办法把自己和殷述分成一组!
哇,你们打到了竹鸡!裴洺兴奋地看着聂媛媛那组的战利品:我们有兔子,今晚肯定够吃啦!
聂媛媛小声道:不一定呢,谈老师那组什么都没弄到,他一直玩手机,都是组里的胡允白在找,听说只挖到了些野斑菜,还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野斑菜呢,不是话不能吃,等于啥都没。
裴洺闻言盘算了一下,一只野兔两盘,一只竹鸡两盘,那堆河蚌可以炒个两盘,草鱼很大收拾收拾算两盘,七八个冬笋烤了做烤笋,其他有采了野果的也有挖了野菜和钓到鱼的,二十二个人,勉强够吃,这次比他看过的前几期第一季强多了。
我看够,实在不行多吃点饭,节目组提供大米饭的嘛!裴洺说道:走,收拾吃的去。
谁知聂媛媛闻言反而拉住了他,提醒道:不要自作主张,等分配吧。
分配?
聂媛媛小声道:收拾加煮菜做饭,一般都有个人来总统筹,不然谁都想洗洗菜就好了,不分配叫不动。
裴洺:
果然,不一会儿就有人举手道:报告,我不会做饭,申请洗菜。
我洗洁精过敏,不能洗碗。
我会做西红柿炒鸡蛋。
今天没有西红柿也没有鸡蛋,西里斯你是不是傻了,要不你现在出去掏个鸟蛋说不定还赶得及炒个蛋。
裴洺接话道:别呀,鸟蛋不能乱掏,万一掏了个国一岂不牢底坐穿?
殷述正在暖手,他的手因为刚刚摸河蚌而冻得通红,闻言说道:能掏着就吃吧,没有哪个国一是这个月份下蛋的,朱鹮那种鸟下蛋时间得三四月。
裴洺正欲说话,谈宏湄不咸不淡地开口道:就是,国一又不遍地都是,哪能给你掏一下就是了,你怎么不去买彩票?
于是裴洺把嘴里的话咽了回去。
其他人都知道裴洺和谈宏湄关系不好,就算谈宏湄直播的时候挽救了也看得出不是开玩笑而是真有仇,见谈宏湄呛声了,都不敢触霉头。
房间里沉寂了片刻,殷述收起暖风机站起来自然地说道:大晚上的,讨论掏鸟蛋也没实践可能性,来个人帮我收拾河蚌吧。
两组镜头对准了殷述跟了过去,机器发出嗡嗡的低鸣。
谈宏湄清清嗓子:我
我来。
裴洺脱口而出抢在了他前面,闻声一脸茫然地回过头。
啊,谈老师,你也想收拾河蚌吗?
谈宏湄:
几个新人偷偷掩嘴笑了起来。
裴洺说道:河蚌很难弄的,要敲打的,而且没处理好的话很腥。
谈宏湄:不会可以学,再说你怎么知道我不会?
裴洺只好道:那我去收拾兔子吧。
你好勇敢啊。谈宏湄笑了笑:兔兔那么可爱,我下不了手的,你去那太好了。
殷述面无表情:兔兔半天前已经上路了,裴洺是收拾而已。
谈宏湄闻言尴尬地笑了笑,伸手去拿池子里的河蚌。
野生的河蚌带着泥和散发着腥气的水灰,谈宏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能下手的地儿,只好掂着两根手指把河蚌捏起来坐看右看。
用刀插进去,然后用筷子撬开就可以了吧?
裴洺拎着兔子路过:撬不开的,不信你试试。
谈宏湄:
殷述也不理睬谈宏湄,他用刀在河蚌上削出一个小豁口,然后插刀进去左右各一刀斩断贝柱,轻松打开了河蚌。
谈宏湄面子有点挂不下,但又觉得筷子应该能撬开,便一边撬一边说:这么多河蚌,说不定哪个里面有珍珠呢。
胡允白:啊对,有个成语叫老蚌生珠是不是?
