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的戏看不得!
明楉浑然不觉,他没察觉到程闫夏的拒绝。
伤痕累累的手重新攥紧程闫夏的衣角。贯穿了时空,犹如乳燕子一般投入家人的怀抱。复杂的情绪交织在一起,身体迫不及待给他找了一个出泄口。
明楉哭得跟天河倒灌有得一比!
他哭着哭着,又觉得不对劲儿。随即熟练地举起双手,泪眼汪汪:
“老……唔,抱咕。”
程闫夏预感不是什么正经的叫唤,一把将他的嘴捂住。
“卧槽,看到了吗!看到了吗,程哥要灭口了!”
“呜!”
“呜呜!!”更为高亢的呜咽声盖过了教室的喧嚣。
程闫夏背上一疼,腰间一紧。
明楉等不及程闫夏,直接撞进他的怀里。程闫夏单腿搭在桌角,直接被明楉怼到了墙上。
“噢哟,打起来了打起来了!”
“我天!程哥这么弱鸡吗?”
“你想死——”
可事实上:
明楉嘴巴紧紧咬住程闫夏的衣服,埋在他怀里哭得上气不接下气。小猫儿一样的叫声隔了一层衣服变得细碎。里面夹杂的委屈思念,听得人心都要碎了。
正值生长期的男生身高腿长,一身黑T运动裤也难掩清贵。
但黑色暗沉,正好将男生此时的神态又压了几分,显得更加凶与横。
而白白嫩嫩的明楉埋在人家怀里,直接被笼罩进程闫夏的阴影中。强烈的体型对比,远远看着,更像是被大灰狼扒拉进肚皮的白兔。
只要男生一抬手,拎着他的耳朵就能轻轻松松将他扔开。或者,任由欺负。
前排两个回身,戏谑地看着程闫夏并做了个明晃晃的嘴型:
渣!男!
程闫夏抓起书扔过去,啪啪两声。齐齐背对着后排的同学纷纷嘶了一声:
妈耶,程哥好暴力。
听听,小可怜好像被弄哭了。
程闫夏食指抵住明楉脑门,用力推开。
明楉被迫扬起头,眼巴巴盯着他的脸瞧。待看清了,呜咽一声,又急着往他怀里钻。
程闫夏手指一折,被迫从明楉的额头滑落。
顷刻间,泪水已经沾湿了衣服,他有些烦躁地低头。目光所及是这个不明生物的发旋儿。
软趴趴的,招人烦。
“起开。”
程闫夏不喜欢与人接触的身体绷得极紧。低沉的声音像打在一个个沙丁鱼同学心中的闷雷。
班上的同学纷纷不敢再动。
【刚刚,程哥好像捂住了小可怜的脸?】
【不不不,是一爪子拍在小可怜嘴上!】
【不不不,就是给了小可怜一巴掌!】
【你确定!】
【那还有假,我亲眼所见!】
“哦哦。”背对的同学齐刷刷点头。
明楉隔壁,一个圆头圆脑的胖仔正在哐哧哐哧回消息。当全班get到这个消息后,他收了手机,喜人的圆脸上深藏功与名。
手指不行换手掌。
程闫夏巴掌撑开明楉的脸。嫩嫩的,跟芝麻汤圆儿似的。
明楉脑袋一偏,脸颊落在温热的大手上轻轻蹭了蹭。像被呼噜毛的猫:“夏夏。”
程闫夏手心像被烫着了,迅速退开。
小可怜重新撞进怀中。
程闫夏烦了,正准备抬腿。忽的,门口传来清亮的女声:
“开学第一天,谁欺负同学了?”
是班主任温圆推门进来。
五厘米的细高跟儿,小套裙,显得她一米六的身高气场一米八。
明楉声音骤停,像被吓到了,甚至还往程闫夏的怀中缩了缩。
“温老师,你听错了!”
“对啊!我们那么友爱和谐善良可爱!”
“……”
明楉:??
温老师?
温老师!
还是高中!还不是老公!!
明楉嗖的一下收回手。眼睛看着桌子底下,一动不动。
程闫夏喉结滚动,拎着自己衣服看着胸前沾湿的深黑色一团。躁郁自眼中一闪而过。
“行了,知道你们乖,那就安静下来。”
温圆说话慢条斯理的,她瞥过最后一排的情况,见没什么事儿才继续道,“我废话不多说,按照惯例,给你们开个班会。”
废话不多,是真的不多。
五分钟就将说的话搞定。还连带将班委确定下来。
“刚刚通知,现在高二年级去教务处搬书。班长安排。”
“我还有事,你们书分发完就各自活动。记住!下午开始上课,给你们好好复习的,明天进行开学考。”
说完,哒哒的高跟鞋声走远。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
明楉扣着桌角,在闹哄哄的声音中侧头。
他现在不高,只有一米七出头,后来也是勉强才长到一米七五。所以坐在程闫夏的身边,视线在他下巴到脖颈那一截。
圆圆的猫眼又仔细看了看大男孩喉结边的小痣。明楉轻轻弯了弯眼睛,露出潜藏的酒窝。
是夏夏!
“嘿嘿嘿,程哥,这是我们嫂子吗?”老师一走,嵇在桑贼兮兮转过来。
程闫夏修长的手指拎着自己衣服,黑色衣服衬得他手指若玉。
刚被明楉折腾了,他没什么好脸色。偏头间视线正好与偷看自己的明楉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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