谈宏湄看了他一眼,说道:珍珠就要天然的好,天然的白而且圆,养殖的没有天然的好。
裴洺再次拎着兔子路过,探头道:老谈,反了,珍珠要养殖的好,天然的反而都歪瓜裂枣,其实原理都一样,天然的没有更高贵。
谈宏湄立刻反驳:你怎么知道的,有科学依据吗?国一鸟类现在不下蛋都不知道,我怎么信你说的是真的?
一旁的经纪人赶紧干咳一声提醒谈宏湄别太冲,谈宏湄才闭了嘴。
谁知谈宏湄闭嘴了,裴洺却要跟文盲辩长短,说:珍珠养殖都多少年了,没看过论文也应该逛过博物馆啊,就算是皇帝身上戴的珠子也多得是歪瓜裂枣,咋不吃猪肉还见不得猪跑呢,真奇怪。
殷述噗一声笑了。
谈宏湄整个脸都僵住了,他很想甩手说不录了,但又想给殷述留个好印象方便勾搭,只好打碎门牙往肚子里落,继续用筷子摧残那只河蚌。
胡允白赶紧拉走了裴洺,和他一起处理兔子。
你疯了吧你,谈宏湄都敢怼,信不信到时候播出来他把你镜头剪光?
裴洺后知后觉地说:对哦,不过我和殷述一组,再怎么剪也会有很多剪不掉的,难道到时候给我打码?
打码那倒不会。胡允白叹了口气:我只知道有金主又不好相处的艺人多得是办法可以整死你。
裴洺说:嗨,反正就那样,我现在算是运气不错了,自从遇见殷因缘际会下能来这档节目。
胡允白点点头:也是,说不定就爆火了呢,加油。
吃过晚饭,所有人都安排了就寝。
几乎所有节目都有只在镜头前的方面,录完所有人进各自队伍的帐篷后很快就有人来敲裴洺和殷述的门。
殷老师,可以出来了,我们给您准备了单间小木屋,有风暖机。
裴洺正在铺地铺,震惊了:还能这样?
殷述拉开拉链:不必,这也有热水袋和帐篷保暖层,睡着了都一样。
裴洺心动地说:你不要的话,我可以嗷!
被殷述兜屁股踹了一脚,裴洺讪讪地闭嘴了。
夜色越来越深。
山里的风声穿木而过,呜呜作响,冬天的夜里没有虫鸣,显得寂静诡异。
裴洺窝在三层被子里咽了咽口水。
殷述在帐篷上贴了个符纸,一边说道:害怕的话,现在出去上个厕所。
裴洺:上厕所?我听说遇到鬼打墙的时候上厕所很管用。
殷述无语道:我是说,你要是半夜想上厕所,我可不会起来陪你。
裴洺:
过了会儿,裴洺道:殷爸爸,你不是不怕鬼吗,为什么还要在帐篷上贴符纸?
殷述莫名其妙地看着他:谁说的,半夜醒来看见个鬼坐在床头你以为画面很美吗?
裴洺想象了一下那个画面,觉得会静静坐在床头看着殷述的,该鬼多半是个女鬼。
男鬼男鬼也可能。
不上厕所的话睡吧。殷述说道,随手扭灭了台灯。
帐篷里顿时一片漆黑,裴洺赶紧躺下用小被几裹紧了自己。
当天夜里,谈宏湄偷偷溜进了殷述的专属小木屋想来一出走错房间的出浴湿身诱惑,谁知光着屁股搔首弄姿了半天衣服都干了也没见殷述进来。
于是只好再回去冲了一遍水,让衣服湿漉漉地贴在身上,结果衣服再次烘干,殷述还是没来。
最后谈宏湄一个晚上洗了八次澡。
第23章
月光缓缓移动,逐渐隐入黑云,凄厉的风声里仿佛能嗅到若隐若现的血腥气,除了风声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古木参天,冬日的寒意如藤蔓蔓延,不知不觉缠到人的脚边,紧接着蓄势待发猛然蹿起,冰冻一切活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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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极泰怎么还没来(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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